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朋友（SLAM DUNK同人，流仙）

　　——是男人，都会生气啦，我理解。

　　越野这般肯定道。

　　唉，又来了不是！干吗总一副大人的口吻啊，开口闭口“男人”“女人”的，说“男生”不好吗？

　　他自有一套理论，虽然学校的道德课上常会提醒早尝禁果不对提倡健康的交往，可是保健课又给学生们普及男女关系的知识，法律还规定女生十六岁便可以结婚，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所以啊，不用想那么多，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因相爱而亲热的行为哪里不健康了？唯有那种以玩弄对方为目的的行为才该受谴责！只要互相心甘情愿就没什么可犹豫的，十几岁的男生是冲动爱琢磨下流事，难道女生就一点都不会有那种想法吗，不可能吧，面对喜欢的人，心情都是一样的！

　　“若是对方开始就勉强答应交往，本来就没那么喜欢不想做也正常，于是另一方肯定就不痛快了吧，会有种——‘被耍了’的感觉，然后就急了呗。”

　　越野摊了摊手。

　　“当然啊，你可别以为我就是那种精虫上脑的家伙，不上床就不是真喜欢，是女朋友就得满足自己一切要求，我可没那么说过。就是认为呀，双方的感情浓密到一定程度了，那不就是件水到渠成的事，根本不用想得太多，不过要是感情上……存在一定差异的话，恐怕不行吧，反正硬来、求着对方就没意思了。总结起来，就是要自然！经由交往自然而然走到那一步，而不能是——”他皱起眉毛思索合适的措辞。

　　“哎行了，啰里啰嗦说这么多，意思还不就是强迫是不行的，一方认为感情已到达了那种程度而另一方或许并没有，于是发生了分歧，男生更加生气是理所当然的事用不着自责，因为在这一点上确实比女生更冲动更急迫。”

　　“嗯……差不多吧！我国语学得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表达能力就这水平了。”

　　“怎样，我说的符合你们的现状吧？你不就为这别扭着呢。”

　　“咿，柏拉图式完全过时了吗，就真的行不通？”仙道双手托着腮，眼球骨碌骨碌转。

　　“嘿！你少高尚啦！”越野白他一眼。“你忍得住现在就不会烦啦，别那么假吧！”

　　“怎么着，看来不止一次啊，”他的表情有点幸灾乐祸，“你一直被拒绝呀？”

　　“唔。”仙道挠了挠眼眶。

　　“啧啧，”越野甩了两下头，“那女人可真不识好歹！”

　　“面对我们英俊潇洒的仙道大人竟坐怀不乱，哈哈！看来，对方是个冷美人吧，哇，高岭之花，美丽的高山雪莲哪！”

　　“哎呀——”仙道打了他一下。流川确实是高岭之花，只不过啊，现在不爽的正是这朵高山雪莲，而不是自己，越野这家伙理解反了。当然他也没有解释，没办法说出实情吧，总不能告诉他自己交往的是个男生，还是流川。

　　“这就比较难办。”越野搓了搓手，站起来走到铁丝网前双手揣进制服裤子口袋。

　　“嗳，不妨再走走看嘛，你不是挺能忍的，那就再忍一段时间，说不定对方就动摇了呢。”

　　他又转回来，来到仙道身边。

　　“嘿嘿，能让你忍不住的家伙……啧啧啧，绝对是个极品吧！”他抹了把脸，露出点猥琐的神情，“弄得我真想见上一见哪！”

　　“去，一边去！”仙道站起来踹了他一脚。

　　“怎么着，你还舍不得介绍给我啊？”

　　“喂喂，快去给我买咖啡牛奶，快去快去！”

　　“懒得理你！”说着仙道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喂！我们说好的啊！”

　　“回去上课啦！”

　　剩下越野一人在教学楼顶楼上嚷嚷，“说话不算数哪，你这家伙！”

　　这几天，他和流川一点联系都没有。明天就放春假了。

　　那小子还没消气哪？

　　自己应该主动示好吧。但是，见了面还会为那件事争执吧。如果把当初的想法向他和盘托出，他会理解吗？是女生还OK，男生和男生之间麻烦多多啊！若说一点都不想做倒也是骗人，尤其是接吻的时候，不由自主便想触摸对方的身体。流川的胳膊、腿长得都挺好，尤其喜欢他的小腿，脚踝纤细有力腿肚肌肉分明，真想亲上一亲哪！

　　就和他这么说吧！自己呢，并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要问为什么不能……他苦思开来，只是互相摸摸、亲亲OK啦，这个程度可以满足的，那小子似乎也不是有多么非分的想法，就像越野说的那样他之所以生气是觉得自己不够喜欢他，只要表明态度，绝对不是不喜欢！他就会放下心来的。嗯，是自己的诚意不足才让他试图通过更深入的身体接触来确认自己的心意吧。

　　明天一早去找他和好，这么僵持着终归不是办法！

　　*

　　仙道起了个大早，打理好头发，出门来到带篮架的小公园。

　　清早的公园冷冷清清，连个晨练的老人都没有。

　　来得太早？

　　他一个人练着投篮。

　　眼看着快要到早上十点了，要等的人还没有露面。

　　流川今天不来练球啊，真稀奇。

　　眼下他的父母应该都去工作了，要不去他家找他吧。

　　仙道步行来到流川家。按响墙上的门铃。

　　悦耳的音乐连续响了好多次，屋内无人应答。

　　啧，上学去了吗，湘北还没有开始放假？

　　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这就去湘北瞧瞧吧！

　　搭车来到湘北却发现三天前春假就开始了。

　　这小子究竟上哪儿去了啊？

　　据他所知，流川枫平日除了上学便是到小公园练球，假日有时会去健身房锻炼，其他时候几乎都待在家里睡觉，很少到处去玩。

　　噢！是去参加青年队的集训了吧！集合日期如果和学校的课程冲突他定会毫不犹豫地向学校请假。如此说来，他们吵架那天，是集合的前一天？应该差不多。流川满心期待地以为这下子便可以两人一同赶赴集训地，不承想受到了双重打击，一气之下不辞而别。

　　仙道有点内疚了，觉得是自己辜负了他的心意吧。

　　*

　　流川枫确实是参加集训去了。

　　这回的心态比夏天时更糟。当时是心焦想要快点赶上泽北那种级别的对手，而这次纯粹是带着一股邪火训练。

　　顾问老师再次找到他，大半年过去了，非但没调整过来还变本加厉了呢？你这个学生主意太正了吧，完全不听指教吗？去外面跑圈吧，好好反省一下，先把心态摆正再回来同大伙一起练习。

　　面对这样的处罚，流川枫无话可说。确实是自己的错，心有杂念。应该罚，该罚得更狠点，好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

　　他的精神连日来已经饱受担忧之苦的折磨了，担惊受怕的，那家伙非但一点不体谅他还净泼凉水！（就说是你太多虑了嘛。何况你也没说出来为什么烦恼，让对方怎么体谅呢。）诚然，他也不是非要做不可。只是想着……他认为对方至少也该有点想做的心气儿，不然算什么？只是自己一味心急火燎地倒贴上去吗？混蛋！

　　“1，2，1，2，1，2……”

　　他边喊口令边沿着集训活动中心外面的操场一圈一圈地跑。希望汗水能冲刷掉心中的不洁。

　　一天的训练结束，吃过晚餐，大家纷纷回到集体宿舍。

　　他和同屋的人相处得也不咋地，没什么矛盾，就是不大说话，他本来就是个不喜好交友的人。

　　冲了个澡，回到屋里，直接躺进被褥，拿过随身听耳塞——那个人送的。他捏着耳塞愣了下神，疲劳消去了怒火，思念便涌上心头。他“唉”叹了口气，将耳机塞进耳朵。

　　“诶，诶，起来，起来！”

　　有个人过来推他，这家伙好像是神户还是兵库那边的人，带点关西口音。

　　时间尚早，讲点鬼故事再睡吧！

　　不知谁提议玩“百物语”，要点上一百根蜡烛是不可能啦，一会儿熄了灯就拿手电筒凑合下吧，不过一百个鬼故事可不能少啊！屋里的人都要参加！

　　出于无奈，他从被窝里坐起来，太不合群也不好，要是再因此被教练骂可就糟了。鬼狐仙怪那些古老的传说他还是知道几个的，随便应付一下吧。

　　明明说好是讲鬼故事嘛，不晓得谁起了个头，竟渐渐变成黄笑话大会了！

　　十几岁血气方刚的男生们凑在一起会不讲这些才怪啦！

　　流川枫听着听着，不禁面红耳赤起来。他还是去睡觉吧。

　　这些人当中，有一半有女朋友的，他们唠叨着对女朋友的想念啦，也有的担心对方趁自己不在劈腿怎办啦……反正不一会儿又开始变成对女人的评头论足了。

　　那个人也有过女朋友。莫非就是因为迷恋女人的身体才不愿意跟他——

　　可是那个人说过，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应该相信吗？听着屋里这些人的议论，没事才怪啦，在一起都两年了！肯定是骗人的！这……哼！

　　巡房的老师来了，熄灯了。

　　*

　　能快速赚一笔钱，时薪高的地方暂时就只能想到建筑工地了。

　　建筑工地当临时工常常要深夜工作，他还得训练，身体可能会吃不消，此时管不了这么多了，小男友要紧啊！在工地干活的人，言行举止都挺粗鲁的，不过好在工友们心肠都不错，算是蛮关照他了，还遇到了一个同是临时工的大学工读生，休息的时候和他聊了不少大学生活的趣事。这份打工进行得还算顺利。

　　仙道现在一点也不像和流川枫分开了，他隐隐有种知觉，此时若是失去了他，某些宝贵的东西便会随之流失再也回不来。不想失去就必须努力，世上没有也不应该有不劳而获，恋爱也是一样。唾手可得、太容易到手就觉得没意思，不会想着去珍惜，通过流着汗水的努力维持的关系就不一样了，而且这样的关系更加牢固、有安全感。

　　做一件恋人该做的事，攒一笔旅费，带小男友去他想去的任何地方玩。

　　*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就过。枝头的樱花已是含苞待放。

　　流川枫结束集训，回到神奈川的家中。

　　老师认为他反省态度良好，后来便让他归队同大伙一起练习了。此次集训最后圆满结束。

　　对嘛，他还有篮球，篮球才是他毕生的追求，其他的什么人啊……根本不能比！反正他已经不想再苦恼了，爱怎样怎样吧！心里老是惦记某个人又有什么好果子吃呢，呵，况且对方还不领情！哼！还是篮球好，付出努力就会有收获。

　　今天好好睡上一觉，明天一早去学校体育馆报到！

　　*

　　“咦，原来是专科啊。还是工业学校。”

　　听说三井竟然考上大学了，宫城好不吃惊。

　　“干吗？大专招你啦？！”

　　“呃，不是不是，我一直以为你和赤木他们一样报的本科大学呢。”宫城挠了挠脖子，原来这家伙蛮有自知之明，一开始就以专科为目标。这也不失为一条出路，自己的功课也不咋地，考虑一下是不是明年也报个专科学校，这样比较稳妥。

　　“这所学校的球队很强哟！”三井得意地说道。

　　这所工业大专的篮球队教练私下找过他，希望他高中毕业后来本校就读，当然一定要加入球队，至于偏差值嘛，升学考试的分数达到录取线即可，免去他的入学考试！

　　对于不喜欢文化课，学习成绩一向差强人意的他来说，这条件相当不错了，能够继续打球更是件天大的好事，于是很干脆地同意了。经过几个月的奋战，终于如愿以偿收到了录取通知书。

　　同届的赤木和木暮自不必说，两人本就是优等生，双双考上了第一志愿校。

　　春假结束前，先是毕业典礼，最近大家伙都在商量着送前辈们饯别礼物的事。

　　流川枫插不上话，便在一旁默默听着。

　　共同在球场上奋斗过的伙伴，就此要分别了。真是既有感伤又有欣喜啊。球队的一个时代结束了。

　　那个人和宫城队长他们一届，明年的此时便是分离时……呿，怎么又想起那混蛋家伙了！

　　狠话是放出去了，不过——

　　那家伙挂掉了吗，半点消息都没有哩！大半个春假没联系竟一点不奇怪，就没寻思着打探打探他的事？世上怎会有如此可恨的蠢货！

　　不行不行！他赶紧甩甩头，自己还是太嫩，心态远不够成熟，竟如此拿不起放不下，必须反省！

　　离开体育馆后他骑车去了陵南高中。

　　他要把话说清楚，拖泥带水不是他的作风，唯有这样才能彻底放下。

　　然而……要提出分手吗？

　　他放慢了蹬车的速度，一想到这儿就不禁踌躇，始终无法痛下决心。行驶在熟悉的道路上，愉快的记忆一点点铺散开来，他还是喜欢那个人。心平静气地想想，他们之间并没发生不可调和的冲突呀，就因为那个——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个人只是态度暧昧，没表示讨厌和自己做啊，他之所以怒不可遏，心烦意乱之下觉得被拒绝了自尊心受到挫伤，也就是说，这段时间自己在耍小孩子脾气，无理取闹，自己和自己赌气玩喽？

　　不知不觉，陵南高中的校门已在眼前。

　　体育馆的大门紧锁着。啧，训练已经结束了，还是安排在更晚的时候？到那个人的住处去看看吧。

　　流川枫在公寓门外敲了好一阵子门，屋内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哈欠——我不订报纸……”

　　“呀！”看到流川枫那张气呼呼的脸，仙道瞬间就精神起来了。

　　“……”

　　“快，快进来！”他赶忙闪身给小男友让路。

　　这家伙好像有点憔悴，满脸疲惫的，放假玩得太high了，完全把自己的事忘到一边去了吧！

　　“你终于回来啦！欢迎，欢迎哪！”

　　“你干什么了，最近？”流川枫开口就是质问的语气。

　　“嗯，”仙道抓挠着凌乱的头发，“打工啊，训练，写作业……”说着他又打了个哈欠。

　　“没想过找我？”

　　“我去了啊！去小公园了，你家也去过了，不过那是你已经去集训了吧。”

　　流川枫点点头。“那天，我很生气——”“我明白。”仙道抬手阻止道，“是我表现得太随意了，那个，你一定要明白哦，我对你……绝不是开开玩笑、耍你的，但突然提到要做那种事我有点——”“害怕？”流川枫接道。“啊？”“因为可能会死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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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仙道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挤出来了，就差在榻榻米上打滚了。

　　“笑什么笑！”流川枫臊得够戗，嗔怒道。

　　听了小男友这番男人与男人上床时的“性命攸关论”，仙道简直快要笑死了。“接吻就会怀孕”“女人怀孕是因为被蜜蜂叮咬”这类谬论，比都市传说更不靠谱的迷信，可就是有人信以为真，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对、对不起啊！我实在、实在忍不住……”肋骨好疼，好像笑得岔气儿了。“哎呦，哎呦——”做那种事会不会死他不知道，但有人因大笑致死的新闻可确有其事，下一个该不会就是自己吧？哈哈哈！

　　过了好一会儿仙道才缓过劲来，总算憋住了笑。

　　他长长地吸了口气，捋着胸口说：

　　“嗳，哪个混账告诉你这些没边儿的东西，说出来我这就去揍他！”

　　流川枫说是自己在电脑上查到的。

　　“这样？你还真信了啊！有报道过这种新闻，我没听说过啊。要是BBS什么的上面写的，当然有人随口乱说嘛！你好歹分辨一下哪些可信吧！”

　　上当了吗！流川枫感到脖梗发烫。他这不是头回接触这些事嘛，哪来的分辨真假的能力啊！

　　“要说风险啊，倒不能说一点都没有。”

　　“我就说吧！”

　　“等等，听我说完。流血，搞不好要去医院这是真的，至于会丧命就太夸张了。历史上好男风的名人比比皆是哩，那会儿各方面的条件都不如当今吧，人家不照样活得好好的。”仙道又耸肩又摊手。

　　“于是啊，我的小男友就为此寝食难安，饱受折磨，好可怜啊！嘻嘻嘻！你真是笨得可爱哩！”他又忍不住窃笑了。

　　流川枫不搭茬儿，问道：“你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仙道想了想，“这个，小说里有写到一点啊，我无意中看到的，再说——这是常识啊！就算不是弯的，多少也懂一点吧。”

　　“噢……”流川枫搔搔耳朵，闹了半天是场大乌龙，还是自导自演的，这让他无地自容，简直抬不起头来。自己怎么这么……愚蠢呢！

　　“哎，你刚才该不会是在想，我和某个男的做过吧？你敢乱想我就揍你哦。”

　　“要是真的……”流川枫猛地抬起头，“我就杀了你。”

　　天、天啊！仙道不由得瞪圆眼睛，有过风流史就要杀掉，这也太偏激了吧！“开玩笑的吧，你？”

　　“哼。”流川枫头一扬，乜斜他。

　　“嘿，你舍不得哩。”仙道凑近他，搭着他的肩膀说。

　　“既然不会死，那我们就来做吧！”流川枫按住他的胳膊。

　　“喂，喂！还是有危险啦，有可能进医院啊！”

　　“那不叫个事儿！”反正他一定会出治疗费，只要不去妈妈工作的医院万事OK嘛。

　　“怎、怎么可能不是个事儿啊！”仙道忙推拒着他，“传出去了得多丢脸啊，估计日后要钻进地缝再也不出来了！”

　　“没事，我不在乎。”我不嫌你丢人就行了，别人的看法不用管！

　　“光考虑你自己啊？咦，你说不在乎？那好，我就试试喽，可能会疼哟，你忍着点哈。”

　　不对啊！他凭什么反客为主，明明是自己先提出来的！流川枫用力扳住他的手同时想把他压倒。

　　干什么，干什么？难不成这小子一开始就想着独占上风？

　　“我问你，你和前女友做过吧？”

　　又来了！“干吗？”仙道梗着脖子问，“所以你要杀了我？”

　　“你凭什么骗我？”

　　“骗你什么啊？你怎么又纠结找个啊！”

　　“明明就是做过！”

　　“没有啦！嗯，就算你不信也没法取证，难道要把我前女友抓过来拷问吗？她说的话你就会信？”

　　“……！”

　　“行啦，先起来啦！这件事啊，你我都是第一次对吧，得从长计议。不如先用手……摸摸什么的呗。”仙道坏坏一笑。

　　“不好！”流川枫执拗地压在他身上。

　　“反正、反正今天就是不行！”仙道干脆耍赖，“你再没完就给我走人吧！”心一横，索性闭上眼睛。他以为小男友定会知难而退，哪知他竟拉扯起自己的睡裤！“嘿！”没辙了，用这招——头槌！清醒点！

　　“噢！”流川枫捂住脑门。仙道赶紧趁机爬起来整理好裤头，和他保持点距离。

　　“你、你不要误会啊！我不是讨厌你什么的！”他一边琢磨着措辞一边胡言乱语，“要做到那一步，必须提前做好准备，不能硬来！对了，硬来是犯罪，你知道不？”

　　“呵，”流川枫冷笑一声，“那又如何，做过了，我坐牢也安心了。”

　　“别胡说八道啊你！”仙道抬腿踹了踹他。

　　“扯了这么多，你还不就是不愿意。”

　　“也不是啊，你安心躺在我身下我十分乐意啊，我会很小心的，尽量不会让你流血哦。”

　　“那不行。”

　　“你看吧。”仙道一耸肩，“‘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哪，懂吧？自己都不愿意的事，我凭什么就必须得高兴地接受啊？”

　　“我也会十分小心的。”

　　从你刚才这冲动鲁莽的举止来看，很难教人相信啊！

　　*

　　好不容易化解了矛盾都还来不及高兴呢，新一轮争执就开始了，而且看这情形，估计还会持续上一段时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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