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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许诺
夜色渐深时,南宫烬牵着苏软的手站在阳台。沪市的冬夜带着点凉,他却把她的手揣进自己大衣口袋里,掌心裹着她的手,暖得发烫。
远处的霓虹在玻璃上映出细碎的光,苏软靠在他肩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平稳的心跳。忽然想起傍晚在书里看到的那张纸条,指尖忍不住在他口袋里轻轻蹭了蹭:“你什么时候把纸条夹进书里的?”
“早上你还没醒的时候,”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发顶,声音裹着夜色的软,“怕忘了今天要给你做的事,就写下来夹在你常翻的那一页。”
苏软抬头看他,月光刚好落在他脸上,把他眼底的温柔映得格外清晰。她忽然想起十年前,他在学校的银杏树下,红着脸递给她一封折成星星的信,里面写着“想和你一起吃很多很多顿饭”;想起五年前,他在医院的走廊里,攥着她的手说“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想起今天早上,他为她煮燕麦时认真的模样,想起傍晚他炖牛腩时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原来他从不是只会说情话的人,他把所有的“一生一世”,都藏在了日复一日的细节里。
“南宫烬,”苏软攥紧他的手,声音轻轻的,“你说过的话,都记得吗?”
他低头看着她,眼底满是笑意,伸手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记得。记得要给你剥一辈子橘子,记得要陪你去非洲看你建的学校,记得要每天给你做早餐,记得……要和你过一辈子。”
风从阳台吹过,却被他的大衣挡得严严实实。苏软往他怀里缩了缩,听着他在耳边轻声说:“不是随口的许诺,是想和你一起,把每个日子都过成今天这样——有阳光,有早餐,有你喜欢的饭菜,还有我在你身边。”
他低头吻她,唇瓣带着夜色的凉,却很快变得炽热。这个吻不像昨晚的急切,也不像今早的温柔,而是带着郑重的承诺,轻轻落在她唇上,像是在把“一生一世”这四个字,都融进这个吻里。
“以后的冬天,我还会给你暖脚,”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轻得像耳语,“以后的每一个清晨,都会给你煮燕麦,以后的每一顿饭,都会做你喜欢的味道。”
苏软笑着点头,眼眶却有点发热。她知道,他从不是会说华丽誓言的人,可他用十年的时光证明,最好的“一生一世”,从不是惊天动地的承诺,而是这样的夜晚,他牵着她的手,把所有的温柔都藏在眼底,把所有的未来都规划进和她有关的日子里。
远处的霓虹还在闪烁,阳台的风带着点凉,可苏软却觉得心里暖得发烫。她靠在南宫烬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忽然明白——原来所谓的一生一世,就是这样和他一起,从晨光漫进窗棂的清晨,到夜色裹着温柔的夜晚,从十年前的青涩少年,到往后岁岁年年的相守,每一天,都有他在身边,每一天,都像今天这样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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