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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傻子。
锈城的夏日午后总是带着蜂蜜般的粘稠感，绝对不是因为戚聆深天天在这个点吃蜂蜜，然后向阎遗响求亲亲导致的粘稠感，也不是因为声音。
阎遗响半躺在庭院的老藤椅上，手里捏着一本《废土生物图鉴》，书页已经泛黄卷边。
这是戚聆深第一百零三次试图用“学术研究”的名义往他身边凑。
“画师先生，我有个严肃的问题。”戚聆深像只大型犬一样趴在他膝头，指尖卷着一缕银白的发丝玩。
阎遗响头也不抬。
“说。”
“为什么你是受？”
书页“啪”地合上。
阎遗响眯起眼睛，发现自家伴侣正用那种天真又狡黠的眼神望着他，嘴角还沾着早上偷吃的草莓酱。
“你活腻了？”
“是信徒们问的！”
戚聆深立刻甩锅，变魔术似的掏出一叠皱巴巴的纸条。
“看，他们都很好奇，界限画师为什么是受。”
阎遗响抽走纸条扫了一眼。
“这明明是你的笔迹。”
“重点不是这个！”戚聆深扑上来抢纸条，趁机把人压进藤椅深处。
“重点是画师先生明明可以轻易制服我，为什么每次都纵容我胡来？”他的声音突然放轻，带着蜂蜜般的粘稠。
阳光透过葡萄藤的缝隙洒落，在两人之间投下斑驳的光影。
阎遗响突然伸手捏住戚聆深的后颈，一个利落的翻身调换了两人的位置。
藤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比如这样？”他居高临下地问。
戚聆深眨眨眼，突然笑起来。
“画师先生现在就可以证明自己不是受。”
他的指尖顺着阎遗响的脊椎下滑，带着挑衅的意味。
“我保证不反抗。”
藤椅边的矮几上，玻璃杯里的冰块正在融化。
阎遗响盯着身下这个笑得像只狐狸的混蛋，突然松开手。
“没兴趣。”
戚聆深拽阎遗响他的衣角。
“骗人！共生咒能让彼此感知情绪，画师先生明明——”
“闭嘴。”
“而且第一次在通风管道里的时候……”
阎遗响一把捂住他的嘴。
“那是意外。”
戚聆深趁机舔了舔他的掌心，在对方缩手的瞬间继续说。
“后来在巢穴里，画师先生也……”
“你话太多了。”
“明明就是喜欢被我——”
阎遗响突然俯身咬住他的唇，成功截断了后半句话。
戚聆深闷哼一声，手指下意识攥紧了藤椅扶手。
这个带着惩罚意味的亲吻逐渐变质，当阎遗响松开齿关时，两人的呼吸都已经乱得不成样子。
“看。”
戚聆深得意地宣布。
"“画师先生又纵容我了。”
阎遗响撑起身子，银白的发丝垂落在戚聆深颈侧。
“因为我乐意。”
这个答案显然超出了戚聆深的预期。
他愣了几秒，突然一个翻身将人重新压住，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
“再说一遍？”
“因为我高兴。”
阎遗响揪住他的耳朵。
“这个理由够不够？”
葡萄藤的阴影在两人身上摇曳，戚聆深低下头，将额头抵在阎遗响的肩上。
“够我开心一百年。”
"傻子。"
"你的傻子。"
藤椅终于承受不住折腾，在一声巨响中散架。
路过的信徒们见怪不怪地绕道而行。
毕竟他们的神明和那位界限画师，总是能用最幼稚的方式演绎最甜蜜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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