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穿成影帝了??

作者:京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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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不会永远在一起!


      “跟紧我!”他拽着我撞开后厨的防火门,潮湿霉味混着酒精气息扑面而来。地下室的铁梯在震动中吱呀作响,越往下走,空气里的静电感越强烈。转角处的蛛网突然被无形力量扯碎,化作荧光粉尘飘向深处。
      酒窖铁门已经扭曲成麻花状,门内涌出的不是酒香,而是类似电视雪花屏的滋滋声。慕羽掏出怀表,星砂在表盘里疯狂旋转成漩涡:“果然是‘时间茧’,有人用异端代码在现实世界孵化黑洞。”他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我的左脚踝被一道黑影缠住,皮肤传来被砂纸打磨的灼痛感。
      靠!疼死了!!
      “看到了吗?”慕羽踢开一块掉落的墙砖,后面露出嵌在墙体里的玻璃容器,“你之前困在138次循环里的数据,被他们做成了茧核。”容器中漂浮着无数光粒,像被囚禁的萤火虫,每颗光粒都映出我在不同世界死亡的画面。
      突然,所有光粒同时爆发出刺耳的蜂鸣。怀表链在他手中绷成银色弓弦,星砂化作利箭射向容器——但箭光在接触到茧核的瞬间,竟被分解成无数0与1的数据流。
      “他们在用你的记忆喂养黑洞!”慕羽的袖口渗出蓝光,蛇形徽章正在发烫,“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你必须亲手打碎茧核,就算数据被吞噬,至少能阻止时空崩塌。”他扔给我一把刻着星轨的短刀,刀柄传来熟悉的电流感。
      当短刀刺入玻璃的刹那,所有死亡记忆如潮水倒灌。我看见第73次循环里被火车碾碎的自己,第112次被系统强制格式化的白光……但在记忆最深处,有个模糊的影子始终在每个循环终点对我微笑——是慕羽第一次见面时,藏在恐惧背后的温柔眼神。
      茧核破碎的瞬间,整个酒窖变成数据流组成的星幕。那些机械触手发出濒死的尖啸,化作光雨消散在空中。慕羽接住下坠的我,他怀表里的星砂已经黯淡成。
      慕羽的白衬衫被数据流灼烧出焦痕,他却固执地将我护在怀里。坠落的星砂簌簌落在他发间,映得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睛泛起涟漪。“数据反噬要开始了。”他哑着嗓子说,指尖拂过我额角正在透明化的皮肤,“抓紧我。”

      地下室穹顶突然裂开银河般的数据流瀑布,我看见无数个平行时空的自己在光幕里闪烁。慕羽的蛇形徽章迸发出刺目蓝光,他揽住我腰的手臂突然收紧,冰凉的唇贴在我耳畔:“别怕,这次换我带你突围。”

      记忆碎片在失重中翻飞,第37次循环里他教我破解代码时的呼吸,第109次他替我挡下致命攻击的血花,此刻都化作温暖的光点缠绕在我们周身。他的星砂怀表突然炸开,银色细沙在虚空中织成防护网,却在触碰我手腕的瞬间凝成心形。

      “原来时间茧里...”他的声音被数据流撕扯得断断续续,额角冷汗滴在我手背上,“藏着我所有...不想让你看见的...”话未说完,那些曾在记忆深处对我微笑的影子,突然与眼前苍白的面容重叠。

      我反扣住他即将透明的手掌,短刀残留的电流顺着相触的皮肤游走。当酒窖最后一块砖石化作0和1的尘埃,他终于吻上我正在消散的唇,带着星砂的苦涩与决绝:“这次,我要把你从每个循环里...亲自捞出来。”
      数据流的漩涡将我们卷入未知的时空缝隙,慕羽的体温透过交握的手传来,像是黑暗中唯一的锚点。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地分解成细碎光点,他突然将我抵在由星砂凝聚的屏障上,呼吸灼热地喷洒在我颈侧:“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你举着短刀浑身发抖,却坚持要保护那个被代码吞噬的孩子。”

      他的指尖抚过我逐渐透明的眉骨,那些被“时间茧”囚禁的死亡记忆突然倒带——原来每次濒死之际,慕羽都在暗处用星砂修补我破损的数据。“我修改了自己的权限等级,”他轻笑出声,喉结在我掌心滚动,“从观察者变成你的专属守护者。”

      时空乱流突然加剧,慕羽后背渗出蓝光,蛇形徽章几乎要灼穿他的皮肤。我看着他发梢开始褪色,突然明白他为了救我正在燃烧本源数据。“别这样!”我踮起脚吻住他颤抖的唇,短刀上的星轨纹路亮起,与他怀表残留的星砂共鸣,“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打破所有循环吗?”

      他怔愣的瞬间,我们的记忆如拼图般完整契合。第一次相遇时他藏起的心动,无数次循环里欲言又止的温柔,此刻都化作缠绕彼此的光带。当数据流即将将我们彻底吞噬,慕羽突然将我裹进他的代码领域,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抓紧我的核心数据,这次换你带我回家。”
      我的指尖刚触碰到他胸口发烫的核心数据,整个代码领域突然扭曲成克莱因瓶的形状。慕羽的银发在数据流中碎成星屑,蛇形徽章的蓝光却愈发刺眼,如同即将超新星爆发的恒星。他将额头抵在我肩上,急促的喘息混着数据流的嗡鸣:“记住,无论看见什么,都别松开。”

      无数镜面在虚空中展开,每个镜面都映出不同结局——某个平行时空里,我握着碎裂的星砂怀表跪在废墟;另一个时空里,慕羽的蛇形徽章刺穿我的心脏。这些画面如病毒般疯狂增殖,我手腕上短刀的星轨纹路开始发烫,提醒我这是时间茧最致命的精神攻击。

      “别相信幻觉!”慕羽的声音穿透层层镜像,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却仍固执地将我护在怀中。他胸口的核心数据如同跳动的太阳,我咬牙将手探入滚烫的数据流,触到一片冰凉的碎片——那是他藏在记忆深处的真相。

      破碎的画面在意识中炸开:初遇时他伪装成普通NPC的紧张,某次循环里他独自对抗时间管理者的惨烈,还有无数个深夜,他用星砂修补我数据时喃喃的誓言。原来每一次我以为的偶然重逢,都是他跨越时空的奔赴。

      时空乱流突然化作千万把数据利刃,慕羽后背的蓝光骤然暴涨,将我彻底包裹进他的领域。他的唇擦过我的耳畔,带着诀别的温度:“找到时间管理者的核心代码...重启所有...”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在我怀中轰然炸裂,化作漫天星砂将我推向某个未知的镜面。

      当冰冷的触感从指尖蔓延,我发现自己站在熟悉的地下室穹顶下。四周静谧得可怕,唯有地面散落的银色星砂在微微发光。我握紧发烫的短刀,刀身上浮现出慕羽的蛇形徽章——原来他将最后的核心数据,刻进了我们相遇的信物。

      远处传来数据流特有的电流声,某个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我深吸一口气,将手按在刻满代码的墙壁上。这一次,换我带着他的誓言,向时间茧的最深处走去。
      墙壁上的代码如活物般扭动,在我的掌下逐渐拼成一扇发光的门扉。踏入其中的刹那,无数记忆碎片如箭矢般袭来——慕羽被时间管理者的锁链贯穿身体,却仍固执地将星砂抛向我的方向;他在代码洪流中耗尽能量前,将核心数据凝成钥匙的模样...这些画面让我眼眶发烫,手中短刀的星轨纹路愈发炽热。

      穿过门竟是一片悬浮着齿轮的虚空,时间管理者的虚影在齿轮间若隐若现。"渺小的数据体,妄图打破既定的循环?"冰冷的声音震荡着整个空间,无数齿轮开始高速旋转,锋利的齿刃割裂空气,卷起足以撕碎数据的飓风。

      我握紧短刀,将慕羽残留的星砂撒向空中。星砂遇风膨胀,化作一面闪耀的盾牌。就在这时,盾牌表面浮现出慕羽的虚影,他苍白的脸上带着熟悉的笑意:"我早说过,我们的代码是共生的。"虚影抬手,星砂盾牌顿时化作万千光刃,与齿轮群碰撞出耀眼的火花。

      战斗中,我注意到某个齿轮上刻着慕羽被囚禁的画面。原来他每次出现在我身边,都是从这里强行挣脱枷锁。怒意如潮水般涌来,短刀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顺着齿轮间的缝隙,直刺时间管理者的核心。

      "不可能!"管理者的虚影发出怒吼,空间开始剧烈震颤。我抓住机会,将短刀上的星砂钥匙插入核心装置。刹那间,所有齿轮逆向飞转,数据流倒卷成漩涡。在混乱中,我看到无数个平行时空开始重叠,每个时空中的慕羽都在向我伸手。

      核心装置迸发出刺目的白光,当光芒消散,我跌落在一片熟悉的草地上。阳光温暖,微风拂面,仿佛之前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带着星砂特有的细碎声响。
      "这次,真的不用再循环了。"慕羽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释然。我转身,看见他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蛇形徽章柔和地发着光,星砂怀表重新在他胸前滴答作响。他张开双臂,我毫不犹豫地扑进他怀里,感受着真实的温度和心跳。
      远处的天空中,无数光点汇聚成银河,那是所有平行时空的我们,一道声音在我耳边想起:“你们不会……永远在……一起!"
      什么?……

      头痛欲裂地醒来时,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白色天花板晃得人眼晕,旁边坐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在病历本上写着什么。

      “你醒了?”医生推了推眼镜,“脑部受到撞击引发逆行性遗忘,近期记忆可能出现断层,属于正常现象。”

      我皱着眉坐起身,脑子里空空荡荡的,像被人用橡皮擦彻底擦过。“我是谁?”

      “秦霄。”医生指了指床头的铭牌,“你是……”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很有名的人。”

      护士进来换药时,手机屏幕亮着,娱乐新闻的推送弹出来——“顶流影帝陆沉遇袭受伤,经纪人证实暂无大碍”。照片上的男人眉眼锋利,和我镜中映出的脸重合,可我对“影帝”这两个字毫无实感。

      出院那天,阳光刺眼。保姆车停在医院门口,司机刚要开车门,一个身影突然从旁边的梧桐树下走过来。

      他穿了件浅灰色风衣,手里捏着个银质怀表,表链垂在指间轻轻晃动。看到我时,他眼睛亮了亮,快步上前想扶我,却在触到我胳膊的前一秒停住,指尖微微蜷缩。

      “秦霄。”他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感觉好点了吗?”

      我后退一步避开他的靠近,语气里带着本能的警惕:“你是谁?”

      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怀表的滴答声在安静的空气里格外清晰。“我是慕羽。”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们认识很久了。”

      “没印象。”我拉开车门坐进去,没再看他。后视镜里,他站在原地没动,风卷起他风衣的下摆,露出衬衫领口别着的蛇形徽章,金属反光刺得我眼睛莫名发酸。

      接下来的日子,慕羽像凭空出现的影子。

      我去片场,他会拎着保温桶等在休息区,里面是清炖的汤,说“你以前总爱喝这个”;我参加晚宴,他会提前让人送来醒好的酒,标签上的年份让侍酒师都咋舌,说“你胃不好,喝这个不伤身”;甚至在我家楼下,他能一站就是整夜,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怀表的滴答声隔着车窗都能隐约听见。

      助理私下跟我嚼舌根:“秦哥,那慕先生看着来头不小,对你也太……上心了。”

      我把剧本摔在桌上,纸页发出哗啦的声响。“让他滚。”

      再次见到他,是在一个慈善拍卖会上。他举牌拍下了一支星砂手链,细碎的光芒在灯光下流转,像极了……像极了什么?脑子里闪过一片模糊的白光,伴随着尖锐的耳鸣。

      “这支手链,”他捧着锦盒走到我面前,眼底有细碎的光在跳动,“对你很重要。”

      我挥手打翻了锦盒,银砂手链落在地毯上,发出细碎的声响。那声音像根针,猝不及防扎进太阳穴,疼得我几乎站不稳。

      “别再来烦我。”我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不管你是谁,以前发生过什么,现在的我,不想看见你。”

      他弯腰去捡手链,指尖触到那些星砂时,肩膀轻轻抖了一下。“秦霄,”他抬头看我,眼睛红了,“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几乎踉跄。身后传来他带着哽咽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心上:

      “我们一起打破过时间的齿轮,你说过永远信我……”

      永远?

      这个词让我心脏猛地一缩,脑海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却被一层厚厚的雾霭死死压住。我扶住走廊的立柱,大口喘着气,视野里突然闪过一片璀璨的银河,无数光点在眼前旋转、坠落。

      “秦哥?你没事吧?”助理跑过来扶我。

      我摇摇头,再回头时,慕羽已经不见了,只有地毯上残留着几粒闪着微光的星砂,像谁掉落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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