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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出发前的安排
这冰白色的囚笼被红太阳光芒侵染成了压抑的红色，不义超身着漆黑的氪星常服，双手交叉枕着头躺在地上，盯着天花板思考人生。
达克赛德赢不了，他很轻易就能分析出这个结局，接下来，就是他的死亡了吧？
后悔吗？也许吧？唯一懊恼的是过于相信蝙蝠侠，导致他的败局。也懊悔自己没有听蝙蝠侠的指挥，还是太冲动了，急促的想来这个世界实验。
不甘吗？当然，他明明胜了蝙蝠侠，拥有了布莱尼亚克的科技，拥有那么多的外星大军，他的理想抱负即将实现，可惜却败在另一个自己手中。
不义超面无波澜，等待自己的终局，他毫不怀疑卡尔会在解决达克赛德之后杀了他，因为他们是一样的，思维方式也如此相同。
这关小白屋的方式很能折磨人，这屋子除了被红太阳光映射的恐怖红色，什么都没有，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很细微，空无一物的寂寥感无异于那些关押犯人的“小黑屋”。
但他所有的恐惧早已随着妻儿一并死在那声巨响下。因此没有人类生理需求的不义超神色寻常，在这红彤彤的白色囚笼中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他终于听到外面传来了点动静。
“哒哒哒。”是靴子踏在地面的声音，这种熟悉的声音，是蝙蝠侠那种独特设计的金属靴子踏地后碰撞会发射出的声音。
不义超瞬间从地面坐了起来，死死盯着毫无缝隙的大门。
那扇大门打开了，室内的红太阳光泄露了出去，门外的场景依然是冰白色的走廊，门口是哪位始终都在背叛自己的友人，即使被控制了依然背叛了自己，好似他们天生就无法融洽的同属一个阵营一般。
不义超握了握拳，感受着恢复些许的力气，他看着蝙蝠侠，口吻感叹：“怎么，要投奔‘我’了？听从‘我’的命令来杀死我吗，布鲁斯？”
蝙蝠侠抿唇，带着些许说笑的口吻道：“事实上，我说动了‘你’，另一个你比你好说话很多。”
不义超踏出了囚禁室，他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走廊，又认真注视着蝙蝠侠：“不带你的那些叛军吗？你鲁莽了，布鲁斯。”
“Ummm……”蝙蝠侠耸肩，指尖像变魔术一样出现了一片氪石，在不义超面前晃了晃。
感受到力量再次跌落的不义超啧了一声：“总是做足了准备，哈？”
蝙蝠侠叹了口气，他静静的注视着不义超那嘲讽的表情，最终，拿出一个铅盒，当着不义超的面将这片氪石塞进铅盒中封好，然后往后抛去。
铅盒摔在这冰白地板上发出了轻微的“咔哒”声，在不义超的听力中被放大了百倍，震耳欲聋。
他看了看远方的铅盒，感受到虚弱感再次离他而去，不义超神色复杂的注视着蝙蝠侠：“没人保证你的安全。”
“那就让你保证吧，克拉克。”蝙蝠侠叹了口气，就像对待多年前的老友一般，用一种诉说梦想的语气，说道，“我已经找到了一种方法，我们不必如此，你也不必再如此，克拉克。让一切回归从前吧，你的露易丝，你的孩子，还有大都会，这一次都会平安无恙，我保证。”
不义超双眼一红，他推着蝙蝠侠的胸口将他抵在墙上，愤怒的锤了一下墙面：“你保证不了什么！该死的！你只是一个人类！你什么都做不到！你答应了他什么？是巴里，对不对？”
“克拉克！”蝙蝠侠推开了不义超，不义超闭了闭眼，闷闷的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良久后，蝙蝠侠握住了不义超背影的肩头，语气沉重：“我向你发誓，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
不会再有任何事情引导这位太阳之子的堕落，他不会再让小丑跑出去，他宁愿把小丑打成残废，或者毒成白痴！也不会再让这个恶魔毒害超人。
不义超闷声道：“然后呢？你要把我做过的一切都毁掉？继续善良的警察与恶棍的过家家游戏，直到有一天，恶棍终于摧毁了好人，因为好人总是不愿意过界，你能保证什么？保证所有的恶棍都不再杀人？”
不义超愤怒的转身，咆哮道：“我在永久的清除这些该死的老鼠，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
他掐着蝙蝠侠砸在墙上，蝙蝠侠双手握住那双钢铁之手，讽刺道：“包括你自己吗？你杀的人已经比大都会死去的人更多了，克拉克，看看你自己，你就是恶棍！”
不义超满脸失望，对蝙蝠侠固执的心，以及不理解他伟大的抱负，用狭隘的、凡人的思想来看待他的杀戮，总是不明白他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保证地球的安全，保证没有人再敢触碰底线。
他松开手，让蝙蝠侠跌落在地上，不义超咬牙切齿道：“去啊！回到那个该死的、充满罪犯与不公的世界！这就是你想要的。”
“你阻止不了什么，总有一天，过去的我仍然会明白这个道理，仍然会走上这条伟大的道路。我不需要你的理解，蝙蝠侠，你只是个目光狭隘的凡人。”
不义超脸色阴沉的往铅盒的方向走去，他弯腰，想捡起氪石，这铅盒下一瞬间就被地板吞没了。他面无表情的站直，继续往外走去。
蝙蝠侠没有继续说教超人，他沉默的跟在不义超身后。
很快，两人就一前一后的出了走廊，来到了一片冰白色的大厅。
这是第五层的拟态训练室，偶尔充当监狱，之前就关过亚瑟——现在，拟态是一片空旷的大厅。
大厅中是绿灯侠哈尔–乔丹，钢骨维克多–斯通，闪电侠巴里–艾伦，以及……夜翼理查德–格雷森？
不义超有些惊愕的看着死翼，他记得迪克已经死了，成为了死翼，他们还在康斯坦丁的魔法屋见过……这个身体完好的夜翼难不成是这个世界的夜翼？
不义超忍不住扫描了一些死翼的身体，这熟悉流动状固态不明结构……是仿生人，他恍然明白了什么，脸色复杂。
众人看到了一身漆黑氪星常服的超人出现，有些警惕，不一会儿，因为被骗过所以仔细研究过、能够感受到不义超身上没有卡尔那奇怪的魔法波动的死翼，率先认出了这是他们的超人，他小声对其他人嘀咕着，再次加深了其他人的警惕。
不义超脸色淡淡，只是路过钢骨身边的时候冷漠的说了一句：“叛徒。”
钢骨脸色难看了起来，哈尔挡着钢骨面前，讽刺道：“我们不是你的下属，称不上叛徒，只是我们终于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氪星人！”
他重重念着‘氪星人’这个单词，警告着不义超根本不是地球人这个事实！而他，是专门管理外星人入侵其他文明的宇宙警察，绿灯侠！
不义超阴冷的瞟了一眼绿灯侠，嘲讽道：“你穿黄色更好看，怎么回去做守护者的狗了？”
哈尔青筋暴突，冲动的挥舞着绿光，被巴里一把抱住腰：“别跟疯子计较，不值得！”
钢骨抿唇，也强硬道：“抱歉，你跟达克赛德合作，实在是让我无法接受。”
要问最恨达克赛德的，或许是钢骨，他的父亲因为研究母盒而忽视他，他也因为母盒的爆炸而差点死去，更因为母盒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他无比痛恨着达克赛德！若不是他留在地球的母盒，他本应该成为一名橄榄球明星！而不是做一个半死不活的机械人！
————
正义军基地。
比利严肃的向超人承诺：“是，在你不在地球期间，我会贯彻《正义法案》，守护好人民，守护好地球！”
身后排列成方阵的正义军们激动的注视着超人将象征权柄的“S”摁在他们领袖的胸口。
粒子迅速展开，与超人的制服几乎一致的新制服覆盖在首领那套旧制服上，那鲜艳的红色披风也是新的披风，可以带着比利再也无拘无束的飞行，而不是局限于滑翔和低飞，它的力场护盾甚至能让比利跟超人一样刀枪不入，还给予了比利预计四~十吨的巨力。
卡尔一脸温和：“我信任你，比利–巴特森。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呼唤瞭望塔，尼尔会帮助你守护好我们的世界。”
比利停下来了抚摸自己胸口那个如超人一般的“S”的行为，他期盼的注视在超人，询问道：“那你处理那些外星外交事物要多久？”
“也许，两年，或者更久，我不确定这趟外星旅行要多久。”卡尔笑了笑，拍了拍比利的肩，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会守护好地球的，我信任你。”
是的，卡尔用的就是处理那些“外星人”的理由，那些入侵世界的氪星人被他描绘成来自其他星球的外星人，而不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他删除了比利的记忆，催眠了比利，他将永远也不会说出“沙赞”这个词，不论是谐音还是真词，他都会无意的避开。
卡尔笑容不达眼底，宇宙星辰中是一片淡漠。他的世界足够稳固，不需要一个偶然出现的强大魔法师导致什么意外发生。而知道真相的那一批援手们，也永远不会再出现在比利面前。
卡尔最后温和的对着台阶下那群狂热粉微微点头：“听你们领袖的话，守护好我们的世界，正义军们！”
“是的，超人！”，“我们会做到的！”，“为了地球！”
台阶下的狂信徒们激动得热泪盈眶，能够加入正义军的无一不都是严苛的法律之下的圣人，他们都是自律又勤奋精英，努力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啊？还不是为了得到神明的赞赏，证明他们确实比老一辈的执法者们强，证明他们是被超人认可的！最优秀的！
卡尔点了点头，在众人狂热的注视下飞出了穹顶，离开了大都会的正义军基地。
而比利淡然的注视着超人离去，转头开始有条不絮的迅速安排起工作来，他们还有一大批应付政府公关、发布此次事件说明的记者会、安排海啸过后人员排班、辅助政府重建被外星人席卷过的大都会等等的事情呢！
卡尔面无表情的沐浴在阳光下，对比利高效的工作效率感到满意，一个比利能顶多少个政员了？不比那些只会拍马的破政府有用多了？什么时候他们能停止肌肉选拔正常的挑选智商在线的官员？干脆这次事件只会，他来亲自大清洗全世界的政员好了，什么事都要他亲力亲为是真的烦。
尼尔的声音淡淡响起：“为什么不对比利植入崇拜你的思想？这样更能保证他的无害性。”
卡尔抗拒的皱眉：“我不需要崇拜者，我需要一个理智贯彻《正义法案》的人。”
卡尔没有说的是，比利同时也是自己的信标，保证自己不偏移自己都所作所为，成为像克拉克–肯特那样的人。
“保护好比利。”卡尔嘱咐道。
“在我力所能及内，他会很安全。”尼尔没什么情绪的承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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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赞：什么？不是说好一三五……唔唔（被拖走），放我粗去（含糊不清的挣扎声）
比利：化身没有感情的工作狂人。
卡尔：不错，早知道就早点招募比利，多好一个员工啊，一个顶十。
鸟儿们当然没有被杀，不要慌，只是被卡尔永久关孤独堡垒里了，影响政权的不安因素通通剔除。卡尔的心态开始逐渐转变，应该说是开始认真了，不再放任什么援手、反超人，真正要开始绝权这个世界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4章 174.出发前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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