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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救。年轻的眼睛
笑过,白景宁垂下头,愧疚地说:“玉凉,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拉你来东枝,你也不会遇到这些事。”
席玉凉摸摸他的头,说:“我倒是很庆幸跟着你来,你看,事实证明我们一起来没有出事,如果你是一个人,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玉凉……”白景宁感动得眼泪汪汪,他说:“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如果……如果你将来实在找不到对象,我想说,我愿意!”
席玉凉冷酷道:“不必恩将仇报。”
对接工作需要一点时间,席玉凉和白景宁饿惨了,他们边吃九国军队给他们的军粮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影,其中一个人引起了席玉凉的注意,那个人就是救了他的人,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脸,但席玉凉靠身型认出了他。
那人本在与同伴交谈,察觉到有人注视他便看了过来,发现是席玉凉后,对其点了点头。
席玉凉也对他点了点头。
白景宁目睹了两人的互动,好奇道:“你们认识?”
席玉凉说:“他救了我。当时在花衬杉的房间里有个塔亚人闯了进来,对我开枪,是他及时赶到,我才免于死在枪下。”
听后白景宁心有余悸,同时也对席玉凉的救命恩人充满感激,他向对方投去满怀感恩和敬意的眼神。
对方接收到了,迟疑片刻,也对他点了点头。
席玉凉想起公主坟的事,边境安全可是大事,他找到军队的负责人,把自己的猜测和与维维的对话事无巨细地说给对方听,至于他怎么找的?当然是问了那个人,虽然那人只是为他指了指谁是负责人。
负责人听了席玉凉的话,说:“我知道了,我会把整件事情上报给上面。”
“辛苦你们了。”
对接工作结束,席玉凉和白景宁跟着九国军队离开,他们先是通过汽车到停放直升机的地方,然后和军人一起乘坐直升机。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席玉凉的对面坐的正是那个人。
直升机起飞。
直升机里面虽然坐满了人,但无一丝声音发出,白景宁靠着席玉凉睡着了,席玉凉不困,睁着眼睛就不可避免地和对面的人来了个对视。
大家都知道对视是一种非常尴尬的事情,席玉凉不是个容易尴尬的人,也不怯别人的目光,但可能是现在情况特殊,他有点不好意思和对方对视。
对方可能和他一样的想法,两人一同移开视线。
席玉凉无聊地看向地面,不一会儿又看向地面上的那一排鞋,目光一动,看到了他们手里的枪,一斜,看到了那个人的手,一抬,又回到他的眼睛里。
那个人一身黑,只露出一双眼睛,因此他的眼睛非常醒目,在一片黑中,像两颗明亮的星星。
席玉凉以为对方是一名军人,应是眼神坚毅,目光犹如一把利剑,叫敌人望而胆寒;而这一双眼睛,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干净,此时犹如湖面悄悄被春风抚过,起了涟涟波澜,里面似乎藏了一个秘密。
席玉凉的肩膀被靠疼了,他轻轻拍醒白景宁。白景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坐正,揉了揉脸。
他们回到东枝了。
他们在一个军事基地降落,负责人派人送他们离开。
白景宁给黄金阳打去电话,报了平安,然后请他将他们的东西寄过来,他们的东西都是整齐装在行李箱里,不用收拾。
幸运的是,黄金阳报警后,警卫处那边派人进山搜查,把白景宁落在那的包带了回来,他也是完成了这次旅程真正的目的,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就是过程过于凶险。
“××月××日,我国三名公民于公主坟被垮境的塔亚人挟持,其中一名逃出,另外两名被挟持到塔亚……
“九国外交部立即启动应急机制,要求塔亚政府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审理案件,严惩凶手……
“塔亚政府发言人当天表示:此次事件为当地非法武装组织发起,军方多日以来一直在追捕该组织,目前已抓获所有犯罪人员。……边境安全是国家安全的重要保障,为维护国家主权、领土完整,次日,国家共议会副议长席战在塔亚与塔亚国防部举行会谈,双方商定,将在公主坟与塔亚交接地区展开边境巡查,并派兵驻守塔亚边境周围,以保护两国人民安全。同时致电公主坟周边国家,希望同各方一起维护边境安全……”
电视正在报道新闻,竺可枝看后通红的眼睛又流下泪来。席玉凉回来以后竺可枝就一直抱着他哭,当他知道他的宝宝遇险时只觉天都要塌下来了,他甚至眼前发黑,差点没力气支撑他的双腿。
席玉凉把他抱在怀里,帮他擦去眼泪,安慰他说:“不哭了,我不是已经回来了吗,你看,我也没有受伤。”
竺可枝边哭边说:“我怕,只要一想到你遇到这种事我就好害怕,为什么你总是遇到这么恐怖的事情,你以后都不要离开我身边好不好。”
席玉凉心中叹气,离不离开又怎么会是他说了算呢。
这几天竺可枝一直黏着席玉凉,一刻也不想分开,席玉凉虽然对此有些无奈,但也知道竺可枝是太没有安全感,所以他便待在家里陪他。
不过最近他又多了一个烦恼。白景宁回家几天后就来找他了,这人是个欢脱性子,和竺可枝很合得来,两人见面这个家总是充满欢声笑语。
“叔叔——”
“景宁——”
“哈哈哈~”
“哈哈哈~”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空气中充斥着他们铃铛般的笑声。
席玉凉叹了一口气,可以理解两人如此要好,但为什么要把他夹在中间呢?
他一手推开一个,道:“我要被你们挤扁了。”
三人坐在沙发上,虽然主要是白景宁和竺可枝在聊天,但他们却要席玉凉坐在中间。
“景宁你都多久没来看我了。”
“我也很想叔叔啊,但在学校太忙了,我都没时间来看你。”
“那现在怎么又有时间?”席玉凉问。
“嗐,别提了。”白景宁苦着脸说,“我被学校通报批评了,因为我带你进公主坟。”
“啊,会不会对你以后有什么影响啊?”竺可枝担心地问。
“也没什么吧,就是未来三年我都不能进公主坟了,以后也必须人手一个许可证才能进去。”可以说是以一己之力改革了。
“那也还好,只要人没事其他都不是大事。”
“所以这和你有时间有什么关系?”席玉凉问。
“我就不能来看看吗?”白景宁咬牙切齿道。
“哎呀,景宁好不容易来一次。”竺可枝轻轻捶了一下席玉凉,又对白景宁说:“景宁今天在这住吧,和我说说话。”
“会不会太麻烦了?”
“麻烦什么呀,你小时候不是还经常来我家住几天嘛,怎么现在变客气了。”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啦。”
“还是景宁好,不像玉温那混小子,他哥出这么大事也不回来看看。”
席玉凉为他的不孝弟弟解释道:“他有给我打过电话了,我也没什么事,不必大费周章。”
竺可枝嘀咕:“那也可以来看看我嘛。”
晚饭时间,餐桌上异常沉默,即使有白景宁和竺可枝这两位说话爱好者,也无一人说话,原因无他,今天席战在。
空旷的空间里,只有餐具碰撞和咀嚼的声音。
“景宁。”席战突然出声。
“我在,席叔叔。”白景宁放下筷子,像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挺直腰板端坐着。
“不用紧张,当和在家里一样。”
“好的。”白景宁拿好筷子,端坐着。
“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我在学校很好,有在认真学习,成绩也不错,课余时间加入了摄影社,现在是社长,和同学参加过大大小小的比赛,拿过一点奖。”
“将来有什么打算吗?”
“有,我想在东枝大学读研。”
“我想以你的能力保研到都门大学也不是什么难事,怎么会想去东枝?”
“我学的专业与植物相关,东枝大学的植物专业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而且那里植物种类丰富,非常适合我的研究。所以思来想去,我就打算去那里。”
“嗯,“席战点头,“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很不错,我相信你会在这方面有所建树。”
“谢谢叔叔的信任。”
餐厅又恢复了安静,似乎刚才的谈话只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例行问话。
在长辈看不到的地方,白景宁对席玉凉挤眉弄眼,做出一副“怕怕”的表情。
席玉凉低下头,想笑又不敢笑。
晚饭时间结束,两个长辈离开,席玉凉带白景宁去他的游戏室玩,这个游戏室从席家一家搬进来时就开始建了,是他和白景宁少年时的基地,宅在家里时他偶尔会来玩玩。
时间还早,席家灯火通明,它的上空黑乎乎的,漆黑的天空鸟瞰光亮的都门,在同一片天中,它所笼罩的地区不尽然如此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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