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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罚
齐陌的脸和脖子迅速开始发红，呼吸越来越困难，几乎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
看着齐陌的模样，两人慌了神。她们只是收了池愿一笔钱，并不想为此赔进去后半生。
“滚！”齐陌强撑着低吼。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女人被吓傻了，连忙让到一边。
齐陌从酒吧冲了出来，在希林门口撞见了刚喝完酒的解钦瑾。
她当时心里其实有些发怵，她怕她也是池愿给她设下的陷阱，但是她没力气了，只能拼尽全力挤出“医院”二字。
所幸，她遇到的是解钦瑾。
她在医院睁开眼看到解钦瑾的刹那，看到她们紧扣的十指的瞬间，她的心便剧烈跳动起来。
她曾以为是吊桥效应，以为是酒实在太烈，她喝得实在太多。
“鱼汤也不想喝了？”解钦瑾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齐陌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捏着勺子发了很久的呆。
“啊，没有。”齐陌赶紧低头喝汤，又咬了口辛辣的海椒，强行让自己的思绪回到餐桌上。
解钦瑾隐隐猜到了什么。
之前齐陌解释那晚是意外时，她便半信半疑，此时看到齐陌收下手办后明显的情绪起伏，解钦瑾更是坚信齐陌有事情瞒着她。
也许我不该让她想起来的。解钦瑾懊恼地想着。
她本以为精致的手办能让齐陌消除些不好的回忆，不想却让她又痛苦了一遭。
“抱歉。”解钦瑾低头，“是我考虑不周。”
“不不。”齐陌抬起头，急忙摆手，“我真的很喜欢，真的。”
“况且，事情早就过去了。”齐陌笑得有点悲凉，“无论如何，不可能是你的错。”
“也不可能是你的。”解钦瑾接话，认真地看着齐陌。
齐陌抿嘴浅笑：“快吃饭吧，菜要凉了。”
“我在等你呢。”解钦瑾鼓嘴，“你心不在焉的，我都快饿死了。今天逛了一天，腿都要断了。”
“解总辛苦了！”齐陌夹起一块糖醋里脊放到解钦瑾碗里，“奖励你吃肉。”
“喂我。”解钦瑾张开嘴。
齐陌重新夹起里脊肉放进解钦瑾嘴里。
解钦瑾眉眼弯弯，满意地咀嚼起来：“就这块最好吃。”
“齐教授的拍卖会，我能参加吗？”解钦瑾咽下里脊，起身给齐陌盛菠萝饭。
齐陌的目光追随着解钦瑾的动作：“你大概不必参加了。”
“齐教授觉得我财力不济？”解钦瑾把碗递给齐陌。
“岂敢。”齐陌笑起来，“你喜欢的那些都不参与拍卖。”
“齐教授怎么知道我喜欢哪些？”解钦瑾给自己也盛了碗菠萝饭，幽幽问道。
齐陌嘿嘿一笑：“不告诉你。”
“齐教授。”解钦瑾盯着齐陌的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你肚子里的一箩筐秘密，什么时候能同我分享一下？”
齐陌端起菠萝饭，舀起一勺送进解钦瑾嘴里：“等解总成为我女朋友的时候。”
“我还以为在齐教授这里，我已经有名分了。”解钦瑾细细品尝着菠萝饭。
齐陌凑近解钦瑾，迅速在她脸颊上啄了一下：“是我在解总这里没有名分。”
窗外，街灯亮起，行人匆匆。
解钦瑾不禁失笑：“原来竟是我对不起齐教授了？”
“倒也不算。”齐陌一本正经地摇摇头，“是解总更矜持。”
“齐教授这样说的话，那多谢夸奖？”解钦瑾举杯。
两只玻璃杯相碰，声音清脆悦耳。
晚餐结束，二人肩并肩走出餐厅。月光盈盈洒下，混着路灯的光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待解钦瑾开上车离开后，齐陌从包里拿出手办。
昏暗的灯光下，就连手办模型脸上挂着的笑容都带着若有似无的凄凉。
那本该是多美好的一天。
手办被摆在电视柜的正中，齐陌远远注视着她，像是在凝视她理想中的自己。
恣意张扬，像大多数人眼里的她一样，特立独行，孤傲乖张，无惧世俗。
解钦瑾眼里的她是怎样的呢？
解钦瑾坐在车上，车已经停进车位，人却左右不想下车。
齐陌今天实在太过反常，那晚的事情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难道不是池愿灌的酒？解钦瑾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
如果不是池愿，还会有什么人想要害她？如果是池愿，为什么她回忆起那天时，会比那晚被池愿跟踪的反应更大？
而且明显不是后怕，更像是怅惘。
解钦瑾的手搭上车钥匙，又想去希林找吴宓，却在想起齐陌生气的模样时停了动作。
要去问陌陌吗？解钦瑾握着方向盘，始终下不了决心，还要让她再痛苦一次吗？
罢了，解钦瑾想，大不了再被罚一次。
解钦瑾发动汽车，往希林酒吧开去。
“我遇见她的那晚，她酒精中毒是不是因为池愿？”解钦瑾毫不拐弯抹角。
吴宓刚把酒递给解钦瑾，被猛地一问有些迷茫：“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有其它事情发生吗？”解钦瑾追问。
吴宓往自己的酒里加冰块：“她只告诉我酒精中毒是池愿强迫她喝酒，细节没说，想来也不过是那点手段。我之前也劝过她干脆硬碰硬，她坚持要走法律途径，我也就没多说什么。”
“只是这样？”解钦瑾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吴宓听解钦瑾这样问，顿时火冒三丈：“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这样还不够危险？解钦瑾我警告你，你别给我动歪心思！”
解钦瑾来不及解释，一口酒都没喝便夺门而出。
“陌陌！”十五分钟后，解钦瑾气喘吁吁地敲响了齐陌的家门。
齐陌正躺在浴缸里发呆，没有听到敲门声。
“齐陌！齐陌！”解钦瑾见里面没有动静，更加焦急，将门锤得震天响。
齐陌终于听到了门外的动静，眼皮轻轻弹动。
“谁啊？”齐陌的头发还滴着水，裹着浴袍朝门外喊。
“解钦瑾。”解钦瑾听到齐陌的声音，松了口气。
她不是回家了吗？齐陌奇怪地看着家门，但门外传来的确实是解钦瑾的声音。
“稍等一下。”齐陌对着门说道。
尽管现在心情不好，她也不能这副模样去见解钦瑾。
齐陌擦去头发上的水珠，简单吹了几下，换上一身体面的睡衣，打开门。
解钦瑾的气已经喘匀了，打招呼的动作有些别扭：“抱歉，打扰你了。”
“哦，没事。”看到解钦瑾，齐陌心里的喜悦还是大过紧张。
“我，我能进来吗？”解钦瑾有些局促地问道。
“请进。”齐陌给解钦瑾让开路，“拖鞋就在那里，没收。”齐陌抬手给解钦瑾指。
解钦瑾换好鞋，没有走进客厅，直溜溜地站在齐陌面前盯着她。
“怎么了？”见解钦瑾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齐陌疑惑地问道。
“我又去找吴宓了。”解钦瑾坦诚道，“你怎么罚我都可以，只是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齐陌轻叹一声：今天还是让她起疑了。
那天的事情，她没有全部告诉吴宓，只是简单解释，解钦瑾去问吴宓也问不出什么。
“你说吧。”齐陌的语气很软，眼里透着疲惫。
解钦瑾看着齐陌却说不出口，今天在饭桌上，她清楚地看见齐陌已经又痛苦了一次。
“没什么。”解钦瑾突然咧开嘴笑了，“我不想问了。”
齐陌没想到解钦瑾事到临头收了手，一时愕然。
“齐教授，就当我今晚想你了，来讨罚。”解钦瑾换上嬉皮笑脸的模样，两条胳膊环住齐陌的脖颈，身子软下来。
齐陌搂住解钦瑾的腰，灿然笑道：“解总深更半夜来讨罚，是不想我好好睡觉了？”
“齐教授这么早就想睡觉了吗？”解钦瑾腰身很软，仰头看着齐陌，“我怎么不知道齐教授的生活习惯这么好？”
齐陌矮身把解钦瑾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双手撑在解钦瑾两侧，俯身看着解钦瑾：“解总想怎么罚？”
“任凭齐教授做主。”解钦瑾看着齐陌落下的衣领，手指不规矩地动了动。
齐陌上下打量着解钦瑾，纯白的衬衣上透出点点汗渍，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也还未干透。
“解总要不要先洗个澡？”齐陌将解钦瑾的碎发理到耳后，顺手揉了揉她的耳朵。
“都听齐教授的。”解钦瑾用气声说，举头触碰齐陌的唇，又躺下去。
齐陌俯身靠近解钦瑾，狠狠吻住她鲜红的嘴唇。
解钦瑾的嘴唇有些干裂，轻划着齐陌的舌尖。
齐陌咬着解钦瑾的下嘴唇，顺势躺倒下去。
解钦瑾落在齐陌身上，用鼻尖蹭她的脸颊。
“齐教授，我这样还矜持吗？”解钦瑾从齐陌的眉心亲到锁骨。
齐陌轻轻喘气，指尖触及解钦瑾的背：“解总还可以再不矜持一点。”
“乖。”解钦瑾在齐陌胸前留下一朵粉色的花朵，“我先去洗澡。”
解钦瑾起身时，齐陌突然用力将她拽回到身上：“解总的罚我已经想好了，解总准备好了吗？”
“拭目以待。”解钦瑾在齐陌的胸骨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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