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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沈打情骂俏裴顾小胜新婚
连环杀人案告破后,将士们也恢复精神。由于匈奴王中毒清醒后,发现匈奴各部落蠢蠢欲动,为保政权稳定,便向朝廷递交了纳贡协议。而顾彦舟也查明盐铁走私案真相需要回京述职。
营帐外一片寂静无声,不久的相逢之后便是离别,塞外的风终是将军旗吹起,卷边的帆布条不舍得包裹着清风。
帐内众人目光凝重。“傅将军,多日叨扰还望谅解,此间事已了,我等还需回京复命,今日便告辞了。”顾彦舟道
“那是自然,辛苦顾特使一路奔波,还望告知太后皇上,盐铁走私案始末。”傅广道
“这是自然,傅将军劳苦功高、爱民如子,兵不血刃便让匈奴王求和称臣纳贡,也是不世之功,圣上自当奖赏。”顾彦舟答道
“舟儿,你此行还需多加小心,婆婆这里有些药粉,你都带去用来防身,我等无事后,自会去长安寻你。”柳南星叮嘱道
“好,婆婆放心,舟儿万事皆安,盼你早日来长安。”顾彦舟温柔道。便与沈少白、风流年、沈二等人一同起乘回京。
归途路上的景致独有塞北的荒凉,斜风席卷戈壁黄土将地平线拉伸至落日余晖之下,孤寂的烟云弥漫像青纱,落单的大雁鸣叫嘹亮高亢。
远处传来马蹄声嘶哑嘶哑,还未回神,车帘被撩起,顾彦舟一把被怀抱环绕,“彦舟,我念你,我与你一同归家。”裴麟晏道
“好,君与我共赴携手,此生不负到白头。”顾彦舟道
“那我望卿,日日无忧事,岁岁常安康。”裴麟晏道
“麟晏,我与风兄还在车上呢。”沈少白咳嗽提醒道
“少白,实话同你说,我与彦舟二人早已互诉衷肠,此情上达青天与仙共济,下至九幽鬼怪皆识,爱似海深九万里,欢伴日月千年长。”裴麟晏道
“难怪我之前就察觉你俩不对劲,如此说来一切便有迹可循,曾经的扭捏与悲伤也可解释的通了。”少白道
“少白,你不感意外或者是说于理不合,难以置信。”顾彦舟问道
“人生短短数十载,要是东考虑,西纠结,那一切便转瞬即逝,万物化为乌有了,人活一世自当随心随性,皆自在,开心便好。”少白道
“原是如此,那少白要是遇到倾心之人,那必然是一往无前,无往不利。”风流年打趣道
“那是自然。”少白答完,撩开帘子远处的山峦犹如当日山洞中依偎的背影,夕阳似火烧起那一日的记忆,余晖下的光刺痛着指尖,像那一刻的温度,胡杨林躺在绿洲之中,倒映出缱绻的倒影。
上巳节的长安,凭添了些许春意,一城的梨花早早爬满树桠,春雨浸润的街头巷尾,叫卖声此起彼伏,忽远忽近的传入车内。
“长安,你沈小爷,我回来了。”沈少白立在车上大叫道,惹行人侧目。
“少爷,你小心点,可不要摔倒了。”沈二关切道。
“无事,我是许久未回长安,一时间想的紧,完全忘记我身在何处。”沈少白辩解道。
“少白,乖,你快点坐下,当下跌倒。”风流年紧张道。
“风流年,你不要总是用腻歪语气说教,尤其是不要说乖,我可比你年长,退一万步说,你要叫我一声少白哥哥。”沈少白道
“好,那少白哥哥,你仔细些,不要磕碰到,不然我要心疼啦。”风流年打趣道
“风流年,我看你是故意的吧,又来打趣我,给我难堪。”沈少白生气道
“不是你要我叫少白哥哥吗?怎么此时此刻又变成打趣你啦,你真真难伺候。”风流年道
“我看你就是故意气我,不让我好过。”沈少白恼道
“那可没有,我待你如珠如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只有揣在心里才安心。”风流年道
“哼,我不信,风流年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好好收拾你。”沈少白道
“少白哥哥,你来吧,反正我对你没辙,你想如何就如何,我任你千刀万剐,随意处置。”风流年一副流氓样道
二人这还伴着嘴呢,裴麟晏与顾彦舟从前车下来走到跟前。
“少白,我需先入宫禀告太后圣上,此次战事具体事宜,彦舟我就麻烦你照顾啦。”裴麟晏道
“我这需前往丞相府,拜会丞相告知盐铁走私案始末,麟晏,你我家中见。”顾彦舟道
“那正巧,彦舟与我同回丞相府,麟晏入宫,那某些人呢。”沈少白瞥一眼风流年道
“看来有人嫌我碍眼,我这也就不自讨没趣了,裴兄、顾兄,我这也离家多日,家人挂念的紧,我就在此告辞啦,山高路远,我们下次再会。”风流年说罢作揖后离去。
“你说这人,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我好心好意搭救他,这就走了,白眼狼,哼。”沈少白没好气道,转过身来准备上车。
“我怎么还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人说我坏话。”风流年回来道
“你这人,怎么和苍蝇一样,这么黏人,刚刚不是走了,为何现在又回来了。”沈少白道
“我是苍蝇,回来叮漏缝的臭鸡蛋。”说罢拿出令牌交给沈少白,“此乃商会令牌,你要是有何困难或者、或者想来寻我,只需到商盟找我即可。”
“我是谁,我可是沈少白,全长安谁不给我面子,我要你这劳什子有何用,不过看这令牌厚着,我将就拿回去垫桌脚好了。”说罢快速钻进车里。
风流年与裴顾二人道别离开,裴麟晏跨马狂奔入宫去,顾彦舟上车道“少白,我看这风兄对你倒是好的紧。”
“谁说的,我说这风流年也是十分奇怪,之前救他,那是看在他一表人材、衣冠楚楚、风趣幽默,现如今是油头粉面、油腔滑调、一脸无赖像。”沈少白呸道
“我听着怎么那么像,埋怨相公的怨妇妻子,少白,莫不是你对风流年有其他心思吧。”顾彦舟玩笑道
“他,哼,他那是黄河滩上的乌龟,死皮赖脸;那是北邙山下的盲鸭,臭不要脸;那是长安街旁的茅房,又丑又硬。我沈少白看上谁,都不会看上他。”沈少白心虚道
“那就好,那就好……”顾彦舟道。没聊几句,“少爷,我们到家了。”沈二道,沈少白还未等车停稳,一个箭步冲了下去,一进门便道“老头子,老头子,你在哪里,出来,快出来。”只见沈相一身便服走出来,沈少白看到目标,一下冲到面前,一把抓住沈相胡子,“好你个糟老头子,还说武威好玩,骗我去受苦,你看我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天天睡不好,吃不饱,你倒是天天在家享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好不快哉。”
沈相也不恼,看着历经磨难瘦了一圈的儿子道“白儿,那你看武威风光与长安相比如何,戍边将士是否消瘦?” 听罢,少白放下揪着胡子的手。
沈相摸摸胡子道“白儿,往日我看你每日不是在长安街驰骋,就是怀香阁买醉,哪尝过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苦日子。之前我眼巴巴看裴小子都开窍了,先是要了长安县尉的职,后又是去武威从军戍边,但你还是日日逍遥,夜夜买醉,为父担忧你,好在此去武威,你终是明白爹的良苦用心。”沈相老有安慰道。
沈少白对着等待许久的顾彦舟使眼色。
顾彦舟心领神会道“下官长安县廷掾顾彦舟,拜见沈相。”
“哦,原来是你,可有何事。”沈相道
“下官就盐铁走私案始末前来向沈相禀告。”顾彦舟道
“盐铁走私案始末如何,可有找到幕后真凶。”沈相道
“幕后真凶为武威郡长史崔材,但此案疑点颇多,比如走私所赚银钱不知所踪。”顾彦舟道
“崔材?你可调查清楚。”沈相道
顾彦舟将事情始末事无巨细一一道来,沈相点点头道“好,此事我自有考量,此次你办的不错,我定会向太后圣上回禀。”
“爹,倘若无事,我就与彦舟出去玩了,说罢牵起顾彦舟就向外跑去。
“你这个臭小子,记得早点回来。”沈相摇头叹息道
顾彦舟与沈少白二人还未走到怀香楼,便遇到从宫内匆匆赶来的裴麟晏。裴麟晏一言未发便将顾彦舟拽上马,一路狂奔至西市家中。一开门只见一八岁稚子洒扫屋内,其一见顾彦舟便叫“大人,回来了。”
裴麟晏疑惑,“他是之前我们在废墟解救的小孩。”
“原风兄想要将他带走,我看他无父无母、无家可归,且我身旁缺一个日常照顾起居之人,便要了他。”顾彦舟解释道
“原来如此,你且记得,照顾好顾大人是你第一要紧的事情,做得好便有奖赏,如若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裴麟晏严肃道
“你如此严肃对他是为哪般?”顾彦舟道
“自是怕你没有照顾自己,哪怕他小,也是个助力,总归有用得上他的时候。”裴麟晏温柔解释道。稚子关上门退了出去。
“你不归家,怕是你父母念叨的紧。”顾彦舟道
“无事,你我分开之时,我便派裴三回家中禀告,就说姑母留我在宫中过夜,明日归家想来也不是大事。”裴麟晏道
夜闪烁着星辰,联动了月色的光,透过云像是曼妙的纱,春风拂动梨花,带来一段暗香,萦绕着窗边,吹动着烛光。
“玉色妩媚连叠影,声声不息浪海长。
口含明珠流鲛泪,指拭朱唇咬红妆。
青丝拂面掩春色,不显秋眉似寒霜。
倒拔身骨千层雪,鸟啼烛残归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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