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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兴趣
莫叶慈蹦蹦跳跳拼命想看看前方的秋淳泽,但都以失败而告终,一旁的毛小灵好奇问道::“小慈,原来你也倾慕于太子殿下那惊为天人的长相啊!”
她视线前方留有一处空隙,看过去正好能看见台上的人,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太子,不得不说,确实长的极好看,难怪被称为阗国第一俊才。
被这么一问,莫叶慈脑中瞬间浮现出秋淳泽上次在太后寿宴结束后逼近她的画面,近距离下,尽管当时害怕得不敢凝视,但那张脸,只是瞥一眼便能让人铭记住。
不知道为何会想到这里,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倾慕?什么倾慕!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倾慕曾对她痛下杀手的人,绝不可能,光是想想就想给自己两拳的程度。
她不屑道:“怎么可能,就算再好看也只是皮囊一副,我没兴趣。”
毛小灵被她的一番话震惊了一瞬,她身边见过的不少女子没有一个是不高捧太子殿下的,有的甚至费尽心思想成为太子妃,而眼前这个无名之辈女子却能说出此番话,令她越发好奇起来,她注意到莫叶慈眼睛下面浅浅一层黑,想到什么:“昨晚我见你分明睡得很早,怎么现在看上去这般疲惫?”
什么?昨晚鬼鬼祟祟的人是毛小灵?
莫叶慈侧过头确认:“昨晚出现在我窗门口的人是你?”
“是我啊,我路上有事情被耽搁了,所以来得晚了些,本想给你送点吃的来,后来见你睡了就没多打扰......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毛小灵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尴尬说道。
莫叶慈:“........”
一整晚没睡,这算什么,若不是关系还不熟,她眼下肯定要揪揪毛小灵脸上的肉,让她疼得叫唤才行。
她呵呵笑了两声,语气不介意道:“以为苑里闹鬼了,差点就出去捉鬼了。”
莫叶慈和毛小灵聊了一会,了解到不少情况,阗国窑不少,但要么是个人修建的小型窑,除此以外规模大的基本上都是莫小灵家的,普通老百姓只需要付点银两便可以使用窑场,且此次比赛使用到的窑场也是毛家修建的,因此毛小灵才有机会来参赛。
她还得知,其中有一轮比赛需要组队,需要三人一组共同完成,毛小灵首先提出要与她组队,另外一个人莫叶慈想到了亓晨,毕竟熟悉。
没一会儿开赛仪式就结束了,台上的人也不再讲话,依次上台领工具时,一共分了三队,太子、太后,端亲王各站一队,一阵拥挤喧闹过后,莫叶慈被挤到了人群最后,抬眼一看,秋淳泽面前排了极长的队伍,端亲王和太后那的人加上去都没有秋淳泽那的人多。
她才不会去秋淳泽那人挤人,随便选了个人最少的,反正领的工具都一样。
她选了端亲王那边。
等到她时,迎面接到一张笑脸,那唇角勾起的弧度精准得仿佛量过一般,眼尾却凝着化不开的冷,笑意只是浮现在皮肉表面,莫叶慈觉得,就连他眼底的光都带着小人算计的可恶。
端亲王拿出一个包袱递过去,笑道:“女子参赛实属难得,祝你好运!”
莫叶慈忍着扯起脸皮微笑,点头轻声道:“多谢端王。”
笑意只持续了一瞬,待她转过身时,嘴角的那一抹笑瞬间冷却成一道寒意,寒意顺着满眼至眼底,几乎要凝成一道霜冰。
好运你大爷!
随后莫叶慈跟着人流去窑场参观,且还要选出自己的制作陶器的位置,一旦选择了后便不可再更改。
整个流程下来,她觉得比赛安排得并不随意,不知是端亲王表面工作到位还是这其中有别的人插手,位置是抽签选出来的,
坏消息,她的位置在第一排,好消息,她并不在意。
选好后她就坐在位置上盘点该有的东西是否齐全,还未清点完突然有人在耳边打了个响指,心脏瞬间停滞了一下,她打了个颤喊道:“亓晨,你也是鬼吗?不吓人会死啊?”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会在她耳边打响指的从来就只有亓晨,昨晚的毛小灵吓了她一整夜,眼下亓晨的出现正好让她撒气。
亓晨呲着个大牙问道:“也?你还见到哪个鬼了?”
莫叶慈不准备回答,打算继续清点东西,冲亓晨敷衍道:“没谁,昨晚梦到鬼了。”
待到所有人几乎都坐下后,她转头扫了一眼,此次参赛者大概五十人,相互认识的正在交头接耳谈话,他们大多年纪不大,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中年男子,眼中透着老匠人的沉稳。
自从领工具开始就没见到毛小灵,也不知道人跑哪里去了,准备让亓晨和她认识一下的,眼下却找不见人,她又环视了一圈,不曾想没看见毛小灵,反倒和远处正走过来的秋淳泽眼神撞了上去,对上那道凌厉的眼神,她瞬间撤回,转身,安分坐下,一气呵成。
秋淳泽一脸冷冰冰,不染尘埃的样子,凑近的人无疑是热脸贴冷屁股,但上前贴的人依旧前仆后继,此时后方传来一声声“殿下”,人也围上去了一群,莫叶慈瞬间感到自己身边空了许多。
秋淳泽来到了窑场前方,身后跟着两个宫人,他们手里抬着诺大一个卷轴,而后秋淳泽冲他们点了个头,宫人缓缓打开卷轴,两人各拉住一头。
一张诺长,空白的卷轴浮现眼前,这时又来了几个宫人,手中端着笔和墨。
“请诸位依次在上留下姓名,但凡参赛者,无论名次如何,阗国都会记住你们。”
秋淳泽话音刚落,下面传来热烈掌声,对于阗国来说,是首次举办陶艺比赛,以前的许多年中重农轻商理念在百姓心中根深蒂固,自从阗国皇室喜爱陶器,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其中,这个比赛更是史无前例,是匠人一条光明大道。
比赛虽是端亲王提出,但具体事宜却是秋淳泽办的,他不希望阗国匠人沦为端亲王争斗的牺牲品,对于眼下阗国,商业的发展势在必行,农业是本,商业却是茎,茎多叶茂,且只有商业能让各国之间联系紧密,他想看到的,是一个各国互通来往,和平发展的盛世局面。
莫叶慈等到最后才上去写,或许是先前的人太过于激动兴奋,把自己的名字尽量往大了写,后面的人越写越小,可待她写时竟无从下笔,目光所及处没有一片空位,她拿着笔走了几步发现唯一的空处在秋淳泽身后,而秋淳泽距离卷轴之间有两个拳头,除非挪开他,否则无从下笔。
眼下秋淳泽正看着卷轴上的名字,顺势也看了莫叶慈一眼,眼神满是凝视,像是在说:事事在最后,没位置了吧?
莫叶慈笑了笑,轻声道:“殿下,麻烦您让开一下。”
秋淳泽的目光像是一把刀,让人不敢对视,盯了半响后他往后挪出两步,眼前唯一空白出现在旁边,他愣了愣,原来自己先前挡住了些,他清清嗓:“最后一个,本比赛名次也是最后一个。”
说完,他移开目光。
莫叶慈心中暗自笑了两声,呵呵,不可能的事情,此话毫无威胁力。
她一脸淡淡走到秋淳泽身旁,在空白卷轴上写下名字:叶小慈!
这名字还是秋淳泽起的,她也是前些天才得知,自从入宫后秋淳泽就给她伪造了身份,她叫叶小慈,是东宫的陶师。
每一笔,既重又稳,停笔时,她扫了一眼,甚是满意。
离开台上之际,她在秋淳泽面前停了下,留下一句:“我是殿下的人,自然会是第一名。”
秋淳泽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顷刻间侧身看向卷轴,一抹浅笑挂上嘴角。
从小到大,身边见过无数女子,无一不是娇弱腼腆,甚至在他面前脸红羞涩,起初以为莫叶慈也是一样的,见她第一面便是一副可怜兮兮模样,后来察觉到她隐忍下真实面目,不知为何,她一会儿怕他,一会儿却又如此狂妄,毫无道理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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