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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力地张开双眼,入眼的是一片青纱,以及身边肿着一双桃眼的红衣女孩。
“我是谁啊?这是在哪?”
水溟月还未细究这些问题,腹部传来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好像身上没有哪一处是不痛的,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水姐姐,你终于醒啦,太好了。”
眼前的女孩转瞬就到自己跟前,抱住了她,温润香暖的感觉,让水溟月响起自己原来不知何时已经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眼前的人是花玲儿。
水溟月轻轻地推开花玲儿,柔声说:“你哭的好像我死了一样,你看我不好好的嘛。”
花玲儿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你还说,当时你浑身都是血,吓死我了,幸好你醒啦。”
“我”水溟月想问荆一凡他们的情况。
花玲儿自顾自地说起话来,开心地向她展示她们花家的秘药。
“行了,你的嘴能不能停一下,你没看见水仙使很疲惫吗?”
花木也突然进到屋内,对花玲儿笑着说。
花玲儿面色一红,不好意思地摸着头,“哎呀,看我,得让水姐姐休息的,那我先走啦,晚上再来看你。哥,你帮我照看下水姐姐,可要好好看哦。”
说罢她一脸坏笑地跑走了。
水溟月和花木也尴尬地对视一眼,花木也潇洒地耸耸肩,随意搬来一张凳子坐在水溟月身边。
花木也笑着说:“这丫头,老想让你当她嫂子,你别理她。”
水溟月看着花木也,陷入沉思,正准备张嘴。
他在水溟月还未开口时已经告诉她:“那两个人都活着,二皇子殿下倒不用担心,已经在云翼阁养伤。至于那个不明身份的人可被扔到了临房,那里可不适合养伤,我看着也没有人给他治伤。”
水溟月闻言忙起身,动作扯动伤口,她咬着嘴唇捂着肚子,慢慢挪到床边,吃力地站起身,往前走。
花木也的声音在身后传来:“我告诉你这个消息,你一句感谢的话也不对我说。你该不会以为这饕餮是我安排的,我可一点儿也不知情。”
水溟月冷哼一声,清冷的声音传来,“明知道,不去阻止,作壁上观的人,我没必要感谢吧。”
说罢,就再也不回的头离开了。
花木也摇摇头,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房间,从怀中掏出个玉瓶,放在桌上。
“我好心送药,人家可不领情,好人难做啊。”说罢,就起身离开。
荆一凡迷离地睁开双眼,入眼的是一片黑暗,黑暗中一个身着白衣,墨发如瀑的女子,在自己身边深情地看着自己。
“仙女”他喃喃道。
他奋力睁开双眼想看清眼前女子的身影,当世界清明时,他看见了水溟月,而这个人正在解自己的衣衫。
他看看自己已经裸露的胸脯,和手僵在半空中的水溟月。
荆一凡忙护住自己的身体,眼睛里突然含着眼泪,一脸委屈,好像自己被水溟月占去了多大得便宜。
“完了,我清白不保了,我没有想到你早就对我图谋不轨。”
荆一凡刚想过过嘴瘾,腰上突然一痛,他马上大叫起来。
水溟月此时正阴沉着脸,用力帮荆一凡包扎。
一阵混乱过后,荆一凡缓缓地坐起身,看了一眼身边有些狼藉的房间拍拍身下的硬板床,长叹一口气。
“听说凌云门是人间天堂啊,这环境我看也不比普通人家好哪了?”
“对了,那个呆子去哪里了?他有事没事啊?”
荆一凡拍着脑袋快速站起身,期间扯动了伤口,捂着腰又缓缓低下身子。
水溟月审视了一眼房间四周,她只是觉得这里杂乱一些,并没有觉得和自己的房间有多大差异。
“他没事,我想他的房间比你这里要好一些,他在云翼阁养伤呢?”
“云翼阁?听起来很不错的地方。走,我们去看他。”
说罢,不管身后的水溟月,径直向前走。
远处走来了两个人,一个捂着肚子,一个扶着腰,他们走的很慢,一边走一边还在吵着什么,那两个人正是水溟月和荆一凡。
见到他们的凌云门人,都停下驻足,看热闹的,犹豫上不上前的都有,但仅仅只是犹豫,最终大家都选择忽略这眼前的麻烦。
“大姐,我错了,知道你不认路,我还指望你带路,我真活该。”
水溟月并不理会荆一凡的挖苦,努力回忆着通往云翼阁的路。
看到眼前伸出的一条小路,怯生生地指指那里。
“你确定?我们可已经走了好久了,再走下去我看我们两个真得残废了。”
“我确定?”水溟月有些没有底气。
“水仙使,要去云翼阁的话应该去另一条路。”
这时周围原本想要安静看热闹的人开口提醒。
荆一凡白了水溟月一眼,正准备走,他的腿突然僵在半空,猛然回头看着水溟月,这又扯动了他的伤口,他捂着腰,指着水溟月。
“你,你真是水仙使,这里的仙使?”
水溟月一副我早就说了是你不相信的表情看着他,不发一语往前走。
荆一凡按着腰跟在她后面暗自嘀咕:“你说,这也不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你这个样子跟厉害的仙使差太多了嘛。”
两个人你一嘴我一语的继续向前走。
留下那些看热闹的门人陷入沉思中,这还是很少讲话的水仙使吗?她什么时候能跟人说这么多话了?
慕光磊早就清醒,他依旧闭着眼,听着侍从在身边来回经过。
听见慕光齐进门的声音,他紧张地在被子中攥紧了双手,慕光齐似乎低声交代了侍从几句,就潇洒离去。
慕光磊眼角有泪流出,他知道自己这次“走丢”应是自己这位大哥的授意,心中其实什么都明白,却要在再次睁眼中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生为皇家,是无奈多于幸福,还是幸福多于无奈,他也说不清楚。
这时,门口传来一男一女的吵架声,断断续续传到他这里。
慕光磊听见这吵闹声,瞬间睁开眼睛,光着脚就从床上飞奔而下。
他向前跑着,跑过大厅,跑过惊异的侍从,跑到荆一凡和水溟月面前。
“你们都没事啦?太好了,我好担心来着。”
荆一凡得意洋洋地说:“那是,我是谁,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掉。这位大姐这么厉害,自是不必说了。”
水溟月上下打量了慕光磊一眼,对他点点头。
“我本来早都来了,这大姐乱走还不承认,耽误到现在。不过,小弟你住的这个地方好棒。”
荆一凡说完惊奇地打量着周边的环境。
灰白理石砌成大气又不显笨重的房屋,镂空玉石栏杆分列左右,更显清逸,迎面正对的雕金屏风在清雅中又增添了一丝贵气。
最有意思的是这里四处挂着金纹绣花的纱帐,纱质上乘,薄如蝉翼,微风轻动,让人觉得再没有比云翼阁更衬这里的名字了。
“云翼阁”荆一凡捏着下巴喃喃自语。
“我听闻这里是皇族在凌云门的居所,你怎么在这里?”荆一凡想到什么立马愣住。
这时,一个侍从拿着一双鞋和披风,着急地在后面叫喊,“二皇子,鞋,赶紧穿上,小心着凉。”
“二皇子?”荆一凡张大嘴巴,指着慕光磊。
他想到前几天自己对他们二人的嘲笑,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周围的呼唤他也听不清了,他嘴上带着傻笑,心里想:“老天啊,我这是走什么运了,这一下碰见了两个传闻中的人物,我荆一凡,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一番忙乱后,水溟月独自返回自己的屋子。
肚子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她抬头看着远处那座孤峰,有些出神。
“你在看什么?”梵净天不知何时出现,吓了水溟月一跳,她向后摔去。
腰底传来一阵强有力的风及时地托住了她。
“大人,我没在看什么。”水溟月恭敬地答道。
“嗯,这次你表现得很好,没有让我失望。”
“真的?”水溟月有些惊喜,嘴角浅浅翘起。
抬起头来看着梵净天,对上一双浅金色的眸子。
两个人陷入安静,一个负手而立,一个仰头温顺。
都不知话从何说起,也不想就此离去,就这样僵持着。
水溟月眼皮越来越沉重,梵净天看到她身体负荷已到极限,随手一挥,水溟月就昏睡在他怀中。
怀中抱着睡着香甜的女子,轻柔的风吹拂起来了两人的青丝,纠结缠绕在了一起。
他依然面无表情地走着,似乎是抱着一件器物,似乎又是一件珍宝。
今晚的月圆满,圆月让这月色少了凄冷多了些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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