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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风轻
“父皇你瞧瞧,一个贱民而已,也敢挑起西国皇帝和北夏王爷的冲突,当真是没了王法。”
奉野野往后无措地退了退,生怕南越皇帝一怒之下道一句“来人把她拖下去”巴拉巴拉之类的话。可傅子衣没给南越皇帝开口的机会。
“公主真爱说笑。”他眼角弯弯,看着南越皇帝,却是在说清柔公主,“一来,她是傅某请来宫中的人,何谓贱民?二来,我与西皇没有半分口角,何来冲突?”
清柔公主咬着唇,凄凄然看了眼傅子衣,又瞄了眼夜秋篱,见二人忽生一派祥和之景,有些慌张,生怕给他二人留下不好的印象,难免抓紧了她父皇的手。
南越皇帝“哎呦”一声,才懂得他女儿的心,只得开口救场:“无妨无妨,柔儿也是为着二国的和气。”
这一声无妨,才叫奉野野吃了定心丸。
“朕此番而来,就是想邀二位贵客一同游湖,尽尽地主之谊,不知西皇与王爷意下如何?”知女莫若父,南越皇帝又补道:“朕的柔儿自会陪同前往。”
“是么,那再多一人可否?”傅子衣一副温温和和的模样,修目望向奉野野道:“不知野野是否有空?”
她一怔。
两国皇帝在这里,外加一个王爷一个公主,独独问她有没有空,这不是废话么……她能回答没空么。
夜秋篱自始自终没说一句话,一双厉眸在傅子衣和她身上徘徊,神情复杂,就像在看一对奸夫□□……噢,清柔公主的目光更像。
“这恐怕不合礼数吧。”南越皇帝有些不开心。
可不是么,人家买一送一的当导游带你观光游湖,你还要再带一个白吃白喝的,忒没眼力了。
“那傅某就不作陪了。”直接干脆,毫不留情面,一派无赖作风。
“那我也不去了。”夜秋篱看了一眼奉野野,“我倒是想与傅王爷聊聊天。”
这一下,南越皇帝和清柔公主的脸色菜得不行。
“咱们南越最多的就是水路,西皇和王爷当真不去游湖吗?”
二人看都没看语气带着央求之意的清柔公主。
她感觉清柔公主要哭出声了。
南越皇帝咳了一声,隐忍着道:“既是如此,就让……也跟着一同去吧,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南越皇帝连奉野野的名字都不晓得,但他晓得,若这一次两边都拉拢不到,那就太吃亏了。带上奉野野,至少能巴结到北夏国,也是极好的。
“如此甚好。”
奉野野眉颤抖,此刻傅子衣的神情,在她看来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夜秋篱瞧着她的脸色,亦开口道:“那我也去。”
最终,诸人定了时间,南越皇帝又以宴会相邀,这一次,傅子衣难得的没把她扯进去,同南越皇帝一同赴宴去了,夜秋篱离去前,还意味深长的望了她一眼,似乎在指责她抢了他出场的风头。
也不知她理解得对不对。
但她晓得,先前她同绯之理解的是万万不对的,怎觉着不像是傅子衣和夜秋篱来抢公主结亲,倒像是南越皇帝急巴巴的要嫁女儿。
看来宫墙深深,确实不是他们这种小百姓能懂的。
回到春风渡时,一干公子正围着一桌坐着,畅聊八卦。就连鲜少参与这等谈论的雨儿也在,见他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她忍不住也凑过去听了听。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说的就是清柔公主和傅王爷。原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偏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咱们的老宝反而是后来居上,与王爷那是形影不离,如胶似漆啊……”
奉野野差点没坐稳,直直摔了下去。
待她放眼寻去,想看看这成语用得比真相还多的是何方妖孽,就看见绯之唾沫横飞的在那里说着,身边竟还坐着同样认真听的凤然。
“想来是最近都太闲了?”她负手而立,却又不敢指责绯之,只得拿旁人开刀,“小绿,地都扫了?”
霎时,以小绿为首的龟公作鸟兽散。
一干公子正襟危坐。
很好,她要的就是这种杀鸡儆猴的效果。
“老宝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自从她让绯之不用叫恩客钱后,绯之对她的态度殷勤了不少。
她这才想起正事,轻咳一声,道出今早的事情。
众公子原本熄灭的八卦之心,腾地一下又冒了出来,纷纷光明正大的聊起来。
奉野野面部抽搐了。想来,还真不能指望楼里的公子不谈八卦。
她目光落到“挑事主”的身上,偏偏绯之还不知自省,笑脸盈盈的从怀中掏出剑穗,殷勤的献给凤然。
她突然不假思索道:“我打算带绯之一同去。”
此时,他才抬头专注听她说话,有些懵逼,“我?”
她笑得和蔼,“对,你。”
要是不把他随身看管,料不定他会出什么幺蛾子,且看他一副又开始巴结凤然的模样,她就恨不得过去踹一脚。
这哪里有半点九青天帝的影子啊……
绯之一副名节不保的样子看着她,然后又悄然望了眼凤然,后者专心的看着剑穗,显然也是有些高兴的。
他诺诺道:“那老宝也不可太偏心,得把凤然一同捎上。”
她心一噔,“我,我哪里偏心了?”
“你让凤然在这里休息,把我带去受罪,可不就是偏爱他?”
“……行。”她一咬牙,看着一旁似还沉浸在上一轮八卦中的雨儿,对他委以重任,“如此,这座勾栏就交予你照看了。”
雨儿一派震惊:“我?”
她继续笑得和蔼,点头。
其实,她之所以同意绯之带凤然,自然还有其他原因。她把傅子衣的探子带去,定会叫他一阵惊慌,游湖时必定心不在焉,就不会留意她了。彼时,她就可以专心的看着绯之了。
她为她的机智打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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