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惩戒

　　第二案件·
　　新闻报道：突发！某通讯塔顶发现一具无名尸体，警方紧急开展高空处置
　　通讯塔·
　　陈淮清：现场指挥+高空核心处置
　　陆灼野：高空协同+塔顶转运操控
　　暮色沉得愈发快，60米通讯钢塔的钢架在晚风里泛着冷硬的光，陆灼野和陈淮清并肩扣着梯杆向上攀爬，腰间的双挂钩安全带与防坠导轨摩擦，发出规律的细碎声响。

　　“保持间距半米，避免钢架共振叠加。”陈淮清侧头，声音裹着风穿过对讲机，他戴防滑手套的手稳稳攥着梯杆，脚掌踏实踏杆，每一步都带着沉稳的力道。陆灼野应声调整姿势，余光瞥见对方警服下摆被风扯得笔直，额角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砸在冰冷的钢架上，瞬间洇开一小片湿痕。
　　爬到三十米处，风势渐猛，吹得钢架微微震颤。陈淮清率先停下，抬手按住陆灼野的胳膊：“停一下，检查锁扣。”他指尖精准勾住陆灼野的防坠锁扣，轻轻拽了拽，确认卡合牢固后，又低头检查自己的装备，“刚才那段踏杆有锈蚀，后面避开第三根。”陆灼野点头，目光扫过下方模糊的地面，再抬头时，陈淮清已经递来一根备用安全绳，“系在横杆上，双重保险。”
　　两人重新启程，攀爬的节奏渐渐同步，蹬踏、伸手、锁扣滑动，每一个动作都默契十足。风卷着远处城市的霓虹光晕，在眼底晕成一片朦胧的光斑，金属的寒意透过手套和鞋底蔓延上来，却被彼此间偶尔交汇的视线驱散了几分。陈淮清的手电光柱始终稳稳落在前方梯杆上，照亮锈迹与松动的部件，陆灼野则时不时回头，确认对方的攀爬轨迹，两人的身影在钢架间错落，却始终紧紧相依。
　　最后一段梯杆愈发陡峭，风几乎要裹着人往下坠。陆灼野咬紧牙关，指尖死死扣住梯杆边缘，陈淮清在身侧伸手，稳稳托了下他的脚踝：“借力，往上蹬。”他的掌心带着滚烫的温度，透过警靴传递过来，给了陆灼野十足的底气。两人同时发力，攀住塔顶平台的护栏，猛地向上翻跃，重重落在平台上。
　　晚风呼啸着掠过耳畔，两人俯身扶住护栏，大口喘息着，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平台的钢板上。远处的城市灯火铺成星海，脚下的世界缩成模糊的剪影，钢架的冷硬与彼此身上的暖意交织，在暮色笼罩的高空，勾勒出两道并肩而立的挺拔身影。
　　陈淮清慢慢走去果然看见一具尸体，面色青白，嘴里有微微白沫。独自一个人不靠任何工具爬上来且不是主播什么的情况下目前想到的只有“兴奋剂”作用，但是为什么会选择爬通讯塔。要做初步检测体内是否含有病原体和药物成分……要先搬运尸体下去。
　　晚风卷着寒意，掠过塔顶平台的钢板，陆灼野和陈淮清俯身扶住护栏，喘息未定的间隙，目光落在平台角落的尸体上——那人蜷缩着，身上的衣物被风吹得凌乱，苍白的脸颊在暮色里透着死寂。
　　“先固定尸体，用专用裹尸袋。”陈淮清率先回过神，声音沉而稳，他从工具袋里摸出防坠专用裹尸袋，扯开封口，“你扶着护栏，我来套，注意重心，别碰着边缘。”
　　陆灼野应声贴紧护栏，双腿分开站稳，伸手稳稳托住尸体的肩部，陈淮清屈膝跪地，小心翼翼地将裹尸袋从尸体脚部向上套，动作轻而缓，避免尸体滑落。裹尸袋外侧的绑带层层缠绕，每一圈都拉紧打结，最后将袋口的安全扣锁死，确保尸体完全固定在袋内。
　　“挂滑轮，用承重绳索。”陈淮清起身，指了指平台边缘的固定锚点，陆灼野会意，迅速将便携滑轮卡进锚点，检查牢固后，将两根承重安全绳穿过滑轮，绳头分别系在裹尸袋两侧的吊环上，打了个牢固的双套结。
　　“我在上面控绳，你下去接应，保持匀速下放。”陆灼野攥紧绳索，掌心的防滑手套与绳索摩擦出粗糙的触感，他抬头看向陈淮清，眼底带着笃定，“每下放五米喊一声，确认绳索无卡顿。”
　　陈淮清点头，检查完自己的安全带，顺着梯杆向下攀爬，每爬一段便停下，回头确认绳索的走向。陆灼野缓缓松绳，尸体被裹尸袋包裹着，顺着钢架外侧平稳下放，晚风里，绳索与滑轮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他的目光死死盯着下方，每下放一米，便调整一次绳索的张力，避免尸体碰撞钢架。
　　“五米，正常。”对讲机里传来陈淮清的声音，带着风的震颤。
　　“收到。”陆灼野应声，继续匀速松绳，指尖的力道精准把控，确保尸体下放的速度平稳无颠簸。
　　随着绳索不断延伸，裹尸袋的身影在暮色里渐渐下移，陈淮清在梯杆上同步移动，始终与尸体保持半米距离，时不时伸手扶一下裹尸袋，避开垂落的馈线和锈蚀的钢架部件。陆灼野在塔顶凝神把控，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绳索的摩擦声，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平稳落地，万无一失。
　　当下方传来陈淮清“到达地面”的通报时，陆灼野长舒一口气，缓缓收紧绳索的末端。暮色彻底笼罩大地，塔顶的风依旧凛冽，但两人一上一下，用默契的配合，将冰冷的尸体稳稳送回地面，完成了这场高空的归程。
　　法医叶齐枫上前做初步检测。
　　林子烨立马上前查看两人有没有受伤：“你们没事吧？我靠，那么高我要上去早吓死了。”两人都没有说话。林子烨看不对劲啊一看陈淮清脸色有点红，陆灼野到是一脸得意，更欠揍了……
　　叶齐枫打断了这诡异的氛围：“初步检查为阳性，具体还是要做进一步检测，我认为兴奋剂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三人点点头
　　陈淮清的神色缓和
　　法医转运车的尾灯划破夜色，渐次缩成远处一点猩红。陆灼野倚在警车旁，指尖还残留着抬运裹尸袋时的微凉触感，目光追着那辆车的轨迹，直到它拐过街角，彻底消失在夜色里。
　　身旁的陈淮清双手插在警服口袋里，站姿依旧挺拔，只是眉头微蹙，视线落在地面那片被车灯照亮过的痕迹上，晚风掀起他的衣角，带着高空攀爬后未散的疲惫。“后续就等鉴定结果了。”他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有些轻，却依旧沉稳。
　　陆灼野嗯了一声，收回目光，看向通讯塔的方向——六十米高的钢架在夜色中只剩模糊的轮廓，塔顶的风似乎还在耳畔呼啸。两人并肩站着，没有再多言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与铁锈混合的气息，身后警局法医鉴定中心的灯光亮得刺眼，身前是沉沉夜色，唯有彼此的身影在路灯下交叠，沉默地等候着那关乎真相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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