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無名之血:彼方無名,此生猶記 (HP)

作者:刘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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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奧利凡德的觀察筆記


      『那個女孩走進來的瞬間,店裡的燭火微微一晃。她的眼神太過冷靜——不是這個年紀該有的神色。

      我從架上取下一根魔杖——黑檀木,獨角獸尾毛芯,十又二分之一吋,堅韌。這樣的組合極為罕見,往往只會呼應在極度矛盾的巫師身上。

      我將魔杖遞給她時,本以為結果不是排斥,便是契合。可這一次,迎面而來的是一種罕見的沉默。杖身沒有立刻回應,獨角獸毛也未發出慣常的純淨低鳴——彷彿在遲疑。

      黑檀認出了她骨子裡的孤絕與決意,而獨角獸毛卻對那深藏的陰影心存戒備。那股對立在杖身之中被拉長,既似爭執,又似角力。我一度以為,魔杖最終會拒絕她。

      然而,她沒有放手。那股壓抑的決心緊緊鎖住了魔杖。那一刻我明白,並非魔杖選擇了她,而是在她的意志下被迫讓步。

      堅韌的杖身傳來的,不是欣然的共鳴,而是一種帶著遲疑的允許。冷冽與純淨在她掌心角力,誰也未曾全勝。魔杖暫且屈服,像是在低聲道出警告——「我會隨妳而行,但前提是,妳能不斷證明自己。」

      我凝視著她握住魔杖的樣子,心底泛起一絲不安。那並非穩固的結合,而是一段帶著裂痕的契約。

      這樣的巫師,終將一次又一次的被命運逼問——

      她究竟想守住什麼,又願意為此付出多少。』

      厚重的書頁散發著陳舊的氣息,墨跡卻仍舊銳利。沃爾夫闔上筆記,指尖停在那最後一行,像在感受餘溫。

      ——『這樣的巫師,終將一次又一次的被命運逼問。』

      加里克的筆跡冷峻而克制,沒有多餘的情緒,卻沉得幾乎壓出聲音。沃爾夫的指尖在那幾個字上停了一瞬,神情平靜,僅將其收進心底——像在帳冊上劃下一道無聲的註記。

      那個女孩的名字,他早已在校園裡聽過無數次。西維亞·弗利——名義上的弗利家女兒。沉默、冷靜,總獨自坐在角落。可沃爾夫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層身份只是表象。她的真正來歷遠比眾人想的更加複雜,也危險得多。

      正因如此,加里克筆下的記錄,對他而言並非預言,而像一種印證。筆記裡提到的「過於冷靜的眼神」,與他記憶中的畫面無縫重疊——那不是一個普通一年級生該有的神色,而是一個背負過多重擔者的沉默。

      他將書放回原位,神情如常,卻在心底將她列入「長期觀察」的名單——一個仍待驗證的未知數。而那份未知,很快便在他人眼中泛起波紋。

      格蘭傑的觀察力向來無可挑剔。她總能從細微之處察覺異樣,一旦嗅到破綻,便會追尋到底。於是給她的解釋,必須設下邊界——足夠合乎邏輯,足夠讓她安心,卻永遠止步於表層。她會因此放下疑心,也會因此被鎖於門外。

      特洛伊則不同。他不是觀察者,而是守護者。那份守護近乎偏執,甚至帶著失衡的執念——卻也正因如此,能讓那女孩在最孤絕的深處,仍有一道影子替她擋在前方。對這樣的人而言,沉默比干預更為誠實。

      觀察者與守護者,各自立場分明,同時也各懷執念。

      而整個棋盤的中心始終是她——西維亞·弗利。

      魔杖的不協調,從來不是技巧的缺陷,而是她與這世界的平衡本就相斥。她能暫時壓制,全憑意志勝過常人。但那道傷痕,註定無法真正癒合。

      這不是偏差,也不是過失,只是命運留下的既定現實。

      他很清楚——有些層面不能觸碰。過深的根基一旦揭開,便會牽動整個局勢。

      格蘭傑追求的是答案,特洛伊執著於守護,而他選擇的,是沉默——一直到局勢允許為止。

      然而,觀察從未僅僅止步於她。

      要理解她的魔力結構,還得同時追蹤那些曾「嘗試接近」或「企圖干預」的人。

      霍格華茲從不是與世隔絕的堡壘。外部的意志總會滲入——而那些滲入者,往往無需形跡,便已在暗處落下印記。

      在眾多異常裡,最醒目的,是奇洛。

      他的舉止與那副膽怯的外表並不相符。偶爾流露出的精明與沉穩,無聲揭開掩飾之下的冷靜與算計。

      他所動用的手段,並非任何正規課程的一部分,卻在特定情境中一再出現。那不是偶然,也不是錯誤,而是一種有意識的「挑選」——場景不同,藉口各異,落點卻始終如一。

      奇洛只是個容器,行為只是表象。那些偶爾浮現的冷靜與精準,與他平日的掩飾格格不入,更像被導引的操控。換句話說——真正進行觀測的,從來不是眼前這位教授。

      他的注意力從未真正分散,而是始終鎖定在同一個對象上。每一次試探,都是在撬動那道被壓抑的裂痕,逼迫潛藏的力量現身。這種有節奏的重複與針對,早已越過教學的界線,成為一場隱秘而持續的實驗。

      ——幕後的意志,正借他的手,探查著那股力量的極限。

      這樣的探查,從來不只鎖定一人。

      奇洛的目標並不單一。

      他的行動軌跡帶著雙重指向——一明,一暗。

      明面上,他的目標是那個被世人聚焦的「救世之子」;暗處,卻悄然鎖定了那名始終被忽視的女孩。

      他同時追蹤兩條方向相反的軌跡——一個被命運推向光明的象徵,一個被命運壓入陰影的變數。

      這兩股力量,最終都指向同一個問題——

      誰能承受試煉,

      而誰,將令試煉崩毀。

      「棋盤」與「棋子」的比喻,對哈利·波特而言,並非虛構。

      他被放進局裡,以「試煉」之名接受觀察。鄧不利多選擇不干預、不扶持,只以耐心與距離,觀測那個孩子能否在困局中辨識真相、撐過試煉而不崩潰。這是一顆設計精巧的試金石。即使失敗,結論也早被寫好——不配,如此而已。

      西維亞·弗利則不同。她無法被納入任何棋局——因為她的存在,本身就是破局的起點。

      若將她置入棋盤,整個局勢都會失衡;若以她作為試煉的對象,試煉本身便會被改寫。她既不是被觀察者,也不是可預測的行動體,而是一個足以讓秩序偏移的變數。

      哈利·波特的價值,在於「能被試煉」;而西維亞·弗利的危險,在於「無法被試煉」。

      前者的命運,是被放入、被觀察、被篩選;後者的命運,則是被迴避——卻從未脫離注視。

      波特是棋子——可被操作,也可被驗證。

      而她,是破綻——僅僅存在,便足以造成干擾。

      於是,一者是被設計的路徑;

      一者,則是無法被設計的例外。

      觀察至此,理論的邊界已然清晰。

      再往前一步,便不再是見證,而是推論。

      有些事,不該以紀錄結束——只能以銘記回應。

      『……多年以後,當戰火吞沒了巫師世界,我總會在灰燼與斷簡間想起那個孩子。那支堅韌卻帶著抗拒的魔杖,從未真正選擇過她,只是被迫追隨。可在她一再的堅持下,它終究低頭,臣服於命令。

      重建店鋪時,我在倖存的木箱裡,找到一段舊記錄——記載著一棵來自北境的黑檀古木。

      據記錄所載,那棵古木早在格林德沃時期便毀於戰火,只留下最後兩段可用的杖木——一段交予沙菲克家族的杖匠,另一段則輾轉送到我手中。

      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那並非偶然的分配,而是命運的分割。

      那兩根魔杖,從未真正分離——正如她與另一個名字,早已被無形的命運之線相繫。

      ——這樣的巫師,不會擁有安穩的結局。

      她留下的,只會是銘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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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发表时间:1个月前 来自:中国台湾
    由於作者是個喜歡玩橙光遊戲的台灣人,所以會出現繁體敘述+簡體翻譯的情況。如果出現違和感,算我的鍋,謝謝各位!
    作者加精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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