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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于季节的事
神长乐果断掏钱,赶在卜时白之前将银票递到了小贩手中。
“卜郎君要这簪子做什么?”
卜郎君是人,这遮掩气息的簪子对他来说不也没用?
“舟非可以用。”
舟非是妖?神长乐想了一下跟着卜时白身边叽叽喳喳贪财嘴甜的舟非有些震惊。
舟非更喜欢用原型呆着,自从跟他离开了山上,他怕混淆他对妖的灵敏几乎放弃了变成原型。
眼下正有一根陆九树枝制成的簪子,日后舟非便可以肆意化成原型了。
“你这些东西从哪里得来的?”
神长乐状似不经意地随口一问。
沉寂在得到银两喜悦里的小贩没有注意随口而出:“当然是从地下...”
声音戛然而止,小贩将银两收起来,随后心虚地看了一眼神长乐,眼睛转了一下,趁神长乐没注意转身就跑。
见小贩跑了,卜时白动了一下想要上前捉住跑走的小贩。
“不用了。”
神长乐抓住卜时白的胳膊,这一会儿功夫那小贩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神长乐最后扫了一眼小贩消失的地方,随后向着卜时白说道:“我们回去。”
“好。”
地下是什么?
一路上,神长乐一直在想这件事,没有头绪,两条眉毛越皱越紧。
“神娘子,怎么了?”
见神长乐心事重重的样子,卜时白适时开口。
“你知道地下是什么意思吗?”神长乐看向卜时白,眼神中透露出一点点期待。
她自幼跟着父母在各地行商,自认为已经见多识广,但这叫‘地下’的地方,她倒是真没有印象。
原来是在思考这个。
但是很可惜,他也不知道。
随着卜时白摇头,神长乐叹了口气,算了,想这个也是她一时兴起罢了。
“神娘子为何疑惑这个?”
“那人的穿着打扮实在奇怪,虽说大奇几百年来服装样式没有改变,但每个时间流行的花纹样式没有雷同。”
“而那个人的衣服虽然破旧,但不难看出衣物的花纹样式。”
“衣服整体上是几十年前的风格,可是他衣服上的补丁,补丁的花纹样式却是百年前的风格,实在是过于奇怪。”
虽说大奇国并不讲究女子学习女红,但她曾考虑过开一些衣铺,多挣些银两,为了寻找最新颖的花纹样式,去学了一些。
“或许是家里太穷了,这才找了压箱底的衣服做补丁。”
“也是。”
神长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能因为她有钱就认为所有人都是有钱人,他家可能之前确实有钱,只是现在家道中落了罢了。
回想小贩衣服的料子,神长乐惋惜地叹了口气。
“娘子,刚才香月戏班来人了,但是你不在,她们就留了封信离开了。”
回到家里,芫华拿着封信递给神长乐。
“香月戏班?”神长乐接过信没有着急打开:“有说些什么吗?”
回想刚才的场景,芫华摇头:“她们什么都没说。”
最开始门响了她还以为是娘子回来了,结果打开门门外停着轿子,听见她说娘子不在留了封信便离开了,自始至终只有婢女在说话,轿子里的人一点声音没出。
“好,我知道了。”
神长乐点点头,手中的信封被紧紧攥在手里。
回想中午发生的事情,这季蓝不会发现她知道她是妖了吧?
将信打开,一股淡淡的香味穿出来。
“娘子,这香味我好像在问过好几次,好熟悉。”
芫华抽了抽鼻子,像是想要从脑海深处找出熟悉的原因来一般。
“忘啦,来的第一天我们就在明月楼闻到过。”
神长乐满脸宠溺的伸出食指点了点芫华的额头。
“哦,也是,娘子我都忘了嘿嘿!”
芫华摸了摸被神长乐碰过的地方傻傻的笑了笑。
今日感谢神娘子的体恤妾身体不适,明日由妾表演的新剧正式开演,忘神娘子赏脸观看。
娟秀的字体以及最后的落款代表着这是季蓝的邀请。
公事公办,正向是宴会上那婢女所说一般。
安全起见她还是叫上了卜时白,有妖存在,还是叫上捉妖师更安全。
——明月楼——
位置是香月戏班安排的,位置不错,几乎没有什么遮挡。
“宣司职最近调查的如何了?”
今天一早,神长乐去找卜时白正好碰到了前去办案的宣少久,宣少久一听他们要来听戏,说什么也要跟着过来。
“还是没有头绪。”
宣少久脸上充满了遗憾:“我不是怀疑刘老板吗,结果...”
宣少久的声音突然小了下来,伸手向着神长乐和卜时白招了招,示意他们凑近点。
“绣坊孟夫妇二人遇害时他不仅没出去,还正好被他娘子捉住偷吃,根本没有出去的机会。”
当时他倒是没进去,刘家大门紧闭,当天根本就没有人出来,他听到这消息还是刘老板娘子声音太大传出来的。
“看来宣司职没有收获了?”
神长乐对这八卦倒是不太感兴趣,现在剑妖那边还没有找到,又来了个花妖季蓝,希望她没有敌意吧,不然真的是焦头烂额了。
“倒也不是,”宣少久话锋一转,关于案件倒是正经了许多。
“根据调查,刘老板身边那个毫不起眼的小厮会用剑,而且还是左手,还是女扮男装,我们拿到了她练剑时用的道具,经比对用剑的力度,她嫌疑很大。”
“我们已经决定从她入手,相信很快便能能破案。”
神长乐和卜时白相视一眼,没有说话,但彼此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让他去吧。
毕竟他不信有妖,现在有点事做倒也好。
“不说了不说了,今天出来咱们就好好玩!”
乐声响起,台上的人逐渐出场,众人都噤了声,认真观看台上的表演。
越看,神长乐的眉毛皱的越紧:“卜郎君,我想出去买些云糕。”
“好,我陪你去。”
不用多说,卜时白便懂了神长乐的意思。
她这是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明月楼。
“卜时白,帮我倒杯茶!”
“卜时白?”
宣少久目光炯炯的盯着台上,两人都走了许久都没有发现,还是口渴了,不想动手喊卜时白时没人回应才发现只剩下了他一人。
“人呢?”
宣少久疑惑的摸了,自己的脑袋,算了,还是他自己来吧。
品茗,看戏,还没有母老虎的打扰,这才是人生啊!
宣少久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台上季蓝扫了一眼卜时白的位置,随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唱戏。
“神娘子可是发现什么不对了。”
距离明月楼稍远,两人才停下来。
“卜郎君也发现了?”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说道:“表演!”“表演!”
虽然藏的很好,但是在某些不起眼的地方能看出来。
季蓝左手练剑用的木头人,身上穿着和山匪头头弟弟相似的衣服面料。
饰演戏班班主的人,身上穿的衣服竟与孟湘末夫君当时穿的衣服一样。
巧合吗?不太像,一件相似可以理解,而事实证明这完全不是。
“所以这剑妖是在向我们示威?”
“我想应该是的。”
他之前碰到的妖都害怕碰到捉妖师,这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自信的妖。
神长乐嘴角勾出一抹笑容:“看来这剑妖倒是个沉不住气的,不过也正好让我们知道了,这剑妖就在香月戏班。”
到底是谁呢?
是戏班班主还是季蓝,或者是剧团某个人。
“差不多,戏快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回到明月楼,台上的戏还在表演着,与离开时不同,这次宣少久倒是发现两个人回来了。
“你们干什么去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宣少久疑惑的看向回来的两个人。
“我想吃云糕了,叫卜时白陪我去了一趟,但可惜,卖云糕的不在,只能空着手回来了。”
神长乐展示了一下自己空着的手,无奈的笑了笑。
“哦,云糕啊。”宣少久缓慢的点了点头,他再也不想吃云糕了。
一想起自己上一次吃了那么多云糕,他现在还想吐。
“你们离开真的是太可惜了,这次的戏真的非常好看...”
宣少久滔滔不绝,企图想要用自己的语言将刚才的表演一帧一帧讲给两个人听。
以至于自己讲的太过入迷,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两人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这个不像,那个也不像,到底是谁呢?。
不论如何,神长乐现在非常确定这剑妖就躲在这明月楼里。
“哎,就是可惜,这季蓝娘子最开始用的那把剑段成两半了。”
“确实太可惜了。”
听见宣少久讲完,神长乐连忙漏出一副惋惜的表情,幸好她听到了这一句,不然就接不上话了。
“今日,香月戏班的表演就结束了,感谢各位客官的捧场。”
戏班的戏也正好表演完了。
“这看完了,我们回去吧。”
宣少久虽然有些不舍,但他还要去调查刘老板身边那女扮男装的小厮,也必须离开了。
“宣司职,顺路,正好一起。”
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边茶渍,神长乐站起身,表演完了,戏班的人都离开了,也没有办法去看谁可不可疑,可能要等到下次了。
“神娘子稍等!”
神长乐刚走两步,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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