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光录

作者:头上套裤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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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昼烬卷



      上·烬影缠

      抽屉合上的瞬间,“隙光录”的字迹在阴影里烧了起来,像一簇跳动的火焰,映着墨潜眼底深藏的野心,也映着两个刑警骤然僵住的身影。

      空气仿佛被无形的手攥紧,连窗外漏进来的天光都变得滞涩,落在三人脚下的地板上,切割出泾渭分明的三块阴影。墨潜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蜷了蜷,指甲蹭过掌心细腻的纹路,那点微痒的触感让她混沌的思绪瞬间清明——方才字迹自燃的异象太过突兀,哪怕她早有准备,也难免被那簇猝不及防的火焰晃了神,更遑论毫无防备的颜晨和潇青阑。

      她抬眼时,脸上已褪去了方才翻阅卷宗时的专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恰到好处的错愕,眉梢轻蹙,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却没有半分慌乱:“这是什么情况?”

      声音平稳,没有刻意拔高的惊惶,也没有刻意压抑的镇定,分寸拿捏得极好,像极了一个纯粹被眼前异象惊到的旁观者。

      颜晨最先回过神,他周身的气场瞬间绷紧,常年握枪的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指节泛白。他往前迈了两步,目光死死锁在那只紧闭的抽屉上,喉结滚动了一下,沉声道:“后退。”

      这两个字是对着潇青阑说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潇青阑没有丝毫犹豫,下意识地往侧后方退了半步,同时伸手虚虚挡在墨潜身前,动作流畅自然,带着刑警本能的警觉。他的目光掠过抽屉表面,那上面没有任何灼烧的痕迹,方才那簇火焰仿佛只是三人共同的幻觉,可那瞬间的灼热感,还残留在视网膜上,清晰得不容忽视。

      “墨潜,你刚才有没有碰过抽屉里的东西?”颜晨的声音依旧低沉,目光却扫向墨潜,带着审视的意味。他没有因为对方是犯罪心理学顾问就放松警惕,多年的刑侦经验告诉他,任何反常的现象背后,都可能藏着不为人知的线索,而眼前的墨潜,虽然一直以协助者的身份待在他们身边,却总像裹着一层看不清的雾,让人摸不透深浅。

      墨潜坦然迎上他的目光,轻轻摇头:“没有,我只是打开抽屉看了一眼那本书,没碰,也没发现任何异常。”她说着,微微侧身,让开了通往抽屉的路径,姿态坦荡,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你们可以检查,指纹、痕迹,都可以。”

      她的配合让颜晨眼中的审视淡了几分,却没有完全褪去。他冲潇青阑递了个眼神,潇青阑立刻会意,从随身的勘查包里取出手套戴上,动作利落,指尖的力道却比平时更轻,生怕触动什么未知的机关。他慢慢伸出手,指尖先在抽屉表面轻轻敲了敲,没有异常,再缓缓握住抽屉把手,稍一用力,抽屉却纹丝不动,像是被什么东西从里面锁死了。

      “锁上了。”潇青阑回头看向颜晨,眉头皱得更紧,“刚才打开的时候明明没有锁。”

      颜晨上前,示意潇青阑让开,自己戴上手套,尝试着拉动抽屉,依旧纹丝不动。他的手指在抽屉边缘摸索着,没有找到任何锁孔,也没有发现异常的凸起,这只普通的木质抽屉,此刻却像焊死在了柜子上,透着诡异的气息。

      墨潜站在两人身后,目光落在抽屉上,眼底深处的野心被一层平静的薄纱覆盖,只有在两人转身的间隙,才会有一丝极淡的锋芒一闪而逝。她知道,“隙光录”的启动,比她预想的要早一些,这场无限流的副本,终究是在她的推动下,正式拉开了帷幕。而颜晨和潇青阑,这两个她选中的“玩家”,已经踏入了她布下的棋局,只是他们自己还浑然不觉。

      “会不会是温度过高导致的自燃?”墨潜适时开口,提出一个看似合理的猜测,语气里带着几分沉吟,“刚才我打开抽屉的时候,好像感觉到一丝暖意,只是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或许不是错觉。”

      她的话给了两人一个方向,颜晨立刻拿出测温仪,对着抽屉表面测量,温度显示正常,和周围的环境温度别无二致。他又绕到柜子侧面,检查了柜子的背面,没有被改动的痕迹,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文件柜,放在这间临时借用的案情分析室里,之前用来存放一些无关紧要的旧卷宗,谁也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样的变故。

      “不可能是自然自燃。”颜晨放下测温仪,语气笃定,“字迹自燃,抽屉反锁,这明显是人为设计的。”他的目光扫过房间,门窗都紧闭着,除了他们三人,没有其他人进来过,“墨潜,你进来之前,这间屋子有没有其他人?”

      “没有,我进来的时候检查过,门窗都是锁好的,屋里没人。”墨潜的回答清晰明了,没有任何含糊,“我是接到你的电话,说这里有几份旧卷宗可能和之前的案子有关,才过来的,比你们早到大概十分钟。”

      颜晨点点头,他确实给墨潜打了电话,让她过来协助分析几份早年的悬案卷宗,那些案子都带着几分诡异,始终没有侦破,他本想借助墨潜的犯罪心理学知识,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突破口,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先封锁现场。”颜晨当机立断,拿出手机给队里打电话,让技术科的人立刻过来,同时安排人在门口值守,禁止任何人靠近。挂了电话,他回头看向潇青阑,“你在这里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触碰柜子,我再去检查一下房间的其他地方。”

      “好。”潇青阑应声,目光却没有离开那只抽屉,眼神里带着警惕,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他总觉得,这件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而墨潜的反应,虽然看似正常,却让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只是他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毕竟墨潜的表现,挑不出任何毛病。

      颜晨开始仔细检查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墙面、天花板、地板,甚至是房间里的其他文件柜和桌椅,都逐一排查,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装置,也没有找到隐藏的摄像头或者窃听器。这间屋子简单得过分,除了必要的家具,几乎没有其他东西,根本藏不住人,也藏不住复杂的机关。

      墨潜站在原地,看着颜晨忙碌的身影,又看向守在抽屉旁的潇青阑,目光在两人身上轻轻流转。她注意到,潇青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手腕,那里戴着一块旧手表,表盘有些磨损,显然戴了很多年。她记得潇青阑说过,这块手表是他父亲留下的遗物,他父亲去世后,他就一直戴着,从未摘过。

      就在这时,潇青阑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回头看了过来,四目相对,墨潜没有回避,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便移开了目光,看向颜晨的方向,仿佛只是随意的一瞥。

      潇青阑的心头却莫名一跳,刚才墨潜的眼神,平静无波,却让他觉得有些陌生,那种感觉很淡,转瞬即逝,等他再想捕捉的时候,已经消失无踪,只剩下墨潜专注看着颜晨的侧脸,线条利落的短发贴在耳后,露出清晰的下颌线,透着一股冷静的气场。

      颜晨排查完整个房间,一无所获,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技术科的人很快赶到,带着专业的设备,开始对抽屉和整个房间进行细致的勘查,拍照、提取痕迹、检测成分,忙得有条不紊,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抽屉依旧打不开,没有锁孔,没有机关,仿佛天生就该是紧闭的样子,而那簇燃烧的字迹,除了他们三人,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它曾经出现过。

      “颜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痕迹。”技术科的组长擦了擦额角的汗,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抽屉的材质是普通的实木,没有被改造过的痕迹,表面也没有提取到除了你们三人之外的指纹,就连里面的卷宗,我们透过缝隙看了一眼,也是普通的旧纸张,没有异常。”

      颜晨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这是他从警以来,遇到的最诡异的事情,没有凶手,没有痕迹,只有一个无法解释的异象,和一只锁死的抽屉。他看向墨潜,发现她正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街道,侧脸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墨潜,你对这一切有什么看法?”颜晨走过去,声音比刚才缓和了一些,他知道,现在不是怀疑的时候,墨潜的专业知识,或许能给他们一些不一样的思路。

      墨潜转过身,目光落在颜晨身上,带着几分深思:“如果排除所有自然因素,那只剩下一种可能,有人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操控着这一切。”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引导,“字迹自燃,抽屉反锁,更像是一种警告,或者说是……一个信号。”

      “信号?”颜晨挑眉,“什么信号?”

      “不知道。”墨潜轻轻摇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坦诚的困惑,“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绝对和我们正在调查的案子有关,甚至可能和那些悬案有关。对方既然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就说明他有恃无恐,或者说,他想让我们看到这些。”

      她的话让颜晨陷入了沉思,潇青阑也走了过来,站在颜晨身边,目光落在墨潜身上,眼神里的探究更浓了些。他总觉得,墨潜的话像是在引导他们往某个方向思考,可细想之下,又觉得她说的句句在理,没有任何破绽。

      “技术科的人在这里继续勘查,我们去外面聊聊。”颜晨做出决定,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梳理一下思路。

      三人走出案情分析室,门口值守的刑警立刻站直了身体,点了点头。颜晨带着两人走到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这里没有监控,也不会有人打扰。

      楼道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只有应急灯散发着微弱的绿光,映着三人的身影,拉得很长。颜晨靠在墙上,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想抽支烟,手指碰到烟盒,又顿住了,回头看了一眼潇青阑,把烟盒塞了回去。他知道潇青阑不喜欢烟味,虽然对方从没说过,但相处的时间久了,这些小细节他都记在心里。

      潇青阑察觉到他的动作,嘴角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看向颜晨的眼神,比平时柔和了几分。这种细微的互动,没有逃过墨潜的眼睛,她站在一旁,像个置身事外的观察者,看着两人之间无声的默契,眼底没有任何波澜。

      “现在的情况很棘手。”颜晨先开口,打破了楼道里的沉默,“字迹自燃,抽屉反锁,没有任何线索,这案子根本无从下手。”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制造恐慌?”潇青阑提出自己的看法,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毕竟那些旧卷宗里的案子,都有些离奇,或许是有人想借着这些案子,搞些小动作。”

      “有这种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墨潜接过话头,语气平静,“如果只是制造恐慌,没必要做得这么隐蔽,也没必要选择我们三个人都在的时候启动。对方这么做,更像是在传递信息,只是我们还没看懂这个信息的含义。”

      她的话让两人都沉默了,确实,对方如果只是想制造混乱,有的是更简单的方式,没必要费这么大的功夫,设计这么一个诡异的场景。

      “那个‘隙光录’,你之前有没有听过这个名字?”颜晨看向墨潜,语气带着一丝期待,他希望墨潜能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或者从她的人脉圈子里,找到一些关于这个名字的线索。

      墨潜轻轻摇头,眼神里带着几分真诚的疑惑:“没有,从来没听过。听起来像是一本书的名字,或者某个组织的代号,但是在我的认知里,没有相关的信息。”

      她的回答让颜晨的期待落了空,他叹了口气,靠在墙上,目光望着楼道尽头的黑暗,眼神里带着几分疲惫,又带着几分不甘。他当了这么多年刑警,破过无数棘手的案子,却从未像现在这样,连一点头绪都抓不到。

      潇青阑看着颜晨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他往前凑了凑,距离颜晨更近了一些,几乎能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体温。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颜晨的肩膀,动作轻柔,带着无声的安慰。

      颜晨回头看向他,眼神里的疲惫淡了几分,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拍了拍他的手背,算是回应。两人之间的氛围,带着一种旁人无法介入的亲昵,这种亲昵不是刻意的,而是长期相处下来,自然而然形成的默契和信任,带着淡淡的耽美感,在昏暗的楼道里,悄悄弥漫开来。

      墨潜看着两人的互动,眼底的平静终于有了一丝细微的波动,不是嫉妒,也不是不满,而是一种近乎满意的审视,仿佛看到了棋子按照自己预想的轨迹移动,那种掌控感,让她心底的野心又悄然滋长了几分。

      就在这时,楼道里的应急灯突然闪了一下,随即彻底熄灭,整个楼道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怎么回事?”颜晨的声音立刻变得警惕,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配枪。

      潇青阑也立刻绷紧了神经,下意识地往颜晨身边靠了靠,同时伸手想去拉墨潜,怕她在黑暗中摔倒。

      可他的手刚伸出去,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似的,动弹不得。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袭来,像是被人猛地扔进了滚筒洗衣机,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颜晨也感受到了同样的眩晕,他想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了一片空气,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像是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墨潜站在原地,没有丝毫眩晕的感觉,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惊人,眼底的野心再也无法掩饰,像蛰伏已久的猛兽,终于露出了锋利的獠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空间正在扭曲,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四面八方涌来,将颜晨和潇青阑包裹其中。

      这就是“隙光录”的力量,也是她布下的局,现在,她的棋子已经正式踏入了副本,而她这个幕后之人,将在暗中,看着这场游戏,一步步走向她预想的结局。

      中·迷局深

      眩晕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当颜晨和潇青阑再次站稳脚跟时,周围的环境已经彻底变了。

      不再是昏暗的楼道,而是一片荒芜的废墟。断壁残垣随处可见,钢筋裸露在外,像是巨兽狰狞的骨骼,地面上布满了碎石和灰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铁锈味和腐烂的气息,让人忍不住皱眉。

      天空是灰蒙蒙的,看不到太阳,也看不到云朵,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灰布笼罩着,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远处传来隐约的风声,呜呜咽咽,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这里是哪里?”潇青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是害怕,而是震惊。他刚才明明还在楼道里,不过是一阵眩晕,怎么就来到了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

      颜晨的脸色也异常凝重,他环顾四周,握紧了腰间的配枪,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里看起来像是一座被废弃了很久的城市,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只有死寂和荒芜,透着一股末日般的荒凉。

      “我们被转移了。”颜晨的语气笃定,虽然这件事听起来荒诞不经,但眼前的景象却真实地告诉他,这不是幻觉,“那只抽屉,或者说‘隙光录’,是关键。”

      潇青阑点点头,他也想到了这一点。刚才的眩晕,显然是空间转移导致的,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必然和那本“隙光录”有关。他下意识地看向身边,却发现墨潜不见了踪影。

      “墨潜呢?”潇青阑的声音瞬间变得紧张,目光在废墟中四处搜寻,却看不到任何人影。

      颜晨也立刻意识到墨潜不见了,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他刚才光顾着警惕周围的环境,竟然没注意到墨潜的去向。他拿出手机,想给墨潜打电话,却发现手机没有任何信号,屏幕上只有一片空白。

      “手机没信号。”颜晨收起手机,眉头皱得更紧,“我们现在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墨潜在哪里,必须先找到她。”

      他心里清楚,墨潜虽然是犯罪心理学顾问,但没有任何防身能力,在这样一个陌生而危险的环境里,单独行动太危险了。而且,墨潜或许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找到她,或许就能找到离开这里的线索。

      潇青阑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在废墟中搜寻着墨潜的踪迹。他的心里比颜晨更着急,一方面是担心墨潜的安全,另一方面,他总觉得墨潜的消失,和这里的环境有着某种联系,甚至可能和“隙光录”有关。

      两人在废墟中小心翼翼地前行,脚步放得很轻,生怕惊动什么未知的危险。地面上的碎石硌得脚生疼,空气中的腐烂气息越来越浓,让人忍不住想咳嗽。

      “颜队,你看那里。”潇青阑突然停下脚步,指向不远处的一栋半塌的楼房,语气带着几分惊喜。

      颜晨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栋楼房的二楼,有一扇窗户还完好无损,窗户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线,在这片灰暗的废墟中,显得格外显眼。

      “走,过去看看。”颜晨立刻做出决定,两人朝着那栋楼房走去,脚步比刚才更快了一些。

      靠近楼房,腐烂的气息更浓了,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颜晨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握紧了配枪,示意潇青阑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走进楼房。

      楼房的一楼已经塌了大半,只剩下几根残破的柱子支撑着二楼的楼板,随时都有再次坍塌的危险。两人踩着碎石,慢慢往上走,楼梯已经完全毁坏,只能靠着裸露的钢筋攀爬,动作笨拙,却异常谨慎。

      好不容易爬到二楼,那丝微弱的光线来自一间相对完整的房间。颜晨示意潇青阑停下,自己先靠近房间门口,轻轻推了推房门,房门没有锁,吱呀一声开了。

      房间里的光线来自一盏挂在天花板上的油灯,昏黄的灯光摇曳不定,映着房间里的景象。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破旧的桌子和两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本打开的书,书页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而墨潜,正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目光平静地看着桌子上的书,像是根本没察觉到他们的到来。

      “墨潜!”潇青阑忍不住叫了一声,语气里带着明显的 relief。

      墨潜抬起头,看到两人,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颜晨,潇青阑?你们怎么在这里?我刚才突然觉得一阵眩晕,醒来就到这里了,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后怕,眼神里的惊讶不似作伪,仿佛真的和他们一样,是被动来到这里的。

      颜晨走进房间,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才松了口气,语气却依旧带着几分警惕:“我们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刚才在楼道里,应急灯灭了之后,就被转移到这里了。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墨潜轻轻摇头,指了指桌子上的书:“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只有这本书,没有其他东西。我看了一眼,上面写的都是一些奇怪的符号,看不懂。”

      颜晨和潇青阑走到桌子旁,看向那本书。书的封面已经破旧不堪,看不清上面的字迹,书页上确实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扭曲缠绕,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随意画上去的涂鸦,让人根本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这是什么文字?”潇青阑皱着眉头,仔细看着那些符号,却没有任何头绪。他从小就喜欢研究各种文字,国内外的常见文字都有所了解,却从未见过这样的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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