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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4 章
海棠看着文景眼中炽热，真诚的情感，沉默了片刻。
他付之一炬的格斗馆。
安身立命的根本，平静生活的象征。
因为她的缘故。
打乱了平静，失去了一切。
此刻他性命堪忧。
海棠心情复杂，更多的是无能为力。
她看着文景，声音温柔： “文景，”
“你的心意，我听到了。”
“我无法接受感情，并非因为年龄，也并非因为你不够好。”
“而是因为我这里，”她轻轻抬手，指尖虚点心口的位置，“是空的。我没有爱人的能力，也没有那颗会为谁跳动的心。”
她第一次对人直白地袒露“异常”
“我和殷泽在一起，”海棠继续说着，回想经历的一切，“也并非出于感情，只是某些……不可抗力的原因。”
“我需要暂时留在他身边。”
“他或许疯狂，偏执，但他……从未真正伤害过我。”
海棠的解释，澄清了她跟殷泽的关系。
她话锋一转，提出方案：
“他们的目标是你。”
“你现在离开，我留下来拦住他们。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
“不可能！”
文景抓住海棠的手腕，拉到自己身边，“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自己逃命？！然后把你推回那个疯子身边？！”
“海棠，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有什么苦衷！”他声音因为激动而沙哑，“任何理由都不应该成为你拿自己生命和安危去冒险的借口！”
文景看着她的眼睛，试图将自己的信念传递过去：“是，我喜欢你。我今天把话说出来，就没想过你会接受！”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坦荡，“我知道这不合时宜，我说这些，不是要你回应，更不是要你因此有什么负担！”
“我只是……只是想让你知道而已。”
文景松开海棠，用力握紧拳头，眼神坚定：“所以，收起你那个自己留下的念头。今天，要么我们一起想办法冲出去，要么……”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我就算死在这里，也绝不会让他们再把你带回去！”
保护她，是他的意志。
与她的回应无关，与生死也无关。
“文景……”海棠还想再说些什么。
“砰！”
文景利用岩石的掩护，精准地点射，侧翼包抄的保镖应声倒地。
枪声在山谷间回荡，惊起一片飞鸟。
“走！”
文景低喝一声，拉起海棠向山林撤退。
鲜血从左臂不断涌出，手臂因为失血，软软地垂在身侧。
每一次奔跑的震动带来钻心的疼痛，文景忍着疼痛，一声没吭。
还剩下七个人，紧追不舍。
弹尽粮绝，身负重伤。
他今天生还的希望微乎其微。
文景心中没有丝毫后悔。
不后悔认识海棠，不后悔卷入风波。
今天战死在这里，他也愿意。
“文景，你不能再任性了！”海棠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带着怒意，“我来到这里是为了让你活下去，不是看着你去送死！”
试图挣脱他的手，却被他更紧地握住。
“我没有任性！”文景头也不回，声音因为疼痛断断续续，“我说过……不会把你一个人留下……更不会……把你推回火坑！”
他想和她待在一起，哪怕一秒也好。
无法接受自己逃窜，将她置于险境。
他宁愿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战死在她身边！
“系统！统统！”
海棠试图调动沉睡的能量。
意识深处一片沉寂。
没有系统的加持，以她虚弱的状态，不可能强行撂倒文景。
她只能被动地跟着文景奔逃。
枪声再次逼近，包围圈进一步缩小。
“小心！”文景将她扑倒在一块低洼的土坑里，子弹擦着他们的头顶飞过。
他伏在她身上，沉重的呼吸喷在颈侧，血液滴落在她的脸颊。
“看来……今天……”
“……是要栽在这里了……”
文景嘴角扯出笑容，眼神牢牢地锁住她，“不过……能和你一起……好像……也没那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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