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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
当仆人通报是丽莎在外面的时候,三人都松了一口气,查尔斯说,“艾米,我跟你说过我不想你和丽莎来往。”
“为什么,丽莎是我的朋友。”
卡西笑了笑,“丽莎喜欢女孩,显然她看上你了。”
“那不是很正常吗?”
查尔斯摇了摇头,“卡西,不要再说了。”
“查尔斯,我想知道真相,你不要总是试图控制我。”
“真相就是她在利用你,巴伦曾经给我们写过一封控诉信,里面写了你怎样教坏了他的女儿,我不认为巴伦先生会主动这么想,有人在引导他,这个人就是丽莎。”
丽莎走了过来,她笑道,“看来是我打扰你们了,真对不住,我实在是太想和你们分享这个好消息了。”
丽莎款款坐下,“明天就是我十八岁的生日了,爸爸为我准备了一场生日会,我希望你们能参加。”
查尔斯冷冷地看了丽莎一眼,“或许你还记得我们家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情。丽莎小姐,你上周刚参加了我爸爸的葬礼。”
“所以我亲自过来邀请你们,以表现我的诚意。”
“丽莎,你听不懂我说话吗?”
艾米插话道,“别这样,查尔斯,这是属于她的节日,她应该庆祝,丽莎邀请我们,可能只是希望这能稍微缓解我们的忧伤。”
“缓解我们的忧伤?我真该亲手剁了她的鼻子,让她好好缓解缓解这种忧伤。”
“查尔斯,你别激动,我的意思是丽莎并无恶意,但是我并不会参加这个舞会,”艾米抱歉地看着丽莎,“我真为你感到高兴,但我实在无法参加你的生日会。”
丽莎咬着牙看着查尔斯,“我想再也没有比查尔斯更严厉的哥哥了。”
“我并不是艾米的哥哥,我们是另外一种亲密的关系。”
艾米很是震惊,“查尔斯,你在说什么?”
查尔斯摊开手,“大家都知道我们不是亲兄妹,你也决定离开家里,可是你现在又回来了,我们算是什么关系呢?”
艾米叹了一口气,“丽莎,你不要理他,他在胡说八道。”
“艾米,我自然不会理会他的疯言疯语,可是我真心希望你能来,既然他不是你的哥哥,我想他没有资格管你,或许你也不必待在这里,我那里有的是房间,你可以...”
卡西拍了拍手,“不就是生日会吗?我可以参加,我一直希望能和丽莎小姐共舞一曲。”
“哦卡西,你能这么说我很开心,但我还是希望艾米...”
“我不会去的丽莎,”艾米捂住自己的手指,“我也不希望让别人看见我这个样子。”
“艾米,我会给你找医生,我会让他们治好你的手。”
“谢谢你,丽莎,可是我想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查尔斯有些不耐烦,“丽莎小姐,我想你可以离开了。”
艾米有些生气,“查尔斯,请你对我的朋友礼貌一点。”
查尔斯哼的一声,站起来走开了,丽莎仍捧着艾米的手,“艾米,可以让我看看吗?我保证我会小心的。”
艾米点了点头,她脱下白色的手套,丽莎眼里马上流下泪水,而艾米正伸着手擦着丽莎的泪珠。
查尔斯烦躁地跺着脚,他抽出一根雪茄正准备抽,卡西跟了过来,“那小丫头不喜欢烟味,你还是别抽了。”
查尔斯看了艾米一眼,“她根本不会关注我干了什么。”
“所以你要讨好她,挽回她的心,她只是对你失望了,并不代表她不爱你。”
查尔斯收起了烟卷,“那你说要参加丽莎的生日会,你什么意思?”
卡西笑了笑,“你管我干什么呢。”
“卡西,她是巴伦的女儿,你不要乱来。”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回头一看,艾米和丽莎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查尔斯在屋子里面找了一会儿,发现艾米和丽莎正在花园里坐着,查尔斯故意大声嚷嚷着,“要是被巴伦先生看到了,我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艾米想起查尔斯的话,她问道,“丽莎,查尔斯说收到了巴伦先生写的信,里面在抱怨我教坏了你一些不好的东西,我想知道为什么你爸爸会这样看我?”
丽莎低下头,“艾米,这一切都是误会,当然你也可以怪罪我,毕竟是我说了那样的话。”
“你说了什么?”
“我说是你喜欢女孩,然后你可能有些喜欢我。我说这些话实在是怕爸爸惩罚我,是琳达跟我说,只要我把你推出去,爸爸就不会怪罪我,我真不应该听琳达的话,幸好这个坏女人现在已经不在了,老天保佑,她早该走了。”
艾米有些疑惑,“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喜欢你巴伦先生要来怪罪我呢?在我看来你说的完全是善意的话,难道巴伦先生不喜欢别人喜欢他的女儿吗?”
丽莎一边高兴着查尔斯没有跟艾米交代一切,一边又难过着艾米还是不懂她的心,她握住艾米的手,“他只是不希望我们关系太好,爸爸认为你在我身边我就交不到其他朋友,但事实上,我也只想和你教朋友,爸爸他不懂我。”
艾米不相信巴伦会为了这么小一个事情写信过来责怪自己,丽莎一定没有讲出实话,但艾米也不想去追究了,或许丽莎就是将一件自己做的错事推到了艾米身上,就像她当初不肯承认虫子是她扔在琳达身上,而想要艾米去替她顶罪。
丽莎只是一个骄纵的小女孩,就像曾经的我一样,艾米这么想着,她很快原谅了丽莎。
巴伦为丽莎准备的生日会非常盛大,那是在一个能容纳十几位年轻的女伴和绅士们共同起舞的大厅,四周都缀着明亮的油灯和绚丽的彩饰,女士们身着曳地长裙,层层叠叠的裙摆随着舞步轻盈摇曳,宛如盛开的花朵,她们的发髻高高盘起,点缀着珍珠与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在这些年轻的女士们中,最出彩的莫过于今天这场舞会的主人,丽莎小姐。
她将金色的头发垂下来,长长的斜刘海刚好遮住眉毛,她穿着一件天鹅绒制成的深蓝色曳地长裙,两只袖子夸张地蓬了起来,丽莎的脖颈细长优美,收拢腰身的裙子更显得她身姿窈窕,裙摆处还用金线绣满了郁金香和石榴图案,随着丽莎的每一次起舞,裙子上的金线都能折射出炫目的光彩。
在场的贵族绅士们无一不将期盼的目光投向丽莎,他们知道这是巴伦先生为自己的女儿挑选合适的夫婿,巴伦先生的财力加上丽莎的美貌几乎叫整个城市的男人都为之倾倒,每个男人都使尽浑身解数,极力夸赞着丽莎,只求丽莎能多看他们一眼。
丽莎享受着这种追捧,快乐的不知所以,巴伦也一次次举起酒杯,与众宾客们愉快的交谈,这其中凯尔伯爵也挤了过来,他先是结结巴巴地赞叹着丽莎小姐的美丽,接着又叙述了自己的困境,原来他在巴伦的引荐下,买了一批假古董,为此损失了一大笔钱,加上凯尔先前欠下的外债,现在已然到了要卖房子抵债的地步了。
凯尔恳求巴伦能替他找到这个假古董商,追回他的钱,“巴伦先生,我的太太伊莲就要生了,我要破产了,我还不能让她知道,我求您了,帮帮我吧。”
巴伦拍拍他的肩膀,表示会借一笔钱供伯爵拿去周转,让他先尽情地享受舞会,不必为其他事情烦恼,接着他又在侍卫旁边耳语几句,“下次见到伯爵,就说我没有空!”
巴伦将目光投向丽莎,只见她被好几个贵族的男士簇拥着,他们都极力介绍自己想要和丽莎共舞一曲,巴伦点了点头,表情很是满意。接着他又看到一个长得有些清秀的男士靠近了丽莎,他身上的长袍由于有些宽大显得不太合身,这个男人和丽莎攀谈了几句,竟然将手搭在了丽莎的腰上,巴伦皱紧眉头,刚想出言呵斥,一个打扮十分艳丽的女人及时走了过去,她将那位动手动脚的男人挤到旁边,她弯腰亲了亲丽莎的手背,巴伦看到这个女人在腰间挂着的一把短刀。
巴伦指着那个女人,大喊着:“丽莎,快走开,她有刀。”
女人狞笑着抓住丽莎的手,“好久不见,我的甜心,这么重要的场合你怎么能不邀请琳达老师呢。”
女人一边抓着丽莎,一边举起匕首就要往下扎,卡西踹了她一脚,拉着丽莎跑了起来,琳达紧追过去,人们纷纷逃散开来,卡西挥舞着手阻止琳达刺来的刀,中间不慎被琳达扎了一刀血流了下来,人们更加惊慌,纷纷跑着向门口涌去,卡西拉着丽莎躲进一个房间,丽莎看卡西流了血,连忙用手捂住伤口。
卡西嘶了一声,“小甜心,你要拿一个布条给我包扎上。”
丽莎慌慌忙忙地取出自己的手帕将卡西的手臂包住,卡西低头吻了丽莎的额头,丽莎愣了一下,她稍稍转过头,似乎不想卡西这样做。
卡西刚想问为什么,抵住的门就猛地震了一下,两人都吓了一跳,琳达在外面大声喊叫着,“我对你那么好,你却背叛我,丽莎!你个贱人,你跟你妈一样犯贱!”
卡西搂住丽莎,“她怎么会这个时候找过来?”
“我不知道,我没有邀请她。”
卡西笑了笑,“你当然没有。”
琳达继续喊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贝拉之间是怎么一回事,你个妓女!你个娼妇!”
卡西皱起眉,“贝拉是谁?”
丽莎浑身颤抖起来,眼泪也流个不止,“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我好害怕。”
卡西轻拍着丽莎的背,不一会儿门外响起打斗的声音,琳达还在骂骂咧咧不止,但一会儿她的声音就被闷住了,似乎是有人拿布塞到了琳达嘴里。
卡西目光炯炯看着丽莎,“现在我想要你的一个吻。”
丽莎紧张地盯着门把手,“不行,爸爸要进来了。”
卡西低头要去吻丽莎,丽莎却避开了,卡西捏住丽莎的下巴,“难道是因为艾米?你知道艾米一点都不爱你,而我为了救你还受了伤。”
“不是的卡西,你难道不知道爸爸举办这场舞会是要我嫁人吗?我会在这里面挑选一个男人,然后很快结婚的。”
“结婚?为什么,我能感觉到你喜欢女孩,像我一样。”
“我们是不一样的卡西,我是巴伦的女儿,我必须要结婚,而且我要嫁给一个完全能配的上我的男人,”丽莎耸了耸肩,“如果我的情人是位女士,我的丈夫一定不会怀疑。”
门把手剧烈晃动起来,巴伦敲着门,“丽莎快出来吧,外面安全了。”
丽莎开了门,巴伦走了进来,他看到卡西眉头一皱,他认出来这个就是搂着丽莎的那个男人。
丽莎解释道,“她是女孩,爸爸,她穿成这样只是为了跟我开玩笑。”
巴伦让女仆人进来,为卡西处理伤口,接着向卡西致以深深的谢意,他感谢卡西救了丽莎,然后他就拉走了丽莎,笑容款款地走到外面,向那些还没走的宾客致以歉意,表示这是一场误会。
大厅的钢琴声很快重新弹奏了起来,众人循着欢快的音乐又开始翩翩起舞,卡西很容易找到那个关押着琳达的房间,侍卫们要阻拦卡西进去,卡西却说这是巴伦先生的意思,卡西走进去关上门,她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刀,她在琳达面前举起刀,再落下的时候琳达身上的绳索已经被割断了,她弯下腰在琳达耳边轻语了一句。
琳达不知道从哪偷来了一件斗篷,她盖住了自己,攥紧手上的匕首悄悄靠近了巴伦,接着她一刀扎在巴伦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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