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约之欲望三重奏

　　那个阳光明媚的春日清晨，我送女儿去幼儿园。路上，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一个新的好友请求，备注是“盈珊”。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我反复确认那个头像——是盈珊，虽然比高中时成熟了很多，但那双眼睛，我永远不会认错。
　　我犹豫了很久，手指在“通过”按钮上悬停了几分钟，最终还是点了下去。
　　“好久不见，陈默。”她很快发来一条消息。
　　“好久不见，盈珊。”我回复，手指微微颤抖。
　　我们聊了很多，从高中时的趣事，到现在的生活。她告诉我，她大学毕业后嫁给了高中同学，现在有一个五岁的女儿。
　　“过得幸福吗？”我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她沉默了很久，才回复：“就那样吧。你呢？看起来很成功。”
　　“还行。”我目光闪烁，关掉了聊天窗口。
　　那天的阳光突然被乌云遮住，下起了绵绵细雨。我的心情，也像这天气一样，阴沉沉的。
　　从那以后，我和盈珊开始频繁联系。我们每天都会聊天，从早上的“早安”，到晚上的“晚安”。盈珊常常向我抱怨婚姻的不幸——丈夫的出轨、婆婆的刁难、生活的琐碎。我则倾诉工作的压力和婚姻的平淡。
　　我们像两块干燥的海绵，贪婪地吸收着来自对方的水分。我发现，自己和盈珊之间，有一种莫名的默契。我们不需要太多言语，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这种默契，是我和华珊之间从未有过的。
　　三个月后的一个周末，盈珊突然发来一条消息：“我来你的城市了。”
　　我的心脏瞬间加速。找借口对妻子说公司有紧急项目，开车去了高铁站。当看到那个拖着行李箱的熟悉身影时，却不知自己已经越过了危险的红线。
　　我在高铁站的出口看到了盈珊。她穿着红色连衣裙，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站在街边，像一朵盛开的玫瑰。
　　“陈默。”她笑着朝我挥手，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我赶紧走上前，接过她的行李箱。“怎么突然来了？”
　　“想你了。”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暧昧。
　　我的脸瞬间红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帮她提行李，带她去酒店。
　　酒店房间的气氛有些尴尬。我坐在沙发上，她坐在床上，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喝点什么吗？”盈珊突然打破沉默。
　　“好。”我点点头。
　　几杯酒下肚，气氛渐渐缓和。我们聊起高中时的趣事，聊起那些年的遗憾。
　　“陈默，”盈珊突然看着我，“你当年为什么不接受我？”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我……我当时很自卑。”
　　“自卑？”盈珊笑了，“你那么优秀，有什么好自卑的？”
　　“在你面前，我永远觉得自己不够好。”我说，声音有些沙哑。
　　盈珊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喝酒。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暧昧，空气中弥漫着酒和香水的味道。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吻上盈珊的。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多年的遗憾，也许是命运的安排。我只知道，当我的嘴唇碰到盈珊的时，感觉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盈珊的吻很温柔，带着红酒的醇香和女性的芬芳。抱住盈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又像是在发泄积压已久的欲望。
　　雨点敲打着窗户，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在为这段不伦的关系伴奏。房间里的灯光很暗，只能看到两个纠缠的身影。
　　“默，”盈珊在他耳边轻声说，“我等了你十年。”
　　我的心脏猛地一颤。我不知道这句话是真是假，但是我愿意相信。我用力把盈珊抱得更紧，仿佛要将这十年的遗憾，都弥补回来。
　　我们在酒店房间里待了整整一天。没有出门，只是紧紧地抱着对方，仿佛要将这十年的空白都填满。
　　盈珊告诉我，她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丈夫常年在外工作，很少回家。婆婆对她百般挑剔，说她生不出儿子。她早就想离婚，只是舍不得女儿。
　　“默，”她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重新开始？这四个字，我做梦都想听到。但我想到了华珊，想到了女儿，想到了那个看似安稳的家。
　　“我……我需要时间。”我犹豫地说。
　　盈珊没有逼我，只是默默地抱住我。“我等你。”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华珊像往常一样，做好了晚饭。她没有问我去了哪里，也没有问我为什么一身酒气。她只是默默地给我盛饭，夹菜。
　　“今天女儿在幼儿园得了小红花。”她轻声说。
　　“是吗？真棒。”我敷衍道，心里却想着盈珊的拥抱。
　　那一晚，我第一次失眠了。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海里一会儿是华珊和女儿的脸，一会儿是盈珊期待的眼神。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但我却无法回头。
　　我的人生，已经彻底偏离了轨道。我以为自己只是在弥补过去的遗憾，却不知道，我正在亲手摧毁现在拥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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