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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你的19岁
凌晨五点五十九分,医院病房的窗帘还拉着,只有缝隙里漏进一点泛蓝的天光。余温是被手机震动震醒的——屏幕上跳动着“陆川”两个字,时间刚跳到六点整。
“喂?”她的声音还带着刚醒的哑,像揉皱的糖纸。
“生日快乐,余温同学。”陆川的声音裹在清晨的风里,带着点刻意压低的雀跃,“19岁的第一分钟,我先把祝福送给你。”
余温把脸埋进枕头里笑,能想象出他此刻正蹲在病房楼下的树影里,手指冻得发红却还举着手机的样子:“你怎么不进来?外面很冷吧。”
“等会儿给你看个东西。”陆川的声音里藏着钩子,“先乖乖躺好,不准掀被子。”
挂了电话没十分钟,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不是陆川,是抱着一捧洋桔梗的吴月——那是余温最喜欢的花,浅蓝的花瓣上还沾着细碎的露水。“寿星醒啦?”吴月把花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猜我们给你准备了什么?”
余温刚要问,夏琳就抱着一个印着草莓图案的盒子挤进来,盒子里是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连衣裙:
“陆川说你穿这个肯定好看,特意让我昨天跑了三条街挑的。”
辰北和辰秋兄弟俩扛着一个半人高的箱子进来时,余温差点从床上坐起来——箱子里是她念叨了很久的星星灯,还有一沓印着她和陆川海边合照的明信片。
“陆川说要把病房变成小礼堂。”辰北挠挠头,
“沈秋姐还在楼下搬蛋糕,说要给你个‘爆炸惊喜’。”
等余温换好裙子出来时,整个病房已经变了模样:星星灯绕着病床缠了一圈,墙上贴满了她从16岁到18岁的照片,窗台上摆着外婆昨天送来的腊梅,空气里飘着奶油和橘子汽水的甜香。
沈秋推着三层的草莓蛋糕走进来,蛋糕上用巧克力写着“余温19岁,要永远温热”。
“你们什么时候准备的?”余温的眼睛红了,手指揪着裙摆。
“陆川上周就开始拉群啦,”夏琳戳戳她的脸颊,“说要给我们小寿星一个‘这辈子忘不掉的生日。”
正说着,陆川拎着一个保温桶进来,身后跟着端着碗的外婆。保温桶里是熬得奶白的骨汤,外婆手里的碗里卧着两个溏心蛋,细面在热水里漾着,撒了一把碧绿的葱花。
“温温,”外婆坐在床边,用筷子搅了搅面,“外婆给你煮了长寿面,吃了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余温捧着碗,热气模糊了眼睛——面是她从小吃到大的味道,碱水面带着筋道的甜,汤里放了她喜欢的香菇和青菜,溏心蛋戳开时,蛋黄顺着面条流下来,像融化的阳光。
“吹蜡烛啦!”辰秋举着打火机凑过来,蛋糕上的19根蜡烛亮起来,把所有人的脸照得暖融融的。余温闭上眼睛许愿,鼻尖蹭到了陆川垂下来的袖口——他悄悄在她耳边说:“愿望里要加上‘永远和陆川在一起’。”
余温笑着推开他,一口气吹灭了所有蜡烛,病房里爆发出一阵欢呼。吴月往她脸上抹了一点奶油,
夏琳举着手机拍视频,辰北和辰秋抢着要切第一块蛋糕,沈秋把剥好的橘子塞进她手里,外婆坐在旁边看着,皱纹里都堆着笑。
陆川趁乱牵住她的手,把一个用红绳系着的木牌塞进她掌心——木牌上刻着“温”和“川”两个字,边缘被打磨得光滑,还带着他掌心的温度。“亲手做的,”他的耳朵有点红,“比外面买的手串有意义吧?”
余温把木牌贴在胸口,能听见自己心跳得像鼓点:“陆川,谢谢你。”
“谢什么?”他低头看着她,眼里的光比星星灯还亮,“以后你的每一个生日,我都要这样给你过。”
窗外的天已经亮透了,阳光穿过星星灯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余温靠在陆川怀里,听着身边人笑闹的声音,碗里的长寿面还冒着热气——19岁的第一天,她拥有了满室的光,满箱的温柔,和一个愿意把所有温暖都捧到她面前的少年。
生日宴的喧闹在暮色漫进病房时渐渐沉了下来,吴月几人帮着收拾好散落的蛋糕盒与彩纸,又笑着跟余温道了遍生日祝福,才结伴离开。
外婆把剩余的长寿面分装进保温盒,反复叮嘱她夜里要是饿了记得热着吃,见陆川守在床边满眼妥帖,便放心回了隔壁病房休息。
病房里只剩两人时,空气里还飘着淡淡的奶油甜香,星星灯没拆,暖黄的光缠在床沿,把陆川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余温的手背上,像轻轻覆着的暖意。
他俯身帮她拢了拢搭在肩头的薄毯,指尖蹭过她的发梢,声音裹着几分刻意压低的温柔:“带你去个地方。”
余温眨了眨眼,看着他眼里藏不住的雀跃,没多问,只乖乖点头。
陆川拎起放在角落的黑色帆布包,小心扶着她下床,又从包里翻出一条米白色围巾,一圈圈绕在她颈间,连耳尖都仔细裹住,才牵着她往病房外走。
夜里的医院格外安静,走廊的声控灯随着两人的脚步次第亮起,脚步声轻缓地撞在墙壁上,又慢慢消散,掌心相握的温度却越来越暖。
出了医院大门,晚风吹起余温的裙摆,带着点凉意,却被陆川掌心的热意抵了回去。他没往热闹的街头走,反倒牵着她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巷口的路灯昏黄,树影婆娑,偶尔有晚归的行人路过,脚步声匆匆。走了约莫十几分钟,海风的气息渐渐清晰,带着咸湿的清爽,余温抬眼望去,前方已然能看见一片泛着墨蓝光泽的海,正是白日里两人来过的那片沙滩。
“怎么带我来这儿了?”余温轻声问,脚下的沙子细软,踩上去悄无声息。
陆川转头看她,眼里映着远处天边残留的一点橘粉霞光,笑容里藏着细碎的光:“生日怎么能少了烟火?”
他说着,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折叠好的小凳子,放在沙滩上,扶着余温坐下,又从包里翻出几束包装好的烟花,有细瘦的仙女棒,也有小巧的手持礼花,整齐地摆在一旁。
此时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海面泛着粼粼的光,映着漫天星子,远处的城市灯火在海平面尽头连成一片朦胧的光带,温柔得不像话。陆川蹲在她身边,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支仙女棒,火星瞬间迸发出来,细碎的光在黑夜里炸开,像揉碎的星光落在他掌心。
他把燃着的仙女棒递到余温手里,自己又点燃一支,两支仙女棒的光交叠在一起,照亮了两人的眉眼,余温看着指尖跳跃的火星,嘴角忍不住弯起,眼底满是光亮。
“小时候过生日,我总盼着能来海边放烟花,”余温轻轻晃了晃手里的仙女棒,火星随着她的动作划出浅浅的光痕,声音软乎乎的,
“那时候觉得,烟火落在海里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陆川看着她眼底的光,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温柔得能溺出水:“那今天就让你如愿。”说着,他起身走到离她几步远的地方,拿起一支手持礼花,回头看了眼余温,见她满眼期待地望着自己,便点燃了礼花的引线。
“咻——”细微的声响过后,一束束绚烂的烟火从礼花筒里窜出,直直冲向夜空,在墨蓝的天幕上炸开,红的、粉的、金的、银的,细碎的光屑簌簌落下,一部分坠向海面,落在泛着光的海浪上,转瞬即逝,却在余温的眼里留下了长久的光亮。
余温仰着头,眼里映满了漫天烟火,嘴角的笑意就没落下过,连带着眼底的湿润,都被烟火的光染得温热。
陆川放完一束礼花,转身看向她,见她看得入神,便悄悄走到她身边坐下,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肩,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声音贴着她的耳畔:“喜欢吗?”
余温点点头,转头看向他,烟火的光落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硬朗的眉骨,淡色的嘴唇弯着好看的弧度,棕色的眼眸里满是她的身影,温柔得让人心颤。
她抬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指尖蹭过他的下颌线,声音轻得像海风:“喜欢,特别喜欢。”
陆川低头,鼻尖蹭过她的额头,两人的距离渐渐拉近,烟火在头顶不断炸开,细碎的光落在他们的发间、肩头,空气里满是烟火的灼热与海风的清爽,还有彼此掌心相握的暖意。
他轻轻吻上她的唇,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什么,唇瓣相触的瞬间,余温的心跳骤然加快,指尖紧紧攥着他的衣角,连呼吸都慢了半拍。烟火的光忽明忽暗,映着两人相吻的模样,温柔得像是一幅定格的画。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束礼花在夜空炸开,留下一片细碎的光屑,慢慢坠向海面。
陆川松开余温,却依旧牵着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节,声音里满是认真:“余温,19岁生日快乐,往后岁岁年年,我不仅要陪你吃长寿面、吹蜡烛,还要陪你看遍每一场烟火,走遍每一片海。”
余温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心里满是暖意,她轻轻靠在他的肩头,听着海浪拍岸的声音,还有他沉稳的心跳声,声音软乎乎的,却带着无比的笃定:“好,我陪你一起。”
海风轻轻吹过,带着咸湿的气息,卷起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星星灯般的烟火早已消散,可夜空里的星子依旧明亮,海面的光粼粼闪烁,两人依偎在沙滩上,掌心相握,暖意相融,身后是城市的万家灯火,身前是无垠的海与漫天星河,19岁的生日,在烟火与海风里,在彼此的温柔里,成了最珍贵的记忆。
等夜色渐深,陆川怕余温着凉,才扶着她起身,牵着她往回走。回去的路上,余温手里还攥着一支没燃尽的仙女棒,残留的火星早已熄灭,却依旧带着一点余温,像陆川掌心的温度,一直暖到心里。
走到医院走廊时,陆川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银质吊坠,吊坠是星星形状的,中间刻着一个小小的“温”字,他轻轻把吊坠戴在余温的颈间,指尖蹭过她的锁骨,声音温柔:“补你的生日礼物,愿你永远像星星一样,眼里有光,岁岁无忧。”
余温抬手摸了摸颈间的吊坠,冰凉的银质贴着肌肤,却带着陆川掌心的余温,她抬头看向他,笑着点头:“谢谢,我很喜欢。”
回到病房,陆川帮她洗漱好,又看着她躺上床,才坐在床边,替她掖好被角。余温睁着眼睛看着他,眼里满是笑意,轻声说:“陆川,今天真的很开心。”
陆川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声音温柔:“开心就好,快睡吧,我守着你。”
夜色漫进病房时,星子灯的暖光柔缓地覆在床沿,将被褥染得愈发松软。余温被陆川安置在床上,指尖还攥着颈间那枚星星吊坠,冰凉的银质裹着他掌心的余温,暖得人心头发痒。她听着他替自己掖好被角,听着他拉过椅子坐在床边,指尖偶尔轻轻蹭过她的发梢,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便悄悄阖上眼,睫毛轻颤着,装出已然睡熟的模样。
病房里静极了,只有窗外海风掠过树梢的轻响,混着陆川浅浅的呼吸声,格外安稳。陆川就那样坐着,目光落在余温的脸上,指尖悬在她的脸颊旁,终究没敢真的触碰,只隔着一寸距离,细细描摹她的眉眼。她的脸颊带着刚被烟火映过的薄红,睫毛纤长,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唇瓣泛着自然的粉,连呼吸都轻得像羽毛,落在他的心上,漾起细碎的涟漪。
他就这么看了许久,眼底的温柔翻涌着,又渐渐掺了些难辨的沉凝,喉结轻轻滚动了几下,声音压得极低极低,像是怕惊扰了她的梦境,又像是只说给自己听的私语:“温温,我要走了。”
这句话轻得像风,却重重砸在余温的心上,她的指尖猛地攥紧了被褥,指节泛白,睫毛几不可察地抖了抖,却强迫自己维持着平稳的呼吸,不敢泄露半分清醒的痕迹。
陆川的目光落在她紧抿的唇上,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发顶,语气里藏着化不开的认真,还有一丝未说出口的不舍,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不是要丢下你,是要去完成该做的事,等我三年。”他顿了顿,声音里添了几分笃定,眼底的光亮得惊人,像是对着她,也像是对着自己许下郑重的诺言,“三年后,我一定会回来,风风光光地娶你,再也不分开。”
他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独有的赤诚,又藏着超越年龄的坚定,每一个字都裹着滚烫的心意,落在余温的耳里,烫得她眼眶发酸,眼泪险些冲破眼眶。她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只任由眼泪在眼窝里打转,顺着眼角悄悄滑进枕芯,晕开一小片湿痕。原来他早有打算,原来那些藏在眼底的沉凝,都是为了这场短暂的别离。
陆川又看了她许久,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刻进骨子里,记在心底最深处。他俯身,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极轻极柔的吻,带着不舍,带着眷恋,更带着满心的期许:“乖乖等我,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按时吃药,别让我担心。”
说完,他缓缓直起身,目光最后扫过她的脸庞,又落在床头柜上那束还带着露水的洋桔梗上,指尖轻轻拂过花瓣,像是做了最后的告别。他悄悄起身,动作轻得没有一点声响,生怕惊醒了“熟睡”的她,走到病房门口时,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见她依旧安稳地躺着,才轻轻带上门,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夜色里。
陆川到了家,他就立马收拾着常用品和衣服
沈秋的声音从后传来:
“你真的要走?”
“嗯……”
“那余温怎么办?”
“这里不是有你们嘛!帮我替我照顾好她……还有外婆。”
“我知道,但……你就不能为她留下来吗?”
陆川收拾的动作一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整理的动作不停,
沈秋见他这样,也没再说什么。
过一会儿,陆川该收的都收好了,他提起行李就要往外走,
沈秋拉住他的手:
“真的不打算明天和她说一声再走吗?”
陆川低头沉默,过会儿,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不说,你知道的,她会哭的,我怕到时候我不忍心走。”
“好吧!那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
“行……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
陆川提起行李箱就走了,沈秋站在门外,看着陆川的背影,心情沉重,说不出一句话。
医院里的余温,左眼一直跳个不停,心里直发慌,慢慢出现了头晕、呕吐现象,外婆吓了一跳,按了紧急呼救键,一会儿,病房里挤满了医生,余温很快被推进了急诊室,室外,吴月、夏琳、辰北也赶来了,吴月大步上前,扶着外婆,其他人脸上都布满担心,这过程太漫长,时间一点一点流失,终于,急诊室的灯灭了,从里面出来一位医生,几人围了上去,医生盯着她们看了许久,最后还是遗憾地摇了摇头,夏琳一下哭出来,碍于在医院,她死死地用手捂住嘴,把哭声堵在嘴里。
辰北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一道影子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众人纷纷抬头看去,沈秋姗姗来迟,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流到脖颈里,后背因被汗水打湿,粘在背上
“对不起,路上太堵了,所以我就一路跑着来了,怎么样了?”
众人不说话,只是面面相觑,沈秋顿时就明白了。
急诊室的门开了,余温被推了出来,她安静地躺在车上,一声不吭。
吴月想说些什么,却像被什么黏住似的,迟迟发不出声。
病房里,外婆双目无神,嘴里念叨着什么,
吴月在旁边安慰着外婆,其他几人则是守在床边,一脸心疼地看着变小的余温,思绪被拉回那年夏天,明明那年夏天她们都还在一起聚餐,一起打闹,这过多久,看着被病魔折磨的朋友,她们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一会儿,余温渐渐醒来,夏琳激动地拉起余温的手,疼痛袭来,余温“嘶”了一声,夏琳手足无措。
“对不起,余温……你还好吗?”夏琳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声音哽咽。
余温艰难地挤出一抹笑,安慰着夏琳:“好啦,别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说完她艰难地环顾四周,见没有陆川的身影,失落的表情在她的脸上浮现。
不一会儿,吴月和外婆也走了过来,见余温醒了,外婆慌忙上前,关心地询问:
“小余,怎么样了?”
“我没事,外婆,不用担心。”余温扯起笑容,语气平静道。
众人看出了她的坚强,却没有去拆穿,她只是不想让外婆担心。
傍晚,外婆劝看着几人回家,这里有她就够了,众人放心不下,怎么劝说也不肯走,无奈,外婆只好把他们留下来。
往日活泼话多的吴月安静下来,反观,文静话少的夏琳,一直叭叭地说个不停,余温被她说得乐呵呵的,其他几人则是陪着外婆。
有了他们,医院压抑的氛围一下就没了,仿佛又回到了之前,余温也没有生病!
外面出现了笑声和欢呼声,余温率先抬头看去,吴月走到窗边,一片片的雪花飘落在窗台上。
吴月伸手,雪花落在她的手上,不过一瞬的时间,它就融化成水,吴月惊喜地转头对余温说:
“下雪了!”
余温有些许惊讶,宜城第一次下雪,或许是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入冬了!
“好快!”余温无厘头地说了一句。
“什么?”夏琳疑惑地看着她
没,我一直以为还是在秋天呢!哈哈。”余温说。
转头看向吴月又说:“把窗户关上吧!有点冷!”
“哦!好。”吴月关上窗户,顺带把窗帘也拉上了!
19岁的生日,不止有快乐,也有无尽的悲伤,出国的陆川,病重的余温,注定阴阳两隔的人啊,老天却还是让他们相遇!
天气渐凉,白天的时间慢慢缩短,余温疲惫地躺在在穿上,空洞的眼神无神地盯着天空,渐渐睡去。
雪覆盖了每个角落,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病房里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和从手机里透出来微弱的亮光,过一会儿,连最后的光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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