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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谢醇办公室里。
黑檀木办公桌上,散落着几张照片。
照片上,林逸坐在副驾,一个模糊的男性轮廓靠近他,从背影看像是在接吻。林逸的脸露出了三分之二,在昏暗光线下依旧能辨认出是他。
只是,这几张照片的光线有些暗,加上那辆迈巴赫前挡风玻璃特有的防窥属性,使得靠近林逸的那个男人,仅仅呈现出一个模糊的后脑勺,根本无法判断身份。
其中一张照片,清晰地拍到了这辆迈巴赫的车牌号。
虞枫将一份文件轻轻放在谢醇面前,语气带着罕见的谨慎:“谢总,这辆迈巴赫登记在一家德国医药代理公司名下,因为涉及跨国调查,信息可能会有一些误差,所以您听了之后……还请稍安勿躁。”
跟了谢醇近七年的虞枫,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位冷静的上司,脸上浮现这么久的迟疑情绪。
谢醇眉头微皱,声音里带着强装镇定下的调侃:“怎么?难不成我儿子谈的这个是德国总.理吗?值得你这么支支吾吾。”
虞枫略显尴尬地轻咳一声:“那倒不至于。从年龄上说,比现任德国总理还是……小一点的。”
“什么意思?”谢醇开始有点不淡定了,“难不成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他能有这本事?”
“是年龄,比总理小一点,但是……”虞枫又咳了一声,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比您……还要大一些……这是那家医药代理公司的法人基本信息。”
谢醇几乎是抢过那叠资料。
第一页满是密密麻麻的德文,如同天书。
他迅速翻到第二页,中文翻译如下:
【法人:沈益忠】
【公司名称:Minghui MediLogix Pharma Solutions】
……
虞枫在一旁补充道:“跨国调查阻力不小,目前能确认的是,这个叫沈益忠的人是一名医生,今年58岁……
具体在哪家医院任职不详,两个月前有一次入境记录,根据有限的行程信息推断,他大概一两年回来一次,应该是长期定居在德国柏林。”
58岁!!
谢醇像是突然被抽干了力气,一下跌坐回皮质座椅里,脑海中一片混乱:
难道林逸是因为从小缺少父爱,心理出现了偏差,所以才找了一个足以当他父亲的男人?
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没听他说过?怪不得我无论怎么询问律师,那位当事人始终不肯见面,原来是不想露面。
他这么一想,杜小满竟然敢去敲诈勒索一个“半身快要入土”的资本家,真是自不量力。
虞枫看出了谢醇的担忧,低声建议:“谢总,不然我把林逸叫进来吧?小孩嘛,青春期叛逆,一时走错了路,您好好引导引导。”
谢醇疲惫地闭上眼,几秒后又睁开,喉结滚动了一下,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嗯。”
没过多久,办公室门外响起一阵故作响亮的敲门声。
紧接着,林逸那刻意拔高的,足以让门外开放式办公区员工都能听到的声音传了进来:“谢总,您找我!”
“啪”的一声,门被关上。
刚才还一副恭敬模样的林逸,瞬间原形毕露,像只没骨头的猫,一屁股瘫倒在真皮沙发上,姿态吊儿郎当,浑身上下都写着:对谢醇因杜小满的事连夜从美国飞回来的强烈不满!
“找我什么事儿啊?我今天第一天上班,日理万机,忙着呢!”
谢醇沉默地审视着他的儿子。
林逸今天穿了一件扎眼的墨绿色皮夹克,腰间的宽皮带上挂着一长串金属流苏,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
下身是错落剪裁的破洞长裤,勾勒出利落腿型,林逸没打算摘下那顶牛油果色的棒球帽,帽檐压得略低,遮住了部分眉眼,却遮不住那份蓬勃的年轻气息。
谢醇心中五味杂陈:不愧是我谢醇的儿子,天生丽质,又是学艺术的,这穿搭……多么特立独行,多么具有冲击力!
那些循规蹈矩的老男人,哪里见过这么有活力的小朋友?肯定会被我儿这截然不同的气质吸引,喜欢得不得了。
平时给他的零花钱也不少,他找个年纪这么大的,总不可能是为了钱吧?
难道……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小时候我忙于事业,对他缺少陪伴和关爱,才导致他……
林逸被他爸那复杂难辨又有几分杀气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站起身:“你要是没啥事,我先出去忙了。”
话落,他抬脚往门口走。
“你给我坐下。”谢醇站起身,声音因烦闷而显得有些突兀。
林逸吓了一跳:“……还有事吗?”
说话语气有点重了,谢醇严肃的脸上快速挤出一个“和蔼”的笑容:“爸爸好久没跟你好好谈心了,你坐,我们随便聊聊。”
“谢总,现在是在公司,公私分明,您还是别自称爸爸了。”林逸嘴硬地反驳,故意在称呼上划清界限。
谢醇也不生气,他最善用迂回战术。
他从林逸的学业问起,聊到他对未来的职业规划,最后……话题有目的地绕到了感情问题上。
果然,谢醇问他“谈没谈男朋友”时,他捕捉到林逸脸上那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这细微的表情变化迫使谢醇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不过,他依旧维持着作为父亲的耐心,循循善诱道:“小逸啊,这老话说得还是有道理的,选择人生伴侣,最好还是找年龄相仿的。”
“毕竟……五岁一个小代沟,十岁就是一个大鸿沟,要是差……三十多岁,那简直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难以跨越,真的不太合适……”
林逸觉得他爸今天奇奇怪怪的,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最后还随机考问他地理知识?简直是莫名其妙!
林逸:“您还知道啊,我以为您不知道呢,您都四十好几了,人家杜小满比我还小一岁,照您这理论,你们之间的鸿沟,怎么也得是仅次于马里亚纳海沟的……楼下那条臭水沟吧?”
谢醇:“……”
他故意用挑衅的语气问道:“谢总,您觉得,你们合适吗?”
......
聊天聊到这,彻底宣告失败。
整个下午,林逸都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注视。
谢醇表面上是在进行资本家对全公司的巡视,但那目光总若有似无地扫过他所在的工位,仿佛是在专门监视他一个人。
不过,这种压抑的氛围在临近下班时得到了缓解。
虞枫跟着谢醇匆匆离开了公司,张泽轩也跟上了,他及时跟林逸汇报了行程,说是去见一个重要的客户。
到了下班点,林逸撒腿就跑。
他的心早已飞到了楼下。
细雨蒙蒙中,他刚出大厅,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公司门口路灯旁的那个身影。
由于公司离家近,沈北岛便没有开车,独自撑着伞步行而来。
绵绵的夜雨如丝如雾,在昏黄路灯下交织成一片朦胧发光的雾霭。
沈北岛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一身黑色风衣融进夜色,唯有肩头落下些许湿润的流光,衬得他身形修长……不过,依旧很像是等主人下班的杜宾犬。
林逸一眼就看见了他。
甚至不等他走过来,冲进了细密的雨丝里。
他小跑着,迫不及待地扑向那个为他张开的怀抱。
不小心把雨伞撞到了地上,微凉的雨水瞬间沾湿了他的发梢和肩头,却丝毫冷却不了他心上的炽热。
林逸仰起脸,眼睛里盛满了星光和思念:“一天不见,好想你啊,男朋友。”
沈北岛将带着微凉水汽的青年更紧地拥入怀中,伞面微微倾斜,为他隔绝了所有的风雨。
他低下头,目光温柔,低沉回应落在林逸耳畔:“我也是,我们回家?”
“那快走,今天还有点冷。”他说着顺势躲进沈北岛的怀里。
……
房门在身后合拢,将雨夜的微凉隔绝在外。
未来得及开灯的玄关一片黑暗,只有窗外渗入的路灯光晕,勾勒着彼此急促的轮廓。
被撞落的黑伞孤零零地躺在一旁,没人顾得上将它收拢。
沈北岛将他压上微凉的门板,一手紧扣他的腰肢将林逸嵌入怀中,另一只手急切地插入他微湿的发间,下一秒,滚烫的唇舌凶悍地覆了上来……
这个吻不算温柔,引的林逸闷哼一声,呼吸被突然掠夺,炽烈的交.缠,被迫溢出湿润的水声……
沈北岛的呼吸荡漾在林逸的耳边,压抑道:“现在还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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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重人格艺术生x痴情审判官
文案:
程验,大一,动漫专业学生。
被卷入只有执念深重者才会坠入的无限世界「执境轮回」
为求一线生机,他加入了审判官的战队,成为了一名游走于生死边缘的杀手。
规则:跻身积分榜前七,方能挣脱无限轮回,回归现实。
可他严重的人格分裂,成了最不稳定的武器:
第一人格「红皇后」
杀伐由心,优雅癫狂,因在目标尸身上留下标记Q,名震「执境轮回」。
第二人格「维修师」
沉默专注,像个打工人,报废的机械造物、诅咒的诡异道具,在他手中皆可焕然新生,甚至化腐朽为致命武器。
第三人格「three」
苍白,疏离,触碰死亡便能窥见其最后的记忆碎片……
包括那一次隗司的吻。
他以为自己是这残酷角斗场中孤独的异类,却不知被一双隐于纸牌面具后的漆黑眼眸,凝视了太久太久。
副本《日出·印象》
场景化作噬人沼泽,程验即将沉没时,戴着纸牌面具的审判官隗司出现,冷声宣告:“玩家程验,涉嫌违规,监察介入。”
规则悄然改写,无人看见,他一把将程验拽出,用后背挡住暗处射来的毒箭。
副本《向日葵》
金黄画框里接连出现无名尸体,程验触碰尸体的瞬间,three被迫读取血腥记忆,痛苦跪地。隗司的指尖落在他颤抖的眼睑:“别看。”
副本《清明上河图》
汴京鬼市,两个“他”同时开口:“三缺一,差个鬼,你来不来?”
身后,隗司的声音冰冷响起:“你是在邀请审判官……陪你打麻将?”
【审判官:隗司】
戴着纸牌面具的冷酷监察者,负责审判与惩罚违规玩家。
面具下是极具辨识度的容貌:身高腿长,肩宽腰窄的倒三角身材,五官深邃如混血,却生着一双纯黑如夜的眼眸。
当程验终于忍无可忍,一刀捅向隗司心口:“谁准你造谣我吻过你?”
隗司却只从容取出丝帕,垫在刀柄上:“乖,别太用力,会伤手。”
他俯身,在程验耳边揭穿所有伪装:“今天的吻是薄荷,昨天是水蜜桃,前天……”
“是1932年,巴黎左岸的咖啡香。”
时隔太远,程验不知道,有人为寻他,执念深重,不入轮回,受尽磨难登上审判官之位,只为在这无尽执境中,等到与他重逢的这一天。
“程验,”面具下,那双深邃黑眸翻涌着跨越世纪的爱与偏执,“这次,你跑不掉了。”
“你的疯狂,你的罪证,你的每一面,都归我。”
佛说:众生因“业力”和“无明”在六道中生死流转,称为轮回。然执念过深者,不归天地,自成一界——「执境轮回」
不赴来生,不入往世,此为执念者的归处,亦是无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