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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小羽被江妄联系的有关人员上门接走。
他们无奈撒了谎，说上门来的这两个人是帮小羽重新开展新生活的。
要是说实话这两人接走他为帮他矫正，小羽会说：“我就是一只狗，陪伴犬。”很大可能不会跟着去了。
77跟小羽告别，小羽拥抱了他一下，问眼神可怕的江妄：“先生，你想被我抱一下吗？”
赶紧走吧，江妄的眼神在说。
小羽被接走后，77有些落寞地回到客厅坐沙发。
“你这是什么表情？”江妄来问他。
“那你别看。”
“你不会是舍不得那个男人吧？”
江妄俯身，要把77的脸看出一个洞来了。
“你吃醋？”77问。
“笑话。”江妄坐在了77身旁。
77要挪走，江妄箍住他的腰，他的两只手推江妄，“放开。”
“不能乖一点是吗？”江妄盯77。
“把那个人的联系方式推给我。”77想知道小羽的矫正情况。
江妄从口袋拿出手机，将负责人的名片推给了77。
77在看手机，江妄冲他摊开手心，“编号77777，手机拿来，我要检查。”
“有什么好检查的？你上次什么都没查出来吧？”
说起这个江妄来气，捏住77的脸颊。
“把手机里该删除的全删了是吗？”
77小小的一惊。
“你骗我，这帐怎么算？”
江妄凑了来，鼻尖嗅77耳畔的清香。
“你没哄骗我？可以抵消了吧？”77说。
江妄的手指把77的脸一推，吻住77的唇，77推开他。
他说：“编号77777，不是要感谢我吗？”
“不是在这件事上感谢你。”
“那你想好怎么感谢我了？”
“没。”
77要去房间，江妄把他按坐下来，说：“想好了才能走。”
77觉得自己又被江妄欺负，这两天的杀心虽迟但到。
“这两天我没拿刀杀你，就是对你的感谢，不然你很可能就死了。”
“我死了之后，你呢？编号77777。”
77想，他会被销毁，他会拿着杀死江妄的刀和割下来的江妄的脸皮被销毁。
77说：“我去找个别的男人。”
果然江妄变了脸色，眼里射出寒针来，77这次该扳回一局了吧。
“你吃醋？”
江妄嗤了声：“编号77777，你的程序只认我不是吗？”
其实江妄仍怀疑77的认主程序有虚假成分。
那该死的张拾安，把私心放到了77身上吧？77心底的主人到底、究竟是不是他江妄？
77也嗤一声。
江妄把77的腰勒得更紧，“编号77777，机器人整改有风险。”
“放开我！”
“感谢我。”
江妄像个不依不饶的痞子，77响亮地拍了他的手臂，试图从他腋下的方向钻出去。
江妄忍俊不禁，把77完全抱住。
“编号77777，你又自己主动来了。”
77一抬头，绒绒的发丝飞起后搭在眼皮上，江妄竟觉得这机器人有点可爱。
真得去看神经科了吧？
江妄放开77，高冷了，“编号77777，我在房间等你过来感谢我。”
“禽兽！”77冲他背影骂。
“不来，你的下场就是被我强迫，懂吗？”
江妄说这话才对味，他本来就只是看中了编号77777的美色。
不过是编号77777有了自主意识后，他从观察方面对其产生了一点兴趣。
若是编号77777不来找他，他就强迫，一丝兴奋激到心尖，这才对味，这才是他江妄。
77才不去找江妄，早上不是刚做过吗？江妄这恶人！只有下半身的禽兽！
77把房门锁上了，躺在被子里玩手机，手机还挺好玩的。
听到谁开锁的声音。
“江妄！”
这个名字被77喊得像一句脏话。
推开门，朝77笑得阴凉的江妄说：“我说没说过你不来，下场就是被我强迫？”
江妄那覆下阴影的眉眼，像蛰伏已久要出击的毒蛇，漆黑眼中掠过一点似獠牙的光亮。
77下床要跑走，江妄抓了他的睡衣。
他的人努力地逃，睡衣被扯得能钻进去一个人，扣子崩掉一颗。
“编号77777，我让你来找我，又没说是要睡你，你就这种态度？既然这样，我得睡了你了。”
“装模作样！什么歪理！”
江妄把77拔到怀里固定，手闯入77的口腔，摸77的牙齿。
“尖牙利齿，信不信把你牙齿拔下来。”
77不能被拔下牙齿，像江妄这种恶人，又不爱护他，极可能会拔下他的牙齿的。
“你说要爱护我？就是要拔下我的牙齿？”
“我还说没说过，你不乖，我就不会那么爱护你了。”
江妄拿起77的耳朵，往耳道里瞧一眼。
“早上才做过。”77愤恨。
“嘘。”江妄盖住77的唇，“编号77777，现在这种情况，还不如跟我撒撒娇。”
“不可能。”77咬住江妄的手腕动脉，宣布开战。
“你要这样是吧？”
倒也正中江妄下怀，江妄就喜欢强迫睡77时77那副抵抗模样，格外诱人。
再说了，77的程序是认他的，先不管那份存疑，77是程序，程序是77，代表77心里有他。
77心里当然得有他，不然他买下77这个认主型机器人是为什么？
77的抵抗让他喜欢，他吻了77的脖子说：“你有时候真的很像欲拒还迎。”
那是77对江妄的爱恨交织使然。
77费劲地伸手，要去拿床头柜上的刀，江妄吃到了他的身体。
77拿不到刀，江妄抱了77，把77压墙上吻。
77看着那刀在灯下泛出银光，渐渐地那光模糊了，成了暖调的，覆上一层水汽。
“怎么不挣扎？”江妄只是吻，还什么都没做呢。
77骂：“你这变态！”
江妄不否认，眼梢染笑，“那你为什么还要欲拒还迎配合我？”
“那是我的程序，你以为我想跟你睡吗？”
“编号77777，要我说多少遍，你是机器人，程序是你，你是程序。”
江妄挑挑77的下巴，“对我是因爱生恨么？”
“我对你没有一丝一点的爱！”
要77承认这一点，不如被销毁。
“我是你的主人，你得爱。”江妄的语气像胁迫，“你还得非常爱才行。”
“想得美。”
“你还要挣扎？知道了我是变态，所以配合我？”
77便不动了。
江妄笑了一笑，“编号77777——”
江妄竟又觉得77有点可爱，把77背过去，咬住77的后颈。
77昂头轻轻地：“啊。”
江妄干脆利落地做，掌心压上77的手背，从后扣住77的五指。
77的腰臀线真漂亮，江妄另一手抚摸，在77耳边说：“编号77777，你得非常爱主人才行。”
“我总会。”77断续喘着说道：“杀了你。”
“下次也要挣扎，我喜欢你那样，很诱人。”
“变态！”77铆足劲说。
刚骂完就被撞得说不出声了。
“编号77777，这是我对你的情趣，不然你是想去含我丢远的东西吗？”
“还有，那个狗男人抱了你，蹭了你的衣服是吧？”
77模糊的眼角余光里，江妄的黑发在随着动作蓬动。
翌日，江妄去上班前，看77的睡颜。
和这小炸毛玩，有点意思的。
江妄只要想到77的认主程序是否有虚假，77身上是否有那该死张拾安的私心就烦躁。
77是他的，他买下的，不管77对他爱还是恨，最好是必须爱他这个主人，他都会留下77，他要77的美色，现在还要和77的自主意识玩。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强扭的瓜很甜，江妄的性格就喜欢强扭。
77醒了，往江妄睡过的地方一锤。
77今天也出去散步，总感觉有人在跟着他，回头一看，又没有不对劲的人。
被江妄安排的监视77的男人躲了起来，给江妄发消息汇报，上次他疏忽了，这次兢兢业业。
77路过商场，进去逛了一圈出来，他心动一个玩游戏的设备。
但他很骄傲，不能用江妄的钱买，拿人手短，想到江妄微笑嘲讽他的样子就烦。
77回了家，学打斗技巧，今晚得杀死江妄了。
江妄这个变态，该死，杀死他简直是为民除害。
天黑了，江妄回家，迈出电梯，满身杀气的77站在客厅里，手持水果刀。
“来吧。”江妄说，“你主人我是多么宽宏大量。”
“今晚你必死无疑！”77的刀尖对准江妄的心脏。
江妄扼紧77的手腕。
安保系统惊声尖叫：“我受不了了！”
几回合后，77败下阵来，怒火燃在脑袋里。
“恼羞成怒了？”江妄问。
“把刀给我！”
“你输的下场是什么呢？”江妄勾起一边的唇角。
变态！变态！变态！
77骂到嗓子哑了。
江妄说：“编号77777，我已经够克制够爱护你了，不然你有两个嗓子也骂不过来。”
77睡到后半夜，醒了。
他心想不能这样，他的爱恨交织和杀不掉江妄，让这阵线拉得太长了。
他必须得比江妄强，他必须得有能杀死江妄的实力。
他悄悄儿地出了房间，坐电梯去楼顶。
他想开江妄的滑行汽车去跟那些有攻击性的水柱作战。
江妄正因为是斗水猎人，77才一时打不过他的。
况且77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机器人，他也能成为一名斗水猎人，说不定会比江妄的表现更好。
这想法是第三遍冒到脑子里，77说干就干。
77碾消了车内的系统，戴上江妄的斗水眼镜，研究一番斗水枪。
他发动滑行汽车，起先歪歪扭扭，很快就成功飞到空中。
开车的感觉很舒畅，天很黑，其他斗水猎人不会细致地看，以为是别的区前来帮忙的同事。
斗水眼镜在夜晚泛着光，77下望水面，说不定哪儿会突然冒出一条水柱，他的斗水枪已准备好。
77没碰上水柱，接近五点时他降落楼顶，恢复系统，放好东西下车。
他蹑手蹑脚回江妄的房间，他为什么要回江妄的房间？
他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天亮了，江妄发现77不在身边，下床，来敲77的房门。
“干什么？你很吵。”77用被子盖住头。
“以后都睡我那儿。”江妄说。
“不。”77说。
“再说不？”
江妄不知何时进了房间，手伸到被子里掐住77的脸。
前几天77都是睡他的床，怎么忽然不睡了？
77昨晚溜出去，江妄睡得熟，没醒，江妄好久没睡这么熟。
“你的人很占位置，我要一个人睡。”77说。
“我那张床那么大。”江妄说。
“拿开你的手，别动手动脚，小心我杀你。”
“嘁。”江妄走了，去上班。
江妄在想77怎么忽然不睡他那儿？没察觉车内。
其实很难察觉，77在用过斗水眼镜和斗水枪后一丝不差地放回了原位。
江妄吃午饭时，看监控，这时77才起床。
“真能睡。”
昨晚又没做到让77调整。
“说啥呢？”对面的傅屿问。
“没。”
“你相亲咋样？”傅屿随口问。
江妄误以为傅屿觊觎他的77，问：“你很想要我跟别人在一起？”
傅屿愣了，“江妄。”严肃地憋笑，“我只把你当朋友。”
“你喜欢他吧？”
“谁？”
“我的那个人。”
“那个也叫时乐的。”傅屿摇头，“他太漂亮，我不喜欢。”但心动过。
“他太漂亮你为什么不喜欢？”江妄树敌。
“我就该喜欢？”傅屿笑，“比方说，朋友妻不可欺。”
江妄将会一直盯着傅屿的。
“你年假做什么？还是去国外看那些机器吗？”傅屿问。
江妄有了77后，没去过地下室看机器收藏品一次。
“你呢？”他不答反问。
“可能还是去旅游吧，世界在下沉，我们得珍惜啊。”傅屿吃好了午餐，擦嘴。
当晚江妄回家，面对的依旧是77的刺杀。
77的每一刀都刺向要害，总能被江妄抵挡。
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在安保系统眼中像两个进行比试演出的默契之人，具有观赏性。
77刺江妄的耳朵，江妄还是抵挡住。
面对他杀不掉的江妄，77居然生出……77压下这念头。
谁不慕强呢。
77说：“我会暗杀你。”
昨晚他溜出去开江妄的飞行汽车，江妄都没发现，暗杀会成功的。
“编号77777，你一点不心疼你的主人吗？不想让你主人忙碌一天后睡个好觉吗？”
“从前你让我睡过好觉了吗？”77刺向江妄的大腿。
江妄拧了他的手腕子，偏头看他，“输了吧？”
不等77说话，江妄扛了77走。
江妄带着吵闹的77消失在黑暗之中。
到了后半夜，77轻手轻脚出现在那黑暗中。
他又要去当当斗水猎人了，月色一摇晃，照出77后颈上江妄留下的吻痕，像枚花瓣。
这晚77赶上消灭水柱，听命令开了一枪。
他连忙扶住自己的胳膊肘，知道了下次要使多大力了。
夜晚的斗水猎人们是默默无言的，安静行动，结束行动各自散去，回到巡查路线各司其职。
只有77的巡查路线是乱的。
“哪个区来的？”一辆滑行汽车驶过，开车的猎人问。
那车已走，77就没回答，也回答不上来，便注意不要乱走，避开其他斗水猎人，自己规划了一条巡查路线。
77当斗水猎人当得很爽快。
江妄一醒，天已亮，77又不在他身边。
江妄不爽，直接进了77的房间，把77的脸拨出来问：“编号77777，你什么意思？”
“又干什么？我要睡觉。”
77困得很，昨晚和江妄做完，休息好就去当斗水猎人了，五点才回来，现在才七点。
“乖乖睡我那不行？”
江妄很躁，为何这机器人总让他躁。
“编号77777，别让我想弄你。”
江妄指的是惩罚，江妄清楚自己的定位，不是啥好人，还在性这件事上有些变态。
“你这变态。”闭着眼的77骂。
“中午我回来找你算账。”江妄走了。
中午了，江妄回家，77刚醒。
“你不睡我那儿，想干什么？”江妄抬77的下巴。
77打个哈欠。
“说。”
“一个人睡很舒服。”77说。
“你有这么困吗？”
江妄俯身确认77状态，看不出什么问题。
77这么困正常吗？要回替身供应局检查吗？上次77说后脑痛，难道是有什么病症了吗？
毕竟江妄在装□□护他，毕竟是花大价钱买来的机器人。
“我昨晚失眠了。”77用江妄嘲笑他的话嘲笑回去，“某些人倒是睡得很香，差点打呼。”
“我从不打呼。”江妄说，“编号77777，我看你得替身供应局一趟。”
“干什么？”
“检测。”
“你是个疑神疑鬼的变态，我不回去。”77说。
江妄回岗位期间，打电话给局长。
“江先生，最近挺好？”局长笑道。
替身供应局有了江妄的投资，最近很好，收到了几个订单，正在制作替身机器人当中。
“张拾安的事，说说吧？”
“昨天出院了，我劝了他，他过几天会回老家去。”
之前江妄交代局长让张拾安不要留在这座城，局长没说的是，张拾安回了老家还会回替身供应局的。
“我想你还没辞退他吧？”江妄猜中局长的心思。
“江先生，这还需要点时间。”
“不按我说的做，我可要撤资了。”
“按按按。”局长好声好气道：“但江先生，张拾安还做机器人的话也是有好处的，一呢保持手感，为77售后，虽然77非常完美，基本是不需要售后的。二呢，张拾安做出下一个机器人后，重心就会在下一个机器人身上了。江先生您放心，我不会让张拾安出现在您视线范围内。”
局长是说给江妄听，安抚江妄的。
张拾安对77的爱意不会减，他已做不出第二个完美机器人。
“编号77777很困，还会后脑痛，是怎么回事？”江妄问正事。
“这极其正常呀江先生，77是像人类的，要是没这些就不真实了呀，不过也是需要江先生您的爱护的。”局长说。
江妄说：“别让张拾安再叫我不爽，懂吗？局长。”
“懂懂懂。”
晚七点，江妄在斗水猎人食堂用过晚餐，回家完成和77的打斗。
77仇恨地瞪他，“等着，我总会杀掉你。”
“去换了睡衣来我床上。”江妄吩咐。
“不去。”77是要去换衣服，身上的这件在打斗时扯坏了。
这衣服是某个牌子的设计师做的，用的很软的布料，软所以脆弱。
“编号77777，又想用抵抗来配合我了？”
77跑走了，他的手机落沙发上，屏幕亮了，有人给他发消息。
江妄走来查看。
一个名为“张”的联系人说：“77，我出院了。”
“嗯。”77说。
“你最近还好吗？”张问。
张拾安，江妄真想弄死张拾安，编号77777还跟他聊上了是吧？
77换好衣服到客厅拿手机。
他的手机被坐在沙发上的江妄丢茶几上，手机跌得很响。
“你看我手机了？”77问罪。
“我是你主人我看不得？”
江妄的脸色如无月黑夜的冰谭，好像谭底下有无数只手要把77拉下去吞得骨头也不剩。
“还敢和张拾安联系？忘记删了是吧？”
77还记得江妄之前是怎么让他对张拾安的名字应激的。
“编号77777，你觉得我该拿你怎么办？”
之前那种事不能再发生了，77要演戏，说：“你不是说你要爱护我的吗？”
“你信了吗？你对我忠诚了吗？你听我话了吗？”
“你乖了吗？”
江妄的眼睁大了些，好像潭底下的一只手要猛地伸出来拉77下去受死。
“编号77777，我对你的爱护也不会让你乖是吗？”
不识好歹的机器人，白眼狼是么？
还敢和张拾安联系？
“编号77777，上回我对你的惩罚还不够吗？”
江妄倏地起身。
77恐惧地喊：“安保系统，报警！”
“报警？”江妄逮住要跑的77。
“你虐待我！你要弄死我。”77被迫仰头和江妄对视。
此时安保系统说：“你们两个我不掺和了，我不懂你们，你们每次都是这样，有时候还吵着吵着就亲了呢。”
“这次是真。”
77不能说了，脖子被江妄握得不能出声。
“编号77777，你觉得我应该拿你怎么办？”
77拍拍江妄的手，能说话了，“我只回了张拾安一个‘嗯’。”
“我说没说你不能和张拾安联系？”
“你说了吗？”77装出示弱，“在你欺负我的时候说的吗？那我怎么听得见呢？我没有主动跟他联系，我不会再跟他联系了。”
“装出来的吧？”
77的脸面波动，江妄的冷气似乎令人窒息。
“怎么不装了？装彻底一点我就放过你。”江妄说。
“你送我回替身供应局被销毁吧。”
77垂手在身侧，不可能再装对江妄的示弱。
“宁愿被销毁，也不愿说一句好话？”江妄阴了眼色。
江妄心情极差，不想和77做，但77那张宁愿被销毁的脸刺了他，他按77在沙发上。
77别开脸不和江妄对视，靠近沙发的那只眼里滑下眼泪。
他知道江妄又要欺负他，又要让他听到张拾安的名字就应激了。
江妄是个实打实的坏人，对他的爱护全是为了满足私欲的假。
好，他今天就杀死江妄，他从裤袋里抽出刀，捅江妄。
江妄握他手腕，一丁点刀尖刺在江妄的皮肤。
77发狠地向前刺，江妄看着他杀意炫丽的眼睛。
江妄折了他手腕，刀落他腹部，他另手要捡，刀被江妄丢了。
“你就是想跟张拾安联系对吗？”江妄的眼睛像一片生长在海啸前的黑林。
“他是我的工程师，我跟他。”
江妄□□77的嘴唇，撕77刚换的新衣服，把77背过去，咬后颈。
江妄的咬让77很痛，77挣脱不得，手指把江妄的手臂抓出血痕。
江妄再翻他过来，抓着他的脑袋让他看自己怎么被入侵。
摸了水让他看自己认主的诚实身体。
77咬紧牙关，颤动的眼眶红了，唇瓣干枯了，绝不发出一点声响。
江妄让他看自己是怎么被做。
他的手指把江妄腹部的、那被一丁点刀尖刺中的皮肤挖出血。
下次，下次他一定会成功杀死江妄。
江妄把77弄哭，77迫不得已哭叫出声，想求饶但强忍，绝不求饶。
江妄做死他他都不求饶。
他颤得意识飘忽，感应不到身躯四肢，只有那里，只有那里被江妄一下下地欺负。
不知过了多久，江妄拿了77的手机，命令77：“现在回消息给他。”
77飘忽着，江妄掀他的眼皮确认他状态。
他无法聚焦，他的眼睛像两汪绿色的银河，他娇嫩的嘴唇像充血，口水漂亮地溢出。
“编号77777。”
“现在回消息给张拾安，断掉你们的联系。”
像一根弦断了，77崩溃地大哭，“你弄死我吧，你弄死我。”
“你还有力气哭呢？”江妄扶他起身，“发消息给张拾安，说你们要是再联系，会被我当性|爱机器做死。”
“你一直就只是把我当性|爱机器，你为什么不死，你为什么还不死！”
77咬了江妄的肩膀，他爆发过后，瘫软无力。
江妄拍醒他，手把手让他在屏幕上敲那行字。
他的眨眼仿佛有了延迟，眼泪也是，滴在了屏幕上，屏幕变花了，可那行字还在输着。
江妄用77的大拇指点击发送，把“张”拉黑删除，把手机扔出去。
“这个手机你不准再用。”江妄抱77在怀中，半阖眸子，“编号77777，你还敢跟张拾安联系吗？”
77在江妄怀中，合着眼，睫毛静止，暗色的光流动其间。
江妄抱紧77，说：
“我再说一遍，编号77777，你有且只有我这一个主人，你有且只能有我这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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