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如果团扇家有了三少

　　翌日，在嘱咐了佐助一堆注意事项后，才藏并没有立刻骑着薄井离去，继续寻找传闻中的鬼佛。他退居一旁，候着佐助躺下，进行回溯。

　　才藏默默无言地看着佐助昏睡、被樱摆弄着塞进铺好的布与薄毯之间。他靠在木墙边又等了半刻，目光在这半刻间一直逗留在侧对着他、正对着佐助的樱身上。他像是服输似地叹出口气，“你昨晚好像有话没对我说？”

　　“……”樱垂下的目光停在自己的指尖。她缓缓握紧舒开的十指，仿佛为自己打气般，侧首直视起才藏，“你昨晚为什么要刻意回避佐助君的事？”

　　片刻的寂静，而后传来木板的吱呀声。

　　樱见到才藏仰起头、合起眼，半晌后，他慢慢垂头，视线再度移到平躺在地的佐助身上。她听见他说：“我不想打搅他。”

　　看着才藏用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语调说着那样的话，一阵火不由直蹿樱的心肺。那眼神实在太过温柔，仿佛在凝视至宝般；而那语气也过于郑重，实在听不出是在闲谈，让她听了就不自觉地来气。她闭了闭眼，企图以此压下眼中迸发的怒火。

　　而不知是不是因为事关佐助，才藏难得地没有只说半截话：“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存在左右他的判断。”

　　樱猛地睁开眼，倏然起身，快步走到才藏跟前，微微仰起头瞪着他。她深吸口气，肺腑之言倾泻而出：“以前我就想这么对你说了，你以为你这样是爱佐助君？他有错误就去纠正，他有困难就大大方方地向他伸出援手，他有疑惑就抱着同样的困惑去挣扎！而不是像你这样一声不吭地帮他扫平一切，一味地纵容他无节制地发展！”

　　最开始，才藏讶然地微微瞪大双眼，之后竟也不阻拦，让樱就这么说了下去。

　　“鼬先生也好，你也罢，为什么你们都这样自以为是？佐助君，因为鼬先生，他已经这么痛苦了，背负上不愿背负的，把刀尖对着自己昔日最敬爱的人。才藏，你又想怎么样？如果不是鸣人，你就这么放任他沉入黑暗自毁的道路？”

　　樱一股脑儿地说完一溜话，有些气喘，兀自平复着呼吸，视线却不肯移开。

　　才藏垂眸看着樱，颔首，“是哟。”在樱震惊的目光下，他唇角上扬，却显出伤怀，“我就是这么打算的，放任他、看着他、见证他的一生，直到为自己的抱负死去。”

　　这下樱是无话可说了，本以为才藏的情况和鼬一样，但这样看来，他更……

　　“无药可救？遥他们也这么说了。”才藏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樱的目光复杂起来，无意识地犯错和清醒地错下去，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如若说前者只有醒悟时的追悔莫及，后者，一定会更艰难、难受一定。才藏他，选择了后者。

　　“因为，一直坚定不移地追逐着自己目标的佐助很耀眼，不是吗？”才藏合着眼，脸上晕着的笑意昭示着他正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让我想一直这么看下去，即便，他会为自己的理想粉身碎骨。”

　　樱恍然，忆起曾经的自己，她不由认同似地点头。但也仅仅是认同前半句，她再次、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会阻止他变成那样。”

　　“那不就结了么，这事？”才藏张开眼，见到樱脸上与佐助、鸣人如出一辙的坚毅，他不禁无声笑笑，近朱者赤啊。不同于铁之国时的徘徊，也不同于战前的胆怯，现在的她是他发自内心认可的、能站在哥哥身边的女性。

　　“诶？”猝不及防，樱错愕地微微张开嘴，愣愣望向才藏，冒出声疑问。半晌，她反应过来，“等……才藏，你……”

　　“我的意思是，不是有你在吗，那就没问题了。”才藏见着樱懵懂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我运气一向很好，每当出现我解决不了的事时就会有人哗啦哗啦冒出来帮我解决难题，这次也不列外。”他那对黑眸因透出狡黠的意味而熠熠生辉。

　　讷讷无言，转而，樱拄着额头，低喃着，“真是服了你了，才藏……”堂而皇之地把别人当挡箭牌使，这是何等任性，但是……让人心服口服、情不自禁地去帮助他。

　　“所以，你是想让佐助当监督的？”一桩心事了却，此时的樱逆着才藏的思维去揣测他的用意。

　　才藏顿首承认，“小时候，他曾经因为父亲与鼬僵硬的关系苦恼不堪，甚至跑来问我意见，那时候我和他可是争抢鼬的竞争关系啊。佐助，他和我不一样，他希望的是一个稳定的环境。”
　　他讲到这里语气不可避免地下沉，瞥眼满脸疑惑的樱，“事前我和鹿丸他商量的监督一职是作为我们这一代的顾问用的，除了协助火影，还需负责调停、制衡家族忍者与普通忍者，且只此一位，需经由火影、各族长老、木叶忍众代表盖章同意才能上任。他势必需拥有不俗的实力，又不属于家族和普通木叶忍者的任何一员。虽然谈不上是份好工作，但甚在稳定、无后顾之忧。我希望，佐助他能安稳地渡过一生。”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樱真切体会到何为白费口舌，和这种人争辩便是白费口舌。也怪不得他要在这种问题上回避佐助了，这上面一大堆想法报出来，佐助不得直接缴械投降？她又甩甩脑袋，将这种质疑赶出脑袋，就算是弟控如佐助君，也不会这样没原则的啦……大概……

　　“嘛，他要是不愿意，监督一职就由我揽下，没什么大问题。”才藏伸了个懒腰，“话也唠完了。我去一趟雷之国，鬼佛的事就拜托你了，小樱。”

　　樱一阵莫名其妙，碧绿的眸写满疑惑，“你去干嘛？”

　　才藏掰着指头，“雷之国还没决定人选吧？水之国应该纲手大人，土之国是自来也前辈，风影的话不必多言。”

　　顿了半晌，樱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收拾暗部一事的烂摊子，但这不对——“所以为什么是你去啊？鹿丸、佐井、鸣人都能去吧，而且凯老师啊、玄间老师也一样，你掺和什么？”

　　“因为比起漫无目的地找‘传闻中的鬼佛’，这个要更实际一点。而且，毕竟也算是我捅出的篓子，你就这么对卡卡西说就行了。”

　　“什——”樱没来得及说完，才藏就发动飞雷神溜了。

　　变成一人对墙，状似面壁思过的樱叹口气，轻声嘟囔着：“……不会是厌了找鬼佛吧，他……说来，飞雷神在他手里怎么变成跑路专用技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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