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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现碰面
“你家被谁占了啊?你不是有男朋友吗,你去他那住啊,来我这做什么。”
梁枕借了他一条浴巾,一条崭新的内.裤,还有浴室,要求是剩余两件事如果他不满意有说换的权利。
杜津淮自来熟地大大咧咧坐人沙发上,上衣还不穿,腺体暴露出来:“关你屁事。”
梁枕被怼的一时无言,从自己的房间里抱了一床新的被褥到客房,扔的很用力:“那你别来找我啊,你还付不起酒店吗。”
杜津淮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人身后,突然出现个黑影给梁枕吓了一跳,捂着胸口要跪地:“你走路没有声音的啊!”
一堆烦心事没解决,杜津淮黑着张脸,心情不太好,把梁枕赶出去,说自己要睡觉了。
说的谁愿意待在一起似的,自己也是好良心,还给人送被子,就偷摸把窗给开了,半夜给他冷死。
杜津淮刚躺下,Caelan的电话和信息就无休止地打进来,他挑了个问自己怎么还没回来的回复,说是有重大发现,今晚在实验室过,不回去了。
Caelan的电话和洪水猛兽似的,见着肉了,两眼放光,双管齐下,杜津淮犹豫了一会,还是接了。
“津淮!你在撒谎!我去沃尔科特了,没有看见你的车。”
杜津淮拉开被子,平整地铺到自己身上,上面还残留淡淡的草香洗衣液和太阳的味道,冬天刚过去,估计才拿出来晒不久,挺舒服。
Canlan要抱怨的事情太多太多,他回复不过来也不想回复,等他说累喘气了才道:“明天陪你吃晚饭,餐厅你定。”
“在你家好不好?”Caelan试探。
有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他既然没给他钥匙就是不想让他将他房子据为己有,一旦在那过一晚,第二天,他的东西便全都会出现在杜津淮的家里。
“Caelan,我不会做饭,家里没有吃的,你要是不想和我一起吃晚饭就算了,周末再陪你出门。”
Caelan恨不能擅自主张给他提交离职申请书,然后每时每刻地缠着杜津淮,不可能会放过任何一处相处的机会:“津淮,我开玩笑的,明晚见。”
“明晚见。”
梁枕有入睡困难症,平常得要一切都准备好,温度舒适、窗帘拉紧、戴上耳塞,在床上至少躺个一小时才能入睡。没人进过他家,Elara来找也只是在楼下等着,更不用说进了屋还成功在他购置的床上睡觉。
辗转难眠,已至凌晨三点钟,梁枕捂久了冒汗,口干舌燥,叹了一口气,穿上拖鞋要到客厅喝水。
两杯凉水下肚,燥热的喉咙有所缓解,正打算到浴室擦擦脸,身后就猛然出现一个人,梁枕脑子反应没这么快,吓得大叫一声,房子里的灯全开了,很亮堂,在黑夜里待久了不太适应。
“你有病啊!干嘛老是悄无声息地走来走去!”
巧了,杜津淮睡到半夜觉得渴,也要起来喝水,哪里想得到这人和自己渴到一起去了,他没想吓人,睡眠中断脑子转不动,刚想打招呼他就转过来了,被吼懵了。
他挠挠翘上去的头发,感到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虽然睡不着,但胃口一直不错,很少出现过什么连续几天吃不下东西的情况,六年前吃了就吐可以说是他活到现在唯一一次看见食物就反胃的情形,小时候饿多了对粮食都格外珍惜,晚饭就吃了份牛排,情绪消耗过大,这时候肚子空了挺饿的。
他没说接受与不接受,踢了踢他的小腿:“哎,你要不要吃面?”
杜津淮双眼清明了,很诧异:“泡的?”
梁枕撇撇嘴:“泡面吃完了,只有挂面,我煮。”
“你能开灶?”炸灶台的场景历历在目,真是不可思议。
“我也是有点长进的好不好,试着学过,煮个面没问题。”
他说没问题,杜津淮是真信了,谁知道他说的煮面是水开了直接下面条,半生不熟就捞上来,然后盐也没有,就撒点酱油,可以吃了。
杜津淮食不甘味,问为什么连油都不放,家里连个鸡蛋和一把青菜都没有吗。
梁枕一口小口吃了快一半,对面那人几乎没动:“油想吃自己加,其他的没有。”
杜津淮拿出手机:“要不我们点外卖吧。”
“可别。我吃完了就睡了,外卖员按铃会影响我睡觉,你能吃就吃,不能吃就忍到明天上午,反正也没几个小时了。”
逼着自己试了好多次,终是咽不下去,把面倒掉,再洗了碗,反正不是很饿,忍忍算了。
“你平时就吃这些?”怪不得这么瘦,手腕脚腕比前些年还要细。
梁枕刷过牙,从浴室里出来:“我平时不在家吃,半夜饿了才这样。我要睡了,别打扰我。”
吃饱了晕劲上来,梁枕倒是睡着了,杜津淮睁着眼睛,涩出泪花,眼尾处是红的,翻来滚去,醒着到六点半,梁枕起来了。
沃尔科特上班时间是上午九点半,杜津淮不知道他这么早去做什么,赖在床上不走,想给自己争取睡一会的时间。梁枕不愿意,他要走了,他家里必须得空,让他要睡去沃尔科特,每层楼都会提供两间房,里面有十张不大不小正好躺的床,每张之间用一张纸板隔着。
杜津淮烦躁地坐起来:“我和你一起去?你车坏了。”
“不用,别人看到指不定传出什么话来呢。你快起来,别耽误我时间。”
他说不用就真不用。两人一前一后出门,杜津淮在前,去了停车场,梁枕在后,上了预定好的出租。
梁枕先到的,远远地就看见有个人蹲在那里,凑近看是Caelan,他也看了过来,两人对视。
梁枕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上次算是点头之交,没打招呼的必要,挺直了腰,指纹验证要进沃尔科特。
Caelan紧随其后,贴在他后面想跟着进去,梁枕停止了动作,转过身来,问他想要做什么。
Celand一夜都在焦虑郁躁,眼下青黑,像挂了两坨黑墨水,嘴唇又白又干,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上还有不清楚的黄色污渍。
“梁?是叫这个,我没记错吧。”
梁枕不知所以地看他,没点头也没反驳。
他上前一步,想动手拉人,梁枕退了两步,躲开了。
“梁,我没恶意,我就想让你带我进去,我要找津淮。”
梁枕皱眉,不容置否:“沃尔科特不随便让人进,你要想,让杜津淮打申请,带你进去。”
Caelan很着急,手一直在抖,像得了什么病:“梁,我求你了,他昨晚没回家,也不回我消息,说是一直待在实验室,我很害怕。”
原来昨晚遮三掩四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是和男朋友吵架了,那昨晚他跑自己那里把他当成什么了?提供温暖的收留所还是养在外面的情人?总之,什么都不对劲,什么都不容许。
“你害怕什么?怕他不要你?”
Caelan语无伦次,目光闪烁,“我”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手抖的幅度好像更大了,嘴唇愈发苍白,随时要晕过去。
“你对他做什么了!”杜津淮猝然出现,将Caelan护在自己身后,趾高气昂地质问梁枕。
他忽然觉得很好笑,这两人特别像在台上表演恩爱夫妻的小丑,明明幕后兴许会打起来,但为了某些目的,还是得一直演下去。
不论是什么,梁枕都没有配合他们表演的义务,他没什么情绪地说:“哦,你男朋友找你,想进去,但很抱歉,我不能随便带人,会被部长罚的。”他飘声飘气地说完,还指了指低着头一副受欺负的Caelan,刷另一侧的门,卷了一阵风,一起早露,一并带了进去。
梁枕今天不可以惹,这是踩点到的Elara观察出的结论。冷着张脸,眼睛红着,跟哭了一宿似的,喊他要吼才能听见,玩笑话一句不理人,碰他还急眼。
杜津淮扯着Caelan到车旁,看他这副样子,想骂也骂不出来:“你来这做什么?我不是说了晚上陪你吃饭吗。”
Caelan伸手要抱人,杜津淮躲开,他就呆楞着,说话细如蚊声:“我就是想你,一晚上不见你,我难受的一晚上没睡着,沃尔科特开门了我就来了,想早点见到你。”
杜津淮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拳头捏紧又松开:“你要是再这样自作聪明逼我就回西尔佛恩去,我给你买机票,永远都不要再过来。”
Caelan拉上他的手,眼眸垂着:“津淮,Jasper不是这样的。”
“Caelan,我说过,我不是Jasper,在你提出这个要求时我就已经和你说过,你要是认为我不像他,那我们就分手,这样谁都好过。”
Caelan沉默了好久,最后仰头,灿烂地笑,说自己在餐厅等杜津淮,他要准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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