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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中
浴池在东院,离卧房不远。
宇文无期着浴袍靠在浴池一角,琉璃灯火映衬着水波粼粼,氤氲的热气从池边蒸腾而起,雾气缭绕之间,古铜色的胸膛肌理分明,隐隐还可以瞧见那结实有力的小腹轮廓。
穆玄卿拿着丝巾为他擦拭,一寸一寸,小心翼翼,动作轻柔,不敢用力,直到脖颈的某个地方。
那里有块红色印记,指甲盖大小,却异常招摇,穆玄卿确定那是新的,夜宴之前这里还什么都没有。
他擦了一遍,然后是第二遍,还是觉得不够,又加重了力气,一下一下,小心的擦着,那块红却不掉,反而因这擦拭愈加显眼。
穆玄卿抿着唇,一丝愤恨的味道溢入口中,不是恨别人,乃是恨自己。
他恨自己的狠心,竟眼睁睁看着他接下念锦瑜那杯带药的酒,自己却什么都没做。
宇文无期伸手抓着穆玄卿的胳膊,把人拽了过来,“怎么了”?
整个人被搂着,彼此贴着,靠的近了,愈发觉得那块红碍眼。
“我帮你擦干净些”。
“好,你擦,等下换我"。
穆玄卿又在那脖颈间擦拭几下,便顿住了,忽的反应过来那人话里的意思有些不对。
“……啊”!
他狠狠拧在那人臂弯处,直疼的宇文无期龇牙咧嘴,却不躲避,反身将人堵在一角,“殿下好狠的心”。
“谁叫你胡言乱语,竟是些混账话”。
“我不过是想替殿下也搓洗搓洗后背,哪里就混账了”。
“你是这个意思”?
“不然是什么意思”。
……
穆玄卿被揶揄的够呛,看到那人眼里狡黠的笑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无赖"!
他说着,就要扑上去挠宇文无期。
"别别别......小祖宗,您饶命,别挠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见他求饶,穆玄卿这才停手,那人却又火上浇油,在人耳边轻吐气息,"我活该成全了殿下那想法,便是混账了也值得”。
这当真是不像话,穆玄卿刚想斥责,却见那人捱了下来。
拗不过,也躲不开,浴池的水震荡开来,气泡浮出水面,又在周围炸裂开。
穆玄卿被淹没在水花里,整个人都悬浮着,他竟不知在水里也万般滋味,不消片刻便让人再也拾不起半点矜持与傲慢,一双腿抬了又抬,嘴上却不肯认输,言行不一到了极致。
对方惯着他,也不拆穿,只是水中气泡愈发密集,愈发浓烈,那些嘴硬渐渐变成哼哼呀呀的伸吟,失去理智的喘息,最后变成浪荡的求欢。
简直,毫无尊严。
可那滋味,那种感觉,却让人欲罢不能,甘愿坠落。
……
穆玄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水中被捞出来的,只觉的莫不是瘫痪了,竟不能动弹。那人用柔软的丝巾给他擦干身上的水,裹了厚厚的锦袍,才抱着人往外走。
卧房被暖炉熏得热烘烘,穆玄卿裹着被子钻进被窝,他早清醒了,却不敢起身,生怕被他嘲笑,又怕再遭受那番折磨,索性装傻充愣到底,闭着眼睛装睡,脑子却不受控制满是自己放荡求欢的模样,燥热席卷着全身,他翻了个身背对他,好让自己尽量不去想那些羞人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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