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候补女神的转正路

　　“让童虎背上圣衣回圣域。”

　　这的确是最简单的方法，也是代价最小的方法。

　　“不行。我不允许。”渺淼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从第一条就应该选这个，不是吗？”纱织看着渺淼的眼睛，神情宁和，却自有一种坚韧不拔的气质。“我放到最后说，已经顾及了你的心情。但这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胡说。这怎么可能做得到。”渺淼蹙起眉头，神色中混合着不愉和不耐。“姑且不说童虎现在记不记得243年前的事，能不能不被怀疑的混进圣域。童虎都261岁了，怎么可能再接受一次假死之术，再活243年？神血也挽救不了他的衰老。你当人类的生命是什么！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具吗？！”

　　“所以，他会死去。正常的，战死。”

　　强大的气势倾泻而出，冲击的圣斗士们都退后了一步。厄里斯更是瑟瑟的躲去了童虎身后，惶恐的看向暴怒的渺淼。

　　“城户纱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样会改变历史。”

　　“自然会有别人代替他活下来，延续他的职责。”面对渺淼的怒火，城户纱织是少数不会动摇的神明。

　　“如果允许改变历史，我们还在这里折腾什么！”如果现在手边有张桌子，渺淼一定掀了它。“现在发生的一切……苏醒的神明，偏离轨迹的圣战……都不过是画布上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抹除的墨迹！我为什么要被困在这里而不是自己动手纠正？！”这次的圣战根本不正常，得到的一切消息都让渺淼焦躁。

　　“这是影响最小的方法。神明存在的意义，既不是维护历史，也不是维护某些人。人类是渺小的。我们只需要保证整体的存续，每个个体都不应该得到优待。我们能够选择的，我们应该选择的，从来不是最好。”面对渺淼的暴怒，只有城户纱织寸步不让。“圣书法典第一条，任何神都不能够逾越神权力的界限。从神权上来说，历史（时间）并不比人的生命更加贵重。任何神都无法为所欲为。这一条对其他神如是，对你亦如是。这是你自己亲手写下的神契。你做不到的，柳渺淼。”

　　“呵，你说我不能？我可是神王！”渺淼冷笑着，伸出右腕，将腕上的金手镯一把扭断。

　　空气中响起神力的爆鸣声。

　　这个动作的达成比想象中容易，使得渺淼用力过度，神力外溢，击穿空气，形成明亮的光弧。

　　渺淼挑起一侧眉峰。“你看，在这个时代，圣书法典还没有签订。它这么轻易就断了，完全没有起到约束的作用。这世上还有什么能阻碍我呢？”

　　“所以你要为所欲为吗？率先打破规则，跨越你的权利范围，侵入其他神的领域。”城户纱织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宁定，似乎笃定一切都会如她所想的那样发展下去，“现在各神之间互相制衡，形成了一张网。这张网使得权力得以平衡，世界得以安定。你要做率先撕开这张网的神吗？”

　　“你的力量超越了除你之外所有神明力量之和。但是你真的能够使用它吗？很多事从来都不是做不到，而是代价太大，你支付不起。为了一人而毁灭整个世界。如果你有这个决心你的力量可以达到任何你想要的结局，只是你自己为自己束缚上了枷锁。”

　　“现在你要亲手拆开它吗，柳渺淼？”

　　渺淼深深的吸了口气，将暴怒的情绪一分一分的压了下去。“准备一下，你们立刻回到243年后去。剩下的事由我来解决。”

　　“你要放弃撒加吗？”到这个时候只有撒加还没有归队了。以撒加的智慧和能力，到现在还没有归队，只能是他自己不想。

　　“剩下的一切……苏醒的神明，偏离的历史，还有撒加，都由我来解决。”渺淼已经转身向外走去。“你们离开的越早越好。离开的越早，我们对这个时代的影响越小。我会去找时间女神，让她送你们回去。”

　　“圣战发生了重大改变，你没有想过是什么造成了这一切吗？”城户纱织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渺淼。

　　“你想说是什么？”渺淼在门口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却没有转身，“撒加吗？既然你能想到这一点，就该知道他不配！天上地下那么多的神明，岂是一个人类能够影响？如果有人扇动了蝴蝶翅膀，造成了一切的偏离，那么只能是你我。或者还有更多……”

　　“如果撒加成神了呢？不要说你忘了。欺骗和背叛……”城户纱织很少这样咄咄逼人……不，应该说她只是很少跟渺淼争执，本质上还是一位言辞锋利，让人敬畏的女神。

　　渺淼砸碎门框，大步向上走去。

　　纱织还在后面冷冷的说。“如果撒加真的觉醒了。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不再是雅典娜的圣斗士，不再是圣域的教皇。他自由了。”

　　渺淼已经走到了上一层的平台，停下，按着扶手，却不肯转身。“纱织，你真的认为神明自由吗？你，自由吗？”

　　“成神并不是什么值得欣喜的事情。浑浑噩噩未尝不可，至少可以拥有单纯的快乐。”

　　“你知道的，我并不鼓励任何人造作成神。因为任何神明站在我的面前，我都只会想要杀掉他。”这一次渺淼终于转过身来，从楼上映照的灯光照亮了她的侧颜，然而对着地下室的这一面却色调灰暗。

　　柳渺淼轻声，“我饲养的食物已经够多了，何必呢？”

　　渺淼走了，在这个夜晚。然而躁动才刚刚开始。

　　纱织板着一张高贵端庄的面孔，回去睡觉了。对留下的圣斗士既没有安排，也没有约束。

　　按照渺淼的计划，只是跟时间女神打个招呼，很快就能回来。

　　没有人想到，渺淼就在这个夜晚一去不回。

　　这个夜晚亚伦杀死天马，觉醒为冥王哈迪斯。

　　双子神杀死童虎。史昂为穆所救。

　　这个夜晚亚伦说出“这个世上所有的颜色混在一起即为黑色。那是安详的救赎之色。你们能否为吾将这个天地染成黑色。把圣斗士的，不，终结雅典娜的生命。让这个世界沉浸在安详的黑色之中。”

　　潘多拉派出三巨头之一天贵星的米诺斯攻打圣域。

　　夜色刚刚转淡，纱织还沉浸在睡眠之中，童虎背着圣衣和昏迷不醒的史昂离开。没有人阻拦。

　　阳光刚刚映红东边的天空，修罗狙击离开圣域的艾尔熙德，抢夺摩羯座圣衣。

　　渺淼的离开给留下的人空出了大把造作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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