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我驱车横跨东西两岸
当然,奥布兰.劳伦斯并没有轻信这个奇怪的铁臂黑衣男子的话。他眉头一皱,迈步向前,精巧的手杖托着尼克弗瑞的下巴,像个老派的卷毛马脸英国gay一样一瞬不瞬地审视着弗瑞。一刻钟之后,小黑人儿脸都红了,奥布兰才缓缓吐出一句话。“他不像未成年。”
“你有病??”米拉尼和巴基按住奋力挣扎试图给予奥布兰.劳伦斯致命一击的尼克弗瑞,年轻的弗瑞看上去非常激动,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米拉尼甚至觉得巴基的嘴角在微微上扬。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切开黑?
“真是太粗野了。”奥布兰掸了掸衣袖上应该从未存在过的尘土,优雅地从胸口的衣袋里掏出一条雪白的绣花手帕,开始擦拭手杖上金质的鹰头小雕像。
“你的皮肤很油,需要护理了。”他边擦边对愈发暴躁的尼克弗瑞说道,擦完就把手帕丢给了身后的仆役——米拉尼之前还觉得那个黑衣小伙子也是保镖来着,因为都穿的一个样,但仔细看看,只有这位没携带武器。
仆役流畅地从身后捧出来一只木质的小盒子,打开里面都是叠放整齐的手帕。奥布兰取了一条新的再次放进口袋里,这才终于感到舒服了一般叹了口气。
米拉尼不太相信,就凭这种智商能将那个贵族法师逼得一无所有。她宁愿相信是死去的劳伦斯夫妇在那个神秘的本子里标注了“黑衣女子”,也就是她本人的危险性,奥布兰这才在这里装傻充愣。站立在资本顶端的人,即使比不过大劳伦斯而被称为草包,那也不该是一般意义上的草包。
果然,米拉尼听见了机关齿轮转动的声音,怎么想都是要拖延时间等机关发动然后关门打狗……额,算了,这好像不是什么好词。身侧的巴基更是在那细微的声音出现伊始就开始进入了紧绷的备战状态,或许这样说实在是太残酷了,但巴基现在的确是一个合格的战斗机器。
“看来我们不得不告辞了。”米拉尼反复思忖过,这句话应该没什么不妥。
尼克弗瑞也嗅出了空气中紧张的味道,就不再声讨什么“人权”“自由”之类的玩意儿,只是站在两个可疑的外星人后面,希望资本家劳伦斯不要把自己一起连坐搞死了。
凭SSR的地位,根本无法与这种大财团相提并论,哪怕他尼克弗瑞真的被连坐而亡那也是只能算意外的。
【咔哒。】
这一声或许意味着机关的准备已经步入尾声,凭劳伦斯的财力,这个时代最强大的武器一定正在某个角落随时待命,等待给予入侵者致命一击。
可奥布兰.劳伦斯看着米拉尼冰蓝的眼睛,忽然不知所谓地冰凉一笑,像个神经病一样宽宏大量地说道:“你们走吧。”
说罢他步履沉重地离开了,那步态依然有种老贵族的派头,也不知道一个建国两百年的国家哪来的老贵族。训练有素的保镖们随后也沉默地撤离完毕,只剩下三个在别人家里不知所措的靓仔原地罚站。
“太可怕了,难道他男女通吃?”尼克弗瑞提出了一个非常具有建设性的设想,被米拉尼瞥了一眼后立刻就住口了,倒是巴基咳了一声,差点笑了出来。
不同于初来乍到的卤蛋弗瑞和自带钢筋铁骨的巴基大哥,米拉尼可是来过这里的。
她轻车熟路地带着二人往劳伦斯夫人曾带她钻过的小树林前进。
这地方很隐蔽,若不是米拉尼记性好还真的记不住。万幸,角落里那个隐蔽的洞还没有被发现。再次踏在那潮湿温软的落叶上,拨开那些丛生的藤蔓,米拉尼也不清楚自己再次见证同一个人没了两次是怎么个心境。
“嘿!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秘密通道!”尼克弗瑞大呼小叫着,迫不及待地首先钻了过去,这跳脱的小伙子和日后那个踏实稳重的神盾局长简直是两个样子。
米拉尼和巴基沉默地跟了上来。
这里还是熟悉的样子。后山无边无际的枫树林在风中飒踏作响,两个风格奢华的雕花椅子被随意放置在被橡树与野蔷薇包围着的空地里,其中一个椅子上还放着一个用防水袋密封的信封。
上次这两把椅子上,还坐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与她深爱的孩子,可惜……
这里显然是曾经下过几场大雨,防水袋表面有水渍干涸的印记,甚至都不再平整。米拉尼拿起袋子,吹了吹表面的灰尘,缓缓拿出里面的信件。
劳伦斯夫人会告诉她什么?自从上次梦见亚瑟王,米拉尼觉得自己已经是力量和倒霉结合的完全体了,现在连话都不敢多说,平时更是谨慎小心地控制情绪,生怕一不小心把事情改变到更加糟糕的方向上去,要是这位预言家能给出一些指示,那就再好不过了——
米拉尼怀抱着这样朴素的期待,屏气凝神地拆开了信封。
里面是厚厚一层A4纸。
……没关系,这就是大智者大预言家的行事方法。米拉尼这样告诉自己,然后耐着性子继续拆那一打A4纸。
根据自觉帮忙检查的尼克弗瑞和巴基核验,剥离的每一层都是完全正常的普通A4纸而已。直到拆到最后一层,米拉尼总算在白纸的海洋里看到了花里胡哨的贵族风花体文字。
【我那自远方来的23岁的孩子哟,拿去花。】落款是爱你的亲爹。
米拉尼拿着一张绿色的银行卡,脸色几乎都要和这张卡达成一致了。
只有尼克弗瑞落下了泪水。“好感人的父爱。”
感人你个头啊!!!
——
也许是因祸得福,幸好伪装成出租车司机的尼克弗瑞也被扣留,三人才能不必凭借自己的脚力走回去。
坐在黄色的雪佛兰上,米拉尼再次叹了口气。
“怎么了?”巴基问道。
“刚发了一笔横财,你怎么还不高兴?”尼克弗瑞亲自替米拉尼笑出了声。
米拉尼想了想措辞,“奥布兰.劳伦斯为什么要放过我们?”
“没什么,只是因为你长得像劳伦斯家族的老夫人。”巴基平淡地清了清嗓子,“你注意到回廊的油画了吗?其中有一幅是年轻的劳伦斯老夫人和她的两个儿子,你长得和她很像,尤其是上半张脸。”
“可明明你是我的亲妹妹,为什么会那么像劳伦斯一家。”
“……”米拉尼一时间竟无话可说,并对着陷入沉思的巴基感到了无比的愧疚。
“哈哈哈,那还用问。”年轻尼克弗瑞仰天长笑,“是不是你爸或者你妈在劳伦斯家工作过?”
拳头硬了。这家伙年轻时候这么欠揍吗?米拉尼深呼吸了一下,将尼克弗瑞当做空气,倒是巴基非常认真地跟他解释。
“不可能,我们家住在纽约布鲁克林,爸妈只有我们两个孩子,他们一辈子都没有出过布……等等,我爸好像在38岁的时候来过这边。”
只有米拉尼看得出这个总是一脸冰霜的男人究竟是何等的彷徨。不,你要相信自己,其实你爸妈只有你一个孩子,什么在劳伦斯家里工作过?“绝无这种可能。”米拉尼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笑得像个被生活毒打还不得不强颜欢笑的社畜。
只有尼克弗瑞在嚣张地狂笑。“哈哈哈哈或!”的声音在遍布枫树林的寂静公路上回荡。
米拉尼心累地扶着额头,看着前方开着车咧嘴大笑的欠揍年轻黑人,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她现在把冬日战士带离了九头蛇的掌控,他已经不必继续杀人了。作为一个负责的女人,下一步自然是给巴基正常的生活。她本应将错就错,作为巴基记忆中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继续陪伴他,可惜,米拉尼现在可是个完全体,自带倒霉BUFF,理智告诉她,应该离巴基、小妮妮乃至所有原本熟悉的人远远的,以免把他们害死。
听闻神盾局早就被九头蛇腐蚀,可目前连神盾局老大都还年轻快乐得像个沙雕,也不知道现在神盾局有没有成立,有没有什么别的靠谱组织可以托孤。
想到这里,米拉尼看了眼巴基,慈爱地叹了口气。
等下回去找个日子从太平洋底下捞个老朋友出来给你玩。
“两位客人,你们去哪里?”尼克.简单快乐的小黑人.未来老奸巨猾的神盾局局长.弗瑞愉快地问道。
“内华达州。”
“为什么?”巴基回过神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
米拉尼叹了口气,“因为没有熟人在内华达州。”
巴基因为自身经历,一直话很少,得到一个回答就直接接受了,倒是尼克弗瑞的快乐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消失。
“你好,小姐,你知道这里处于美国的哪个方位吗?”年轻的黑人勾起了职业假笑。
“东部。”米拉尼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尼克弗瑞回过头,“可内华达州在他妈的大西边!!!你见过有打车横跨美国东西两岸的吗?”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