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原海

　　“咦工口君你怎么拖着一张隔夜脸？”志波副队长笑嘻嘻的揉了揉我的头发。
　　……明明昨天晚上是你让我去和宫本千秋那个变态一起值夜的好吧。
　　“值夜。”
　　他“哦”了一声，拿着早点跪坐了下来，我看见宫本千秋坐靠在墙上，心中无名的就来了火。
　　我仍记得他在亲我之后我给了他一个巴掌。
　　拿着桥姬夺门而出，跑到和浦原喜助一起看烟花的山洞里，躺在草席上想睡却总是睡不着。
　　宫本千秋是一个没有节操的男人！
　　“说起来，工口君今天有空吗？”
　　“怎么了？”我看了他一眼。
　　“不论今天是否有空。都不要出宿舍的门。”志波副队长突然特别严肃，我被他这正经的表情吓了一跳，连忙点头说嗯。

　　回到宿舍无可事事，睡了一觉起来，觉得肚子有些饿，便准备去食堂。
　　半路上遇见一个女死神，她瞅瞅我，“你怎么没去？”
　　我说，“去哪？”
　　“看来你不知道去哪啊，没关系，跟我一块去吧。”她话还没说完，就拉着我，瞬步。
　　“话说今天干掉一个涨十分之一的原工资呢。”女死神七绕八拐，对我说。
　　十分之一的工资。
　　我一个月的工资如果不扣的话是20万日元，十分之一也就是2万日元。
　　干掉一个加2万日元。
　　我想我这样都能发财了。
　　“干掉什么？”
　　“灭却师。”
　　女死神停下脚步，打开了穿界门，我正想着灭却师是什么，那个女死神却一把拉住我走了进去。
　　“一天，拿到他们的武器。”女死神顿了顿，“快点，我走了。”

　　我呆愣的看着眼前的景色。
　　原本安静祥和的小村庄烈火熊熊，到处都是死神飙高的灵压和“灭却师”的尸体，带着因果锁链的魂魄满含着愤怒变成虚，却在下一秒立刻被穿着黑色和服手持斩魄刀的死神狠狠斩下。
　　入目的只有红色。
　　穿着奇装异服的人类拿着奇怪的用灵子做成的武器向死神发出弓箭，哭喊声尖叫声不绝于耳。
　　我看见一个死神拿着斩魄刀毫不留情的捅向一个老人的身体里，血液溢出，灵魂出现，但是那个死神却没有为他魂葬，锋利的刀劈向瑟瑟发抖的老人，随着一声尖叫，一声比生命都要尖锐的叫声，那个老人的灵魂，消散了。
　　消散了。
　　我站着没有动。
　　突然有什么东西直直的向我飞我来，本能间身子一侧，接住那个灵子之箭，嘎嘣一声，那箭在我手中折断。
　　嘭嘭嘭！
　　数箭齐发，我瞬步走到那个射箭的青年面前，他是一头很柔和的银色短发，大概二十多岁，看到我，他紧抿双唇，一言不发。用弓箭指着我。
　　“死神们，为什么要杀你们。”
　　“……你不知道？”他迟滞了片刻之后，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他的身后，有一大团火焰。
　　我拉住他瞬步，年轻男子拿着领子做成的剑架在我的脖子上，瞬步到了一个无人的小巷的时候，我才放开他。
　　但是他的剑，一直低着我的喉咙。
　　我相信，如果我有一句话说错了，这个男子一定会，一定会，割断我的喉咙。
　　“我想知道，为什么死神们要杀你们。”
　　“因为死神们说，他们利用的是体内的灵力，而我们从外界摄取灵力做成灵子箭。并且，他们说我们在战斗中，是将虚彻底斩杀，而不是像死神那样净化它。说我们的做法破坏了现世与尸魂界之间的平衡，并可能导致现世和尸魂界的毁灭。”
　　“……那么，你们有吗，有彻底的消灭虚吗？”
　　“……我不知道。”

　　——我现在才知道，死神的衣服是黑色的，因为，那是用人类的鲜血染成。

　　有死神的灵压在接近，我离开年轻男子的攻击范围，抽出斩魄刀，静静等待来的死神。
　　“你干掉了吗？”一个黑发男死神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他对我点头示意。
　　“不好意思。”我低吟，“长泣吧……”
　　始解没有解放完，那个死神却已经倒下。
　　胸口插着的，是明晃晃的刀刃。
　　宫本千秋抽出刀，拿出一块布料擦了擦血迹，他抬眸对我说，“如果你想救他的话，劝你最好离这里远点。这里，可是地狱啊……”
　　“闭眼。不要看。”
　　听他这样说，我下意识的遵从了他的话语。
　　睁开眼的时候，灵子在他的手中消散，鲜血染红了他的死霸装，显得更加妖媚。
　　“谢谢你，宫本君。”我紧咬下唇，有一股血腥味传来，我拉着那个不明原因的年轻灭却师瞬步，回头看看宫本，他依旧在笑，那一瞬间，我似乎在他的脸上看见了晶蓝色的纹路，他低眸，刀起刀落。

　　瞬步了好久，眼前由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变成一条条川流不息的公路，我问，“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空座町。”
　　“离你原来的家有多远？”
　　“隔了三个城市。”
　　我松了口气，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你的名字叫什么？”
　　“宗弦，石田宗弦。”
　　“那么石田君，我只能帮你到这里，希望你能够好好地活下去。”我咬住下唇，“千万，千万不要再回去你原来的家。”
　　我把荷包扔给他，里面大概有17万左右的日元，“再见，有时间，我回来现世看你的。”
　　我瞬步离开。
　　走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背后有人说谢谢。我回头，石田宗弦对我挥挥手。

　　——谢谢什么的，我才担当不起呢。
　　——只要，只要能救下一个。
　　——只要能够挽救一个死神的罪孽。
　　——谢谢啊，太过，艰难了。

　　打开穿界门，我回到尸魂界，坐在流魂街的山洞里把自己蜷成一团。
　　死神，死神。
　　到底，是守护现世的神。还是毁坏人类生活幸福的鬼。

　　混蛋浦原喜助，你告诉我，好不好。

　　窸窸窣窣。
　　我没有抬头，那人蹲在了我的身边，摸了摸我的头，“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脸上有些湿湿的。
　　他抱住我。
　　我没有挣开。
　　只是很小声很小声的说道，“宫本君，你说，死神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呢。”
　　“是对的，一定是对的。”我喃喃，“为了保护更多人的利益，所以尸魂界才愿意牺牲掉一些人类的性命，对吧。”
　　“嗯。”

　　死神是对的。
　　一定，一定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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