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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
苗寨后山湖边一方小舟上,晏竹撑着篙站在船头,回头看向坐在后方的谢思远。
因为昨晚的缘故,加之这人回来什么都没带,吐了一身,现下穿着自己的衣裳,有一种他无法明白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
四年前晏竹比谢思远高处一个头,现在两人身形差不多,衣裳穿着也正好。
坐在船上偏头无意识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湖底清晰可见的鱼群游过,那自由的姿态掀起谢思远新地的一坛死水,迸发出想要融入进去的想法。
“你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
晏竹突然发问,他早就想要去质问。
他心里清楚现在的一切都是假象,他不知道谢思远为什么要为一个假的事情伤心。
就像现在这个,眼神空洞无神,如一缕抓不住握不紧的光线。
谢思远稍稍回神,“走得匆忙,忘了。”
回答的声音落寞孤寂,晏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内心有一丝烦躁升起。
“你昨晚吐我一身,现在穿的也是我的衣服。”声音也带起怒气来,“你打算怎么办。”
说完向下压着篙,又向上抽回,驱使着木筏向前。期间谢思远没有任何回答。
等着木筏往前走一段,晏竹心里越想越别扭,嘴角上扬带着些危险的笑意。
“把你赔给把!成为苗寨土司的妻子怎么样。”
语气不带一丝玩笑,也不容拒绝。
谢思远瞳孔放大,震惊与晏竹作为和自己一样的男子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何况二人还是表兄。
“这不和常理,我是你表弟!我是男子!绝不可能!”
声音越说越大,因为情绪的起伏波动过大,肾上腺素飙升让谢思远脸上落了些红晕。
在晏竹看来是对方害羞在闹别扭,找理由推脱,完全不管谢思远说了什么。
“按照你们汉人的说法,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不要钱,那与我而言是一张没用的纸。”
“所以!我要你!”
“你疯了不成!我是男的!男的!”谢思远快要崩溃。
“那又如何,我不在意!”晏竹嘴角咧得更开,露出两颗虎牙,像是蓄势待发的毒蛇一般,双眼死死盯着坐在木筏中间不断反驳着他的人。
谢思远被盯的汗毛树立,心底害怕想要逃离现场。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面对这样的场景。自己前十八年没有喜欢过任何人,知道上次来到苗寨的一见钟情。
从小接受的教育也是异性结婚生子,有一个自己的小家庭。完全接受不了现在面前的男生突然而来的告白,甚至不算是告白。
倒像是一种不容拒绝的强迫。
晏竹看着他全身都透着反抗的意味,想着应该是把人吓到了。
重新回复原来毫无情绪的表情,转身看着前方,撑着船。
谢思远见对方没在继续,心里松了一口气。
太阳爬至头顶,通过林间缝隙撒下,落在身上,让人舒服的升个懒腰就忍不住困意。
晏竹看到远处有一抹蓝色,扔下手里的篙上前捂住谢思远的口鼻,“憋气。”
不等回答就带着怀里的人跳入湖中,向着芦苇丛游去。
晏竹动作迅速,等人来到岸边查看,连点波纹也没看见。
那人在岸边四处走动,最后死死盯着在对岸靠着的竹筏。
见没有人影的存在,转身离开。
晏竹整个人笼罩住谢思远,藏在水中透过芦苇丛观察者岸边的动向。
看到那人离开松了一口气,刚想查看怀里人的动向,就见谢思远脸色通红,已经开始翻白眼。
晏竹扣着他的下巴拉到自己面前,压上谢思远的嘴唇,给他度了些氧气,就带着人朝岸边游去。
一只宽大而骨节分明的手破处水面,撑着岸边用力将谢思远从湖中拉出。
谢思远上岸那一刻就大口大口吸着来之不易的氧气,一下呼吸过猛又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
晏竹换支腿蹲到他身边,帮人顺着气,“慢慢来,是我没提前给你说明。”
说完轻拍着谢思远的后背,等待着他缓过劲来。
见人呼吸开始平稳,抓住手臂一把抗在肩上。
这一下让谢思远原本就不太清醒的大脑,充血更加晕眩,眼前阵阵发黑。
他挣扎着想要起来,措不及防感到臀部被人打一下,谢思远整个人愣了一瞬挣扎的更剧烈。
晏竹大概是烦了,改换成左手拖着谢思远,右手取下腰间的袋子绑上那双乱动的手。
“咳咳……”
这一通折腾下来,让谢思远感觉自己马上就可以去陪伴温向皖。
缓过劲来怒骂道,“你有病吧!”
“有你这么折腾人的!我差点死在这!”
“这不没死。”晏竹拖着怀里向下滑的的人向上一颠,让谢思远重新坐到自己臂弯。
又措不及防被一颠的人,心里骂完前半辈子都没说过的脏话,压下怒火重新开口。
“那……那人大脑本来就因为缺氧不清醒,你还给我扛着,你这不就是想要我命嘛!”
只顾往前走的晏竹,瞥一眼嘴巴一张一合说着他听不懂的话的人。
脸颊因为充血的缘故原本向红透的苹果,现下恢复一些只有一点淡淡的红晕,再配上水润的嘴唇,让人止不住想亲。
奈何不是合适的时间地点,按下眼底的欲望看着前路不理会怀里喋喋不休的人。
晏竹带着谢思远回到自己的吊脚楼,踹开木门带着人来带二楼。
把人放在阳台的摇椅上,这面向阳,合适的温度舒服的椅子。谢思远仰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十分惬意。丝毫不在意刚刚自己是被一个才给自己表完白的男人抱回来,且放在这张让他感到舒服的摇椅上。
晏竹看着原本十分抗拒的人放松下来,转身下到厨房准备烧水,虽是夏天,但在湖水里泡那么长时间,还是洗个热水澡比较保险。
苗寨里家家户户都是用的灶台,火旺。锅中的水很快就烧得滚开。
拿来两个木桶装上热水,提到一楼另一件小房子。
里面有一个较大的木桶,晏竹一桶一桶的倒着热水,又去后院的水井里打来井水降低一些温度,防止烫伤。
做好一切回到二楼阳台。
躺椅上的人已沉沉睡去。午后的阳光变得温煦柔润,轻轻笼住他的脸庞,像是为他镀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光晕。
那光仿佛带着怜爱,流连在他宁静的眉宇与唇角,让原本分明的线条柔和下来人,连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毫不设防的温柔。
晏竹走过去蹲下来,抬手描摹着谢思远的眉眼,又缓缓向下,拂过嘴唇。
躺椅上的人似是被弄烦了,请哼出声,晏竹一惊抬手。见人还在睡梦中,抱着谢思远起身去到一楼。
来到苗浴房,晏竹让谢思远的身体靠在自己身上,轻手轻脚的帮他脱着衣服。
许是累了,有时动作稍重也没把人弄醒,只是轻哼几句就又没了动静。
将人放入浴桶,从旁边的木柜中取来些皂角和一方帕子。
桶里的人坐不住,稍不注意就往水里滑,晏竹只好也脱了衣服进入水中,把人抱在怀里细细梳洗着。
完事又抱着回到二楼房间,把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则去处理楼下的事物。
傍晚夕阳西下,天边犹如火在翻涌。谢思远眨着眼睛睁开,打着哈欠发现自己面前有着一张脸,吓得大叫起来,还一脚把刚进入睡眠状态的晏竹踢下床。
在睡梦中的晏竹,措不及防背部撞击地面。翻身爬起肌肉瞬间紧绷,几步来到床边骨节分明的大手一瞬卡住了谢思远的脖颈,脆弱白皙的脖颈几乎瞬间就要被捏碎!
喉结被过分粗暴的力道按压而深陷,氧气瞬间被剥夺,谢思远眼前一黑,费力的呼吸着。
他眼中原本带着迷茫和震惊,现在也只剩慢慢的恐惧,双手费力想要把晏竹的手拽开,却怎么都无济于事。
没过几秒晏竹力道渐松,白皙的脖颈留下几道清晰的掐痕。
闭上眼试图逃避自己刚刚的行为。
谢思远脱力趴在床上汲取着空气,被子随意搭在身上。
晏竹听着耳边急促的呼吸声,青筋暴起,猛地睁开眼睛去到衣柜拿出一套较为繁杂的苗装。
小心翼翼的将谢思远从床上拉起,准备抱在怀里安慰。
“滚开!咳咳咳!”谢思远滚开他,又重新跌回去。
“对不起!你先穿衣服,我去……准备晚饭。”晏竹说完转身离开,带上房门。
谢思远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一些后怕,好一整才缓过神。
站起准备出去,随着被单的滑落,身体一凉,“靠!”瞳孔放大,不敢置信。
简单穿好晏竹准备的衣服,来到楼下。
只见晏竹早已坐在餐桌前等待,面前放着几道很有食欲的菜肴。
晏竹听到楼梯的动静回头,“先吃饭。”
“不用了。”谢思远想也没想就拒绝,他不想再感受刚刚那样的危险。他要离这个男人远点。
自己这个细胳膊细腿的打不过我不会躲嘛!要是惹急了我给你扎瘫痪。
不对,我针好像没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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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小剧场
晏竹站在木筏前头,眼里藏不住的情欲。
如果这些欲望凝聚成了实体,怕是会把眼前的人儿吓跑。
握住篙的双手青筋暴起,极力忍耐着。
久久:其实心里已经干了无数遍了。脑子里全是老婆那柔软的声音。

谢思远:……骚得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