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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第二十六章誉王
婉贵人和誉王本定有婚约,阴差阳错之下被瑜太妃许配给了姬彦庆,入宫之后二人再无联络。宫墙之内,感情已经是奢侈品,好在婉贵人有她的生存法子:装。装出贤良大度,装出委曲求全,装出满不在乎。
她这么做,的确收割了后宫太监宫女们的好感,只是皇帝不吃这一套,所以她现在像《长门赋》里的阿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几乎成了一个弃妃。
不晚,才半年而已,皇帝并非贪色之人,那个贵人早晚变成贱人,她心里恨恨道。
誉王府书房。
邵铭一副贵公子打扮,和初到府时气质竟完全不同。头上的纯色玉簪掩饰不住他的光芒,紫色暗纹的衣衫更衬出他的超臣脱俗之气。
他站立在符卿卿左侧五尺左右,敛眉不语。
符卿卿着一件金色暗纹衣衫,坐在书案前翻看一本《易经》。
“邵铭,听说技艺精湛之人多是心神坚定之人,我正是看中你这一点,才留下你。”符卿卿说这话时,眼神定在对方眉心上,看这男子有些似二哥哥,怪不得有种熟悉之感。
“谢主子赏识,属下也只是微末技艺,不值得主子如此。既然主子想学,我定倾囊相授。”
此时姬彦庆正往这边而来。他走路生风,头上的金冠闪着夺目的光泽,矜贵禁欲的脸在晨光的映照下如天上谪仙下凡。
“你给我过来!”姬彦庆把符卿卿拽出了房间。符卿卿不明所以,被拉扯着裹挟着出了房间。
“屋内那男子怎么回事?”姬彦庆脸色青白,语气阴阳道。
“陛下是吃醋了?”符卿卿眉眼弯弯,笑着看向姬彦庆的眼睛。
“你知道朕的身份了,朕并非有意瞒你,只是那日被人刺杀,我吗二人又在宫外长住,为了避开麻烦,所以才隐瞒身份。”
“陛下不必同我解释,我知道陛下这么做一定有陛下的理由。而我这么做也一定有我的理由。他是我请的灵魂画师。”符卿卿语气漫不经心。
“画师?画师长那么一副妖精的脸?”姬彦庆很是吃味,“不知道有没有真本事?”
“您堂堂陛下,不会容不下一个画师吧?”符卿卿言道。“好,他如果有真本事,就证明给朕看,如果没有,朕就废了他!”
“洛城皇陵被盗案,让他参加!”姬彦庆用力一甩衣袖,转身离开。
符卿卿站在原地无语。
吱呀——
邵铭从室内走出“主子放心,定不辱命!”说完,施展轻功出了誉王府。
誉王母妃钟粹宫内。
“皇儿啊,你和静燕有缘无份,当年你负气领兵去边关,母妃知道你有心结,这半年过去了,王府总要有个女主人,你觉得忠勇侯府的次女怎么样?”
“母妃,儿子现在忧心你的身体,还是等您好了再说吧”
“王爷,陛下赐您京郊宅院一座,说不必搬回誉王府了”誉王手下郭副将来禀。
“母妃,您也看到了,陛下对我充满猜忌,所以现在不是讨论婚事的时候”
“您安心养病,我去去就来”
说着,气势汹汹拔腿迈出钟粹宫内殿。
“誉王府现今做何用处?”誉王边走边问,
“听宫里传,是陛下新封的一位贵人在住”郭副将答道。
“刚接到贵人口谕,说替皇帝犒劳您,已经在凤鸣宫等您了”
“走,去凤鸣宫”誉王道。
凤鸣宫宫内。
“赐座。”
婉贵人从一个金色屏风后出来,粉色裙衫,上绣荷花暗纹,清丽脱俗的气质衬得镂空金质头冠愈发夺目。
“我替皇帝陛下接见有功之臣,这些都是陛下的赏赐”
抬眼看去,众太监手里捧着的千年人参、血珊瑚、玉如意、绸缎、金银元宝,誉王姬彦军一下明白了,这是她依旧放不下自己,帝后不合,这不正是他的机会吗?
“谢陛下恩典,谢婉贵人美意,为国戍边,保家卫国,这是作为大名臣子的本分”誉王姬彦军中规中矩地谢恩道。
婉贵人一个眼神看向贴身侍女掐柳,掐柳立刻明白,示意众人退了下去。
婉贵人书房。
“从你的脸色我看出来,皇上对你——”
“我的身份出宫不便,所以,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婉贵人换了一种口气,像他乡遇故人一样亲切,又带着想抓住救命稻草的迫切。
“杀死宫外的那个贵人?”誉王绞尽脑汁地猜测道,
“嗯,悄悄地,别留下痕迹”婉贵人眼底满是阴鸷和冷意。
誉王府。
“清羽,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皇帝,是好好养好身体,不然还没交上手我先噶了”符卿卿思索后言道。
“是啊,小姐,你中毒很深,心情好才是最主要的”清羽同意她家小姐的话。
姬彦庆火急火燎地进入内殿。
“来,给你主子服下。”姬彦庆对清羽吩咐道。
“这是什么?”符卿卿慢慢地从床上坐起身来。
“你安心服下便是”姬彦庆不想多做解释。
“好啊,皇兄霸占本王王府,就是这样君临天下的?”
门外一个质问的声音传来。
“朕不是赐了你京郊宅院吗?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姬彦庆的威严让人不由心中一凛。
“倒是王爷见了陛下不跪,是何居心?”心腹凌云不满道。
“本王征战沙场,铁血铮铮,跪也要跪明君,这阎罗一般的昏君跪他做甚?”誉王下巴上扬,傲娇得很。
“既然你说朕是昏君,今日就让你看看,什么是昏君!”姬彦庆在书案后的雕花座椅上坐下,宣布:“誉王居功自傲,目无天子,即日起圈禁京郊别院,罚俸一年,无诏不得出”。
誉王再多不满,在皇权面前也只好跪下听旨:
“臣接旨,谢陛下!”
两名侍卫将他挟持着扶出誉王符。
这两天,符卿卿的身体大好。
“小姐,你又是以前的小姐了”
“你家小姐英姿飒爽,一副男儿气概,偏偏入了这狼窝”
“我想摆烂现实不允许啊,坐以待毙?不行不行”
第二十七章做点什么防身
“你说是不是我们该做点什么防身?”
“王爷觊觎小姐美色,我看有必要”
世人都当我是来后宫争宠的,只有我自己知道,都28世纪穿过来的了,还能不知道男人哪是什么长情的动物,让我当皇后都不稀罕,哈哈,要当也得是当太后啊。
“好,说干就干,清羽,帮我拿些宣纸”
“还好,研究生时的功底都在”
半个时辰后,一张手枪的内部构造和零件拆分图霍然摆在纸上。
“小姐,这是什么?”看着书案上画的的东西,清羽纳闷。
“先保密,过些天你就知道了”
“哦?朕能知道吗?”
“一袭玄色龙纹锦袍一把把她掠到怀里”
她猛地一惊,“陛下,您怎么神出鬼没地?”顺势从怀里挣脱,坐在他的身侧。
“朕见你画的出神,没忍心打扰你”
“哦,那我有几个问题要问陛下”
“陛下,您为什么在驿馆不挑明身份?”
“驿馆人多嘴杂,再说挑明了对你也没好处,我怕无法护你周全”
“陛下真这么想的?”
“嗯”
“第二个问题,您为什么救我?”
“你若死在驿馆,有损皇家颜面”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把我圈养在这里?”
“宫里诸多不便,朕想单独见你。你要是喜欢宫里,我可以派凌风送你入宫”
“还是不了”符卿卿惊恐地晃动脑袋,宫里跟个斗兽场似的,连凤凰都要变秃毛鸡,何况自己这举目无亲,还不分分钟被人虐死。
“你还没告诉朕,这画的是什么?”
“这是一种比现在的弓弩还厉害百倍的武器,叫做手枪”
“嗯,如果战场上用上,那是不是威力很大?”
“是的,可抵千军万马”
“好,凌风”
“属于在”
“传令兵器司命人打造百部”
“是”
誉王京郊宅院。
“郭副将,属下探知贵人身体大好,另外,皇帝正派人制造一种兵器,好像叫做“手枪”?”从誉王府回去的暗探回禀。
“好,继续监视”
郭副将步入书房。
宁王京郊宅院书房。
“你先下去吧”宁王对一旁端茶的婢女道。
婢女福了礼,转身离开。
郭副将说了刚才暗探汇报的情况。
“你伺机潜入王府,偷出图纸,然后交给我”
郭副将领命而去。
誉王府内殿内。
“殿外有人探头,鬼鬼祟祟。
小姐,我感觉总有人监视我们,要不要告诉陛下?”
“放心吧,我自有准备”
誉王京郊宅院
“王爷,图纸到手了”郭副将进门禀报。
“走,郭副将你带人连夜赶制”誉王眼神坚定。
“王爷,私铸兵器可是死罪,您疯了吗?”郭副将不敢置信。
“从太后那个天杀的害母妃中毒开始,我就疯了”誉王背手站立,眼中阴郁乖戾之气快要溢出眼眶。
宁王母亲瑜太妃和太后的恩怨,要追溯到二十年前了。
彼时瑜太妃和太后同时怀有身孕,太后不知通过什么方法让瑜太妃五感尽失。
所以尽管瑜太妃先产下誉王,誉王却生下来就有腿疾的毛病,无缘皇位。
这些年,太后春风得意,可瑜太妃也没闲着,她的娘家南梁国盛行制蛊,皇帝所中的蛊就是她的手笔。
“陛下,誉王那里最近有消息”
凌风附在姬彦庆耳边小声报告。
“盯紧宁王府,”“另外,加派人手保护好符贵人”
“是!”凌风大声保证。
誉王府花园。
“小姐,陛下和誉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管他们什么矛盾,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奉还”
“今年的梅花开的真好,走剪几枝插瓶里”
“好,都听小姐的”清羽瞅着一枝绿色的梅,用剪刀剪下,放进臂弯的竹筐里。
这时嬷嬷过来了。
“给贵人见礼”
“贵人,陛下让您今晚准备侍寝”
这是特制的药丸,请贵人事前服下。
盯着这锦盒的药丸,符卿卿眼睛瞪的像核桃:“啊?这么大?”
“不会是避孕药吧”
“不会,这是滋补的良药,贵人放心”
说起怀孕,我倒希望它是避孕药。
要真怀了这皇帝的崽,想抽身可就难了。我符卿卿好歹是28世纪军工研究所的业务大拿好嘛!才不是男人的附属品。就算他保护我,黑山营、誉王王还有皇宫里面的一堆女人谁能放过我?早晚要自己独立,看来还得好好练本事傍身。
这时一个衣着翩翩、出尘脱俗的身影不知从哪而来,突然晃至眼前。
“主子,已经基本确定了”邵铭躬身恭敬地禀道。
“走,回房间”符卿卿左右查看一下,确认无人道。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殿内书房。
“主子,偷盗皇陵的领头人,属下现在就画下他的肖想,请主子稍等,一刻钟就好。”
符卿卿在旁边的矮榻上坐下,拿出《易经》,翻到上次的书签位置,继续翻看。
邵铭在书案上挥毫画像,他的笔沟壑纵横,脑子中快速闪现前两日所见的脚印轨迹,不到一刻钟功夫,一个男子肖想跃然纸上。
“主子,就是他了。”邵铭指着书案上的人像道。
“好,辛苦你了,加班费”符卿卿递过一个棕色暗纹的钱袋。
“主子,这是属下的本分,您拿回去吧”稍一用力推搡的瞬间,符卿卿眼前一黑,头重脚轻向后摔去。
“主子小心!”邵铭本能地大手扶住符卿卿的肩背,未曾想符卿卿全身虚脱,直接伏在是他的怀里。他扶着符卿卿走至榻前,然后把她放在床榻上,脱下绣鞋,盖好被褥。
“小姐怎么了?”清羽走进房间惊慌地询问。
“突然晕倒了,你在此照顾主子,我去请周御医。”邵铭大跨步出了房间。
片刻后,周御医赶来,一番诊断后,起身对邵铭道“此是服用解毒药物后的正常反应,只需好好调理,十几日便好。”
“卿卿”姬彦庆坐在床榻边沿,“针对你的病症,朕请了宫里御膳房的人做了几味药膳,周御医已经看过了,没有问题。”说着把粥碗端至符卿卿面前“朕来喂你。”
“陛下用心了。你交到的皇陵被盗案,邵铭已经确定了嫌疑人”符卿卿眼神望向书案。
姬彦庆起身走到书案前,把压在画像上的一摞书册拿掉,手拿起画像,眼睛瞪直:“江清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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