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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不正情顺?
只言拿出发簪,仔细观察它,虽然那天在山顶并没有瞧多清楚,但是这个东西,她是那么的熟悉,因为细节深至颜色都是自己描绘出的。
“姑娘的发簪真好看。”
听到圆儿的声音,只言抬头。但她满眼泪光的让圆儿看到,圆儿惊吓之下像是明白了什么,立刻跪了下来。
“奴婢竟忘记了夫人如今的身份,奴婢该死,望夫人恕罪。”
“夫人?”
只言自己都没明白过了,两个时辰不到发生了太多的事。
只言把圆儿扶起来说:“我并不知自己在宫中,也不清楚你们这里的规矩,我们还跟之前一样相处吧。”
激动的季翔回去之后就谋划着去找只言,带她走。不料此时姐姐却来叫他回府。无奈只好以想多陪陪母后为由多留几日,公主也确实理解,这个弟弟从小离开家人,不及皇上和自己得到的关爱多。
天色微黑,季翔经孟叔指导和自己的学习,对这个皇宫的规矩已经很熟悉,他给太后请晚安经过未央宫看到安远在门外守着,得知皇上正在批阅奏折,就悄悄的潜入了偏殿。
屋里圆儿正在帮只言整理床铺,虽说安顺被皇上安排给了只言,但是御前走动的心腹全走了也不太方便,所以大多时间除了守卫是只有圆儿一人的。
季翔躲过他能看到的守卫,却没料到上次没发现他的那些暗中守护的人已经被开阳调换成了高手,他们发现有人影潜进去,慢慢靠近门口,没有听到动静也就放松了警惕。
季翔很小心的贴在窗边,心中难免发出皇上对这个“笨蛋”还真是重视的感叹。
只言还是一直盯着她的发簪,圆儿给她整理好走近她,笑着说:“夫人这么喜欢这个发簪,奴婢帮你戴上吧,哦,夫人该歇息了,明日奴婢帮夫人戴吧。”
“不用了。” 窗外季翔脸上的笑意瞬间消退,这么久了,难免会有些不安全感。
“这个发簪对我很重要。” 季翔的嘴角又有了上扬的痕迹,“是不舍得戴吗?”
“圆儿,你知不知道今天那个梁王殿下是什么人?他叫什么名字?”
窗户边,内室里,突然一个男声传入。
“想知道,为什么不亲自问当事人呢?只言。”
看到季翔慢慢靠近只言条件反射性的弹了起来。
“你,殿下。你怎么?” 季翔走向圆儿,捂着她的嘴,“圆儿,是吧。” 圆儿点了点头,“本王知道你是皇兄身边的人,但不照本王的话做一样可以让你很惨,很惨。”
虽然是威胁的话但这语气却让圆儿觉得暖暖的。
季翔慢慢松开,“你去外面守着。”
“诺。”圆儿慢慢走出去。
看到圆儿发红的脸颊,季翔没忍住笑了声说:“你这小宫女跟你一样花痴。”
保持着他帅气的动作几秒钟,听不到只言的任何动静,他回头看她深邃的有些呆滞的目光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他走近她,见她还是望着自己,他自作主张的把这一眼这一看理解为怪罪、想念、还有,还有恐惧后的慰藉。
他强忍了几乎一天的感情喷涌而出,零点五米的距离,他把她拉向自己,紧紧抱住,不留一点缝隙。在靠近的那一声碰撞中,他的泪也缓缓落下,轻唤了声 “只言,原来你也在这里。”
只言手中的发簪从手中掉落,这种感觉给她安稳,她用手抱着他。
“季翔?” 她想不明白这之间的种种,到底是为何?她把他推开。
这么大的动作让季翔有了一丝惊恐,他知道这种感觉,孤身一人在这种地方到底有多无助,眼中的泪水无论怎么克制都止不住,或许这才是真的难过吧,不是嚎啕大哭而是专属于感情的抒发。
他靠近她,但只言却在反着他后退,他停下,先平复她的情绪,他哭着笑着说:“只言,我是季翔啊,只言。你把手给我,我给你讲这些事好吗?” 他把手慢慢伸向她。
看到他眼角的泪,不像是装出来的,只言被说服打动,手慢慢伸向他,又被季翔一把拉进怀里。
“只言,我知道你害怕,无助,这也是我之前的感觉,但是,现在,现在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以后我们一起面对,有我陪你。我可是陪你闯鬼屋,打小强的季翔啊,就算是前者你怕,后者我怕我们不都一起闯过来了吗?”
“季翔,季翔。” 只言哭着拍打着他的后背,“你也在这里,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知不知道两次差点都没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在哪里,不知道怎么生存下去,不不知道怎么回去。你为什么这么晚才来找我?季翔,你还知不知道我叫了几千次几万次你的名字。”
季翔加紧了力气,“我知道,对不起,只言,对不起,我不该丢下你一人这么长时间。”
他把她的手拿开,看着眼前的小泪人,无论何时,最怕的最担心的最心疼的莫过于看到她的泪水,他慢慢靠近了她的唇。
当想念之情抒发的差不多时,只言睁开眼睛看到他,用力咬了一下。
季翔被迫放开,只言含着泪笑对他。
“你干嘛?” 季翔边用手拭血边委屈的发问。
“哼,对你的小小惩罚,叫你这么久不来找我。”
“我说只言小公主,我们读研时不见面的时间不比这久吗?也没见你吓这么重的手,嘴啊。”
“那就当我给你积累的吧。”
没办法就是对她没有任何脾气,他捡起地上的发簪,拉着她的手坐下,把发簪插在她的发髻上,把她揽向自己。
“只言,这是我亲手按着你的图稿一点一点做出来的,之前是想拿它求婚的,但是在我们家,有它也没法戴出去,这里正好,我希望你每天都能戴着它。”
只言握着了他的手,此刻她只想静静的听他的一言一语。
“我们爬山那天我是应石清的约去取这个发簪缺少的翡翠珠的。为了你开心,我不得不舍弃陪老婆的时间去拿。” 说到这季翔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掉下山,我睁开眼看到不远的你,但当我有心挣扎着起来时,眼睛又闭上了。当我再醒来我就身在梁国,你知道吗?我睁开眼以为自己在医院,但却发现自己穿着很怪的衣服,我嫌弃它不舒服,两个婢女就走近我要帮我换衣服。” 说到这里他们两人都笑了,这种感觉在这里只有他们懂。
“然后孟叔就来了,他们叫我殿下,说是皇上驾崩,要我来此奔丧,然后我就莫名其妙的成了皇上的亲弟弟梁王刘武。你还记得你那次在御花园迷路那吗?当时我也在,只是皇上比我先到你身边,我听他叫只言,你们相拥相吻。然后我就联想到未央宫听到他们说的姑娘醒了,我就找机会来了这里,但是只看到了圆儿,直到今天我才如愿见到你。”
“季翔,那天其实真的是意外。”
“嗯,我相信你。”
“其实我之前没在皇宫,我醒来时在一间小黑屋里,莫名其妙的被挂上了童养媳的身份,摊上了一个恶婆婆,还好有个喜欢这个身份原主的书玉哥哥一直帮我照顾我。皇上也是我在那个小县城里认识的,当时他也被一个王爷追杀,我救了他,然后我们就成为了好朋友,但我不知道他是皇上,他说他的名字是周阳。后来,婆婆的儿子被她的大媳妇杀害,我被诬陷,还误吃了毒药,皇上来救我,我再醒来就在这里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里是皇宫,周阳是皇上的。”
听了一大串解释,季翔才知道只言相比他到底吃了多少苦,满心担心的他却笑着说:“没想到你在这里桃花还挺多的?”
只言白了他一眼,他握着只言的手担心的询问:“你现在都好了吧?”
“嗯,放心吧,都好了。”
现在的季翔身怀绝技,他察觉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很快圆儿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陛,陛下,你怎么来了?”
“怎么,朕不能来吗?我来看只言。”
“陛下,陛下,夫人她要睡了。”
“要睡了?那就是还没睡,朕去看看。”
眼看圆儿就要拦不住了,季翔扶着只言的肩小声说:“我们现在不便被他发现,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 说完他就走到了窗边。
皇上推门而入,只言看着他,没办法了向他鞠了个躬说:“皇上,,好。”
皇上走近她说:“你这么请安,朕后宫的规矩还不乱套了。”
只言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皇上拉起了她的手 ,“朕说过了,你我之间不用这些的。你就还把朕当成周阳吧。”
只言又何尝不知这样生分了许多,但是这一口一个“朕” 还真是想忘都忘不了。虽不是生长在此处,但是这里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只言还是有些了解的。
“皇上不是说了明天见吗?这么晚了怎么又来了?”
“你是朕的夫人,朕来看你还要特别遵守时间吗?其实,朕是想你了。” 皇上用手揽着了她的腰。
当皇上慢慢靠近她的脸时,只言从他身边绕了出去,动作轻盈的对人心的杀伤力很大。他的手又尴尬的悬在了那里,再次扑空。
此时只言已离他很远,皇上的目光可以瞟见她的侧影,皇上把手放下,勉强嘴角维扬来安慰和掩饰自己失望的心。
“只言,虽然朕已经封你为夫人了,但是你还是先住在这里吧,朕大多数时间也在这里,你要想去找朕,让圆儿带你去就行。很晚了,你睡吧,朕先回去了。”
没有任何恭送的话,皇上走了出去。只言知道皇上对自己有意思,并不是感受不到,但是自己已经有季翔了啊,可是为什么此时心里觉得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呢?
见皇上快步如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安远问:“陛下,天已经晚了,要不要去其她娘娘那里?”
皇上突然停下,安远不知情的走到了前面,察觉到后又尴尬的退回,皇上扶着他的肩,看着他,没错是笑着的,但觉得却比冲自己发火还要恐怖。
“朕有很多娘娘?”
安远觉得那双手的力气越来越大,马上低下头说:“没有,没有,奴才知罪了。”
皇上恢复到面无表情,向前走去,留下五个字,“继续看奏章。”
开阳从皇宫出来就去了栗玲的医馆,这会正在送栗玲回家的路上。
皇上得之所爱心情大好,开阳黄昏时就溜出了宫,开心的到了医馆门口却被两个守卫给拦了。
他退几步看了看招牌, “就是这里没错啊。你们干什么?”
“这里是医馆。” 守卫冷着脸答道。
“我知道啊,难道你们这医馆还不向人敞开吗?”
“医馆只向病人敞开,看公子挺健康的,不像是患有疾病。”
“我是没病,我是这里主人的朋友,上次你们没见到我吧。”
“这位公子,这里的人都是我家小姐的朋友。不好意思,我们是奉老爷之命保护小姐安全的,看公子衣着华丽,切莫为难我们了,否则我们也不会客气。”
“原来是栗大人的人,我跟他也是朋友。” 开阳的横冲直撞又被拦下,他有了硬闯的冲动,但想到这是心爱之人治病行善的地方,就冷静了下来。
他决定在门口等她出来,但是站在门口却迟迟不见身影,只看到了一个个提着药包出来的人。他突然心生妙计,换了身装扮,咳着扮成了个老大爷这才不受阻拦的被放行。
看到诊桌前没人只有栗玲一人坐在那里,开阳玩性大发坐在了她跟前。
栗玲放下手中的笔,耐心的看着他问:“老大爷,请问您哪里不舒服?”
开阳心中窃喜没被认出来,但也有一丝不开心,因为可能对方不是很在意自己。
开阳咳了两声说:“不停的咳嗽,不停咳,你听。” 他装着咳了几声然后竟然嗓子不舒服,真咳了变成。
见状栗玲说:“那我帮你把把脉吧。”
“好好好。” 开阳积极的把手腕摊在她面前,因为看起来很严重,让栗玲忽略了他与胡子毫不匹配的皮肤。
“老大爷,您脉象平稳,没什么大事,咳嗽可能是感染了风寒吧,我让人给您抓药。”
栗玲叫了声小锦,再看向对面的老大爷,看他一直盯着自己,这才从眉宇间发现了不对劲,她笑了下说:“老大爷,刚刚给你把脉好像有些误差,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再一次,好啊。” 开阳把手递过来,栗玲顺势而起撕掉了他的胡子。
“周开阳,好玩吗?”
“玲儿,我不是想见你吗,可是门口那两个人不让我进来,我才出此下策的。不过,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他拉起栗玲的手说:“对不起,玲儿。”
“小姐,药好了。”
开阳回头,装扮也吓到了小锦,不由叹一声,“周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啊?”
老地方停下,能看到栗府的牌匾,栗玲拿出了她的贴身玉佩给他说:“以后你拿着它,不仅可以去医馆还可以来这里找我。”
开阳高兴的收下,“我就当我们的定情信物了,我会好好爱惜的。” 只是进栗府,开阳何须用此玉佩。
“好好吃药。”
开阳笑着听着她的嘱托。看着她走近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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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失眠,总算有了困意,顾不上早晚了,晚安!
元宵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