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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辱她折磨她
“你来找我,我自然不舍得杀你。”
“当你把那对珍珠耳钉给柳霏霏的时候,是不是就表示那时候你已经接受了最差的结果,也就是‘霍秋玉会死’的可能。”霍秋玉的脸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闪闪发亮,每一个字从她的嘴唇里溢出来,都如同一滴滚烫的水珠,落入行江月胸膛。
行江月胸口鼓鼓涨涨,享受着那种整个人快要撕裂的痛感,她并未逃避,敢作敢当,丝毫没有逃避,“是的。”
仿佛在看着霍秋玉,又像是通过霍秋玉看向另外一个人,眼睛逐渐亮了起来,进入一种莫名兴奋状态,“我确实不在乎那时候的你的死活,也不在乎那时候的你得知此事之后会有什么想法。”
“因为那时候的你,和此刻恢复记忆的你,并不是一个人。”行江月笑的温柔,说的话却没有什么温度,她说:“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于是我就把那对耳钉给了柳霏霏。”
所以她才有拥有这般美满的此时此刻,恢复了记忆的霍秋玉,在她手中,毫无反抗之力。
这就是她想要的。
她将会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染指,摘下,玩弄,驯服霍秋玉。
她听到霍秋玉说:“你的确与众不同。”
“你的偏执让你分外迷人,你的恶毒又因为你的坦然而纯洁。”
“可我偏不要你如愿以偿。”
银白色的月光穿过薄云,映在窗柩,于霍秋玉的脸上撒下斑驳又怅茫的影子,“我不是她,正是因为我的忆起,让我越发确定,我和她不是一个人,所以行江月,你要再杀死我一次吗?”
看着行江月脸色大变,霍秋玉却是轻笑了起来:“杀了我,好看看那个你喜欢的人,会不会在我这个‘霍秋玉’身上,再次回来。”
行江月闻言狂怒,一把将霍秋玉掀翻在地上,心中犹不解气,腰间的合欢花花丝瞬间扬起,像是一根鞭子,几近暴烈的鞭笞起来。
“真相如此让你接受不了吗?行江月?”霍秋玉还在笑着质问,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
又过了一会身体便有些撑不住,痛楚就一点点的逼了上来,身上开始渗出冷汗来。
可她没有求饶,也没有出声,只是无力的在地上躺着,天色仍然未亮,月亮也消失不见,她感觉像自己是一个死了的灰朴朴的影子,铺在地面上,被疼痛一次又一次的叫醒躯体。
行江月愤恨之下使尽全力,横飞的血肉依旧是沉窒而漠然的,仿佛是霍秋玉此刻的嘲笑,悄然的,又无情的,冰冷的。
一把将人扯到眼前,“你故意激怒我,有恃无恐,你看,你是知道我舍不得杀你的。”
“霍秋玉,我确实舍不得杀你,我甚至不想伤害你。”行江月的嘴唇颤抖起来,几乎不能完整的说完这句话,她的眼里射出哀伤和悲切,平时总是艳丽张扬的高高在上的脸孔,此刻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
霍秋玉静静睁着她漆黑的细长的眸。
心想岂有人为器物而毁的道理,永远只有器物崩塌,承受不住而支离破碎的结局,在行江月心中,她不过是一个器物,此刻器物之中装载的不是行江月想要的那个人,那么损毁也无所谓。
行江月要的是什么?是那个在她面前永远柔弱顺从的霍秋玉,却不是她这个扎手,会让人满手鲜血的霍秋玉。
关系从来不会让人失望,让人失望的永远都是因为你在这段关系中有期待。
如果你感到失望愤怒和受伤,可能并不是这段关系出了问题,而是你在构建关系最开始的时候,就给了自己不必要的期待。
我爱你,你最好也要爱我。
我对你好,你也要对我好。
一取一舍,维持平衡,于是两个人在一起了。
行江月此时此刻想要的,和她能给的,无法重合。
她不愿意去满足行江月的期待,她想做自己。
人要先是自己,爱自己,才能爱别人。
霍秋玉听着行江月急促而混乱的呼吸。
这表象种种的一切,似乎都在向她透露了行江月此刻内心中的痛苦和苦恼,可实际上行江月心里真的有怜惜吗?
行江月捏紧了无动于衷的人的肩膀,断断续续的呢喃着:“你不知道你这样看起来有多迷人,你的身体,你的神情,你现在所散发出来的一切,对我来说,仿佛都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让我想要摧残你,又让我想要怜爱你。”
泪珠像是一串串的珍珠,滴滴滚落下来,最后行江月发出了一声哀哀的呜咽。
几乎所有的人,都最容易被赞美所打动。
被行江月这样一个骄傲的人以这样低头俯身的姿态称赞,如果是别人,或许会在此时此刻,已经心甘情愿成为行江月的俘虏。
可霍秋玉实在是一个冷静又清醒的人。
她只感觉恐惧厌恶,还有一丝说不清楚的怜悯,她揭露:“你在撒谎。”
行江月闻言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了眼,眼里犹有水雾,可她眼神又实在可怖又冷酷,仿佛刚刚失声落泪的人并不是她,她带着一丝一点点茫然,扼紧手中雪白细弱的脖子,“霍秋玉,你确实很让我困扰,我想杀你,可我又不舍,让我放了你,我又不甘,我要拿你怎么办。”
手中脖子纤细,仿佛她轻轻一折就能折断,而霍秋玉元婴未愈,无法脱身逃走,再行夺舍之法。
她想她还是愿意再给霍秋玉一次机会,她松开手,看霍秋玉疯狂张开嘴呼气,像个濒死的鱼,问:“那年你在问缘楼,那时你想对我说什么?”
霍秋玉想了想,那时候她要说什么?
“我忘了。”
盯着那双细长漆黑,毫无波动的眼眸,行江月心中杀意渐浓,告诫自己此人不是和她相亲相爱的霍秋玉,自己绝不能为此人损一分心神,却在将要折断脖颈之时,喉咙一阵腥甜。
她咽下血,“这样杀了你,又有什么意思。”
“霍秋玉,你以为鞭笞你,扼杀你,让你伤筋动骨,算计你,让你濒临死亡就是我最狠的手段了吗?”
行江月容色本就艳丽,此刻似人若妖,“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夜饱受折磨。”
而我也会和你一同,永世不得安宁。
行江月低下头去,强行与人相濡以沫,她没有开口去问霍秋玉愿不愿意做“花奴”,自顾自的将心头精血渡了过去。
“铛。”
行江月听到了自己心中尺子落地碎裂的声音。
霍秋玉不会愿意,所以也不必多此一举。
霍秋玉贴身的里衣已经脱掉了,或者说,突然不翼而飞。
她的身体似乎白的发光,她看到自己飘了起来,漂浮在天上。
她看到行江月俯身而至,不知为何心中一阵悸动,她的身体仿佛不再由自己而控制。
她的身体好像是一朵向日葵,一直追随着行江月的动作,她的眼睛好像有自己的意识,无法从行江月光滑白皙的身体上挪开,她毫无顾忌的向着合欢花敞开了自己,一边又用她的唇舌去追逐行江月。
一阵眩晕袭来,霍秋玉猛然睁开了眼睛。
她看到一片巨大的镜子,横在自己和行江月之间,她的双手正透过镜子,抚摸在自己的身上。
原来伤人,也会伤己。
原来拒绝,也是在拒绝自己。
她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她的身体在做着她并不想做的事情,又带回给她无比快乐与愉悦的感受。
霍秋玉能感觉到,她大脑中,某个地方正在发生变化,一种不可挽回的变化,控制她快乐与痛苦的阀门,被行江月用暴力摧毁了,从此以后,她的痛苦和快乐都不由自己,而是由行江月主宰。
她感到一阵难言的恐惧和绝望,又被无法言说的快乐所席卷。
“怎样的花奴才算够韵味?”
“当然是够骚,够贱,够傲!”申屠丽发出笑声,她不敢看向少门主面前跪着的那位“花奴”,她只是看起来没脑子,并不是真的没脑子。
被项圈锁紧的霍秋玉却看了一眼这个体气浓郁,生命力非常旺盛的人,也就是这一眼,让行江月冷下了脸,扯了扯链子,把人扯到怀里,对上眼,一字一句意有所指,“所谓够贱,就是指像你一样,能够挑战各种羞辱和折磨的极限。”
霍秋玉没有避开行江月的眼睛?
这,反而让行江月感到一阵难言的心悸。
霍秋玉看着行江月牵着链子的手指,心想羞辱和折磨的极限吗?是指把她跟狗关在锁在一起?
行江月逼迫自己把脸摆正,故意不以为意的继续道:“所谓够傲,自然是指收服的“花奴”拥有强烈的自尊和傲骨,比如像你这样看我,只会让我更有征服感和成就感。”
一旁的申屠丽不敢附和,不敢吱声,深深的埋下自己的头。
心想合欢门中确实没有人愿意去收服一个从不反抗自己的“花奴”,她们都热衷于把一个体面甚至高贵的人调教成“花奴”,“花奴”抵抗越久,那种巨大的落差和反差,就越让主人满足,更能产生极度的兴奋和满足。
可少门主,她从来都不屑于这般去做。
她跟在少门主身边多年,看的出来,少门主有多在乎霍秋玉,可少门主这些行为,又分明把人推的更远,啧,还有的磨的。
行江月自认为自己不会有去强迫别人成为“花奴”的一天,可当她真的这般去做了,却发现,是她下手太晚也太怜惜了。
她喜欢这样的,身体无法反抗自己,眼里又全是她的霍秋玉。
她早就该这样去做了。
羞辱她,折磨她,征服她,让霍秋玉跪在自己面前,喊自己,“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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