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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伤了
天还没亮,三人就出发了。
赤焰山在寒鸦城西三百里,但谢妄租的马车快,晌午前就到了山脚下。
顾闲一下车就被热浪扑了满脸。他眯起眼,看见远处那座暗红色的火山,山顶冒着浓烟,像头蛰伏的巨兽。
“穿上。”谢妄把防火纱衣递过来。
纱衣触手冰凉,顾闲穿上后好了些。谢妄帮他系衣带时,手指不经意擦过他颈侧,顾闲整个人僵了一下。
谢妄抬眼看他,没说话,只是系带子的动作慢了半拍。指尖若有似无地滑过锁骨,又稳稳收回。
“谢谢。”顾闲小声说,耳根发烫。
秦砚假装没看见,指着半山腰一处裂隙:“从那里进。”
山路难走,地面滚烫。顾闲深一脚浅一脚,谢妄始终走在他身侧,手臂虚虚护着,每次顾闲要滑倒时,那只手就会稳稳扶住他的腰。
不是搂,是扶。但掌心贴在后腰的温度透过薄薄纱衣传来,存在感强得惊人。
走到裂隙前时,顾闲后背已经湿透。不是热的,是紧张。
裂隙里黑漆漆的,热风裹着硫磺味往外涌。秦砚率先钻进去,谢妄让顾闲走中间。
“跟紧。”谢妄说,声音在狭窄通道里显得格外低沉。
通道又热又闷,顾闲很快喘不上气。谢妄从后面递来水囊,顾闲接时碰到他的手,指尖冰凉。
“慢点喝。”谢妄说。
顾闲小口啜饮,清凉的水滑过喉咙,稍微缓解了燥热。他把水囊递回去,谢妄接时指尖在他手背上停留了一瞬。
很短,但顾闲感觉到了。
通道向下延伸,岩壁越来越红。热浪蒸得视线都在扭曲,顾闲觉得自己像进了蒸笼。纱衣发出微光抵挡高温,但他裸露的皮肤还是红了一片。
“还有多远?”谢妄问。
“快了。”秦砚在前面答。
又走了一段,前方豁然开朗。
巨大的洞穴,中央是沸腾的岩浆池。暗红色岩浆缓慢流动,鼓起气泡,爆开时溅起炽热的火花。洞顶垂落红色晶石,散发着微弱光芒。
而岩浆池边,几株火红色的莲花静静绽放。花瓣晶莹剔透,中心金色花蕊,周围环绕淡赤色光晕。
“地心火莲。”秦砚眼中闪过喜色。
谢妄却没看火莲,他环顾四周,眉头微蹙。太安静了。
就在这时,岩浆池剧烈翻涌。
不是自然沸腾,是有东西要出来。岩浆鼓起大包,破裂,一只赤红色的手爪伸出,扒住池边。
接着是第二只。
庞然大物从岩浆中升起——形似巨猿,浑身赤红鳞片,眼睛是两团燃烧的火焰。它张嘴咆哮,喷出的不是声音,是炽热火浪。
“成年火魈。”秦砚脸色发白。
火魈火焰眼睛锁定三人,尤其是顾闲。它从岩浆池一跃而出,落地震得洞穴摇晃,然后直接扑向顾闲。
谢妄挡在顾闲身前,短刃出鞘。刀锋与利爪相撞,爆出刺眼火花。谢妄被震退数步,虎口崩裂。
秦砚抛出阵旗试图困住火魈,但高温瞬间融化了阵旗。
火魈再次扑来。这次它绕过谢妄,直取顾闲。谢妄想阻拦,被火魈一爪扫飞,重重撞在岩壁上。
“谢妄!”顾闲惊呼。
火魈已冲到面前,炽热气息扑面而来,顾闲能看清它鳞片上的岩浆纹路,能闻到硫磺混合焦肉的味道。他后退,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火魈利爪落下。
时间好像变慢了。
顾闲看见谢妄爬起,眼中闪过从未有过的惊恐。看见秦砚抛出的阵旗。看见火魈眼中跳动的火焰,那只越来越近的、燃烧的手爪……
然后,他手腕上的血契印记剧烈发烫。
灼痛。
像烧红的铁烙在上面。顾闲痛叫出声,却见一道暗红色光芒从印记射出,没入火魈胸口。
火魈动作僵住。
它低头看胸口,那里多了暗红色印记,正迅速蔓延。火焰从眼中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恐惧。
它凄厉哀嚎,庞大身躯开始崩溃——鳞片剥落,血肉消融,最后化作赤红色液体渗入地面。
几息时间,火魈消失。
洞穴重归寂静。
顾闲瘫坐在地,浑身发抖。他抬起手腕,血契印记还在发烫,但已转为正常色泽。刚才那道红光……是什么?
“顾闲!”谢妄冲过来,一把将他抱起,上下检查,“伤到哪了?有没有事?”
顾闲摇头,声音发颤:“没、没事……”
谢妄却不信,仔细检查好几遍,确认真没受伤才松了口气。但他没松手,反而把人紧紧搂进怀里,力道大得顾闲骨头都在响。
“我疼……”顾闲小声说。
谢妄放松些,但依然没松手。他低头,额头抵着顾闲额头,呼吸急促:“你吓死我了。”
顾闲愣住。他从未见过谢妄这样——慌乱,恐惧,甚至脆弱。
秦砚走过来,看着地上那滩赤红液体,又看看顾闲手腕印记,眼神复杂:“刚才那是……血契的力量?”
谢妄这才松开顾闲,但依然握着他的手:“怎么回事?”
顾闲茫然:“我不知道……就是突然很烫,然后……就这样了。”
秦砚蹲下检查液体:“火魈是被吸干生命力。不是杀死,是吞噬。”他抬头看顾闲,“你的血契,好像不止能传递力量。”
谢妄脸色凝重:“说清楚。”
“简单说,”秦砚道,“这血契在顾小友遇到致命危险时,会主动反击。反击方式是吞噬对方生命力来补充自身。刚才火魈就是被吸干了。”
顾闲脸色发白:“我……我会变成怪物吗?”
“不会。”谢妄立刻道,“有我在,你不会变成任何东西。”
他说得坚定,但顾闲能感觉到,谢妄握着他的手在微微发抖——不是害怕,是后怕。
秦砚叹气:“先采火莲吧。此地不宜久留。”
谢妄松开顾闲,但让他跟在身后。秦砚采火莲,谢妄守在顾闲身边,眼神警惕扫视四周。
采得很顺利。秦砚用玉盒装四株,留一株:“不能采尽,否则火灵气失衡可能引发火山喷发。”
三人原路返回。路上谢妄一直握着顾闲的手,力道不松不紧,但顾闲能感觉到那种不容拒绝的掌控欲。
走到通道中段,顾闲忽然停下。
“怎么了?”谢妄问。
顾闲低头看手:“手……手有点疼。”
谢妄立刻抬起他的手。手背红了一片,像烫伤,但边缘泛着诡异暗红色纹路。
“火毒?”秦砚皱眉,“不对,火毒不是这样……”
话音未落,顾闲腿一软往下倒。谢妄及时扶住,才发现顾闲脸色苍白,额头冷汗涔涔。
“是反噬。”秦砚沉声道,“血契吞噬了火魈生命力,但顾小友凡人之躯承受不住这么庞大能量。得尽快疏导出去,否则……”
“否则怎样?”
“爆体而亡。”
谢妄脸色骤变。他一把抱起顾闲,对秦砚道:“你先回去准备药浴,要冰属性药材,越多越好。”
“好!”秦砚加速往外冲。
谢妄抱着顾闲紧随其后。顾闲靠在他怀里,意识开始模糊。他能感觉到体内有团火在烧,从手腕蔓延全身,灼痛难忍。
“谢妄……”他小声叫,“我好热……”
“忍一忍。”谢妄声音紧绷,“马上就到。”
他几乎在狂奔。出裂隙到山脚下,马车还等着。谢妄抱顾闲上车,对车夫喝道:“回城!最快速度!”
马车疾驰。车厢里,顾闲神志不清,开始撕扯衣服。谢妄按住他的手,发现顾闲体温高得吓人。
“热……好热……谢妄……好热”顾闲无意识挣扎,眼角渗出泪水。
谢妄褪下顾闲外衣,只留里衣。但还不够,顾闲皮肤已开始泛红,像煮熟的虾。
不能再等。
谢妄伸手,掌心贴顾闲心口。冰凉魔气缓缓注入,试图压制狂暴火属性能量。但火克金,魔气属金,效果有限。
顾闲还是难受,整个人蜷缩起来像受伤小兽。谢妄看着他痛苦样子,心里某处像被狠狠揪住。
他想起秦砚说过的话。
同命契,双向灵力通道。既然顾闲能吸收他的魔气,那他……能不能吸收顾闲体内多余能量?
……值得一试。
谢妄低头,吻上顾闲的唇。
不是温柔缱绻的吻,是带着决绝的掠夺。他撬开顾闲牙关,舌尖探入,同时运转功法,主动引导顾闲体内狂暴能量流向自己。
那一瞬间,谢妄感觉像吞下了一口岩浆。
火属性能量霸道冲入他体内,与本身魔气激烈冲突。经脉像被寸寸撕裂,痛楚让谢妄闷哼一声,但他没停,反而加深这个吻。
顾闲似乎好受些,不再挣扎,反而无意识回应。他手臂环上谢妄脖子,整个人往谢妄怀里贴,像是在寻找更多凉意。
谢妄收紧手臂,将人牢牢锁在怀里。一边承受能量冲撞的痛苦,一边贪婪汲取顾闲气息。
顾闲的唇很软,因为高热比平时更烫。谢妄含住他下唇轻轻厮磨,舌尖舔过他齿列,然后更深地探入。他能尝到顾闲口中淡淡的血腥味——是刚才咬破嘴唇留下的。
这个认知让谢妄心里那点阴暗的愉悦翻涌起来。他的,都是他的。连血的味道都是他的。
顾闲在昏沉中呜咽一声,手指无意识抓紧谢妄背后的衣服。布料皱成一团,指尖隔着衣物陷进皮肉里,细微的刺痛反而让谢妄更兴奋。
他腾出一只手,顺着顾闲脊背往下滑。隔着薄薄里衣,能清楚摸到脊椎的骨节。一节一节,像精致的玉串。谢妄的手停在腰窝处,拇指在那处凹陷轻轻打转。
顾闲浑身一颤,呼吸更乱了。
谢妄这才稍稍退开些,唇贴着顾闲唇角喘息。两人的呼吸混在一起,潮湿滚烫。他看见顾闲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下眼睑,眼角还挂着泪珠。
“还热吗?”谢妄低声问,声音哑得厉害。
顾闲迷迷糊糊睁眼,眼神涣散,好像没听懂他在问什么。只是本能地往他怀里钻,脸埋在他颈窝,滚烫的呼吸喷在皮肤上。
谢妄喉结滚动,低下头,唇贴在顾闲耳廓上。牙齿轻轻叼住耳垂,舌尖舔过那处软肉,然后含进嘴里。
顾闲猛地一抖,发出细小的呜咽。
“别……”他含糊地说,手却把谢妄抓得更紧。
谢妄松开耳垂,转而吻他脖颈。
“谢妄……”顾闲小声叫,声音里带着哭腔,“难受……”
“哪里难受?”谢妄咬着他锁骨问。
“都……都难受……”
谢妄低笑一声,终于停下。他重新吻上顾闲的唇,这次温柔许多。舌尖轻轻舔舐唇瓣,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
顾闲渐渐放松下来,手松开谢妄的衣服,转而搂住他的脖子。这个动作取悦了谢妄,他收紧手臂,把人完全按进怀里。
吻变得绵长而深入。谢妄不急着掠夺了,而是耐心地引导,让顾闲慢慢适应。他能感觉到顾闲体内那股狂暴能量正通过这个吻流向自己,也能感觉到顾闲的身体在一点点降温。
不知过了多久,顾闲终于彻底安静下来,昏睡过去。谢妄这才结束这个漫长的吻,额头抵着顾闲额头喘息。
他体内现在一团糟,火属性能量和魔气还在冲撞,痛楚比刚才更甚。但他看着顾闲安静的睡颜,觉得一切都值。
低头在顾闲唇上又轻啄一下,谢妄才把人小心放平,盖上薄毯。
马车在傍晚时分回到寒鸦城。
秦砚已准备好药浴。客栈房间里摆着大木桶,里面是冰蓝色药液,散发着刺骨寒气。
“把他放进去。”秦砚说,“药浴能中和残留火毒。谢兄你……”
他注意到谢妄脸色不对——苍白中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气息紊乱。
“你也中毒了?”
“不是毒。”谢妄摇头,把顾闲小心放入药浴中,“是能量冲突。我需要调息。”
“那快去。”秦砚皱眉,“这里交给我。”
谢妄却没走。他在桶边坐下,握住顾闲的手:“我在这里调息。”
秦砚欲言又止,最终没说什么,留下几瓶丹药:“这些是清心丹和养脉丹,对你有帮助。”
他退出房间,轻轻带上门。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药浴中的顾闲眉头微蹙,似乎不太舒服。谢妄握着他的手,将温和魔气缓缓注入,帮他疏导药力。同时自己也服下丹药,开始调息。
这是个艰难过程。谢妄要一边压制体内能量冲突,一边帮顾闲调理,灵力消耗极大。不过半个时辰,他额上就渗出冷汗。
但他没停。
他看着顾闲安静的睡颜,想起刚才在马车里那个吻。想起顾闲无意识的回应,想起那种唇齿交缠的触感……
心里的暴戾不知何时平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顾闲是他的。
从血契种下的那一刻起,就是他的。
而现在,这个人差点在他眼前出事。这个认知让谢妄后怕之余,又升起更强烈的占有欲。
不能再让顾闲涉险了。等治好伤,等解除血契……不,血契不能解。解了,顾闲就真的可能离开他了。
谢妄眼神暗了暗。他低头,在顾闲手背上落下一吻。
吻很轻,唇贴上皮肤的瞬间,谢妄能感觉到顾闲手背细微的颤抖。他伸出舌尖,沿着骨节轮廓轻轻舔过,尝到药液微苦的味道,还有顾闲皮肤特有的、干净的暖香。
然后他张开嘴,将顾闲的食指含进嘴里。
牙齿轻轻咬住指节,舌尖绕着指尖打转。这个动作太过亲密,太过……亵渎。但谢妄控制不住。他想在顾闲身上留下痕迹,想让他全身上下都染上自己的气息。
顾闲在昏睡中动了动,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这个反应取悦了谢妄,他松开牙齿,转而吻顾闲的手心。
唇贴着掌心最柔软的那处皮肤,轻轻吮吸。舌尖探进指缝,一根一根舔过去。顾闲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掌心因为常年劳作有薄茧,但摸起来反而更有感觉。
谢妄含住他拇指,用舌尖挑逗指腹。顾闲的呼吸乱了,在睡梦中发出含糊的呻吟。谢妄抬眼看他,看见顾闲睫毛颤抖,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不是因为高热,是因为别的。
这个认知让谢妄下腹一紧。
他松开顾闲的手,转而探入药液。冰蓝色的药液浸湿他的衣袖,但他不在乎。他的手在水下摸索,找到顾闲的腰,然后顺着腰侧往下滑。
顾闲的腿很直,皮肤在水里摸起来更加细腻。谢妄的手停在膝盖上方,拇指在那处敏感的内侧打转。顾闲浑身一颤,腿下意识并拢,夹住了谢妄的手。
谢妄停住动作,等顾闲放松下来,才继续往下。他的手滑到大腿内侧,那里皮肤最嫩,也最敏感。谢妄的指尖轻轻划过,能清楚感觉到顾闲肌肉瞬间绷紧。
“唔……”顾闲在昏睡中发出呜咽,腿无意识地蹬了一下。
谢妄收回手,重新握住顾闲的手。不能再继续了,会吓到他。
他把顾闲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闭上眼感受那点温度。
就这样吧……慢慢来,反正人跑不掉。
天快亮时,顾闲醒了。
睁眼发现自己泡在冰蓝色药液里,而谢妄就坐在桶边,握着他的手睡着了。
谢妄脸色很差,眉头紧锁,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安稳。顾闲想抽回手,刚一动,谢妄就醒了。
“你醒了?”谢妄立刻探他额头,“还热吗?”
“不热了。”顾闲小声说,“你……一直在这里?”
“嗯。”谢妄起身,从旁边拿起干净衣物,“能自己起来吗?”
顾闲试了试,腿还是软的。谢妄也不多说,直接把他从药浴里抱出来,用布巾擦干。
布巾擦过皮肤时,顾闲浑身一颤——太敏感了。谢妄的动作很仔细,从脖颈到胸口,再到腰腹,每一寸都擦得很慢。
擦到腿时,顾闲下意识并拢。谢妄抬眼看他,眼神很深:“放松。”
顾闲咬着唇,慢慢松开腿。谢妄的手隔着布巾擦过大腿内侧,那里皮肤还残留着被触碰的记忆,敏感得不行。顾闲抓紧桶边,指甲都泛白了。
“疼?”谢妄问。
顾闲摇头,说不出话。
谢妄擦干他,开始帮他穿衣服。里衣套上时,顾闲能清楚感觉到布料摩擦过皮肤的触感——太清晰了,清晰得让他发抖。
穿好里衣,谢妄却没继续。他站着,低头看顾闲。顾闲坐在桶边,浑身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睫毛还挂着水珠。
谢妄伸手,拨开他额前湿发。指尖沿着脸颊轮廓滑到下颚,然后抬起他的脸。
“昨天,”谢妄低声说,“我亲你了。”
顾闲整个人僵住。
“为了救你。”谢妄补充道,拇指轻轻擦过顾闲的嘴唇,“但不止。”
顾闲心跳如鼓,想躲开,但谢妄的手固定着他的脸,躲不开。
“你……你想说什么?”顾闲声音发颤。
谢妄没回答,只是低头,吻了上来。
这个吻和昨天不同。昨天是掠夺,今天是……宣告。
宣告他对顾闲的占有,宣告……顾闲是他的。想到这里,谢妄越发激动。
谢妄的唇贴上来的瞬间,顾闲就软了。不是吓的,是身体记得——记得昨天那种被占有、被吞噬的感觉。
谢妄的吻很慢,很仔细。他含住顾闲下唇轻轻吮吸,舌尖舔过唇缝,然后探进去。不急着深入,只是浅浅地逗弄,绕着顾闲的舌尖打转。
顾闲闭上眼,手无意识地抓住谢妄胸前的衣服。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像他此刻混乱的心跳。
谢妄的手移到顾闲后颈,轻轻揉捏那处软肉。顾闲浑身一颤,不自觉地张开嘴,让谢妄的吻更深。
这个反应取悦了谢妄。他收紧手臂,把顾闲完全按进怀里。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顾闲能清楚感觉到谢妄的心跳,还有……别的。
他僵住了。
谢妄松开他的唇,转而吻他耳廓。湿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皮肤上,顾闲整个人都在抖。
“怕?”谢妄低声问,牙齿轻轻叼住耳垂。
顾闲摇头,又点头,最后小声说:“不知道……”
谢妄低笑,松开耳垂,转而吻他脖颈。从耳根到锁骨,留下一串湿热的痕迹。他的手也没闲着,从顾闲腰侧滑进去,掌心贴上皮肤。
顾闲的腰很细,谢妄一只手就能环住大半。他拇指在腰侧轻轻打转,能清楚感觉到顾闲每一次颤抖。
“谢妄……”顾闲小声叫,声音里带着哭腔。
谢妄停下动作,抬起头看他。顾闲眼眶红了,睫毛湿漉漉的,嘴唇因为刚才的吻泛着水光。
这个模样太……可口。
谢妄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欲念。他把顾闲抱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
“再休息会儿。”谢妄说,声音有些哑,“秦砚在准备九转续脉汤,今晚就能开始炼制。”
说完,他转身离开房间,留下顾闲一个人发呆。
顾闲坐在床上,摸着自己还在发烫的嘴唇,心里乱成一团。
刚才那些触碰……那些吻……
他拉起被子盖住头,但被褥里全是谢妄的气息。冷冽的,带着血腥气的,还有……别的,更深的,他说不清的味道。
门外,谢妄靠在墙上,缓缓吐出一口气。
刚才,他差点就控制不住了。
还好,忍住了。
慢慢来。反正人跑不掉。
他这样想着,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势在必得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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