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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余小鱼握着吹风机，用吹风机后面对准头发，正要打开吹风机。
司懿站在她身后夺过吹风机，“我来吧。”
镜子里，余小鱼个子比司懿矮一些，司懿对鱼小鱼形成压制感，余小鱼缩在司懿怀里。
司懿眸色黯淡，指尖挑起余小鱼发丝，目光温柔地看着镜子中的余小鱼，余小鱼身上穿着她印花睡袍，腰间系带松松垮垮地系着，睡袍底部拖地，更衬得余小鱼乖巧可爱。
她回想起刚刚那个咬痕，垂眸看见余小鱼左侧肩膀，白皙皮肤上显露两个尖尖的牙齿印，像两颗小爱心。
“好烫。”余小鱼捂住脑袋，捧了一捧冷水打在脸上。
司懿这个坏蛋，不知道不能用吹风机吹鱼吗？余小鱼知道制作烤鱼的过程，把鱼夹在铁板上，撒上孜然，用吹风机狂吹。
余小鱼转身，气鼓鼓地看向司懿，脸颊微微嘟起，更可爱了。
“吹好了。”司懿拿出梳子，帮余小鱼梳头发。
“我今晚睡哪？”余小鱼跟着司懿走出浴室，司懿停下脚步，余小鱼撞上司懿背脊，伸手揉了揉鼻子。
司懿掀开被子，拍了拍身侧空出的位置，“一起睡。”
阳台窗帘自动缓慢地合上，屋内陷入黑暗，仅有床头一盏蘑菇灯亮着。
余小鱼不能看见心爱的泳池睡觉，有些遗憾。她乖乖爬上司懿的床，躺在司懿右侧。
不就是一起睡吗？
凌晨一点，余小鱼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眼白里布满血丝，她用枕头盖住脑袋。
啊啊啊啊，没有鱼告诉她人睡觉会一直响！
余小鱼睡不着，摸出放在枕头下的手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搜索栏搜索。
‘人睡觉一直响怎么办？’
不少夜猫子网友回复余小鱼。
【你可以把她当摩托车骑走】
【我只听说过，买回来的猫一直响（狗头玫瑰）】
【你看看她电池在哪，扣她电池】
余小鱼从抽象回复中，找到一条正经回复。
【可能是白天太累了】
余小鱼放下手机，重新钻回被子里，用枕头盖住脑袋。但司懿一直发出摩托车响声。
余小鱼扭动身体，缩到被子底下，耳朵贴上司懿肚子，手指戳了戳司懿腹部。
咦，不响了？！
三秒过后，司懿继续发出摩托车响声，余小鱼爬出被子，顶着熊猫眼，掌心摸到司懿脖颈，轻轻握住时，响声停止，松开后响声继续。
余小鱼于黑暗中睁开眼睛，突然想到奶酪也会发出咕噜噜的声音，说不定猫猫正在某个角落看着她。
余小鱼：！！！
吓死鱼了………
她彻底睡不着了，掀开被子起床，举着手机微弱的灯光，对准露出缝隙的衣柜。
衣柜里没有猫猫，床底没有猫猫，窗帘后面也没有猫猫。余小鱼找得筋疲力尽。
余小鱼走到左侧，把司懿挤到右侧，她双腿吊在床沿边，享受带有水汽的晚风。
模糊间，她双腿变成鱼尾，整个人化作一条固执的鱼，下半身滑到地板，跪到地上。
“余助理？你在练瑜伽？”司懿掀开眼帘，看见趴在床沿边的余小鱼，余小鱼双手趴在床边，双腿滑向阳台。
余小鱼摸了一把大腿，松了口气，还好没再睡觉时长出鱼鳞，她重新爬回司懿身边。
司懿用被子裹住余小鱼，做成寿司鱼肉卷，“睡觉。”
余小鱼小声控诉顶头上司，“你一直在响，我睡不着。”
司懿双手捂住余小鱼耳朵，“晚安，余助理。”
暖意顺着耳廓蔓延，余小鱼埋进司懿怀里，嘟囔一句，“别以为捂住我耳朵，我就什么都听不到，你像摩托车………”
余小鱼没再听见摩托车声音，不一会进入梦香。她又做梦了，梦里被一只猫翻来覆去的烤，还往她身上撒孜然面。
“不要！”余小鱼惊醒，靠着床背。司懿站在床边看着她，停止按压香水喷头。
余小鱼呛得咳嗽，挥手散开空气中的香水味，橘调香水前调浓烈，后调散发出淡淡橘子与白茶熬煮的香味。
难怪她梦见自己被一只猫撒孜然，原来是司懿给她喷香水。
司懿给余小鱼挑了一套衣服，扔给余小鱼，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轻声说：“余助理，我们上班要迟到了。”
余小鱼重新倒回床上，赖着不肯起床，“上班时间不是八点吗？”
“总裁上班时间是六点。”司懿整理好珍珠袖口，单膝跪在床上，拉拽余小鱼手臂。
余小鱼灵活得像水里的鱼儿，从左边滚到右边，又从上面滚到下面。
“不去也没关系。”司懿轻描淡写地说：“扣一天工资。”
扣工资？！
余小鱼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抱着床上的衣服，跌跌撞撞走到浴室，洗漱完毕扎了个高马尾。
她穿上浅灰格子制服，袖子长度刚好，裙摆齐膝，黑色小腿袜勾勒出紧致的肌肉线条。
“总觉得还差点什么……”司懿走到衣帽间，拉开抽屉，取出一条丝带，给余小鱼系上。
浅蓝色真丝丝带作为点缀。
余小鱼扯松丝带，大口喘气，她瞧见司懿领带歪了，靠近司懿，扯松司懿领带重新系上。
“余助理。”
“嗯？”余小鱼抬眸。
司懿脸色憋得通红，“你打算勒死我吗？”
余小鱼低头看向领带，领带交叠，她打了个死结，“不好意思司总，我是故意的。”
“………”
大G停在公司门口，余小鱼俯身靠近司懿，解开副驾驶安全带。
“开车技术不错，给你涨工资。”司懿打开车门。
余小鱼：好耶！又能买很多小面包。
她打开车门下车，抬头看见对面那家公司，叫什么斯缪。公司门口放着开业花篮，还请了专业的舞狮团队。
余小鱼一下车，踩到水坑里，皱眉，“怎么回事？”
她顺着水源望了过去，对面公司保洁人员牵着水管，一个劲地冲洗地面，脏水全部流淌到司懿公司门口。
玄学上管道漏水意味漏财，这和对面脏水流到自家公司门口有什么区别？！
余小鱼踩着半高跟皮鞋，拎着托特包走上前去，和对面保洁人员沟通，“你好，你们的水源全部堆积在我们公司门口，一会能顺便帮我们清理吗？”
男保洁轻蔑地扫了余小鱼，瞧见余小鱼制服上的工牌，举着水管，“我只为王总办事，你们公司被淹了关我屁事。”
“赶紧走，别耽误我洗地。”男保洁举着水管冲洗地面，脏水落到余小鱼棕红色皮鞋上。
余小鱼怒气冲冲走回公司大门口，绕了几圈旋转大门，气喘吁吁追上司懿，“对面是什么公司？”
“Muse对家。”
余小鱼和司懿乘坐电梯到达四楼会议室，司懿坐在长桌主座。余小鱼坐在司懿右侧旁边第一个位置，主要负责记录会议内容。
营销部率先汇报网上销售额，“八月销售额大幅度下降，主要受斯缪盗版影响。”她推出笔记本电脑，展示网络视频画面。
“缪斯设计的新款，被斯缪改版抄袭。”部长继续说：“他们很会营销，找了网络主播做对照组视频，趴在缪斯身上吸血。”
设计部总监年龄不大，二十二岁，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哪能容忍自己的心血被别人抄袭。
林安心拿出以后黑色袋子，将袋子里的衣服全部倒在办公桌上，“他们就靠这堆垃圾货赢了我们两次。”
“M码的吊带我家十斤重的猫都穿不下。”林安心生气地拿着秋季短裤，“裆部做那么窄，却宣传说防走光，开什么玩笑？”
司懿平静地说：“法务部正在跟进维权，但正版想要维权向来艰难。”
“艰难？所以我们要容忍对方抄袭什么都不做？！”毕竟全是自己的心血，林安心情绪激动。
“安心，少说两句，出了这样的事，谁都不愿看见。”营销部部长安慰林安心，“司总，这些数据是Muse八月总退款数额。”
“嗯，辛苦了。”司懿站起来，拿起搭在办公椅上的外套，“散会。”
林安心抽出纸巾擦拭眼泪，“我要是能潜入斯缪，肯定用一百度开水浇死对方发财树！真实的商战合法但有病，我要向他们开战！”
“好啦，别生气了。”部长姐姐拍了拍林安心背脊，“正版维权方面司总一直在想办法，给她点时间。”
“小余，你怎么还在这？”
余小鱼关上平板电脑，装进托特包里，走出办公室。
半小时后，余小鱼成功潜伏进入斯缪。两个男人吃力地抬着浴缸，咬牙搬进斯缪楼上。
鱼缸里原本的三条锦鲤躲在角落，抱团取暖。一条红白锦鲤转了一圈，浪出水花，打湿男人肩头。
“水族馆老板疯了？送王总这种品相的红白锦鲤？不会是镇馆的锦鲤鱼吧？鱼尾好漂亮……”
“管他的，先搬上去。”
“怎么那么重？”
你姑奶奶在里面当然重啦！
余小鱼吃光水缸里的鱼饵，不一会全部吐出来。
我呸，什么玩意，这么难吃？那个什么猪总就用这种食物投喂锦鲤，还想赚钱？做他的春秋大梦……
余小鱼正愁记不清路线，抬鱼缸的两个男人为了偷懒，把鱼缸随意放到发财树下。
余小鱼看着长势茂盛的发财树：o.O
她想起司懿让她看的古诗，有一句诗用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正合适。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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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诗句引用于宋.夏元鼎。
余小鱼：嘿嘿，我吐！
发财树：姑奶奶，别吐水了，我快被淹死了。
余小鱼：（无辜脸）关我什么事呀，我只为司总办事（比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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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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