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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古窖解茶谜,苏木丝绸揭祖宅秘
大理苍山的雪粒打在车窗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时,林微正对着半块苏木丝绸发呆。丝绸是从茶马道石棺暗格里摸出的,边缘绣着半朵海棠,纹路密度和苏州荣记染坊的残片完全一致——这是她刚才在副驾上反复比对得出的结论。
“段茶商的‘苏木茶饼’,肯定和这丝绸有关。”林微突然开口,将丝绸递到前排,“你看这纹路,每厘米有12根经线,和苏念爷爷手札里记的‘段家染丝标准’一模一样,茶饼的铜鼓纹说不定是丝绸纹路的拓印。”
陈默接过丝绸,指尖摩挲着纹路:“之前在西安,苏木机关要‘双丝合璧’,这次或许要‘丝饼对应’。”他减速看向路边,雪茶坞的路牌已清晰可见,牌底沾着块黑色碎屑——是暗棠防滑靴的炭黑,比他们预想的快了一步。
苏念立刻翻出《苏木修复手札》,指尖点在民国茶饼照片旁的批注上:“爷爷写了‘茶饼纹随丝变’,意思是茶饼的铜鼓纹是按丝绸纹路刻的,只有纹路完全贴合,才能打开机关。”她抬头看向茶园,雪层下的茶丛有被踩踏的痕迹,“他们已经去茶神树了,我们得快点。”
车子停在茶园入口,四人踩着积雪往里走。雪下得密了,很快盖住了他们的脚印,却盖不住茶神树旁的混乱——树下青石板的雪被扫开,边缘沾着新鲜的苏木漆,显然暗棠已经试过撬动石板,却没找到关键。
“他们没带丝绸,打不开。”林微松了口气,将半块丝绸铺在青石板的铜鼓纹上。奇迹瞬间发生:丝绸上的海棠纹与铜鼓纹的空隙严丝合缝,淡红色的纹路像活过来一样,顺着铜鼓纹蔓延,石板下传来“咔嗒”的机关转动声。
“是‘丝引纹动’!”苏念兴奋地低呼,“爷爷手札里提过的古法机关,靠苏木染丝的色素触发石纹机关!”
青石板缓缓移开,古窖洞口飘出的苏木香混着霉味,扑面而来。陈默打着手电筒率先往下走,洞壁的红砂岩上刻着细小的凹槽,苏念摸了摸凹槽里的暗红色粉末:“是苏木渣和糯米浆的混合物,民国时常用的封窖材料,能防潮百年——这窖至少有八十年没开过了。”
走至窖底,二十平米的窖室中央立着木架,上面码着几十块苏木茶饼,最上层的茶饼缺了一块,留下的空位刚好能放下西安带的鎏金海棠簪。“这里有人来过!”程景明突然指向木架旁的地面,雪水融化的水渍里,印着半个黑色鞋印——和暗棠的靴印一致。
林微心头一紧,刚想提醒众人,洞顶突然传来铁链拖动的声响。“不好!”陈默猛地将林微拽到木架后,三支飞镖“钉”在刚才她站的位置,镖尾缠着暗棠的黑色布条。
“把丝绸和茶饼交出来,饶你们不死!”领头的暗棠成员从洞口探出头,手里甩着铁链,链尾的铁钩刮擦着洞壁,发出刺耳的声响。
林微躲在木架后,盯着茶饼上的铜鼓纹,突然想起西安城墙砖窑的机关:“苏念,茶饼的纹路是不是能拼出完整图案?”苏念立刻数了数木架上的茶饼:“一共三十六块,按‘六行六列’排列,铜鼓纹应该能拼成完整的藏点图!”
两人快速移动茶饼,当最后一块茶饼归位时,完整的铜鼓纹中央,突然显出一个巴掌大的凹槽——形状和鎏金海棠簪的簪头完全吻合。“是簪子!”林微掏出簪子插进凹槽,窖室西侧的墙壁突然“轰隆”一声,露出个暗格,里面放着樟木箱,箱锁是苏木木做的,锁孔是丝绸纹路的形状。
“用丝绸当钥匙!”陈默拽着林微冲向暗格,暗棠的铁链已经甩到身后。林微将半块丝绸塞进锁孔,轻轻一转,锁开了——箱子里是段茶商的账本、完整的苏木丝绸,还有一张染布地图。
账本里的交易记录藏着蹊跷:民国二十八年三月,段茶商往苏州荣记染坊运了“五十匹苏木丝绸”,却在备注里写着“实则三箱,丝内藏物”;同年五月,林棣回信“物已收,藏于祖宅西厢房梁上”。林微指着备注,推理道:“他们用丝绸掩盖文物,段家祖宅的西厢房,才是真正的藏点!”
地图上的段家祖宅标着红色叉号,旁边写着“暗棠已探,需防陷阱”——是林棣后来补的批注。“不好,暗棠肯定去祖宅了!”陈默刚说完,洞顶传来□□的爆炸声,窖室开始摇晃,砖石簌簌掉落。
“往洞口跑!”程景明推着苏念往洞口冲,林微抱着樟木箱紧随其后。跑出古窖时,雪已经停了,茶园旁的茶农举着灯笼大喊:“刚才有黑衣人往古城北门跑,说要去段家祖宅找‘西厢房的梁’!”
林微攥着染布地图,指尖冰凉——账本里的“丝内藏物”、祖宅西厢房的梁、暗棠的提前截胡,所有线索都指向段家祖宅,而那里,或许藏着解开“百年文物局”和暗棠起源的关键。可暗棠已经先到,等待他们的,会是林棣留下的陷阱,还是更危险的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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