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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的安高后巷结着薄冰,江浩用弹簧刀挑起"白虎堂"喷涂的铁皮招牌,刀刃与金属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三天前,大伯(青龙会老大江临山)在家族宴会上亲手为他戴上翡翠戒指:
"阿浩,三中的地盘该姓江了。"
"浩哥,白虎堂的余孽在三中门口发烟。"
王凯递来的电子烟包装上印着断爪白虎,过滤嘴处染着暗红——那是青龙会标记的"血债"。江浩转动戒指,戒面的槐树根纹路与大伯书房的镇纸图案完全一致。
午夜的三中后巷,江浩的拐杖尖敲碎结冰的水洼,二十七个弟兄按青龙会"北斗阵"散开。
白虎堂混混刚掏出蝴蝶刀,就看见江浩袖口翻出的槐树叶刺绣——那是大伯赐下的"朱雀令"。
"临山叔让我带句话,"
江浩的弹簧刀划过对方咽喉,力度控制在见血却不致命,
“白虎褪皮,青龙当立。"混混们溃逃时,他注意到街角的监控摄像头红光闪烁,镜头角度正对自己的翡翠戒指。
凌晨的帝豪包厢,大伯的银戒重重磕在桌面上:
"干得漂亮,阿浩。"
屏幕里播放着后巷监控,画面被剪辑过,只留下江浩挥刀的特写。
父亲(江临渊)坐在阴影里,指间的雪茄红光忽明忽暗,烟灰落在"安高地块开发报告"上,盖住了"文物走私"的关键词。
安高天台,
林悦整理新收的保护费,指尖在账本"三中烟摊"栏画圈:"日流水涨了40%,但进货渠道写着'临山贸易'。"
江浩摸向戒指内侧的微型凹槽,那里嵌着大伯给的芯片——据说能屏蔽警方追踪。
"让二胖从职高走货。"江浩望着操场角落的老槐树,树皮上新刻的"渊"字被泼了红漆,"告诉李隼,青龙会要收编他的人。
"他没说的是,李隼是父亲安插在白虎堂的眼线。
深夜的博物馆仓库,江浩用戒指打开3号密柜,里面不是文物,而是成箱的"老槐树牌"电子烟。他拍照时,闪光灯照亮柜底的刻字:CJN-17——与他后颈的芯片编号一致。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阿浩,有些柜子,打开了就关不上。"
江浩转身,看见父亲手中握着半枚银戒,戒面刻着断裂的槐树根:
"这是你大伯当年弑父夺权的凶器。"
窗外警笛声由远及近,父亲迅速将戒指塞进他口袋:"记住,别信任何人的戒指。"
拘留所里,江浩盯着张诚警服口袋的橘子糖,糖纸印着"安城博物馆1999"——那是大伯收购博物馆的年份。
张诚扔来份文件,是博物馆走私文物的报关单,经手人一栏签着
"江临山"。
"你大伯在用你的扩张计划转移警方视线,"张诚压低声音,"
那些电子烟里藏着青铜器碎片,运输路线是你上周刚打通的。"
他露出袖口的银戒,戒面刻着完整的槐树根,"我爸当年就是因为发现这事被灭口。"
母亲突然来访,塞来个红布包就匆匆离开。里面是父亲的体检报告
:肺癌晚期,以及张泛黄的照片——年轻时的父亲与大伯站在老槐树下,中间是戴着翡翠戒指的爷爷,三人手中分别握着"青龙""白虎""朱雀"三面令旗。
暴雨夜,江浩潜入大伯的私人书房,在保险柜里发现两份文件:《青龙会堂主任免书》将他列为朱雀堂堂主,有效期至2024年1月1日;《基因鉴定报告》显示他与大伯无血缘关系,
却与父亲的DNA相似度达99.9%。
家族祠堂,大伯将朱雀令旗交给江浩,旗面绣着滴血的槐树叶:
"下个月的堂主大会,你替我清理白虎余孽。"
父亲站在侧廊,咳嗽声中带着血丝,手中握着缺角的青龙旗——那是十年前与大伯决斗时被斩断的。
"阿浩,"
父亲突然抓住他手腕,翡翠戒指与青龙旗上的宝石共振,
"还记得你十六岁断腿那场架吗?对方用的弹簧刀,是你大伯给的。"
江浩猛地想起,那把刀的刀柄确实刻着槐树根。
深夜的老槐树洞,江浩挖出父亲藏的铁盒,里面是爷爷的日记:"
临山用白虎堂的毒品栽赃临渊,阿浩的芯片......"字迹被水渍晕开,
最后一页贴着大伯与博物馆馆长的合照,两人手中捧着《梧桐双生图》。
"好看吗?"大伯的声音从树后传来,
枪口顶住江浩后心,"
你父亲以为用李隼的假情报能扳倒我,却不知道他最宝贝的儿子,后颈的芯片能随时要他的命。"
堂主大会现场,江浩站在中央,翡翠戒指突然发烫。大伯举起青龙令旗,宣布他为下一任青龙会继承人,台下掌声雷动,
却混着父亲的冷笑:"临山,你以为用克隆体就能坐稳位置?"
混乱中,张诚带着特警闯入,枪口对准大伯:
"江临山,涉嫌走私文物、谋杀......"
话未说完,却见大伯从容摘下面具——竟是李隼假扮的!
真正的大伯从密道走出,手中握着江浩的芯片遥控器。
"阿浩,你以为扩张的是地盘?"
大伯按下按钮,江浩后颈传来剧痛,"你不过是我养的蛊,用来咬死你父亲这只老蛊。"
父亲突然扑来,用缺角青龙旗挡下遥控器,旗面飘落,露出里面缝着的亲子鉴定书:江浩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大伯才是克隆体。
"当年你爷爷发现临山是克隆人,想传位给我,"
父亲咳嗽着,血沫溅在江浩戒指上,
"他就杀了爷爷,还把你母亲......"
警笛声中,大伯趁乱逃走,江浩握着父亲递来的弹簧刀,刀刃映出自己染血的脸。
他终于明白:这些年的领地扩张,不过是大伯为了证明克隆体比自然人更适合掌权的实验,而父亲一直在用命护着他。
深冬的雾终于散了,江浩站在老槐树下,看着父亲被送上救护车,张诚带队追击大伯。
他摸出母亲给的红布包,里面是枚完整的白虎令旗,旗面绣着他的小名"阿浩"——原来母亲才是白虎堂最后的堂主,
而他,从出生起就被卷入了这场跨越二十年的克隆人权力战。
翡翠戒指在掌心发烫,江浩猛地将其砸向树干,露出里面的微型摄像头。
远处,大伯的车消失在雾中,而他的弹簧刀上,新刻了行小字
要么人打我,要么我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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