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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生死一线虚惊中
午时已到,王公公准备下令,八妹也暗暗举起了匕首。
一抹紫色的身影掠上了监斩台,截住了落下的令牌。王汉挥刀砍去,那紫影如风般轻轻一闪,瞬间到了王公公身后,那只拿着令牌的手,看似不随意的落在王公公的肩上,却正扣住他命门。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来人正是玉蝉儿,她巧笑嫣然,待到所有人都静下来后,才幽幽的说:“宝玉有怨,民女有实情禀报。”
“哪来冤屈,大胆民女,竟敢挟持朝廷命官。”王公公颤巍巍的喊道。
“钦差大人此言从何说来?有无冤情待小女子慢慢道来,大人自可秉公处理。我也不想大人因一步之差而毁了一世英名。”
“好,好,那你说。”
“还请大人开堂审理,不要随意为之,辱了律法。”
“好,好,回县衙,升堂。”
公堂之上,书生坐在正座,三姑陪在一旁,王公公坐在侧位,王汉护卫在一侧。玉蝉儿跪在下面。
“玉蝉儿,有何实情,快快道来。”书生说。
“宝玉无辜,昨夜与他相见的是我。我不知八妹听了什么,但恐是断章取义。”玉蝉儿仔细的将昨晚与宝玉的对话讲了一遍。
昨夜宝玉看见一个身着绣有暗红花纹黑衣的人从眼前掠过,便追了上去。
“赤隼,站住。”
“等等,宝玉,是我。”黑衣人竟停了下来,扯下面纱。
“玉蝉儿,竟然是……”
“我不是赤隼,我只是借她的名号来做点事情。”
宝玉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件黑衣比起赤隼的那件粗糙了不少。
“你怎么知道……”宝玉纳闷。
“京城和边城都闹得沸沸扬扬了,我怎么能不知道。至于这衣服,不要小看了我的手段。”
“你真的不是赤隼?”
“我当然不是。”
“那你穿成这样来干什么?”
“我是来拿点东西。”
“尚方宝剑,这可是死罪。快送回去。”
“你得罪过王公公,如果让他仗着尚方宝剑乱传圣旨,你可就危险了。尚方宝剑失窃也是一件大罪,我想他不会大肆声张的。”
“这样你做这件事也太冒险了,我不允许。”
“哎,我们可是统一战线,总不能把你一个人置于危险中吧。”
“你别胡来,这样你可有生命危险。”
“赤隼可是不会怕这点危险的。另外,我也有后招。你看这剑。”
“是你偷的尚方宝剑。”书生惊讶道。
“我没有偷。”玉蝉儿说,“这是昨晚我穿的黑衣和我拿的剑,上面的划痕还是那位亲自留下的。请大人过目。不过,拔剑的时候请离远一点。请问王公公,尚方宝剑难道会轻易的就被划上划痕吗?”
众人仔细查看了这两件物品。发现黑衣做工粗糙,显然是匆忙赶制的。而那剑,只是一柄木剑。
“好像有股香味。”书生说道,把剑凑近鼻子。
“不要闻。”玉蝉儿急急说,可是已经晚了。
“我晕。”书生倒在桌子之下。
“这柄木剑在制作的途中熏了迷魂香,闻到此香的人至少会昏迷一天一夜。宝玉昨晚中了我的计,将剑拔出来了一点,可是半路被那位侍卫破坏了。”
“大胆逆贼,你真正的尚方宝剑在哪里?”王公公问。
“我没偷。昨晚我只是去戏弄宝玉的,根本没去王公公你的房里,你是不是自己藏起来了嫁祸宝玉。”
“不可能。”
三姑对雷补头悄声几句,雷补头带着南人北急偷偷的出去了。玉蝉儿看见,微微一笑。
“可是我昨晚在王公公房间附近确实看见一个黑衣人。”八妹说。
“这件事我就不知道了,我昨晚是去了宝玉房间附近,将他引出来而已。本以为宝玉醒来就会说清楚一切,可是没想到宝玉到现在还没有醒,也没想到公公你如此心急的要吃热豆腐。”
“宝玉昨晚被王汉打成重伤,没醒是很正常的。”三姑说。
“我找到了。”雷补头捏着鼻子跑回来,“王公公你对皇上也太不尊敬了,竟然将尚方宝剑藏在马桶里,臭死了。”
“这……这怎么会……”王公公说。
“王公公,你设计陷害宝玉,还将尚方宝剑藏在马桶里,这可是对皇上的大不敬,依律当斩。”三姑说。
“这……这绝对是诬陷,如果是我,那为什么要杀死马朝。”
“那是陷害,赤隼素来是用毒针杀人,从未与人近身搏斗。马朝很可能不是赤隼杀的,王公公你为了陷害宝玉将自己的亲信杀害也不是不可能。”
“胡……胡扯。”王公公慌张的捧着尚方宝剑走了。
“事情结束了。”玉蝉儿站起身说,“我去看看宝玉。”正要走,手却被一个人拉住了。回头发现,三姑正十分愤怒的看着她。
“你是故意的。”三姑说。
“啊?不要说了,三姑,我藏尚方宝剑也是为了宝玉。”
“不要装傻,你碰巧和赤隼一同潜入衙门,碰巧让宝玉昏迷,碰巧惹恼了欲除之宝玉而后快的王公公。真的是很碰巧,你是故意要陷害宝玉的。不然你为什么到最后才肯说出实情。”
“三姑你冤枉我了,我的的确确只是想戏弄宝玉而已,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不过既然出了事,我也不过就是顺水推舟,趁机验证一点事情而已。”
“验证了吗?那就不要再折磨宝玉和八妹,下次,我绝不会轻饶你。”三姑一字一句的说, “我赌上我爷爷的人头,如果还有下次,我就……”
“让我生不如死吗?如果不是,那我就没什么好怕的。”玉蝉儿轻笑着说,那眼神里是对死亡的冷漠与嘲讽。
三姑这才发现眼前这个温婉女子的可怕,完全看不透她的盈盈笑意下隐藏的是什么。
“好了,我可以去看宝玉了吧。”玉蝉儿说。
“慢着,还没有审完呢。”三姑说,“按你的说法昨晚你和赤隼同时潜入衙门,八妹追着赤隼后来却将你误认成她,才牵连出这么大的误会。这也太巧合了。玉蝉儿,我怀疑你就是赤隼或者是赤隼的同伙。现在要将你收押。”
“好,那我可以去看宝玉了吧。”
“你已经被收押了,无权随意走动。”三姑说。
“我不允许你接近宝玉哥哥。”八妹说。
“你害怕?八妹,我的轻功可是远在你之上。”
“你……”三姑气急败坏的说。
“我就是要去看看宝玉而已。”
“好,我们陪你去。”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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