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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凶案
回到市局的第二天,沈清弦就病倒了。
连续的战斗和消耗让他的身体达到了极限,高烧不退,医生建议至少要卧床休息一周。
秦屿川请了假,寸步不离地守在沈清弦床前。他看着沈清弦苍白的脸,心中充满了愧疚——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沈清弦不会伤得这么重。
"你别这副表情。"沈清弦虚弱地笑了笑,"我休息几天就好。"
就在这时,秦屿川的手机响了。是小刘打来的,语气焦急。
"头儿,出事了!城南发生命案,死状...很诡异。"
秦屿川的心一沉:"说具体点。"
"死者全身血液被抽干,但体表没有任何伤口。"小刘的声音带着恐惧,"而且...而且尸体周围摆着一圈蜡烛,蜡烛是用人油做的..."
秦屿川立即看向沈清弦。沈清弦虽然闭着眼,但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是血祭。"沈清弦突然开口,"有人在用人血进行某种仪式。"
秦屿川对着电话说:"我马上过去。"
"可是沈顾问..."
"他身体不适,这次我一个人处理。"秦屿川挂断电话,开始换衣服。
沈清弦想要起身,被秦屿川按了回去:"这次听我的,好好休息。"
"可是血祭很危险..."
"我知道。"秦屿川认真地看着他,"但你相信我,我能处理好。"
沈清弦看着秦屿川坚定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带上我给你的护身符,还有那把匕首。"
现场已经被封锁,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甜腻气味。死者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仰面躺在地板上,皮肤因为失血而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蜡白色。
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尸体周围确实摆着一圈蜡烛,那些蜡烛燃烧时发出的不是正常的蜡味,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腥甜气息。
"技术科化验过了,"老陈低声说,"蜡烛里确实含有人体脂肪成分。"
秦屿川仔细观察着现场。除了蜡烛,地上还用鲜血画着一个复杂的符号,符号中央放着一枚黑色的羽毛。
"这是什么?"小刘指着那枚羽毛问。
秦屿川仔细辨认着地上的符号,突然想起沈清弦曾经给他看过的一本古籍:"是召唤阵。有人在试图召唤某种东西。"
他立即让人封锁了整个街区,并调取周边所有监控。但奇怪的是,案发前后三天的监控里,都没有拍到任何可疑人员进出这栋楼。
"就像...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一样。"小刘百思不得其解。
秦屿川没有解释,因为他知道,有些东西确实可以做到来无影去无踪。
回到警局后,秦屿川立即查阅相关资料。他发现,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全市已经发生了三起类似的命案,但因为发生在不同辖区,没有被联系起来。
"都是全身血液被抽干,周围都有蜡烛和召唤阵。"秦屿川将四起案件的照片并排放在桌上,"这绝不是巧合。"
他试着用沈清弦教过的方法分析召唤阵的图案,但毕竟只学了皮毛,只能看出大概是在召唤某种以血液为食的邪物。
"需要请教清弦..."秦屿川喃喃自语,但随即又摇了摇头。沈清弦现在需要休息,不能再让他操心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想知道真相吗?午夜十二点,老教堂见。一个人来。"
信息附着一张照片,是下一个可能的受害者的照片——一个年轻的女孩,笑得天真无邪。
秦屿川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这很可能是个陷阱,但如果不赴约,那个女孩可能就会死。
他立即让人调查女孩的身份和行踪,同时开始准备。沈清弦给的护身符,特制的匕首,还有局里配备的□□——虽然对邪物可能没用,但对付人还是有用的。
晚上十一点,秦屿川驱车前往老教堂。那是一座已经废弃多年的教堂,位于市郊的山坡上,周围荒草丛生,一片死寂。
他将车停在远处,徒步接近。月光照在破败的教堂上,投下扭曲的阴影,整栋建筑看起来就像一头蛰伏的怪兽。
教堂的大门虚掩着,里面一片漆黑。秦屿川握紧匕首,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
"你来了。"
一个嘶哑的声音从教堂深处传来。秦屿川打开手电,看到一个穿着黑袍的人影站在祭坛前。
"那些命案是你做的?"秦屿川质问。
黑袍人转过身,露出一张年轻但憔悴的脸:"不,我只是在阻止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什么意思?"
"有人在收集九九八十一个人的鲜血,想要复活血魔。"黑袍人的语气中带着恐惧,"我已经尽力阻止了四起,但还有七十七个人危在旦夕。"
秦屿川警惕地看着他:"我凭什么相信你?"
黑袍人叹了口气,掀开兜帽,露出额头上一个鲜红的印记:"因为我是血魔教的叛徒。我知道他们的计划,也知道如何阻止他们。"
血魔教,这个名字秦屿川在沈清弦的古籍中看到过。那是一个以血液崇拜为核心的邪教,据说能通过血祭获得强大的力量。
"下一个目标是谁?"秦屿川问。
黑袍人报出一个名字和地址:"就是我给你发照片的那个女孩。血魔教选中的都是至阴之体,他们的血液对血魔来说是大补之物。"
就在这时,教堂外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黑袍人脸色大变:"他们来了!快走!"
但已经来不及了。教堂的门窗同时被封死,几个穿着血色长袍的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个面容妖艳的女子,手中握着一根镶嵌着骷髅头的权杖。
"叛徒,你以为能逃得掉吗?"女子的声音甜得发腻,却让人不寒而栗。
黑袍人挡在秦屿川面前:"你快走,我拖住他们!"
"一个都别想走。"女子权杖一挥,地面突然涌出鲜血,迅速向两人蔓延。
秦屿川立即想起沈清弦教过的辟邪咒,虽然他法力不足,但可以借助护身符的力量。他咬破指尖,将血抹在护身符上:
"天地正气,听我号令!破!"
护身符爆发出刺眼的光芒,暂时阻挡了血浪。秦屿川趁机拉着黑袍人向侧门冲去。
但女子显然早有准备。侧门突然炸开,更多的血袍人涌了进来!
"看来只能用那招了。"黑袍人苦笑着从怀中取出一颗血色的珠子,"这是我偷出来的血魔珠,里面封印着血魔的部分力量。引爆它,可以重创他们。"
"那你呢?"
"我本来就是将死之人。"黑袍人摇头,"能在最后做件好事,值了。"
他将血魔珠抛向女子,同时念动咒语。珠子在空中炸裂,化作漫天血雨!
"不!"女子发出愤怒的尖叫,被血雨淋到的血袍人都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融化。
但黑袍人也因为反噬,七窍流血,软软地倒了下去。
秦屿川想要救他,但女子已经恢复了行动。虽然受了重伤,但她的眼神更加疯狂了。
"你毁了我百年大计..."女子死死盯着秦屿川,"我要用你的血来补偿!"
她扑了过来,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秦屿川勉强躲过一击,但手臂还是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闻到血腥味的女子更加兴奋,攻击越来越快。秦屿川渐渐招架不住,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
就在他即将支撑不住时,教堂的大门突然炸开!一道白影冲了进来,正是沈清弦!
"清弦!你怎么来了?"秦屿川又惊又喜。
"我不来,你就死了。"沈清弦的脸色依然苍白,但眼神锐利如刀。
女子看到沈清弦,脸色大变:"沈家人?!"
"认得我?"沈清弦冷笑,"那你也该知道,动我的人是什么下场。"
他双手结印,虽然动作有些迟缓,但威力不减:"天地无极,乾坤借法!诛邪!"
金光闪过,女子发出最后的惨叫,身体在光芒中化作一滩血水。其他血袍人也随之崩溃,只留下满地的血污。
战斗结束,沈清弦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秦屿川赶紧扶住他:"你怎么样?"
"没事..."沈清弦靠着秦屿川,看着奄奄一息的黑袍人,"他还有救吗?"
秦屿川检查了一下黑袍人的伤势,摇了摇头:"失血过多,没救了。"
黑袍人艰难地睁开眼,对沈清弦说:"血魔教的总坛...在城北的废弃医院...还有七十七个人..."
话没说完,他就咽气了。
沈清弦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张往生符,贴在黑袍人额头上:"愿你下辈子,能走正途。"
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出教堂。月光照在他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
"对不起,"秦屿川低声说,"又让你操心了。"
"傻瓜。"沈清弦靠在他肩上,"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并肩作战。"
秦屿川握紧他的手,感受着他冰凉的体温,心中充满了温暖。
也许这条路注定充满危险,但只要有彼此在身边,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黎明前的黑暗最深沉,但他们都相信,曙光终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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