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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许武安避开警察的视线，低下眼思考了一会儿，他不知道那封邮件究竟放了哪些东西，但一定是对他不利的，与其说不是自己发的，倒不如“承认自首”。
“是我投递的，但是我现在人身安全受到威胁，所以还没来得及去警局自首。”
童子怡皱眉的同时，小警察高兴了。
他就说他的想法是对的。
童子怡倒是也没有为难他，这个地方本身也不是一个适合问询的好地方，何况他和室友还在“监视”中？
“既然这样，那这件事就先放一放。关于你被直播这件事，我们基本了解了一下，您看看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许武安看了眼潘冀，后者眨着眼略显无辜。
“没有了。”
“好，那你们今晚打算怎么办？我这边回去就会申请专业人员给你们房屋进行检测，你们最好别拿走任何东西，以免破坏现场。”
“或者你们愿不愿意去警局住啊，警局绝对是最安全的。”
童子怡一个玩笑惊住了三个人。
谁没事愿意住警局啊？
潘冀又有机会发言了，勾住许武安的肩膀拍了拍：“不用了警察姐姐，我俩商量过了，晚上他跟我睡一块儿，这样就不用怕了。”
许武安抿着唇挣脱掉他的手。如果不是这几天被“直播”搞得快精神失常了，他才不愿意跟他睡。
“好，那就这样吧，明天我们警察会上门做检测的，潘冀你就待在这里，配合一下他们。许武安，你的举报非常重要，明天一早我们还会过来，陪你一起去警局问你些事情。今天如果方便的话我想把你平时用的电脑和摄影设备带走，你放心，我们不会损坏任何东西只用于案件调查。”
许武安当然有权利拒绝，但是事已至此，拒绝也无济于事了。
“可以。”
“感谢配合，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们。”
童子怡递给他们张名片，跟着许武安把东西收拾打包好，让小警察搬走了。
走之前童子怡回头看了一眼不明就里的潘冀，盯着许武安的眼镜道：“明天见。”
警察走后，潘冀忍不住朝许武安问东问西，都被他的沉默拒绝了。
“你不说话几个意思。”
“等明天去了警局我后面再跟你说。”
“啊为什么？”
“你要是听了你也得进局子被调查了，你确定要听？”
“那，那还是算了。”
夜幕降临，黑暗覆盖下许武安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脑子里蜂鸣一般的疼痛。
算了，他放弃了，他其实早就想过有这一天，而这一切说不定只是昭示着“天将大白”。
夜色逐渐深沉，昏浓的云在空中搅动，遮过月光。谁也不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
但季因絮觉得，Kiki和翟洪宇对今晚却是完全是一副胜算在握的模样。
这边一组人一直到晚上才完全准备好项目的所有准备工作，其余人都已经回到自己房间了，季因絮和Kiki要一直等到客房服务把外卖全部收拾完打扫好房间才得以回去休息。
“姗姗今天辛苦了。”
刚洗完澡的翟洪宇松垮垮得系着浴袍，边擦头发边正在收拾文件的季因絮说。
“应该的，翟总。”
翟洪宇拿出一早就让Kiki去订的红酒，倒出一点慢慢晃着。
“听Kiki说你这次过来Shirley不让啊。”
“没有，Shirley姐还是比较尊重我的意见的。”
翟洪宇坐在靠近季因絮的那一侧沙发上：“没事，你现在也算是我的人，Shirley不敢对你怎么样，你要是在那边受了委屈或者干得不开心了就过来跟我说，啊。”
季因絮心里隐隐作呕，忍着没说话，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吐出来。
手里的活忙完了这才敢回头，这才发现翟洪宇油腻的目光刚才一直在她背后流连。
季因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翟总，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好。”
翟洪宇没过多挽留，抿了一口红酒，目光贴着季因絮的背影，跟随着她离开。
季因絮回到自己的酒店房间，Kiki也恰好这时候从外面回来。
“忙完了？”Kiki朝季因絮说道。
“嗯。”
“我这边还有点事情，一会儿还要出去的，你先洗漱了睡吧，不用等我了。”
“啊，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呀？”
Kiki表现出了一点为难：“家里的事情，我想出去打个电话。”
“哦，那你别走远了，多穿件衣服，晚上凉，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季因絮的关心听得Kiki一愣，看着她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复杂。
如果没有翟洪宇，她们会成为好朋友吗？
贾慧芳来不及品味这翻腾纠结的心绪，既然下定决心，那她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贾慧芳按照计划，等着季因絮洗漱完，递给她一杯温水水，自己喝了另一杯，随后自己收拾了件外套出门了。
等到时间差不多，她摁响了翟洪宇的套房门铃。
翟洪宇开门出来，勾起的嘴角预示着他今晚的好心情：“事情办妥了？怎么用了这么久。”
“她睡得比较晚，我不敢下太重。”
“也是，下得重了玩起来没反应，就没意思了。”
翟洪宇拍了下Kiki的屁股：“走吧。”
这一拍激得贾慧芳身体和心里俱是一颤：“等一下！”
“怎么了？”翟洪宇不满回头。
“这件事结束，你会给我通过离职申请对吗？”
“当然。你今天怎么了？这个节骨眼，你问我这个？”翟洪宇目光毒辣，“上次的事情我还没跟你计较，如果再犯一次，你会知道后果。”
贾慧芳掐着手心的指甲又往里送了送。
翟洪宇刷着贾慧芳的房卡，堂而皇之地走进房间。
月色透过阳台的薄纱，给床上身形平添几分朦胧的曼妙。
翟洪宇迫不及待想要品尝这份可口的宵夜，可就在这时，耳边却传来一声冷冽的声音。
“你是在找我吗？”
翟洪宇瞬间头皮发麻，梗着脖子慢慢往声源看去——
是“林姗”。
“你，你怎么……”
翟洪宇被吓得语无伦次，后撤几步稍微平复了一点，心口漫起恼怒。
“我不在这儿应该在哪儿呢，翟总？”
女生没了平时的乖巧害羞，脸上是近乎恐怖的冷漠。
到了这一步翟洪宇哪还有不明白的：“我倒是小看了你。是你自己还是贾慧芳那个贱人？不重要了，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拿你没办法？”
翟洪宇的傲慢很快激起了他更加残暴的欲念，慢慢朝季因絮走近。
季因絮暗自冷笑，都这个时候了还是贼心不死，看来他以前的生活过得还是太顺了。
翟洪宇扑上来抓住她的时候，别人也许会害怕，但她不会，在这时一切的反抗都会成为正当防卫。
找准时机，一记膝踢正中红心，季因絮还通过79给她的攻击加了点电流，痛得翟洪宇瞬间松了力道往下坍缩。
随后再一下飞踢从他耳侧攻去。
翟洪宇又是一声惨叫。
“79，我后面不能太用力留下太多伤，你帮我把电流加大，让他痛感上去。”
“好。”
之后的殴打季因絮收了力道，但翟洪宇惨叫确实一声强过一声。
好在整个房间已经被79做了隔音，外面并不能听见。
“因絮，时间差不多了。”
月色下季因絮眼角透着冷光，走到已经痛到发抖的翟洪宇身边道：“便宜你了，我本来想给你阉掉的，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你先受到法律的制裁吧。”
随着隔音消除，门外传来紧急的呼喊，酒店人员开了房间门，入目是在地上扭曲挣扎的男人和一个抖着身体害怕、痛恨又破碎的女生。
*
经过了一夜的问询，翟洪宇作为□□未遂以及多起□□案的嫌疑人被扭送回了榕市，贾慧芳也一起被拘留问话，季因絮在做完笔录后就被警察姐姐带着回家休息了。
期间，从另一个审讯室出来的童子怡与她擦肩而过，两人视线在空中触碰又分开。
已经走过的童子怡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她，又不明所以地回身继续前行。
“姓名？”
“不是都问过了吗？还要问？”
男人戴着手铐的手猛拍桌子，童子怡头都没抬。
“请回答。姓名？”
“翟洪宇。”
“请陈述一下昨晚23时40分的时候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我已经说过了，是贾慧芳请我过去的，我不知道里面有人，而且是那个女的打的我！”
“贾慧芳与你什么关系？为什么当晚要请你去她的酒店房间。”
“她是我女朋友，请我过去做什么我干嘛要跟你说。”
“据我所知你已经结婚了。”
“情人不行吗？犯法吗？”
童子怡盯着面前顽固的翟洪宇，问道：“贾慧芳请你去，她为什么不在里面？还要等林姗睡着了才喊你？”
“我怎么知道？”
“昨晚林姗被下了安眠药，血检结果已经出来了。”
“贾慧芳那贱人做的事，关我什么事啊？我不知道什么药不药的。”
翟洪宇拒不承认，也确实没有直接证据，童子怡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换了个问题。
“那，温婉婉跟你什么关系？”
翟洪宇听到名字的瞬间，眼神中出现了慌乱，抬眼间被童子怡抓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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