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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北城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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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72 章


      ......算着时间,这几天该是白露的发情期。

      可伊兹怎么看都不觉得白露身上有发情期的征兆。
      可能跟着冷绥光,真的能让她好些吧?

      毕竟她等级不高、信息素也只能短暂安慰她。
      现在白露需要的......不会是她。

      伊兹收拾了脚架跟设备就要走,是同为宾客的鹿琼羽叫住了她。

      「这么早走?」

      「鹿总......您也来了?」
      「嗯,合作对象的婚礼,不能缺席。」

      鹿琼羽说着,给伊兹一杯香槟。

      「怎么了?看着情绪不高。」
      两人靠在栏杆边面着海,鹿琼羽放了简南絮去跟小姊妹说话,就她过来找了伊兹。

      「去年还能住上白露的别墅,怎么了?跟她吵架了?」

      吵架?
      没有的事。

      「没吵架,只是......走远了而已。」

      「我看她最近跟那个冷绥光很近,是因为她?」
      伊兹点头。

      鹿琼羽猜到有原因,却没猜到原因是一个人。

      「说来不真实,但是她......真的轻而易举的替代了我。」

      「妳们长得很像。」
      伊兹抿了口香槟,深呼吸后叹气。

      「可能跟外貌没什么关系,只是她真的比我适合站在她身边。」

      喝了酒,伊兹就想抽烟。

      指尖夹着烟,她刻意背风点着了烟才回头拿起放在扶手上的高脚杯。

      「好吧,人各有决断,白露她......确实有她的想法。」

      「鹿总,我能问......她最近怎么样吗?」
      鹿琼羽虽然不清楚白露的近况,但现在消息传递很快,她不刻意问、也能知道大概。

      「最近怎么样......?她挺好的,就是有部分工作排得很紧凑,明天之后又是马不停蹄的拍摄等着她。」

      「看来Y&Y是真的在她身上砸资源了。」
      白露现在......是真的很好。

      「不过妳们散了怎么就跟仇人一样?不是说没吵架?」

      「......可能是我太缠着她吧,所以她想躲。」
      想到白露出国前,她曾纠缠过,伊兹认为这是白露不见她的原因。

      「朋友一场,总有机会说开。」

      "......朋友"鹿琼羽说得没错,她们的关系无论多暧昧、多接近,无论曾经是恋人也好,到现在不过只是朋友。

      「也许吧。今晚的晚宴......她会去吗?」
      虽然刚刚听别说起白露可能不会去,可她就是想问问,说不定能有不一样的答案呢?

      「晚宴?她一定去阿,今天白祁结婚,她怎么都不能扫白祁兴的。」

      「况且白露认识白祁多少年了,怎么可能不去。」
      鹿琼羽知道白露跟白祁的交情,连自己都是因为万言跟白露的关系才顺利接触到白祁。

      「......真的?」

      「当然是真的。」
      也许,伊兹真的说开的机会了。

      伊兹觉得,这是上天给她的、唯一的机会。

      「朋友之间误会谈开了就没事了,不过我听说,妳现在待的那个工作室挺好的,是不是?」

      伊兹现在待的工作室说不上多有名,但大多大型活动都会发工作邀请过去。

      于是伊兹现在其实并不缺资源。

      「......是不错。」

      「考虑过éternité吗?长期合作的那种。」
      伊兹面对突如其来的案子受宠若惊,éternité一向只用那么几个摄影师,很少换人拍摄。

      现在人家执行官直接找到跟前。
      伊兹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怎么了?好案子放到眼前还要考虑吗?」

      许多人听到她这么说,通常都会一口答应下。
      唯独伊兹,她迟迟没有答应。

      「我想......再看看吧。」
      「不太想只固定拍一家。」

      听伊兹这么说,鹿琼羽知道她不好勉强伊兹。
      念头没打消,只是期待未来伊兹会怎么响应她。

      鹿琼羽又多跟伊兹说了几句才转头去找简南絮,两人晚上还要参加晚宴,为了符合晚宴的主题,她们还得回去换身礼服。

      加上简南絮说话在兴头上......鹿琼羽总要提早提醒她的小宝贝。

      伊兹看着远处鹿琼羽揽着简南絮,莫名的,她羡慕起那些有伴侣的alpha们。

      起初跟白露分开的一段日子,她总用"一个人也挺好"、"至少生活很自由"一类的说词来说服自己习惯现在的生活。

      怎么可能真的习惯?

      就连在家里,她总会在各种地方放上几颗糖果......连这习惯都是因为白露才养成的。

      因为她没事就喜欢吃糖球,起初伊兹觉得白露这习惯不大好,想着万一放哪的糖球没保存好、生蚂蚁了怎么办。

      所以当时的她总跟在白露后面收糖球。

      虽然只有那么一个月是这样度过的。
      却变成了长达一年多的习惯。

      床头柜、餐桌上、书桌旁、玄关门口跟客厅沙发旁的小桌上,都放了个瓷盘子专门放糖球用。
      想起了,她就挑一颗吃。

      这个习惯在无形中养成了。

      就连她的包包里,也时常带着一包糖果。
      伊兹从自己包里掏出那包糖果,看了看,收回了包里面。

      晚上也许会见到的,连与白露认识的鹿琼羽都说了,也许是真的吧?

      伊兹把原本买好的机票取消。

      她原想,结束了就走,所以把机票订在了七点......晚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

      本就不希望远远看着,她又怎愿意待到最后?
      伊兹在晚宴开始前把带来的设备放到了前台保管,庆幸在临走前跟同事借了件西装外套。

      衣着看上去勉强符合今晚的主题吧?

      晚宴的主题是鲜花,说到场嘉宾身上都要有与花有关的元素。

      而她身上的西装外套的袖口上,就绣了两朵水仙花。
      扯了扯袖口,伊兹站在大厅镜子前看着自己。

      此刻她多讨厌自己的这张脸。

      与冷绥光一模一样......却看上去稚嫩几分。
      冷绥光到底是几岁的自己,说是三十过半,她看着却不像。

      明明与自己一样年纪,为什么看着就比自己成熟?
      这是她最想不透的。

      晚宴上反而不拘束穿什么礼服,说盖过新娘的风采也没人在意。

      毕竟这种场合......就跟寻常的走红毯差不多。

      只是这次不必在意自己签约的品牌方、能选自己喜欢的礼服穿。
      白露压箱许久的礼服才因为白祁的婚礼而得以重见天日。

      白露挑的还是almost前年出的新款。

      就因为裙摆是她喜欢的款,所以想都没想就买下了。
      红裙子的裙襬用银白丝线绣上玫瑰、还是她偏爱的鱼尾裙款式。

      裙襬上密密麻麻的花瓣看上去就像原本一件艳红的礼服裙染成了纯白一样。

      这套裙子原本是不限量贩卖的款式,可因为销售不佳,在当年的隔季就停产了。

      而白露,是少数买到这条裙子的人。

      直到去年,因为某个博主穿了、出现在了某年度活动上,这条裙子一夕之间登上了热搜第一。

      这条裙子变得一条难求。

      所以白露今天穿了,也是替白祁展出了这条已经绝版的裙子。
      当白露在冷绥光搀扶下出现在晚宴会场,她的身影吸引的所有人的注意。

      尤其白祁的眼神。

      「妳走慢点,下午站了那么久,腿不累?」
      「站不久,腿也不累。妳别老往我这靠阿......。」

      「我又不是腿摔了......。」

      晚宴上人虽然不多,可白露现在脚下这双高跟鞋比午后的那双还高了些。

      冷绥光就怕她扭了脚。
      这么高的鞋,她看都怕。

      「是是是,腿没摔腿没摔。」
      「是我担心而已。」

      见白露这样,冷绥光就不好出手扶她了。
      小祖宗就这脾气,她想劝也劝不来。
      伊兹还是站在远处看着,她看着。

      冷绥光跟白露多般配阿......。

      彷佛天生一对、相恋许多年的恋人。

      明明那个位置该是她的......至少,分开前是的。
      她多想笑着在白露面前祝福她,可她做不到。
      伊兹不自然的扯了扯衣袖、忍不住伸手往自己脖颈摸去。

      她看着白露伸手整理冷绥光的头发,仿着白露抚过冷绥光发梢的顺序......。

      从耳后到脖颈......再到发尾末梢。

      白露整理得细致,最后还整理了冷绥光系着的领带。
      这个画面,她想了许多个月,念了数不清个日月。

      伊兹远远看着两人亲密,最终还是转身往露台的方向去。

      「她现在比跟我在一起时好太多了......。」

      「冷绥光她跟白露之间,似乎真的没有距离。」

      「果然我是多余的。」
      伊兹靠在露台边点燃香烟,望着夜色。

      她抽着。

      忘了过了多久,一道身影却来向她讨烟抽。

      「好久不见,总监。」

      伊兹不用转身也知道是谁来找她。
      会叫她总监、会刻意找她说话的。
      只有冷绥光。

      也是......另一个她。
      伊兹把烟盒往冷绥光面前推。

      「自己拿。」

      「谢谢总监。」
      冷绥光点燃香烟叼在嘴边,把打火机放在烟盒上,还给了伊兹。

      「这不是我的。」

      「我知道,白露送妳的,拿着。以后会用上。」
      冷绥光说的"白露"到底是哪个白露?

      是那个虚无飘渺的"前世"还是现在这个白露?

      「白露......她还能想到我?」

      「总监误会了,这是......来自"前世"的遗物。」
      伊兹捡起烟盒上的打火机。
      看了看。

      像是用了几年的物件。

      「妳都用多久了才给我?」

      「应该三年多快四年吧......反正太久了。」
      「我拿着有什么用?」

      伊兹看了看,嘴上嫌弃,还是收回口袋。

      「原本白露在去年该会送妳一个,但是她没送,我只能把我的给妳了。」

      「......真勉强。」
      在伊兹眼里,冷绥光的行为不过是亡羊补牢。

      「我不过是让妳走上该走的路而已。记住,我的目的只有一个。」

      「......妳只要白露活过这个"劫"。」
      伊兹抢了冷绥光的台词。

      「......这个劫对白露来说到底有什么意义?」
      伊兹不知道,冷绥光也不想多说什么。

      「妳不必知道。」

      伊兹望着夜空中点缀的星,冷绥光背靠着栏杆。

      「我只能告诉妳,妳看到的白露现在有多开心,那......她的前世就有多痛苦。"前世"带给她的痛苦太多太多,我不能让她重蹈覆辙。」
      冷绥光又吸了口烟,却把烟扔在地上。

      「......总监妳都抽什么阿,这么淡?」

      说实话伊兹已经不像去年那样熬不住烟瘾,只是这几个月碰上瓶颈期,所以又碰了烟。

      「不乐意抽就别抽。」
      冷绥光最后从自己口袋摸出烟盒,递给伊兹。

      「试试这个。」

      说完、盒子塞到伊兹手上,人就走了。
      她来,只是想试探伊兹的想法。

      人看起来是打消接近白露的念头了,可人是善变的,谁又真的说得准呢?

      伊兹看着手中的烟盒,还是把手上抽一半的烟捻熄了。
      也许,换个口味是好的。

      她拆开、抽了支出来点燃,深吸后呼气。
      ......好吧,冷绥光真不愧是自己。

      怎么就知道这盒会是她在找的烟。

      面对冷绥光,她输得一败涂地,一点余地都没留。
      伊兹看了看烟盒,发现里面藏了一张纸条。

      "我的生命是有限的。"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有人的寿命是无限的,这句话不是废话吗?
      伊兹正想琢磨这句话的意思,却被一通电话打断。

      「喂?......学姊?」

      张允知手上得了个案子正想找伊兹谈谈,知道伊兹最近案子多是自己接,工作室那边压力也不算太大,想着手上有不错的案子......与其让手下几个没什么历练的人去,不如交给让自己放心的人。

      例如伊兹,就是她放心的人。

      「伊兹,我手上有个案子,挺不错的,妳要看看吗?」
      伊兹只好把纸条塞回烟盒里。

      「......发来看看吧。」
      看完张允知发来的讯息。

      时间在下个月,位于白海沙湾的一场走秀。

      如果她去,就等于这趟回去后才过没几天,她又得回国。

      那期间的工作怎么办?
      她不可能放着不去。
      档期排不开、想要时间也分不出。

      此刻她觉得她像极了忙碌时的白露。
      ......她们怎么能一样?

      「学姊,我再看看吧,过段时间给妳答复。」
      伊兹挂断电话,翻看了自己的行事历,看完了、又看了看里面会场。

      似乎没有停留的必要性了。

      伊兹松了西装外套的扣子,找出了发圈把头发束成低马尾。

      回到会场、经过人群、躲过周围嘻笑的宾客们,她偷偷溜出了宴会厅。

      出来了她终于能松一口气。
      她正想往前台去取自己的东西,却听到来自转弯处的对话。

      「妳认为呢?维持现状并不是坏事,我们想要的也在渐渐实现......只要不接触,一切就不会有变化。」

      「这个妳放心,她们没碰上面。」
      声音的主人是冷绥光。

      该是在讲电话,所以只听到她自言自语。

      但是......冷绥光会跟谁讲电话?
      伊兹想不到会是谁。

      「她还在里面跟她朋友说话,晚点我就带她回去休息......六点?可以,那妳到了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航班定了十点起飞,跟妳们不顺路......嗯,对了、妳来的时候多带个箱子吧。」

      「......昨天到的,哪来时间跑去购物?」
      「银色那个箱子的轮子不好使了,修肯定来不及,妳拿个来换吧。」

      伊兹朵在转角听了许久,虽然推测出与冷绥光讲电话的人可能是陈墨......。

      但是陈墨怎么可能跟冷绥光是一路的?

      还有,说的"我们想要的也在渐渐实现"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们......到底对白露隐瞒了多少。
      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听着冷绥光的脚步走远,伊兹才经过刚才冷绥光在讲电话的转角处。

      她想与白露说,冷绥光这个人对她有所隐瞒、想告诉她......冷绥光是"前世"穷追不舍的自己。

      她想告诉白露......冷绥光这个人未必值得她的信任。

      什么"劫"也许在冷绥光口中只是接近白露的借口而已。
      她本就不信这种预言一说。

      未来是能改变的,预言......荒谬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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