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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男怀春
“嗯——”
一声闷哼自温璟的喉间溢出,他的一只手分别揽住了詹鹤语的腰和詹鹤语的头。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而是扑进了温璟充满草木香的怀抱。
詹鹤语大脑宕机了两秒后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并伸手去拉躺倒在地上的温璟。
“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因为她一推而酿成的惨剧,詹鹤语深表抱歉。
“没事。”
一抬眼就是詹鹤语修长白皙的手,温璟心跳如鼓,强装着镇定反手握上詹鹤语的。
詹鹤语还是太高估自己了,过于自信的小詹对冰天雪地的滑还没有一个确切的认识。
她自己一个人走都要扶着温璟的手臂借力,还狂妄的想去拉温璟,后果就是温璟刚从地上坐起来詹鹤语又滑倒了。
这一下,她直接跨坐在温璟的腿上。
好心办了坏事,詹鹤语闹了个红脸,手抵在温璟的肩膀上平复突然摔倒的惊吓心情。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
越慌越忙,越忙越慌,两个拉扯之下,温璟的呼吸声都粗重了几分。
他进到春梦发生的房间里都能靠回想把自己想硬的一个荷尔蒙分泌极其旺盛的男高中,现在的场景可想而知对他的冲击有多大。
温璟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欲望又在逐渐萌发。
“你先起来站稳,不用拉我,我能起来。”
少年面对情欲的第一反应是掩盖。
詹鹤语吃一堑长一智,她很听劝,爬起来后就像个听话的小学生一样站好,没有再不自量力的对温璟施以援手。
没了詹鹤语的帮助,温璟很快就从地上爬起来了,他欲盖弥彰的把衣服往下面扯了扯。
“小心点走,这段路上结了冰,很滑。”
说着,他率先往前面走了几步。
不用他说,詹鹤语已经身体力行的见识到了路有多滑,她提心吊胆的往前挪,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反观温璟整个人已经飘进了云里,詹鹤语去买打火机他不在状态,詹鹤语玩烟花他不在状态,詹鹤语把烟花塞到他手上邀请他一起玩他还不在状态,跟丢了魂似的。
等他拎着詹鹤语没玩完的那些烟花和空的保温饭盒回到家的时候,他总算回魂了。
“小璟回来了?”
上车饺子下车面,明天一早温璟就要跟着詹鹤语和带队老师一起回东山了,徐阿姨怕明天早上来不及包,就寻思着连夜包好,明天早上只要煮一下就好。
“嗯。”
温璟把烟花放在厨房门口,自己则拎着已经空掉的保温饭盒去厨房洗了。
饱暖思淫欲,温家人将此句话奉为圭臬,特别是温润,他年轻时过的都是苦日子,所以严禁温家人骄奢淫逸,洗个碗,洗个菜,一些基本的家务温璟都会做。
徐阿姨把最后一个饺子放进冰箱里,一转头,就见温璟手上捧着饭盒,脸上带着红晕的走进了厨房。
“艾玛,小璟,你脸这是咋了?怎么红的这么厉害?是发烧了不?”
结合今天温璟嘶哑的声音来看,徐阿姨觉得还真有可能,忙转身去洗手要出去给温璟找温度计量体温。
只有温璟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阿姨,我没事。”
他匆忙挤过身去快速的把保温盒冲好就急匆匆的走了,生怕被徐阿姨看出什么异样来。
“唉——”
徐阿姨还没叫住人,温璟就一溜烟的跑了,只剩下徐阿姨一个人在厨房嘀嘀咕咕:“这孩子今天怎么怪怪的。”
万幸温璟没有听到这句嘀咕,不然他一定会更难堪的。
进了卧室洗漱过后,温璟怀着异样的心情躺上了他睡了很多年的床。
他有着婴儿般的睡眠,一沾枕头就睡的那种,但今天温璟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夜半十一点,他开始回想今天和詹鹤语相处的每个细节,夜半十二点,他开始后悔没有在詹鹤语玩烟花的时候拍两张照片,夜半一点,他点开了一个头像可爱、备注为茉莉的聊天框。
【璟:班长,你能把舞蹈室那张照片发给我吗?】
温璟发完就后悔了,但他有反悔的机会,没有反悔的时间,谁能想到茉莉作为一个朝五晚十纯种高中生,半夜一点了居然还没有睡觉,几乎是温璟刚刚摁上那条信息想撤回的时候,茉莉的回复就来了。
【茉莉花:温璟?】
一句温璟加一个问号足以见得茉莉的震惊。
覆水难收,被别人看到的信息更难收,温璟翻了第N个身,回了个“嗯”过去,又觉得不妥,毕竟自己现在在求人,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就又多打了几个字过去。
【璟:是的,我是温璟。】
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样回答有多诡异,茉莉钻在被子里久久没有回复,也没有把照片发过去。
因为茉莉在思考一个问题,静态照片是否能成功办理网贷。
遇事不决,可问百度,度娘给出的结果是一般不能,结论是上一秒得出的,茉莉的照片是下一秒发过去的。
嗯,怎么说呢,谨慎又不那么谨慎。
温璟延迟了两秒很快也收到了照片,他没有点开,光看着一个小图发愣,迟迟不肯点进去。
茉莉的责任心体现在生活的每个方方面面,发出照片后不久,新一条的询问信息马上就发过来了。
【茉莉花:收到了吗?】
温璟的目光总算从那张小图上移开片刻,礼貌又疏离的道了句谢。
【璟:谢谢。】
茉莉那边很快就发来了一个万能收尾的表情包,既可以终止聊天又可以不尴尬。
没有新的消息再进来了,温璟全神贯注的将目光放在那张小图。
他想点开,理智却在隐隐提醒他,点开之后一些东西将会彻底不受他控制了。
终于,情感还是战胜了理智,夏娃和亚当无法抗拒那颗通红的苹果,温璟同样无法抗拒那张合照的诱惑。
他点开了那张照片,像做贼一样,手心盗汗。
拍照片的时候温璟记得自己是看着镜头的,但照片里呈现的是詹鹤语身穿白裙对着镜头比耶,而他的目光落在詹鹤语身上。
这一瞬,温璟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回响。
他知道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在他心里扎根了,但从未处理过这种情况的大脑一时也识别不出来那是什么。
第二天,温璟木然的起床,木然的吃饺子,木然的和带队老师接头,木然的坐上了高铁。
他的邻坐就是詹鹤语,但詹鹤语昨晚貌似好像也没怎么睡好,一上车就把耳机一戴,眼罩一遮,一副准备睡觉的架势。
詹鹤语是真的困,昨天晚上詹鹤语临睡前突然想到第二天就要回学校读书了她就悲伤的不能自己,一悲伤她就报复性熬夜了。
温璟上车时看到詹鹤语和他并排坐的时候还在想着该如何在不被詹鹤语的讨厌的基础上和詹鹤语相谈甚欢,现在完全没这个顾虑了,口罩一拉,开始闭目养神了。
原本温璟认为他在摇晃的车上是睡不着的,没想到闻着闻着詹鹤语若有似无的发香,他竟然真的睡着了。
这一觉,酣畅淋漓,沁人心脾。
如果不是詹鹤语一巴掌把他推醒的话,温璟觉得他会睡得更爽。
“怎么了?”
被骤然打断睡眠,这对于一个前一晚失眠了的人来说莫过于抢了他老婆,温璟先是不悦的皱起眉头,而后再看清詹鹤语的脸之后眉头立马就舒展了。
熨烫机烫褶皱都没有这么快。
他的眉头是舒展了,詹鹤语的眉毛还是皱着的。
“还怎么了,你压着我肩膀了你知道吗。”
她就说刚才做梦怎么一开始还是梦到她骑着巨龙驰骋沙场,后面慢慢就梦见她被巨石压的起不来身。
感情问题出在这。
啊哈?
温璟的眼里有些迷茫:“我睡着了,我不知道。”
“……”
詹鹤语“哦”了声,扶着手臂活动了下:
“那你现在知道了。”
所以呢?
温璟脑子还没完全开机,试探道:
“那我给你揉揉?”
那倒也不必。
“不用,只要你不再压着我肩膀就OK了。”
詹鹤语抬着胳膊转了两圈后她的胳膊又活了。
好梦被人打扰,詹鹤语也不想睡了,她翘着二郎腿点开斗地主准备利用这漫长的列车时光实现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宏伟壮志。
只是她的牌运实在不好,打几把输几把。
没错,詹鹤语从来不怀疑自己不会打牌,只会怀疑自己的牌运不好。
詹鹤语输的被迫看了好几次广告,最后还是赔的个精光。
呔!胆敢如此!
詹鹤语怒而退出,郁闷之际从手机屏幕的反光里看到了温璟似笑非笑的表情,如滔滔江水一般的愤慨之情突然之间找到了泄洪口。
“看什么看?!”
温璟肯定是看她输急眼的样子发笑,但现在说这个他怕不是嫌自己命长,便随意驺了个大众借口。
“看你长得漂亮。”
忽略脾气不看的话,詹鹤语真的是一个很好哄的人,只要一点彩虹屁就可以让她从狂暴状态冷却下来。
“谢谢,虽然你很通人性,但你要是再靠着我的肩膀睡觉,我还是要给屠宰场打电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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