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天师小姐在哥谭

　　雨水停歇，留下一个被洗涤过却更显沉重的哥谭。凤玄机推开窗，带着湿意的冷空气涌入，冲淡了室内积存的墨香与茶气。她目光掠过楼下街道，几个穿着不同颜色工装的人正在维修昨夜被风刮断的线路，动作麻利，与往常市政工人的拖沓截然不同。
　　塞琳娜再来时，带来的不是茶点或小玩意儿，而是一个扁平的、未拆封的纸盒。
　　“这个，”她将盒子放在桌上，语气比往常更慎重些，“或许有用。”
　　凤玄机看向那盒子，上面印着手机的图案。她认得这东西，一种用于远程通讯的工具，自己也有一个，不过只是用来报时。
　　“我不需要。”她直接回绝，顺便把自己那台朝赛琳娜晃了晃。“足够了。”
　　与他人保持联系，意味着潜在的麻烦。
　　“不是让你和别人聊天，更何况你这破……旧手机太老了，就算是报时也不一定精准。”塞琳娜似乎早料到她的反应，看到老旧手机也猜到了凤玄机用这手机干什么。她解释道，“里面只存了一个号码，我的。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什么急事，或者你需要什么，可以用它找到我。”她顿了顿，补充道，“比敲门快。”
　　凤玄机沉默着。她明白塞琳娜的潜台词——如果有什么“麻烦”是她不想亲自处理，却又可能波及自身的，可以通过这个更快地传递信息或提出“交易”。这确实比等待不定期的拜访更有效率。
　　她看着那个盒子，又看向塞琳娜。对方眼神坦诚，没有强求，只是提供一个选项。
　　片刻后，凤玄机伸出手，将盒子拿了过来，放在书桌角落，与那盆多肉植物并列。
　　“知道了。”她语气平淡，既未表达感谢，也未显露出兴趣。
　　塞琳娜松了口气，知道这已是对方能接受的极限。她不再纠缠此事，转而说起其他见闻。
　　然而，就在这天深夜，凤玄机正准备歇息时，一种极其细微的、非自然的能量波动如同水纹般拂过她的公寓。这波动并非攻击，像是一种高精度的扫描，试图探测屋内的能量场或生命迹象。来源并非地面，而是来自高空，带着某种人造物的冰冷质感。
　　凤玄机抬眼，目光似乎穿透了天花板，望向无尽夜空。她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呼吸频率都未改变，只是将自身的存在感收敛得更为彻底，如同彻底融入了周围的环境。那扫描波动来回探查数次，一无所获，最终悄然退去。
　　她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望向漆黑的天幕。哥谭的灯光掩盖了星辰，但她知道，有什么东西刚才在头顶注视过这里。
　　第二天，塞琳娜来访时，凤玄机在她坐下后，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昨晚，有什么事情吗？”
　　塞琳娜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很平常的夜晚啊，怎么了？”
　　凤玄机不再说话，只是垂眸斟茶。
　　塞琳娜看着她平静的侧脸，心中却是一动。回到安全屋后，她立刻联系了蝙蝠侠。
　　“她可能察觉到了昨晚的卫星扫描。”塞琳娜汇报，“她问我昨晚是否安静。”
　　布鲁斯·韦恩在蝙蝠洞内，看着屏幕上那份来自韦恩企业下属航空航天部门“意外”进行的、针对特定区域的高精度环境监测报告，眼神锐利。
　　“知道了。”他沉声道，随即下令，“中止所有主动探测计划。她的感知范围和对危险的界定，比我们预估的更广、更模糊。不能再冒险。”
　　“看来这东西，她虽然收下了，但防备心一点没减。”塞琳娜看着手中那个与送给凤玄机同款的手机，叹了口气。
　　“她收下，本身就是一个信号。”布鲁斯道，“意味着她至少默认了某种最低限度的、单向的联系渠道。这足够了。现在，我们需要的是耐心。”
　　凤玄机将那个未拆封的手机盒子往桌角又推了推，让它被那盆多肉的阴影稍稍覆盖。她不需要依赖外物，也不喜欢被过多关注。无论是来自地面的拜访，还是来自天空的窥探，只要不越界，她可以视而不见。
　　但这条界限在哪里，由她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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