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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郎君?
徐玉茹疑惑地朝门口望去,他怎么来这了,他不是从不逛这些的吗?
可不能让他看见自己,她可是在帮他挑生辰礼物呢。
差点忘了,徐玉茹忙又抓起了个扇袋在手里,这才是她此行的真正目的,还好没有卖光。
“夫人,有些事需要我去处理,就先由掌柜的带您去结账好吗?”
孟秋娘招来掌柜的,又跟徐玉茹说了一番后才来到门口。
“我是魏家大娘子孟秋娘,请问有什么事吗?”
孙兆将孟秋娘上下打量一番,朝身后招了招手,“把她给我抓起来。”
“等等,新开业的手续我都已办齐,我们家最近也没惹什么事,你为何抓我。”
“带走。”
孙兆懒得解释,反正这里他最大,他就算是毫无缘由地抓个人进去,也没人敢说什么。
“等等!郎君,你怎么可以随便抓人呢。”
徐玉茹察觉不对赶了过来,拦住了那几个要上前的官兵将孟秋娘挡在了身后。
“娘子,你怎么在这,我有要紧事找她,你就别瞎掺和了。”
“要紧事?是官场上的?”
“哎呀,你就别问了,快让开让我把她给带回去。”
“不让,你莫不是想找借口把她纳进府里,就算是也得由我跟在身边亲自看着。”
徐玉茹知道郎君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拿人肯定是有要事,可孟秋娘一个女子能犯什么事呢,她实在好奇,便胡搅蛮缠地拽着孟秋娘的衣袖,怎么也要跟过去看看。
周围的人见有热闹看,又渐渐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聊起八卦,最后传到孙兆的耳朵里变成了他与娘子为了争夺孟秋娘大打出手。
?这怎么可能!
“行行行,快走吧。”
孙兆也是拿他这娘子没办法,只能让人将她们团团围住,请到了府上。
“孟秋娘,你可知我为何要抓你。”
“不知。”
“你郎君的真正死因你可知道?”
“难不成与大人有关?”孟秋娘下意识反问。
他会是账本上的哪一号人物呢?狄副都尉她们为何还不将他们都给抓起来!孟秋娘用力攥紧拳头。
“你知道什么?”
孙兆压低眉眼,直直地盯着她,要知道那本消失的账本他至今还未找到,难不成?
“大人,我一个孀居的寡妇能知道什么。”
也是,之前确实从未听闻过此人,现在这般抛头露面的也是因为家里没人了,被魏家给推了出来。她能知道些什么呢。
孙兆收起疑心,懒散地斜靠椅背坐着,琢磨该怎么用她来抵消心底那口恶气。
“娘子,你今日又去买了些什么啊,可否让我瞧瞧。”
孟秋娘还被压在底下跪着,孙兆已无视她开始跟一旁的徐玉茹聊起天来。
“没衣服穿,出去买了两身时兴的布料而已。”
“你手里抓着的是什么。”
“礼物,还没到时候。你要是没事就放了魏家大娘子吧,我瞧着她挺好的。”
徐玉茹见孟秋娘一直跪在那,郎君与她说的那些听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想要将她给扶起来。
“哦?娘子与她熟识?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魏家的手什么时候伸到他后宅里了,他们想要做什么?
“就同你刚回来的时候,之前同皇后娘娘见面我便看上了她身边人的装束,虽皇后娘娘赏了我一身,可我总不能一直就穿那一件吧,
这回来后便想着再做一身,这不就在魏家布行遇到了魏家大娘子,她还给了我个香囊呢,说是天衣坊新开业时给我打五折。”
“什么!皇后娘娘什么时候召见你了,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孟秋娘的事先放到一边,皇后娘娘竟同他娘子说过话,她没乱说什么吧!
孙兆的背脊阵阵发凉,冷汗已湿透了内里的衣衫。
“就在你出门去与安山隐碰面的时候,你还好意思问我,我回来后从头到脚都换了个遍你也没看出来,我自然也就懒得跟你说了。”
徐玉茹想想便生气,郎君心里眼里一点都没有她,她恐怕就算是丢外边了他也不知道吧。
“娘子,这种事你怎么能赌气不跟我说呢,你没同皇后娘娘说什么吧。”
孙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瞥见孟秋娘还杵在那忙叫人把她给带了下去,接下来的事她这个外人不适合听。
孟秋娘同底下的那些人一走,孙兆便将徐玉茹拽到了怀里,“娘子,当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也确实是我疏忽了你,我在这跟你道歉还不成吗。”
“哼,迟了,哄不好了。”徐玉茹扭过脸去不去看他,“亏得我还惦念着你的生辰,为了筹备礼物。”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娘子你想要怎么罚我都成,不过你可得先跟我说说你都同皇后娘娘聊了些什么。”
“放心,不过是些女人家的事,你的那些行程我只字未提。只是你同安家郎君到底在谋划些什么?我父亲可知晓?”
“岳父大人自然是知道的,这其中还多亏了他牵线搭桥呢。”
没人不想往上爬,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也只是因为上面那个太过偏颇了,将后位上的那个宠的简直不知天地为何物,竟将手伸到了朝堂上!
女人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后宅里,像他娘子这般只需想着今日穿什么、明日吃什么便足够了,她们还有什么不满的。
徐玉茹不知郎君此刻的心底真正在想的事,只沉溺于孙兆的怀抱里,把玩着他腰间的玉佩。
“你为何要将孟秋娘抓来,你想对她做什么?”
“她郎君之前得罪了我,我自然是要报复回去的,娘子可有什么好主意。”
“这样,那就让她给我做几件衣裳吧,那香囊你之前不夸过吗,正是她绣的。”
孙兆沉思片刻,同意了徐玉茹的提议。
也好,皇后娘娘之前派人去过魏家,也不知还有没有留人看着,他现在这样确实不好做的太过,免得又引来麻烦,便先小惩大戒一番好了。
“娘子,你今日的装扮可真别致。”
魏家的事一解决,孙兆再看着怀中的徐玉茹不禁起了歪心思,他这娘子可是个妙人儿。
“我哪天不好看,哼。”
徐玉茹的脸有些红,声音也软软的,勾的孙兆当即将她抱到了软榻上。
“郎君,青天白日的,这不太好吧。”
“没事,夫妻间哪管白天黑夜的。”
两人自是滚做一团,孟秋娘这边可就没这么欢乐了。
因孙兆没有说明,下人们便将孟秋娘给关到了柴房里看着,只等孙兆的指使。
孟秋娘原以为自己足够安静便能多探听些,没想到怎么快就被赶出来,不过,安山隐,不知是何人,连账本上都不敢记录的,一定是个非常重要的人物。
过了许久,孟秋娘才又被带到了前厅,孙兆的脸色已恢复如常,甚至是有些红润,徐玉茹则不见了踪影。
“听娘子说你刺绣技艺一流,那便留在我府里给我娘子多做几件衣裳吧,她什么时候满意了,我再放了你。”
就只是这样?孟秋娘没想到他大张旗鼓的将她抓来就只是为了这个,是在她走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可否容我先回家同家里人说一声。”
“我已派人去说了,你便安心留在这就是。”
说完,孙兆便挥手让人给孟秋娘带了下去,刚刚为了哄娘子开心可把他给累坏了。
魏家的人得到消息后都聚到了陈风遥的院子里,商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嫂嫂就这么被抓了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她会不会受委屈啊。”
魏月娥急的不停踱步,脑中都是些不好的画面,越想越急,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孙兆府里将嫂嫂抢回来。
“既是说请到府上制衣应不会有大碍,倒是商铺那边,才刚开业就闹出这等事,可不是个好兆头。”
陈风遥倒是觉得没什么,上面的人看中了秋娘的手艺而已,就是这阵仗闹得也太大了,一个处理不好怕是要浪费秋娘这些天的心血了。
“三妹别急,我之前在外游学认识些人,也许能去到孙大人的府里探探口风,问清缘由。”
魏远山比起魏月娥倒是更冷静些,刚一得知消息便已在脑中搜罗出了能搭上线的人,想来只是问问近况送些东西进去应该不难。
“那你快去啊,琼樱,给二郎君再拿些银子和一些最时兴的布料。”
有钱好办事,这布料也是个不错的由头,希望二哥能见到嫂嫂,这样她才能放心些。
“放心。”
魏轻舟大包小包地出了门,魏月娥则跟着母亲去到了天衣坊主持大局,让开业顺利进行了下去,那些原本想趁机踩一脚的其他商户也都被一一挡了回去。
魏家许久没有这么齐心的干一件事了,之前还都不觉着,孟秋娘现在突然离开,顿时都觉得好像哪里少了什么,冷冷清清的。
“嫂嫂没事,孙大人的娘子很欣赏嫂嫂的手艺,也确实是请她去做衣服的。”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可魏月娥的脸是僵着的,没有嫂嫂的身影气味,她食不知味。
她知道嫂嫂最近在躲着避着她们,可她只要在这个家里,她就还是能见着她的,也能硬挨着同她一起用饭。
魏远山的心里也不好过,他刚刚去到孙大人的府里时见到了嫂嫂,可她对他十分冷淡,她在避嫌,荷花池上三妹说的话她还是听进去了。
她知晓了他的心事,她不喜他的逾越。
他该怎么办。
就这么放手?看着她渐渐离他而去?
三妹说的没错,他确实嫉妒大哥,要是他再年长几岁,也许当年同嫂嫂成亲的便是他了。
他不愿放手,也许他该再主动一点,也许嫂嫂只是碍于身份才不敢看他,也许……
他不会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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