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月传义渠王翟骊穿越同人文:一梦浮生

作者:千年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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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路惊魂


      两个人彻底变成了昼伏夜出的鼹鼠,从第一天开始,翟骊就在不知不觉间过上了这种颠倒黑白的生活。两人白天睡觉晚上开车,起初还是公路大片,后来渐渐变成了人在囧途。一天十几个小时在路上,前望望不尽,后看不到头的公路,两旁一模一样的精致,单调的防护带看着就催眠。只要大方向正确,走错路走岔路什么的都不用说了。可翟骊见明妍居然越来越适应,赶路那劲头比他还足,比他还着急早一天到义渠。旅途中一首又一首的音乐,有时候再放放评书相声,倒也不那么枯燥了。白天住店的好处是店费比晚上过夜便宜,而且不容易被查房。有的旅店一人登记便可,龟毛一点的要登记两人,这种时候便要翟骊随后再进来。有时一张证可以开两间房,有的只让开一间。再衡量一下两间和一间的价钱,她有时候要两单间,有时候要一标间。只要不睡一张床,别的就不那么拘小节了。每天早上明妍都像要累死过去一样进屋倒头就睡,晚上又像打了鸡血一样满血复活继续赶路。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穿过了河北进入山西,一路眼见的风土人情,耳听的方言乡音都在渐渐变化,这一切都提醒着他们,已经走了很远,越来越接近目的地了。

      这天上车之前,明妍忽然道:“义渠君,你想不想开车?”

      翟骊愣了愣,点头笑道:“好啊。”

      明妍很有兴致地招手道:“来,我教你!”让翟骊坐进了驾驶室,自己坐在副驾驶,给他讲了些基本知识,俨然一副老司机的样子。

      明妍说了一大通交通规则啊、仪表盘功能键什么的,忽然又淡淡笑道:“其实刚才说的这些啊,都没什么大用。”

      翟骊这些日子一直看着明妍开车,心中也想试试。本来听得颇为认真,这一下又被耍了,气道:“你又戏弄本王!”

      明妍眨眼笑道:“哈哈,其实没那么多这这那那的。呐,开车就是两件事:油门前进,刹车停止。方向盘,去左便扭左,去又便转右,明白了吗?”

      翟骊这些日子在旁也看会了不少,在驾驶这件事上,居然表现出惊人的天赋。明妍看他开了二十分钟,不由笑道:“早知道你这么逆天,早教会你开车,我也省些力气了。”开车和骑马,也许有些道理是相通的吧?

      翟骊似乎也很享受这种驾驭的感觉,到底是男人啊。明妍道:“以后到了市里我来开,到了没人的公路上就你开好了。”

      翟骊道:“为何?”明妍最初驾驶时根本无法一心二用,连张口说话都不行,他却已经很自如了。

      明妍叹道:“这里开车是要取得许可的,先考交规再考实操,科二科三,最后还要开够一千二百里地才能拿到那驾照。不然,会被拘留的。”

      翟骊奇道:“这么麻烦?”

      明妍道:“我也觉得太复杂了……唉,这也是为了你和他人的安全着想吧。你见过车祸没有?都是不遵守规则闹的。”

      这一路他们在路上也见过不少撞在一起的车,惨不忍睹。翟骊笑道:“那你还敢让本王开车?不怕出车祸,或者被官差抓起来?”

      明妍大手一挥,扬眉道:“不怕。”自己也笑了,掰着手指数道:“我们这一路犯的事也真不少了,你看啊,偷车、偷渡、不登记住旅馆,现在再加上无照驾驶……哈哈,要是被抓了,得够关个几年吧?”

      翟骊也笑了。都说旅途中最能看清一个人的本性,虽然平时的明妍也是平平常常的,不过这些日子他算看出来了,自从他们上路以来,上天入地,就没有什么这个女人不敢干的事情。他所见过的女子,基本都是循规蹈矩的,连芈月都是。她很累,背负的很多,她是秦法的守护者,严格执行着法度,不能越雷池一步,连跟他远走高飞也不能。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却也被这个太后永远地束缚在四角的秦宫里,不得自由。而草原上的女子,虽然比汉人野性热情一些,但骨子里也都是本本分分相夫教子的。而明妍的野是野在性子里的,这通天彻地不管不顾的劲,倒是跟他很像。

      翟骊笑道:“你要是生在我们那里,就能接老巫的班了,我义渠说不定又添一员女将。”

      明妍道:“我才不要带兵打仗呢,不过倒想学学老巫那些看天算卦的本事。”笑道:“哎,义渠君,我要是真生在义渠,你会怎么封赏我呀?”

      翟骊想了想,微笑道:“封你个郡主,本王亲自给你找个好人家,风风光光嫁人,一辈子受用不尽。”

      明妍道:“还行,只要不是嫁给虎威。”

      说到虎威,翟骊也笑了,道:“虎威怎么了?他是我最好的兄弟呢,他的婚事我还没操办。”说到这里,有些黯然,是他对不起这个兄弟,没有保住他。

      明妍知道触动了他心事,赶紧转移了话题,笑道:“上路吧义渠君。”翟骊也淡淡一笑,继续上路。

      次日到了上路的时辰,翟骊去叫明妍,她竟然发起了高烧,一半清醒一半迷糊地说些胡话。后来居然哭了起来,只拉着他的手,道:“对不起翟驹,今天……我不应该丢下你……”翻来覆去,叙叙就是这几句话。

      翟骊想起今天早晨的事,也是心有余悸,叹道:“别哭了,这不怪你。那种时候,你应该保护你自己。”

      明妍摇头道:“不是的,我是害怕了,我知道我就是怕了……我不想死,我……我还想见他们一面,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我不能死……”越哭越伤心,这些日子她绷着的弦终于断了,一旦防线崩溃,就是无休止的坍塌。连日来的疲于奔命、昼夜颠倒、旅途劳顿和死里逃生,终于将她所有的坚强全都瓦解了,她毕竟也是个女子。

      翟骊被她拉着,只能坐在床边陪她,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来不擅长面对女人的眼泪,如果是那些姬妾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哭得烦了他可以让她们滚,可是对明妍却不能。他从没有见过这么脆弱的明妍,特别是一个平日一颗心比很多男人还强悍的女子突然哭了起来,那真是所有的脆弱无助全都跑了出来,哭得翟骊整个人都乱了。他不是黄歇,会绵绵细语地安慰女人。也不是赢驷,会如兄如父地将泪人儿抱在怀里,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明妍只顾着趴在床上哭,呜呜哝哝,语无伦次,都听不清楚她说什么。一个女人怎么能有这么多眼泪呢?可能每个女人都有这么多眼泪吧,只是经常小哭还是一次大哭。明妍哭起来,也是不管不顾,越哭越伤心,不哭个痛快不会停的。

      翟骊只能隔着被子轻轻抚着她的后背,道:“别哭了,妍姬。”他想着黄歇的样子,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点:“其实你很勇敢的,今天要不是你,我已经粉身碎骨了。”

      明妍微微抬起脸,摇头道:“不是的……我也勇敢可是我软弱,我一点都不勇敢我也不要勇敢……我就是个胆小鬼,我不想一个人扛……”又呜呜地哭,好像这一辈子的伤心事全都想起来了。翟骊其实很不喜欢女人掉眼泪,可是明妍的眼泪,他没有觉得厌恶,反而有种怜惜。他知道如果仅仅是因为今天的惊吓她是不至于哭成这样的,她心里一定也埋着很多事情。

      明妍整整哭了两包纸巾,纸团丢了一地。好容易等她哭累了,翟骊才松了口气,道:“你别哭了,求你别再哭了,我……你病了就不要上路了,今天就歇一天。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明妍却摇摇头起身,声音闷闷地道:“不睡了,越睡越难受。”哭得头也痛了,道:“我去洗个澡。”连日来的风尘,她已经受不了了。

      翟骊道:“你好像发烧了,别洗了。”

      明妍道:“那你就去买点药吧,认识药房么……”好像只是想将他打发走,一边说一边就去了卫生间。

      只有一间房,翟骊也不好再呆在这里了,起身出门。

      他买了药也买了饭,还买了些酒和水果,费了不少时间。再回来时,明妍已经出来了。虽然眼睛还是红红的,洗了澡整个人确实精神了不少。头上包着个毛巾,身子还没干,也只披了浴袍。虽然没有露出哪里,但是也能看出来袍子之内没有衣服了。

      虽然在家里时明妍有时也穿着浴袍晃,但基本就是从浴室出来就进自己房间了,现在两人共处一室,翟骊一时有点懵,又笑道:“你对本王还真放心啊。”

      明妍淡淡道:“反正你也没把我当成女人。”两个人都笑了,明妍道:“其实我知道,在这方面,你还是很正人君子的。”

      翟骊道:“对月儿不得不正人君子,对别人就不一定了。”

      明妍愣了愣,有些尴尬,镇定道:“别闹。”她没想着这会儿翟骊能回来,本想舒舒服服躺一会儿的。他们之间从来没开过这种玩笑,也不知道翟骊是不是在开玩笑。

      翟骊淡淡一笑:“刚才还哭得跟疯子一样,又没事了?”

      明妍不语,抹了把脸坐下来吃东西,自然而然地翘起二郎腿,白皙的腿从袍子里露出来。她瞟了瞟翟骊,又不动声色地,把腿盖上。

      翟骊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道:“行了,本王不会对你怎样的。”

      想想也是,要怎样早怎样了。不过这样一想,明妍却又有些沮丧,在别人眼里自己好歹也是个美女,怎么在他眼里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翟骊还买了酒,拧开喝了两口。明妍见状,道:“给我也来点吧。”

      翟骊皱眉道:“你还病着,喝什么酒。”

      明妍道:“我没事了,真的,不信你摸。”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果然不怎么烫了。

      翟骊找了个小纸杯,给她倒上了点。明妍闭着眼一口闷了,半晌才睁开眼道:“好酒啊,舒服多了。”又要了一杯,见翟骊不太同意,道:“咱俩劫后余生啊,不该庆祝庆祝么?”

      翟骊笑了笑,也对,自己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了?他受伤生病的时候,最烦别人跟他说不能喝酒了。别人喝酒或许有碍身体恢复,他却是喝了才舒服。

      明妍举杯笑道:“来,这一杯,为我们平安走了这么远。”不像是强颜欢笑,是真心的。翟骊知道他平时认识那个妍姬又回来了。

      翟骊亦干了一口,两人聊起今天早晨的事情,感慨万千。

      那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事情要从前一天傍晚说起。话说明妍教会了翟骊开车,两人就上路了。前半夜明妍一直看着他,一切都平安无事,翟骊开了半夜车,已经像别人开了一两年了。后半夜明妍盯不住了就睡着了,别人开车她睡觉的滋味真好啊。

      翟骊见明妍真的沉沉睡去了,果真是对他放心的很,不由笑笑,真是没见过这么心大的女人。一夜无话,次日天明。翟骊刚想问明妍是不是该停下了,晨雾里,前面却忽然有只不知道是牛还是羊的动物冲到了公路上,到了眼前才看见。翟骊下意识地把方向盘往左打,轮胎摩地的声音很惊心。

      明妍被刺耳的声音和突然加速转弯的车甩醒了,抓紧了把手,惊呼一声。还没看清前面是个什么东西,下一秒,一声巨响车已经撞开了护栏冲了出去!

      车子在半空中停了下来,一截护栏被撞飞出去了,能感觉到左前轮已经转空了。车头向翟骊那边下沉,倾斜了起来。

      明妍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翟骊却坐稳身子,全身未动,连头也没转,镇定沉声道:“妍姬,你开门下去。”

      明妍恢复了点神智,道:“不行!”两人都坐在前面,可能将将平衡。这个角度,应该让翟骊先出去。如果她开门出去了,重力之下轮子再往前轱辘两厘米,他很容易就掉下去了!

      翟骊还是目不转睛,叱道:“让你下就下去!”毕竟她是个女人,这种时候应当保护她的。

      明妍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实在太危急了,她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了,而且她感觉到车子似乎又微微往前动了动,哆哆嗦嗦道:“那我拉着你。”

      翟骊道:“不行,拉不住的,你下去。”语气强硬,像是在命令。

      明妍再也不容多想了,一咬牙,打开了门。动作轻缓,尽量不牵动什么,伸出腿,慢慢地,踩上了地。明妍送了口气,但转头便看着车子里的翟骊。一时间所有可怕的念头都涌了上来,要是出了人命,她可怎么办?

      翟骊道:“楞什么,找人帮忙!”

      明妍如大梦初醒,道:“你别动别动啊……”声音都嘶了,冲到公路中间拦车。此时过往的车字本来就少,好一会儿才过去一辆,也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此时天刚蒙蒙亮,本是极好的清晨。也不知是晨雾中没看见,还是太过冷漠。

      山路上风很大,明妍嗓子都要喊哑了,用尽全身力气蹦跳挥手。一阵风吹来,她颈上的围巾已经飞了出去。明妍伸手没抓到,眼看着那纱巾向着山谷里飘落下去,这更让她心惊。看了眼翟骊,幸好还在车里。

      车子暂时没有再往前滑了,就是纵向上微微动一动。明妍把心一横,在下一辆车来的时候,直接冲到了大路中间!

      翟骊在镜子里都看见了,明妍那样子,简直不是去碰瓷就是去寻死。那是辆越野车,车上的人应该也是开了一晚上了,到清晨本就累得很,见路上突然冲出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冲他们挥舞着手臂,吓得困意全无,一下就清醒了。翟骊只怕那辆车也会跟他方才一样,为了躲她也撞过来,不过幸好那车及时在明妍面前刹住了,也是一声巨大的拖响回荡。

      两面车窗打开,伸出三个脑袋来,齐齐骂道:“龟儿子,找死啊!”后面还跟着个听不懂的词,大概是四川方言。但是见对方是个弱质女流,三人都愣了愣。

      那女人似乎很着急的样子,也不管他们骂什么,拍着车前盖颤声道:“求求你们,帮帮我……”

      三个下了车,才看清楚离她不远处有辆半冲出去的车,也吓了一跳。不由分说,去后备箱拿出了绳子,一头拉在他们车上,一头扣着明妍他们那车的后尾。明妍见这些人利落地伸出援手,眼泪都快落下来了,心中的感受就不用提了。太好了,他们有救了!

      一人回去发动了车子,另外两人在外面看着,不时高声呼叫指挥。引擎声呜呜而动,不一会儿,就将他们的车拉回到了地面上。

      翟骊下了车,由衷感谢了那几个人。但双方口音有异,实在不太理解彼此说什么。明妍缩在一边瘫坐地上,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半晌,一人拍着翟骊肩膀道:“你的婆姨害怕你有事,自己的命都不顾喽。”

      另一人也笑道:“去看看她吧,以后开车子留神些噻。”三人上车,没要任何感谢,开车走了。

      翟骊心中也感动不小,危急关头,毕竟还是有人仗义伸手。他将明妍从地上拉起来,道:“妍姬,上车吧,没事了。”

      明妍犹在微微发抖,似乎有点吓傻了,愣愣地看着他。翟骊只好把她慢慢扶上车,又把兔子放在她怀着,希望她抱着个活物能不那么害怕。兔子傻傻的,也不知道自己刚才跟着经历了一场生死,犹自磨牙。半晌,明妍只问了句:“你还活着么?”

      翟骊点点头,又开动车子走了。一直到旅店明妍都神情恍惚,进了房间便倒头睡下,之后就病了,迷迷糊糊做了好多噩梦,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吓的。她梦见车子冲下山去了,梦见他们死了。一直睡到下午,翟骊叫了她很久她才醒来。醒了便哭出来,一哭就收不住了。翟骊虽然被她哭怕了,但也真害怕她落下什么毛病,哭一场倒没事了。

      明妍又喝了口酒,苦笑道:“也不知撞坏了那护栏要陪所少钱。”

      翟骊亦笑笑,道:“幸好咱们逃走了。”被她传染了,他也开始为这种事情窃喜。

      酒足饭饱,明妍道:“义渠君,真的不上路了么?”见翟骊沉思不语,道:“我知道你想什么,今天的事不怪你。换了是我,也会往那边打轮的,说不定更惨,直接冲下山了。”这是真的,并不是宽慰之语。活生生一个性命在眼前,即便是畜生,他们都不能不避不让。

      翟骊摇头道:“算了,你好好歇一晚上。这么多天抻着脖子赶路,也该喘口气了。”

      明妍也暗暗一沉思,是啊,夜路走多了,总会出事的,还是老实一点吧。她想了想,又道:“可是……”

      翟骊淡淡道:“放心,已经快到义渠了。”

      明妍道:“你怎么知道?”走到后来连她都混乱了,不知道到底到了哪里,只知道大概的地方。义渠又大,不知具体何处算是义渠古国地界。

      翟骊摇摇头,他也说不清楚,只是感觉。在城市里他从来不识东南西北,但是在这里,他慢慢找着方向了。他有种感觉,他们已经很接近义渠了。照这个速度,不出一天就能到了。

      明妍:“好吧。”吃完了饭,有了些力气,换上衣服出去走了走。这些日子忙着赶路,也没好好看看一路上的风貌。已经到了秦晋地带,好在一路上海拔是渐渐升高,不然明妍这种生活在海边的零海拔动物一下子到了草原,一定会吃不消吧。

      古都的夜市很好看,又是年节,灯火灿灿阑珊。虽然已经吃饱了,可是又在夜市吃了些特色的小吃凉皮什么的。明妍渐渐忘记了白天的惊险,慢慢又有了笑容。逛到晚上回了旅馆,忽然又有些不自在。白天她已经习惯了倒没什么,可是晚上要睡在一个房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翟骊道:“你若是不自在,本王就去外面睡。”

      明妍道:“算了,没事啦……咱俩都同生死共患难了,还有什么不自在的?”一笑道:“我先睡了啊,不管你了。”吃了药,裹着被子躺下了。那药里有助眠的成分,不一会儿就静静睡着了。

      翟骊怕打扰她睡觉,把灯关了。又没什么事,也和衣躺在床上,却有些辗转难眠。他经历的生死也不少,但是想起今天的惊险,还是有些心有余悸。他并不怕死,但是也有心愿未成。在车里的时候,他镇定的很。这些年战场上杀伐无算,越是生死关头他越冷静。可是这次若是真的死了,他最后只愿明妍能好好活着,平安回去,别因此受什么牵连。

      翟骊翻了个身,黑暗中,他能看清那边那人宁静的睡颜。她睡着的时候很安静,像是个孩子,但是总是缩着身子,也不知是冷还是害怕着什么。她真的很耐看的,眉目如画,特别是睡着的时候,不输他见过的美人。翟骊也不知是怎么了,心里涌起点异样的感觉。他心中只有芈月一人,可是今天明妍的脆弱,他不是不动容的。人都有软弱的时候,可是她的软弱全都暴露在了他面前,他没法无动于衷。他很想安慰她让她别再哭了,可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同生共死这种事不是日日都有的,长生天既然这么安排,他们之间便建立了某种联系,日后也难以一刀两断了吧……

      翟骊皱了皱眉,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呢?深夜之时,人总是很奇怪的,可能是心里防线都降低了吧。他躺平了身子,闭上眼睛,也慢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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