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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第十八章
对于学校来说,学园祭算得上是一年里最重要的活动,不仅是因为校庆,还是家长、教育工作者以及赞助商莅临巡查的时间。为了给他们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每年学校都会努力把学园祭办好,今年也不例外,从最开始的筹划议案到现在的正式开始,一共过了一个月余的时间,提案被反反复复的修改了好几次才算通过。
因为会有大量外来人员的进出,学校特地安排了风纪委员会负责学园祭这三天里的安全秩序。作为风纪委员长的愁生就更加忙碌了。人多,也就意味着危险的几率增加,九十九和十瑚在夕月左右保护,而与夕月同班的焰椎真却随时跟在了愁生身后。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戒之手是以两人为搭档的组合,少了谁另一个人都不行,所以一个人跟在夕月身边也没有用,还不如和搭档在一起,出了什么事的话,也能及时解决。
焰椎真的狡辩让愁生无奈,只得告诉他不能妨碍自己的工作,也就形成了这一路是的风景:愁生在前面巡视,焰椎真在旁边跟着,或前或后,总之不会让愁生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现在是樱花最旺盛的时候,粉色的花瓣随风散落,铺满地面,像是为它铺上了一层粉红色的花毯,宽阔的运动场上,不仅有着各项比赛,还有着很多的已经不太记得的游戏,玩累了可以到树荫下的小店买杯可口的饮料,饿了可以尝尝料理社团做出来的精致点心。
吃着美味的糕点,头顶是樱花朵朵,鼻息间满是花香和面包的麦香,耳朵里不时的传来欢快的笑声,平日里总是忙碌的人们纷纷放慢脚步,细细的去体味这群少年少女的节目。
笼中的鸟儿啊,何时何时出来呢?在黎明的晚上,鹤和龟滑到了,正后方是谁呢?
“嗯……是雪奈。”
“哈哈,错了,我在这儿。……再来再来,纪香你可要加油了,再猜错一次就要受到惩罚啦。”
“啊……我明明很有信心的。……”
少女们手拉着手开始转圈,围在中间的少女蹲在地上双手捂着眼睛,大家一起唱:“笼中的鸟儿啊,何时何时出来呢?在黎明的晚上,鹤和龟滑到了,正后方是谁呢?”
笑,愉悦的、快乐的、灿烂的笑。愁生垂下眼帘转身离开。每个地方都充满了这样的笑,愁生有种孤立于世外的感觉,他能看到这里的一切,却无法融入这一切。
“喂!你耍赖!明明是我赢了。”粗犷的男声响起,带着怒火,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格外突兀。
“什么你赢了,大家都清清楚楚的看到是我赢了,输了就输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瞎嚷嚷什么,输不起就不要玩。”另一个声音带着讥笑嘲讽,尖酸刻薄,似是在火上浇油。
“什么!要不是你小子耍手段,我会输?我看你是欠揍。”
“输了没理就想打人,也不知道你是从哪个山上下来的野人。”
怒骂夹杂着撞击的声音,愁生沉下目光,分开围观的人群。里面两个身穿学生制服的人正打得难分难舍,旁边的人边看边议论,却没有人上前阻止。愁生上前几步,双手分别挡开两人,把他们分开。
被分开的两个人都是鼻青脸肿、衣衫不整,他们隔着愁生怒视对方,都恨不得把对方打得满地找牙。
愁生看他俩的样子,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开口问:“怎么回事?”
“他耍赖!”
“他输不起!”
两人同时指着对方开口,听清对方的话,怒火上涌又想扑上来打作一团,愁生再次挡开他们,这次有些发狠,直接两脚把两人都撂倒在地。
“不过是个游戏而已,高兴就好,何必较真。”在这个大家都开心的热闹时候,遇见这种事,真可谓是一种扫兴。
“对啊,本来只是个游戏,是他自己才输不起,在我马上要赢了的时候故意撞我,输就输了,这又没什么,但我就是讨厌那种耍赖的人,你那么想赢我偏不让你赢,本来就是你输,没本事就是输。”
在愁生身后的男生本是个憨直的人,他正因为另一个人的无赖行为气在头上,说话也有些难听,也没看到对方掏出了一把折叠刀。
男生的动作很快,愁生只来得及推开身后已经呆愣住的人,自己却被刀刃划出了寸长的伤口,血涌出来染红了浅色的制服,触目惊心,有害怕的女生已经尖叫出声,焰椎真拨开慌乱的人群冲动啊愁生身边挡开男生的第二刀,慌张的检查者愁生左手臂上的伤口。
“小心!”愁生推开焰椎真,他能感觉得出自己伤得并不严重,只是伤口处异常的灼热和难耐的刺痛让他觉出不一样,他趁焰椎真与男生周旋的空隙胡乱的拉扯了几下划破的衣袖,匆匆几眼间,他看到伤口并不是一般情况下的红白,而是呈现出烧焦般的炭黑,而且面积正在慢慢扩大,似乎有什么正在腐蚀伤口。
“焰椎真,千万不要被他伤到!”那把刀不是普通的刀,那个男生,也不是本来的人了。
四周都是闹哄哄的学生和家长,这样的情况对他们很不利。
“快散开……”愁生的声音淹没在了其他人的声音里,他用右手紧紧的按着伤口,企图用更大的疼痛来刺激开始涣散的神志,“快点,让他们都离开。”边指挥着风纪委员,愁生突然撞上了一个人,幸好对方扶住了他才没有摔倒。
“愁生,发生什么事了?你的伤……”撞到的人是九十九,他身边还有十瑚和夕月。
“九十九……快,去帮焰椎真,一定要小心,他被恶魔附身了。”
“恶魔?你是被他伤到的?”愁生的脸上全是冷汗,一直压着伤口的右手背上爆起根根经脉,“夕月,快,愁生被恶魔上到了。”
“不,先等一下。”愁生觉得呼吸开始困难:“先把恶魔牵制住,不要让他伤到其他人,这里人太多了,我要找个地方……很快就好。”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愁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只能尽快的找个没有人的地方。
“夕月,跟着愁生。”看着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九十九很想上去扶住他,可是,如同愁生说的一样,四周都是普通人,焰椎真一个人面对恶魔太危险了,虽然不放心愁生,但有夕月跟着的话,应该没有太大的危险,他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牵制住恶魔,等愁生制造出结界,再与恶魔对决。打定主意,九十九与十瑚对视一眼,加入了焰椎真与恶魔的战斗,三个人始终将恶魔包围在中间,防止恶魔伤害到其他人。
“焰椎真,不要有异动。”错身的瞬间,九十九这样告诉焰椎真。
“我知道。”
惊异于焰椎真的明了,九十九回头看了他一眼,也是那一眼,让九十九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忧虑、生气和信任。
“没事吧?还是先让我帮你治疗一下吧。”夕月扶着步履蹒跚的愁生,他的身体阵阵颤抖,夕月还能感觉到冷汗沁湿了衣袖的潮湿。
愁生摇头,几乎窒息的感觉让他只来得及大口喘息,两个人边走边寻找无人的地方,在路过一家卖棚时,里面突然伸出了一双手来,分别捂住两个人的嘴,不容分说的将他们拽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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