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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接下来的几天,陈延夏一直在凌彻的指导下进行潜入训练。
从怎么快速破解简单的门锁,到如何在监控死角移动,再到遇到守卫时的应急反应,凌彻都教得很仔细,甚至亲自扮演守卫,让他练习如何悄无声息地避开。
关键是,凌彻是动真格的。
陈延夏被他压在训练场,撇到了手腕:“疼疼疼……”
凌彻听着他声音,力道一点未减,面无表情:“忍着。”
陈延夏:呜呜呜呜呜。
陈延夏瘫在训练场的草地上。
刚被凌彻按在模拟灯塔走廊的障碍物后“锁喉”,后颈还残留着对方掌心的凉意,连呼吸都带着点没缓过来的急促。
“起来。”凌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黑色作战靴停在他视线边缘,“刚才反应慢了半秒,要是在灯塔,现在已经被守卫发现了。”
陈延夏挣扎着想坐起来,手腕刚一发力就疼得“嘶”了一声。
他抬头瞪着凌彻,眼里带着点没藏住的委屈:“你就不能轻点吗?这都快把我当敌人揍了。”
凌彻弯腰,伸手把他拉起来,力道没轻没重,差点让陈延夏又摔回去。
“没人会跟你讲轻重。”他抽走陈延夏手里的模拟开锁工具,指尖在工具上敲了敲,“再练十次,五分钟内打不开,晚上加练体能。”
陈延夏看着那把熟悉的锁,心里把“凌彻是坏人”这几个字默念了好几遍,最后还是认命地接过工具。
自从开始潜入训练,他就没过上一天舒坦日子。
早上天不亮就被拉到训练场,中午啃两口面包继续练,晚上还要对着灯塔结构图背到半夜,连食堂阿姨多给的红烧肉都没心思好好吃。
最让他崩溃的是凌彻的挨揍。。
练躲避守卫时,凌彻会突然从任何角落冒出来,要么用模拟电击器戳他后腰,要么直接把他按在地上。每次陈延夏喊疼,求饶,凌彻都只有一句“忍着”,表情像块冰。
下午,训练内容是“在移动中避开监控”。
训练场搭了跟灯塔办公区相似的模拟通道,天花板上装着闪烁的红灯,代表监控摄像头的扫描范围。
凌彻站在通道口,手里拿着计时器:“三分钟,起点到终点,被红灯扫到一次,加罚一圈。”
陈延夏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下手腕。
今天早上急着出门,忘了戴信息素屏蔽器,不过训练场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想着自己能控制住信息素,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弯腰钻进通道,脚步放得极轻,眼睛紧盯着天花板上的红灯,在灯光明灭的间隙快速移动。
通道里很窄,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空气里弥漫着训练场特有的青草味和尘土味。
陈延夏刚躲到一个障碍物后,就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凌彻跟了进来。
他心里一紧,以为自己动作慢了,刚想回头解释,就被凌彻从身后按住了肩膀。
“别动。”凌彻的声音贴在他耳边,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红灯要扫过来了。”
陈延夏瞬间僵住。
凌彻贴得近,呼吸落在他颈侧,让他忍不住颤了一下。
更让他慌乱的是,他能清晰地闻到凌彻身上的信息素。
很淡,却带着Alpha特有的压迫感,顺着呼吸钻进他的鼻腔。
他下意识地想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可越紧张越容易失控。
一丝淡淡的青草味从他身上飘出来,混着凌彻的雪松味,在狭窄的通道里弥漫开来。
陈延夏刚想道歉,就感觉到按住他肩膀的手突然收紧,力道大得让他有点疼。
“谁让你不戴屏蔽器的?”凌彻的声音冷了下来,可陈延夏却听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像,“忘了我说的话?”
“我早上忘了,但是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陈延夏的声音越来越小,后颈的皮肤开始发烫。
他能感觉到凌彻的呼吸变得有点急促,落在他颈侧的温度也升高了,连带着身上的信息素都浓了几分。
凌彻没说话,只是松开了按在他肩膀上的手。陈延夏趁机往前挪了一步,拉开距离,回头看向凌彻。
通道里的红灯刚好扫过,冷白的光映在凌彻脸上,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嘴唇却泛着不正常的红。
他的眼神有点沉,落在陈延夏身上时,带着点陈延夏看不懂的复杂。
“继续练。”凌彻转身往通道外走,声音比刚才更冷,“再敢忘戴屏蔽器,加罚二十公里。”
Omega的信息素对Alpha有吸引力,尤其是契合度高的AO。89%不是吹的。
剩下的训练,陈延夏明显感觉到凌彻的不对劲。
他不再像之前那样贴身指导,总是刻意跟陈延夏保持距离,说话也变得更简短,甚至不敢直视陈延夏的眼睛。
他不小心摔倒,凌彻伸手扶他时,指尖刚碰到他的胳膊就立刻收了回去,像是碰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
陈延夏在收拾装备,发现凌彻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手里拿着一瓶水,却没喝,只是盯着手里的瓶子发呆。
陈延夏犹豫了一下,走过去递给他一条毛巾:“对不起。”他小声说,“我下次一定记得戴。”
凌彻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的复杂褪去了些,多了点无奈:“不是你的错。”
“哦。”
晚上九点陈延夏练了不下二十次破解门锁,手指都磨红了,却还是有两次没在规定时间内打开。
凌彻站在旁边,看着他,递给他一瓶水:“歇五分钟,再练十次。”
陈延夏接过水,喝了一口,抬头看着凌彻,要哭了:“你放过我吧。”
凌彻靠在墙上:“做梦吧。”
“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陈延夏很严肃。
“误会什么?”
“alpha和omega独处一个训练场,你要避嫌。”
凌彻没有表情地看着他。
陈延夏把矿泉水瓶“咚”地放在训练场上,瓶底撞得碎石子发出脆响,指尖还沾着开锁工具磨出的薄茧,语气里满是没压住的埋怨:“我都说了手酸得没劲,你非让我再练十次,这锁芯都快被我戳烂了。”
“没那么容易烂。”
“昨天练擒拿被你按得胳膊青了一块,今天手指又磨红了,再这么练下去,我没等去灯塔就先残了。”
凌彻靠在墙上没动,指尖夹着的烟转了两圈,目光扫过他泛红的指节,又落回他气鼓鼓的脸上。陈延夏睫毛还沾着点汗,眼神却亮得很,哪有半分真生气的样子,分明是在借着埋怨撒娇。
“残了就去后勤队。”凌彻语气没起伏,甚至还抬手看了眼表,“还有,好好说话,别撒娇,三分钟,要么起来练,要么晚上加罚二十公里。”
“你!”陈延夏被噎得说不出话,伸手揉了揉手指,又忍不住嘀咕,“我哪里撒娇?就知道用加罚吓唬我,队里哪个队员像我这么惨?天天被你单独‘特训’,说出去都以为你故意针对我!”
他往前凑了两步,仰着头跟凌彻对视:“还有上次,我不过是忘了戴屏蔽器,你把我训了半天,结果你自己还不是……”
话没说完,凌彻突然站直身体。他比陈延夏高大半个头,往前一步就把人罩在阴影里,没等陈延夏反应过来,伸手按在他后脑勺上轻轻往下压了压。
两人瞬间拉近了距离,陈延夏甚至能看清凌彻眼底的自己,连对方呼吸时带着的淡淡雪松味都清晰得过分。
他的话卡在喉咙里,耳尖倏地红了,连刚才的埋怨都忘了大半。
“说够了吗?”凌彻的声音就在头顶,比平时低了点,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哑,“手酸就去旁边揉五分钟,回来继续练,别再找理由拖延,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
陈延夏被按着头没法动,只能看着他,却没再反驳。
他能感觉到凌彻按在他后脑勺的手没用力,甚至指尖还轻轻蹭了下他的发尾,哪有半分不耐烦的样子。
等凌彻松开手,陈延夏立刻往后退了两步,捂着后脑勺小声嘟囔:“练就是了,凶什么。”
他转身走向模拟门锁,拿起工具时偷偷回头看了眼。
凌彻又靠回了墙上,只是这次没再转烟,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像是在确认他的动作有没有变形。
“雇佣童工。”陈延夏小声骂,“坏人。”
“嗯?”凌彻说,“你是童工?”
“我有童心。”
“……”
“有童心怎么就成偷懒了?”陈延夏声音含混却不服气,“上次训练完路过操场,我看见你盯着小孩玩弹弓看了半分钟。你也有童心,只不过藏得深。”
凌彻指尖的动作顿了顿,像是没想到他会注意这种小事,随即把金箔纸揉成小球,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那是在观察弹弓的发力角度,跟童心没关系。”
“狡辩。”陈延夏哼了声,“我还知道,你办公室抽屉里有颗橘子味的硬糖,昨晚你找文件我看到了。谁成年Alpha会囤这种糖?还不是因为有童心,喜欢甜的。”
“那是食堂阿姨给的。”
“我看见糖纸是新的,还没拆封。你就承认吧,你跟我一样,都有童心,只不过你总装得冷冰冰的,怕被人笑话。”
“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陈延夏立马否认:“没有,我这就练习。”
按他的经验,再说下去,凌彻可能要自己再去练躲避。
【午饭有话说】
夏:坏人!!
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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