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如果团扇家有了三少

　　佐助攀附在近乎垂直的悬崖绝壁间，尽力向上攀。

　　昨日他和才藏一同将这古苇名一带的地形环境摸了个遍。之前一直都是交给樱和才藏去做的事，因为樱的缺席，他不得不亲自动身。不过这样也好，少了整合情报这项环节。彼时他骑着加尔达，高高俯瞰着全景，为买下的这份地图又添上一笔又一笔新的批注。

　　此时此地佐助身下的毒沼在他们那个时代已经不见踪影，应该是发生了一次大地震，洼地被滚落的山石填平。因为土壤里的毒素，那里只生长了蕨类植物与一些毒草毒花。
　　这片沼地上方，在现今的地图上被称作“菩萨谷”，据说是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地名。这么叫的原因很简单，那座山谷到处都是佛像、菩萨像，半截埋在土里的、被风化得辨不清原貌的、整尊嵌入山崖间的……
　　那山谷还有着不少猕猴，有逸闻称战国时期猿飞一族的某位族人曾在此修行，模仿猿猴飞檐走壁的动作，学成归来后名扬战场，最终成了一族首领，得了当时千手一族首领千手柱间的赏识，与其结下同盟。

　　撇下这种不知真假的逸闻不谈，上行至菩萨谷，山谷的一端通往片山涧，仙峰寺遗址便在那山涧的上方。这也是佐助现在一个劲地向上攀的缘由之一。

　　还有个理由嘛……他需要照照镜子，干净的湖水就是最好的天然镜子。当然，这不是因为他无法忍受自己因穿越毒沼、攀登绝壁而脏乱的仪表。虽然在日常中他一直端着名门末裔少爷的架子，但他到底是名忍者，这种小事他并不在意。

　　他需要镜子是为了确认，他究竟是不是他。

　　乍一听极其可笑的理由，这种事情还需要确认吗？但奈何他所处的环境实在特殊了点。专精幻术的才藏在听了他忍具包里有不属于他的忍具、耳朵不会流血不会痛这些怪象后推翻了之前关于这个世界的猜想。他说，这不是单纯的意识进行时空旅行，这个世界是依附于过去的现实构建出来的幻术世界。

　　轻言慢语地踢翻了之前的认知、留下一地鸡毛，免不了一顿争辩——

　　佐助争：“你之前说这是以鼬视点出发的世界，那有一定的偏离不是很正常？”
　　才藏便回：“既然是鼬的视点，你是以什么身份介入到这个故事中的？他的弟弟？那你应该能运用查克拉才对。如果是与他毫不相干的路人，他为什么会留有记忆点？你至今所过之路都与他不同吧？”
　　佐助又辨：“那也有可能是尚未发生的相遇，你凭什么能如此断言？”
　　才藏应：“确实，我无法如此断言。但若只是证明那个世界是幻术的话，就另当别论了。你耳朵不会受伤和你之前说那个奇怪的火烧糊了你头发，这两点不是矛盾了吗？这说明这个世界是不稳定的。虽然记忆也是主观的，但我不认为精通幻术的鼬记忆会不稳定到这种常识都会矛盾。所以，这个世界不光是个幻术，施术者状态也可能不太稳定。”

　　牵扯到鼬的实力问题，佐助也不由得默然认同，他对兄弟战时的那发月读仍旧铭记于心。当时他对能够破解鼬的月读一事沾沾自喜，这是他超越道标的时刻。那时的他还不知道，月读中那场兄弟相残的戏码会起到怎样的作用，也不知道鼬的身体究竟差到了什么地步。事后知晓了一切的他方才恍然大悟，不知在多少个雨天抬头仰望着阴云，一遍遍回忆那场兄弟战，在心中兀自琢磨鼬的一举一动。

　　“……总之，起码不能排除幻术这个可能了。”提出异议的本人态度反倒是转圜了点，惹得佐助向其投去质疑的眼神。得到的却是弟弟的喃喃自嘲：“明明不想相信他的，怎么又……”

　　他神色一黯，半敛着眼。手掌轻轻扣在并肩同行的弟弟脑袋上，在弟弟一声疑惑后，手柔柔地动起来，没两下就拨乱了弟弟的翘发。他想说什么，诸如“你的哥哥还有我。”之类的，但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因为弟弟一句低低沉沉的“我知道。”与弟弟的动作——他伸手勾上自己抚着他头的手腕，体温交叠，互相温暖了彼此。

　　如此半晌，佐助记得他收回了手，改为扶着才藏的双肩，“等他回来，你……”

　　“……我会尽力，但那也要看他了，不是吗？”才藏双手抱臂。

　　听到弟弟的答复，佐助欣慰地扯出道浅笑，“嗯，是啊。”

　　过去的伤痛终要面对、跨越，互相保持默契的缄默并不能帮助伤势愈合，那是种逃避，只能任伤口在无人知晓的黑暗处溃烂。将化脓的伤口吹破、放脓，才能彻底治好，这是他们学到的。

　　没有过多沉湎于温暖，才藏伸了个懒腰，“嘛，感觉就还差一点儿了。”他侧首对上佐助询问的目光，“加油噢，佐哥，拼图还差一点部件就能完成了。”

　　后来樱带回来的志异与大蛇丸那边的壁画修复也印证了才藏一语。古苇名一带的地图已经被他们补充完整，接下来只要往舞台中添加演员，这幅拼图就能完成了。

　　佐助穿过菩萨谷，来到山涧。他俯身掬起捧水，净脸。

　　平静的水面漾起一圈圈波纹。他盯着自己映出的面庞，手碰上自己额前碎发，倒影也如是动作。他不解似地皱起眉来——他的刘海短了一截，紫色的轮回眼就这么暴露在人前。

　　这是怎么回事？他指尖轻轻盖上轮回眼。

　　“加油噢，佐哥，拼图还差一点部件就能完成了。”才藏的一语突然响起在佐助脑海中。

　　部件……他不光是不能身临此处的他们的眼睛，还是这一整副拼图的重要部件之一……身体、意识……

　　“啧！”佐助忽地发出不耐的啧嘴声。明明线索差一点就能串联起来，可每每在好像要触及真相时脑袋就变得混沌起来，是施术者干扰？
　　他抬起头，望着晴空中的日轮，心情豁然开朗起来，时至正午，三个小时的时限到了，他该脱出这片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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