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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7:酒水
夜晚七点,两人带着行李出发前往莫滨大湾区港口登船。
经过一系列的手续和奔波,两人终于在夜晚九点二十分顺利登上了轮船。
上了船,谬白直接撒手啥也不管,命令着尤春:“你回五楼房间去把行李放好。”
尤春拉着两个行李箱,问:“小白要去哪儿?”
“你管老子去哪儿。”谬白扔下这么一句,就转身走了。
尤春站在原地,目光深沉地盯着谬白远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了,尤春才拉着行李箱去往五楼的房间。
当电梯到达五楼时,一个青年男人却撞上了尤春。
尤春还没说话,那男人就骂出声:“你死瞎子啊!撞到老子了!”
尤春面无表情地看向男人,男人很瘦,穿着一件黑青色卫衣,脸上还有青黑的胡茬,眼睛猩红,浑身散发着一股戾气,让人不敢靠近。
但尤春……
可不是人啊。
男人被尤春盯得心里发慌,他表情愈加凶狠,用力地将尤春推出电梯,再按关门的按钮,当电梯门慢慢闭合上时,里面的男人挑衅地朝尤春竖起中指,接着一声“怂蛋”飘进尤春的耳朵。
“叮,正在关门!”
电梯里的机械声音响起,门随即关上,尤春眼神晦暗地盯住电梯门。
过了半晌,尤春才转身拖着行李去到房间。
他站在卧室里环视一圈,然后眼里闪过一抹阴寒的绿光,抬手,中指头变成藤蔓条在空中扭曲缠绕着。
他脑袋里浮现出刚刚男人推他出电梯的画面,一根细条藤蔓如针一样扎了男人手肘一下。
尤春嘴角噙着笑,挑挑眉表示得意。
接下来就该去找小白。
他的小白又不乖了,怎么能不带上他呢?
看来下一次也要给他装上一些东西了呢。
尤春绕了几圈,然后在三楼的轮游酒厅看到了谬白的身影。
谬白坐在吧台处,手里握着一个酒杯,正与一个男人在交谈什么。
尤春见状,垂放着的手紧握成拳,目光深沉地盯着谬白,随之慢慢地走向谬白。
可惜有人不识趣,偏偏要来招惹他。
身着白色镂空背心的花臂男人拿着两杯酒水挡在尤春的面前,嬉笑着:“哟,小哥有缘,喝一杯啊。”
尤春低头看着那玻璃杯里似琥珀色的酒水,平静至极地说:“不喝。”
男人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他的语气愈加生硬:“今天这杯酒你不喝也得喝。”
“不喝”尤春厌烦地再次重复。
那人直接将那杯酒水朝尤春扔去,尤春本来想躲开的,但他的余光注意到谬白也正好关注到这边了
而原本在跟人交谈的谬白也注意到这边动静,转过头过去看戏,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家去了。
谬白不动,静静地看着尤春作何反应。
可尤春就像个傻子,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杯子砸向尤春的胸膛,酒水全部洒在尤春的白T恤上,将衣服染的污秽。
那男人见尤春不反抗,以为尤春被自己吓到,更加猖狂,再拿起一杯酒,逼尤春:“怎么,现在该喝了吧?”
尤春却依旧直愣愣地回了两字:“不喝。”
“你!”
男人想再次将酒杯砸向尤春,却被人钳制住了手,有人将他手里的酒水顺过,接着酒水就从他的头顶流下来。
没错,谬白还是出手了。
反正还得用人解毒,总不能让他被人玩死了。
谬白暗暗想道,同时身体挡在尤春的面前,怒视男人。
“滚蛋!”
男人也不服了,吼着:“你他妈谁啊?给老子滚蛋差不多!”
谬白不想多费口舌,直接一把掐上男人的脖子,不断收紧,直到男人的脸变得红紫、苍白……
男人嘴巴还断断续续地挤出几个字来:“放……放……开,救……救……命!”
谬白呵呵冷笑:“现在会叫救命了?刚刚嚣张的样子呢?”
男人挥舞着双拳攻击谬白,以此来摆脱谬白的钳制,谬白轻而易举地躲开,并反手给了男人一巴掌。
响亮的巴掌声让众人都瞪大眼睛,惊了!
杂言杂语传出,甚至有人拿手机拍了下来。
谬白丝毫不在乎自己名声如何,轻蔑地盯着被打的男人,极其不耐烦地说着:“滚!”
被打的男人落荒而逃。
接着,一个低沉磁性的男声响起:“今天这么一闹,你又要出名了。”
尤春看过去,发现来者是一个一头火红发色的男青年,眉头还打着眉钉,左手臂上全部印刻着似火焰铁链般的纹青。
谬白不以为意,轻佻地说着:“出名,我不是一直都挺出名的?”
“也是。”红发男人沉思一下,点头直言,“说的也是。”
随即,将目光落到谬白背后的尤春身上,眼神上下瞟动,打量着他,问道:“你今天就选他?”
尤春知道红发男人误会了,他站出来,他要宣布自己的名分:“我是谬白的丈夫,尤春。”
“丈夫?”红发男人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他疑惑看向谬白,随后意味深长地说,“哦,这就是你那个男……丈夫啊……”
谬白皱眉:“别废话!”
红发男人将目光再次落到尤春的脸上,说:“看来他对你还挺重视的。我叫仇十郎,是他的……”
仇十郎顿了一下,眯眼笑着道:“是他的对手。”
谬白嗤笑嘲讽:“呵,你……还不配做我的对手。”
仇十郎不生气,只是说实话:“是,可是上个月我们比你Y3还要先完成任务。怎么,是你们Y3不行?还是你这个队长不行啊?”
“你!”谬白被气到了,每次遇到仇十郎真就要被呛一次,他回头,怒瞪着尤春,命令他,“走!”
尤春对着仇十郎点了点头,便跟着谬白乖乖地走了。
仇十郎盯着谬白和尤春远去,见两人走向另一个偏僻角落喝酒作乐去了,才收回眼,随之眼神凌厉地朝四周观望一圈。
谬白坐到位置上,给自己倒了杯酒水,问尤春:“你下次遇见那种人不知道躲?”
尤春嘴角噙着笑,回他:“小白会帮我的。”
谬白露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我只是不想被你们影响心情,下次我会当没看见。”
尤春依旧不生气,眉眼含笑地说:“下次你依旧会帮忙的,我可是小白的……”
谬白感觉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了,他接话:“是我的狗。”
尤春点点头,表示认同:“是,我可是小白的狗,可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
怎么说尤春都能接上,谬白无语,只能闭嘴喝闷酒,再想到仇十郎刚刚的挑衅,他越想越气,叨叨:“烦死了!”
“小白别烦。”尤春挡住谬白的杯口,“不如我们来猜一猜这个仇十郎为何出现在这里?”
谬白脱口而出:“他一个莽夫能出现在这里,还能是因为什么,肯定是因为有异族人啊。”
尤春眼里闪过一抹狡黠:“是啊,异族人,不如就抢了他们的功劳。”
谬白目光远眺到仇十郎身上,发现对方一直与三楼酒店的西北角有眼神交流:“对啊,他肯定不止一个在,Y2的队员肯定都在这艘船上藏着。他们闻人家族的眼睛就是厉害,找异族人比我们Y3容易多了。”
尤春:“那我们这次就劫了他们的货,让他们一队人都看看,Y3行不行,你行不行。”
谬白也坏笑起来:“没看出来你坏点子还挺多啊。”
尤春依旧镇定自若:“机会都是平等的,谁先一步得手就是谁的。”
谬白沉思半晌:“我觉得你说得非常……对啊。”
尤春将酒杯拿起给谬白倒了一杯酒,并坐到谬白的身边,递到谬白的面前。
谬白低眸瞟了眼血红色的酒水,手指搭上酒杯杯沿,凝视着尤春。
“不是不让我喝了?”
“是不想小白喝多了伤身,但距离糟乱时刻还有一会儿,小白可以再小酌一下。”
尤春一边说,一边把酒杯推到谬白的嘴边,谬白顺势喝下,还插话问了句:“对了,我的药呢?”
尤春先是装傻,笑笑回:“小白说什么药?解酒药,我倒是带了。”
谬白见尤春答非所问,也不再逼问,只是拿过酒杯,正色道:“我的事你还没有资格做决定,而你解毒的事也别忘了,不然尤家如何对付你我不知道,我会先动手弄死骗子。”
尤春浅浅笑着,平静地回:“哦,那看来我要再努力一点,不然小白丢下我,我可就无依无靠了。”
嘴上说着害怕,可眼里没有丝毫恐惧之意,因为只要他不想走,没有谁能推开赶走他,小白也不行。
“砰——”
就在这是,一声巨响传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只见酒厅吧台处站着一个穿着黑青色卫衣,脸上胡茬点点的男人举着一把尖刀,凶狠地对着仇十郎。
仇十郎敛起平时不着调的模样,手握成拳,表情严肃,半威胁半劝道:“劝你不要负隅顽抗,不然我们也不是不会下死手。”
男人冷笑:“回去生不如死,还不如拉上你们几个垫背!”
话落,男人就拿着刀具朝仇十郎挥去,刀刀致命。
人们吓得恐慌大叫起来,到处乱蹿,场面一时间失了控。
仇十郎大声喊着:“北海,朝阳,疏散人群!”
随即,仇十郎与男人激烈地打斗起来。
而仇十郎叫的便是Y2的队员闻人北海与闻人朝阳,闻人家族之人的眼睛都具神力,闻人北海的左眼为荷鲁斯之眼,有治愈之力,而同胎胞妹闻人朝阳的右眼则为拉神之眼,具有战斗力量,双眼合力则有追溯之能。
躲在西北角的两兄妹站出来呼应仇十郎:“好的,老大!”
谬白也摩拳擦掌地站起身,朝吧台处的男人走去。
尤春坐在原位置上,拿过谬白那杯还未喝完的酒水,他一边品尝一边观赏眼前的好戏。
“嗯,还是小白的酒好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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