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L魔法研究报告

作者:Winnie6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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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16 一些秘密



      来来往往的学生频频回头,目光都落在了克莱尔身上。

      她怀里抱着两个圆滚滚的南瓜灯,走在石板走廊上,脚步轻快,神情专注。那两个灯被她雕刻得生动极了:一个咧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另一个调皮地吐着舌头,眼睛还斜着看人,一副捣蛋鬼的模样。

      “你这是要开化装舞会吗?”有学生打趣地问她。

      克莱尔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继续往楼上走。

      她觉得菲戈教授的办公室太单调了——满满当当的书籍把整个空间都塞满了,严肃得像是图书馆和研究室的混合体。她想着,节日快到了,总得添点气氛。于是,她亲手做了两个南瓜灯。

      她推门走进办公室,熟练地把一个南瓜灯摆在了壁炉旁的柜子上,另一个放在了桌角。橙黄色的烛光透出灯壳,投射在墙上,正好照亮了挂着的那幅金灿灿的向日葵画。

      那画是她送给菲戈教授的生日礼物。

      “你还真是有心了。”菲戈教授抬起头,看着那些灯和画,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米利安还在的时候,也喜欢装饰一下办公室。只是她更偏爱假蜘蛛和蝙蝠,弄得我总以为哪天书堆里会爬出真的。”

      克莱尔笑了起来,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小小布置:“我不太喜欢那些黑乎乎的东西,还是灯比较可爱。”

      菲戈教授轻咳一声,把注意力转回到桌上那本厚重的魔法书上:“好了,上次我们讨论到哪儿了?是分析符文的那一页,对吧?”

      “对,”克莱尔靠近桌边坐下,翻开一叠笔记,“只可惜,指向古代遗迹坐标的部分残缺了,似乎被撕掉了。”

      “我知道。”菲戈教授皱了皱眉,语气却并不焦急,“我打算明天再去一趟禁书区,也许能找到线索。这种事不能急。”

      他们一起伏案研究了近半小时,讨论逐渐深入,偶尔争辩几句,但更多的是思维碰撞中产生的兴奋。

      茶壶里的水咕嘟嘟响着,菲戈教授为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后,忽然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我听说……你好像和某个男孩走得挺近,是吗?”

      克莱尔手一顿,缓缓抬眼:“教授,连您都八卦了?”

      菲戈笑了:“这不叫八卦,这叫关心。你这个年纪,感情是很正常的事情。别说我没告诉你,我和米利安就是在霍格沃茨认识的——五年级,她踢翻了我做实验的坩埚。”

      克莱尔低头抿了一口茶,低声说:“我们是朋友,关系不错……不过我现在更想专心学习。”

      说着,她站起身去拿柜子上的糖果,背对着教授,掩饰自己语调里突然泄露出的那一点点莫名的情绪波动。

      就在这时——“哒哒哒。”

      有人敲了敲门。

      门轻轻打开,艾弗雷特探头进来,朝她招手:“昨天说好的那场魁地奇训练,你说有兴趣的。时间提前了点,现在就要开始。”

      “噢,对!”克莱尔立刻回过神,飞快收拾起书本和笔记,“教授,我去看球赛训练了,明天再来。”

      菲戈教授笑着摆手:“这才对嘛。你在书本里泡得够久了,去呼吸点草地上的空气吧。”

      这可不是单单菲戈教授一个人这么认为的,事实上除了周末早晨,偶尔能在禁林边和黑湖边或者哪个风景不错的角落能找到在画画的克莱尔。

      其余时间,她要么在图书馆里泡着写写画画,要么就在某个教授的办公室里,不是菲戈教授的办公室,就是变形学或者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

      对于这一点,艾弗雷特始终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实在搞不懂她那种“下课不走人”的行为逻辑。其他学生一下课就恨不得立刻冲出教室,远离考试、课本和教授。

      但克莱尔却像是教授们的编外助教,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出现在他们身边。对了,听说管理员们也很喜欢她。

      “你跟教授们……也太熟了吧?”他终于忍不住问出声,语气里带着些诧异。

      克莱尔偏头看了他一眼,笑了:“我从小就在教授堆里长大的,周围几乎都是年长我好多岁的长辈。我小时候经常去大学蹭课,几乎所有教授都认识我。” 真正开始上学之前,她和同龄人打交道的机会并不多,反而更习惯和成年人相处。

      “听起来……有点儿‘可怜’?”艾弗雷特皱起了眉,像是在认真替她感到惋惜。

      克莱尔反倒笑了,被他这句话里带着善意的“同情”逗乐了:“其实我反而觉得这是我的幸运。”

      他们已经走出大厅,来到阳光洒满的庭院。秋日的风带着凉意和落叶的香味。艾弗雷特早早帮她借了一把公共扫帚,一路小心翼翼地带着。

      艾弗雷特忽然又问:“话说回来……你居然没有自己的扫帚?不像是没钱的样子啊。”

      克莱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实话就是,她确实没钱买,她拿到了这个月的零花钱,但是大部分钱都被她用来买魔药材料和贵重金属了。不论是魔药,还是刻画古代符文都非常费钱。而飞天扫帚的价格更是让克莱尔望而生畏。

      “没必要吧,我也不出学校。”克莱尔只能这样回答。

      他们说笑着走到草坪尽头,一起跨上扫帚,在微凉的空气中腾空而起,飞向魁地奇球场的方向。

      草地在脚下迅速后退,耳边是风穿过耳廓的声音。克莱尔半眯着眼,享受空中飞行的感觉。

      伊梅尔达确实是个有魅力的姑娘,尤其是在魁地奇球场上。

      她身形矫健,动作利落,飞行姿势如利箭破风,眼神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球场与比赛。无论是烈日当空,还是寒风凛冽,她总是第一个到达训练场,最后一个离开。

      格蕾丝常在私底下吐槽,说她训人那股劲儿跟暴君没两样:“她真的能因为你多绕了一圈球门柱就让你整整绕场飞二十圈——不带歇的那种!”

      但克莱尔却不这么看。她站在看台边,目光追随着伊梅尔达熟练的动作,心中隐隐有些佩服。她觉得伊梅尔达只是对自己和队伍要求都很高而已。想要赢得比赛,本就不是靠运气和随意就能做到的。

      “注意队形!”伊梅尔达的喊声在球场上炸开,她一个俯冲,在空中划出锐利的弧线,拦在一名队员前方,“你刚才飞得太靠左了,要是对方找准这个空隙冲进来,你打算怎么办?用你脑袋拦?”

      那位队员刚想张口解释,伊梅尔达却已经挥手打断他:“别说话,先飞五圈再回来,我不想再看到这个破绽。”

      她转头又吼道:“坎贝尔,你扫帚再歪一点就能去插白菜了!这不是你奶奶种田的后院,这是球场!”

      场边一片鸦雀无声。即使是看台上的几个观众,也都乖觉地缩了缩脖子。

      娜娜突然出声,语气里透着一丝遗憾:“真是有些可惜了,今年的魁地奇比赛被取消了,不然肯定很精彩。”

      克莱尔也不由得开始觉得惋惜。她目光越过飞驰的扫帚和空中的球影,落在这座庞大而庄严的球场上,脑中浮现出满座观众席的画面——学生们挥舞着旗帜,高喊口号,欢呼、尖叫、兴奋得像要把天空掀翻。

      “欧奈,我记得你是追球手吧?”艾弗雷特突然一脸好奇地看向娜娜,“你没参加伊梅尔达的测试吗?”

      克莱尔也一愣,转头看着娜娜,“你居然从来没跟我提过!太不够意思了吧?我居然都不知道你以前是格兰芬多的追球手——我记得这个位置挺重要的啊?”

      娜娜抿嘴一笑,语气有些羞涩:“以前的事了啦。今年不是取消了魁地奇嘛,而且还有巫师等级考试。我想着学业更重要一些。而且我也没有像伊梅尔达那样对魁蒂奇喜爱得那么纯粹。”

      “达文!!你有没有脑子!”就在这时,一声惊雷般的怒吼从球场上炸开,仿佛将空气都震出涟漪。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伊梅尔达正悬在半空,愤怒地指着某位明显犯错的队员怒斥。她眉眼凌厉,声音带着火星,仿佛下一秒就要用扫帚当武器冲过去。高大的达文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一句辩解都不敢说。

      “我让你守右路,不是让你开小差!”她怒气冲冲地喊,“你再敢让人从你那边突破一次,我让你明天早上五点起来绕黑湖跑三圈!”

      娜娜却笑得肩膀一抖,忍不住捂嘴:“我记得他,达文,击球手,蛮有实力的,就是——”她眨了眨眼,“容易上头。有一次我们就是利用了这点,把他逼急了,结果他自己犯规被罚下场。”

      “好像是去年的半决赛。”娜娜一边回忆一边笑,“伊梅尔达当时气得脸都绿了,但还是死撑着保持冷静,事后听说训了他整整一个小时。”

      “你们格兰芬多居然也使诈。”艾弗雷特调侃地说。

      “我管这个叫有勇有谋。”娜娜得意地抬起下巴。克莱尔笑着看娜娜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愈发惋惜。

      训练在夕阳即将沉入地平线时才结束,金红色的余晖洒在球场上,为每一个扫帚的影子都镀上一层柔光。他们明天还要继续训练,但克莱尔已经安排好了别的计划——她要给奥米尼斯补习魔药课。

      地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坩埚里的液体正以一种缓慢而稳定的节奏旋转、翻涌,像是在缓缓成形。奥米尼斯屏息凝神地靠近,耳朵细致地聆听魔药的每一次气泡跳动,鼻尖捕捉着细微的气味变化。

      他的心里升起一丝久违的欣喜。他从未擅长魔药课。夏普教授虽然从不苛责他,但他始终知道,那种克制的“包容”中带着某种无声的怜悯——毕竟是个盲人,连颜色变化都要靠魔杖提示。

      可这一次,他真的做到了。而且,是隐形魔药。

      克莱尔瞥了一眼他的坩埚,眼睛一亮,语气里满是真诚的鼓励:“很不错,奥米尼斯。你进步真的很大。这才一周,你就能熬出隐形魔药了……你其实挺有天赋的。”

      说罢,她就又跑到隔壁鼓捣什么,临走还不忘交代一句:“等它冷却一下就可以收瓶了。”

      奥米尼斯正要开口道谢,却在空气中捕捉到一股奇异的香气——像是某种食物,但又不完全是食物。

      “这是什么?”他略带疑惑地问。

      克莱尔一边调试火候,一边头也不回地回答:“给小动物准备的食物呀,下周野兽课就要恢复了,夜莺教授终于要回来了。我从图书馆找了个配方,提前熬好试试效果。” 她顿了顿,笑着补充,“是塞巴斯蒂安在信里提示我的。”

      奥米尼斯点了点头,情绪却有些复杂。等克莱尔收拾完准备离开时,他下意识地拦住了她。

      “要谈谈吗?”他语气放缓,“关于……塞巴斯蒂安的事。”

      克莱尔明显愣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犹豫。但她很快平静地回答:“好啊,我也很担心他。”

      奥米尼斯却不由得皱起了眉。他觉得克莱尔是个奇怪的姑娘。明明她和塞巴斯蒂安的关系那么特别,几乎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处在那种若有若无、暧昧又微妙的阶段。

      上周她得知塞巴斯蒂安临时离校,也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希望他没事。希望他能收到我的信。”她不追问、不焦躁、不胡思乱想,更不会因为回信的迟到而生气。明明被冷淡地对待了,也不抱怨。起码奥米尼斯没看出来她有伤心或者黯然。

      奥米尼斯虽然自己没谈过恋爱,但他听得多了——姑娘们一旦在意一个人,哪有不抓着线头不放的?就拿马尔福家那位来说,如果是她和塞巴斯蒂安谈恋爱,塞巴斯蒂安真敢突然消失,恐怕整座城堡都不得安宁,自己也会被牵连,陷入麻烦中。

      他忍不住问出口:“你都不问他去做什么了吗?他为什么走?”

      克莱尔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了一句:“那么……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奥米尼斯沉吟了一下,说道:“具体我不清楚,但他应该是在研究和‘解咒’有关的事。大概……又是些实验。”他没说出口的那句话是——但愿这次不涉及黑魔法。

      克莱尔轻轻说:“如果他不愿意告诉我,那一定有他的理由。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也有,你肯定也有。他不说,我当然会难过,也会担心,但……我能理解。”

      “其实啊,”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坩埚缓慢升腾的白雾中,“我倒是挺喜欢一个有秘密、有谎言的世界。”

      “如果一切都太真实,那才是一件可怕的事。真实意味着赤裸裸的痛苦、无法回避的真相,有时候,人需要一点遮掩。”

      她笑了笑,语气忽然变得轻快:“当然,如果是善意的谎言,那就更好了。我妈妈以前跟我说过一句话——‘如果一个人连对你撒谎都不屑了,那么他对你也就没有爱了。’”

      这句话说完之后,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奥米尼斯微微皱眉,沉默片刻,语气带着一丝怒意:“我不太能理解……为什么谎言会和爱扯上关系?在我看来,谎言就是不信任,是隐藏、是逃避。”

      克莱尔为难地说,“我也没有很好的例子,但我还是觉得我妈妈说的话好像有些道理。不过我们还小,现在想这些事太复杂了。”她若无其事地说,“我能问问安妮的事吗?她在霍格沃茨是什么样子的?我有些好奇。”

      奥米尼斯充满怀念地说,“安妮……她是个非常聪明的姑娘,魔咒方面特别有天赋。”他顿了顿,嘴角浮现一丝温柔的笑意,“她的火焰熊熊,真的很厉害。我和塞巴斯蒂安都比不上她。”

      “她也喜欢决斗吗?”克莱尔轻声问。

      “当然喜欢。”奥米尼斯嘴角扬起,“而且她的魔药也远比我们俩强。我们经常借鉴她的作业——当然,是在她允许的前提下。”

      两人之间一阵静默。

      忽然,克莱尔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声说道:“原来如此……这样也好。”

      奥米尼斯微微一愣,正想问她指的是什么,就听到她带着一丝羡慕的语气说:“我从小就是一个人长大的。叔叔和姑姑对我很好,只是……他们毕竟是长辈。我一直都很想要有个哥哥。”

      奥米尼斯直觉哪里不太对,但是也没有想太多。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对克莱尔说:“对了,差点忘了提醒你——下周的黑魔法防御课要复习博格特。”

      克莱尔眨了眨眼,眼里闪过一丝兴趣,“是那种能变出人内心最恐惧事物的变形生物吗?”

      奥米尼斯点点头,神色有些复杂,“对。听说是因为巫师等级考试常考,所以赫卡特教授又安排了一次练习,虽然我们四年级就学过。”

      “我还真没仔细想过我会怕什么,”克莱尔若有所思地说,“但这不就等于是当众暴露自己的秘密了吗?感觉怪怪的。”

      “正因为这样,”奥米尼斯轻轻叹了口气,“我和塞巴斯蒂安才都不喜欢博格特的练习。”

      克莱尔侧头看着他,有些好奇地说:“我真的很难想象塞巴斯蒂安会怕什么……他总给我一种什么不怕的感觉。”

      奥米尼斯勾了勾唇角,像是无奈又有点心疼,“算了,告诉你吧。但你别告诉他是我讲的——不过也不算什么秘密了,大家基本都知道。他的博格特,是安妮的尖叫声。”

      那一刻,克莱尔心头一紧,连呼吸都放轻了些,声音也低了下去:“……要是我能有办法帮帮安妮就好了。”

      奥米尼斯反而以为,克莱尔才是那个真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正因如此,他对克莱尔最恐惧的东西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这份好奇很快得到了答案。

      黑魔法防御课上,克莱尔好奇地站在那口老旧的柜子前。

      柜门“啪”的一声倏然弹开——博格特现身了。

      没有尖叫,没有怒吼,没有蜘蛛,没有尸体,没有突然扑出来的鬼脸......不是任何令人害怕的可怖幻象。

      而是一张桌子。一张带着古典雕花边角的木质桌子,桌上摆着一副棋盘和整齐排列的棋子。看起来像是某种麻瓜棋类游戏。平平无奇。

      教室里一片困惑的低语响起。

      “这……有什么可怕的吗?”有人小声说。

      奥米尼斯没有说话。他感受到了一种极不对劲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

      克莱尔的脸色在瞬间惨白。她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副棋盘,身体开始不自觉地颤抖,像是在用尽全身力气压制。

      那不是普通的害怕,那是——痛苦。

      “Ridikkulus!”

      一道白光闪过,那张桌子连同棋盘和棋子瞬间扭曲、塌陷,像融化的蜡块一样滴落在地,变得滑稽而荒谬。博格特被驱散了,柜子重重地合上。

      课后,奥米尼斯还是没能忍住,低声问道:“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怕象棋吗?”

      克莱尔沉默了片刻,抬眸看着他,神情平静却带着一丝无奈。

      “那么,”她轻声说,“奥米尼斯,你愿意和我分享……你为什么会害怕一个孩子的尖叫吗?”

      那一瞬间,奥米尼斯的脸色明显变了。他睫毛微颤,像是被什么刺中了神经,喉结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克莱尔温和地说,“很抱歉。我也还没有准备好。”她顿了顿,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笑:“不过我想,那一天应该不会太远。等我真的准备好了,我会很愿意和你分享。就算到时候你还不想说你的秘密,也没关系。”

      克莱尔从图书馆回到寝室时,天色已晚。她望着桌上那封早晨未写完的信,眉头轻蹙。

      太长了,也太啰嗦了。或许正因如此,塞巴斯蒂安才时常不回信吧。

      她想把信直接撕掉,却又舍不得。于是,她走到柜子前,取出一个刻有雏菊纹样的银色盒子,打开盖子,将那封不打算寄出的信放了进去。盒子里已经有了好几封类似的信件,最底下压着几张素描画像。

      她到处翻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出一把银色小锁,将盒子锁好,轻轻地放回原位。

      接着,她重新取出一张羊皮纸,写道:

      “亲爱的塞巴斯蒂安,我上次提到的那个新咒语有了一些进展……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方便的话,太忙就算了。祝好!——C.S.”

      戴安娜抓着信飞了出去。

      一阵熟悉的难受涌上心头,但克莱尔很擅长与这种情绪相处。她翻出窗子,走到塔尖。夜色静谧,繁星满天。她的内心逐渐获得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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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发表时间:6个月前 来自:德国
    最近打算修文。剧情脉络不会有特别大的改变,但是会加入非常多的细节和新的人物刻画。
    作者加精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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