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以改变过去

　　交往的一年多
　　“明天我送你去上班，中午也行，我在那等你。”郑勈。
　　“你不会无聊呀。”“明天一点到公司。11点50就得从这出发。”方糖。
　　“凌晨两点了，你还不睡。”郑勈。
　　“你把门打开，散散烟味，跟你待了一晚上，你知道我吸了多少二手烟吗？得肺结核了。”方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她穿的郑勈的衣服。是事后。
　　郑勈没有掐灭手中的烟，站在窗户旁说“这样总可以了，它没飘到屋子里。”她强词夺理。“最后一根。”
　　“你不考虑戒烟，也该少抽点。”方糖。
　　“知道。”郑勈没什么说话的欲望了，累了。打了个哈欠。
　　“你困了。”方糖。“我给你讲个笑话，你知道海水为什么是蓝的吗？”
　　“因为blue，blue。我早听过了。”郑勈。
　　“那换一个，我说完了。”方糖。
　　“什么？”郑勈。
　　“刚刚那个是冷笑话。”方糖。
　　“睡觉了。”郑勈装进被窝。“你别着凉了。”她都没盖被子。
　　“我想去洗澡，明天我怕来不及。”方糖。
　　“好，我先睡了。”郑勈。
　　“你在这等我。”方糖亲了一下她的唇边。“爱你。”“我又不想洗澡了，好烦。”
　　“快去，我闭着眼睛等你。”郑勈。“你满二十九了，可以自己做主了。”郑勈看她又躺下了。
　　“明天不用早起。”方糖。“明天你住市里呗。”“我们像上回那样，待几天。”
　　“新工作，你要上心，不能这么随便。”郑勈。
　　“放心，我就说说，我去洗澡了。”方糖。
　　“嗯，我等你。”郑勈。
　　洗完澡，她整理了衣服，避免明天看起有褶皱。随便把她的放一起。她睡着了。她调了十一点的闹钟，其实不用的。
　　第二天，郑勈先醒，十点多。拿开身上方糖的手。方糖迷糊中说：“你醒了。”
　　“嗯。我去弄饭。”郑勈。
　　“不行。”方糖。“在躺一会。”又睡着了。
　　待了十分钟，郑勈尝试起床。“去哪。”方糖。
　　“我去洗手间。”郑勈。
　　“哦，不用做饭了一会简单吃点，太麻烦了。”方糖。
　　她走到阳台抽烟，又返回在衣柜里拿今天穿的衣服，去冲澡。她在想冰箱里有什么。煎个牛排，意面简单，还是跟奶奶一起包的饺子。洗完，穿好衣服。她先泡了一杯咖啡，还没拿定主意。给她也泡了一杯，加了一点点糖，怕她喝不惯。她走到床边，叫她起床。“十一点了，起床了。”“嗯。”“你想吃水饺还是牛排。”郑勈问。“水饺吧，还没十一点，你少骗我。”“差五分钟，一会迟到了。”“没事。”她说。“咖啡给你放床头柜上了。”郑勈走开。方糖慢悠悠的起床，慢悠悠的洗漱，喝咖啡，“你这咖啡好苦。”吃饭。按照昨天的约定，她开车送方糖上班。想着晚上回来，不知道会不会有变动。
　　跨性别
　　之前，大概几年前，这个问题困扰过我。网上一提男性化，接着就是精神男人，一部分人很嫌弃的样子。我迷茫，变性的可能性不大。我尝试着接受这副身体，有□□，生殖器官，花了一些时间。打扮的中性，走的优衣库路线，衣服买男女同款的。可是头发，我还是希望是短发。照着镜子我会跟自己说，挺帅的今天。我只是想说，其实没什么大不了。我先面对了自己的敌意，在是别人的，流言也罢，骂人的。我都承受了。最后自己觉得自在就好。“你不能做到任何人都喜欢。”说个题外话“我生命中真正在乎的只有两个人。恰巧她们并不讨厌我。”我确实也很想当个男人，那样很多事情简单点。可以预约的话，我会第一个报名。那也是下辈子的事了，如果有。我不知道为什么提男的，就能自动衍生出强烈的厌恶心理。完全可以说我比较喜欢女孩，生理心理的倾向，倾斜。现在我忙着其他的烦恼。
　　道德感
　　“善良是一种选择。”他已经十来天没有出门了。家里备的矿泉水，喝完了。他用袋子单独放起来放在门口，会有阿姨拿走。他喜欢画画，在这狭小的空间内，他一遍又一遍的描绘天空中的云朵。他不常与人交流，或者说当面交流。他只敢在网上，他爱看电影，会写影评，他逐字逐句的斟酌发表自己的看法。在匿名，跟他的性格一样，胆小的躲在暗处。有时候收到回复，他开心了一整天。要是那条火了，兴奋的几天没有睡好。而这也经常发生，大概一个月那么一次。他的收入来自国家。七年前他因为精神状态不佳，进了精神病院。他母亲给他办了残疾证。有了几百块钱的补贴。那年他才二十出头。他住的公寓，是父亲名下的。只有20平不到，还好什么都有，有床，有锅具，有一台便宜的十一寸电脑，更重要的是有洗手间。手机只是用来摆设的。人人都有他也有。手机号码除了母亲，父亲，妹妹以外，还有一个高中同学，却许久不联络了。微信刚出社会的时候加了一些人，但聊天的没有。全都断联了。他半年才看一次朋友圈。像批改作业似的，扫了半小时。他最大的花销是颜料，笔跟本子。除了吃饭时间。基本上都在纸上倾注心血，用他的话讲，心血。他能感到脉搏跳动，他的作品，不符合市场，也没有成功到让从前那些名人黯然失色。他失败，但他没有停止任何一笔。他必须如此，像一个小孩养着养着自然会长大成人。对于那份无聊的工作，他选择了在家画画。第三百二十九张草稿，他放进箱子里。世界那么大，不会容不下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类，他只是有点不同寻常。有时候不伤害别人，也是一种善良。他愿意与孤独为伍，尽管他的回应是无声的。但不代表他不存在。每片雪花的落地方式，大致一样，又不尽相同。
　　两篇写完还早，下午四点左右。找题目花了一点时间，写的还算顺利。9块9的咖啡早就见底。她上外面抽烟，边等方糖。看小说，看别人的故事怎么迂回，怎么沟通。她不会刻意模范，但多少带点，她还是写的有些吃力，没有反馈就像闭门造车。不知道好与不好。方糖发来信息让她先吃点晚饭，她得七点。
　　她今天没有背包，拿了一个中大号的手提袋。她决定吃一碗酸辣粉，商场逛逛。方糖不紧不慢让她等会怎么了，她喜欢她在附近逗留。说一句方糖还不下班。
　　她买了一些零食，放回车上。手里拿着一杯奶茶，三分甜，站在写字楼的楼下，马上七点了。她甚至想到肯定得先回一趟海豚湾，方糖得换衣服。
　　“给你，三分甜。”郑勈把奶茶给她。
　　“谢谢，你等很久了吧。”方糖暗喜。分一点时间给我怎么了。
　　“我们去吃火锅，或者韩式部队火锅，我有点冷。”郑勈。她有待在大堂的，室内。还是觉得有点冷。
　　方糖去握她的手，确实冰凉。“你怎么不待在室内。”方糖。突然又有点心疼了，她该早点下来的。
　　“我待了，冬天都这样。”郑勈淡淡的回应。
　　“我们去正荣。”她们往停车场走，她抱着她，她感到暖和。
　　郑勈说说话，开车，好一点了。不像刚才脸色煞白，回温一点。“吃火锅就不团购，部队，泰式火锅就团购，那个没什么差别。”郑勈。
　　“嗯，听你的。”方糖。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郑勈问。
　　“我都可以。”方糖。“火锅挺好。”
　　“你今天都干吗了？”方糖。
　　“没干吗，写写东西，我还去了趟卖零食的地方。在后排，你饿的话先找点吃的。”郑勈。
　　方糖看了一眼，是有一袋零食，也瞧见了手提袋的平板。“我看看你写了什么。”她吃过一点晚饭，不饿。
　　“就跟公众号的差不多，我发表了你就可以看到了。”郑勈。
　　“我现在就想看。”方糖。
　　“行呀，密码...短篇在备忘录最新的一页。”郑勈。
　　“你一点不像个男人，外表是有点，但你一说话，不是说声音，你挺中性的。而是你说话的语调，温温柔柔的。”方糖。“我不知道这个问题困扰过你。”
　　“没有，还好。文字吗总会夸张一点。我都忘记当时什么感觉了。”郑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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