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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物
准备接受现实的砂金,却在此时肉眼可见的愣住了
将一切尽收眼底,南昶无所谓的轻笑一声,紧接着自顾自地自嘲道:“或许,我才是那个最无辜的。”
“你看起来好像在走神,先生,为什么呢?”调整好神情的砂金只是淡淡地撇了一眼,南昶立刻转过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不自在的砂金先撇过头去,不与之对视。
对方曲卷的头发,松松垮垮的搭在肩上,偏偏显得的眼尾向上扬,在外人看来格外的温顺又略显魅气。
最显眼的是他身上也有很多类眼睛的装饰,不像星期日那般充满宗教味,而是那令人无法触摸深不见底的触及感,即将让人被拖入深海之中久久纠缠。
要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砂金也无法形容,总之这类人,一向是他所讨厌的。
但他此时还只能带着营业的笑脸面对对方,没办法,谁知道自己那么不好运呢。
况且眼前这人可真是油盐不进,让一惯精明的砂金无论哪里都找不到缝隙钻进去,一时落于下风
此时,一直紧盯着虚空的南昶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在进行目前的时间线,也就是我如今展现在你面前的身份。”
“哦?你难道也有个脑中世界吗?”砂金呲笑一声,似是调侃般说道。
但他没想到南昶回答的如此干脆,“当然,我可以回到过去,或者在任何地方,这是我逃不掉的业障”
接着,他突然抬起头,一双菱形且不沾一丝感情的眼睛微微眯起,当他不自觉做出这个动作时,带着一种奇怪又扭曲的感觉,令人难以离开目光
突然想到这里的砂金被自己的想法梗了一下,但紧接着南昶道:“我觉得,我应该询问你的意见”
“我应该称呼你为卡卡瓦夏,还是砂金?”
又或者说你更喜欢从前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砂金读懂了话中的意思,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笑了,他笑得格外夸张,似乎是抽搐了两下。
“当然是砂金啊,你在想什么呢?先生。”
每当提到这个话题,砂金虽然表面上毫不在意的样子,但心已经有些乱了
“我会要一个已经被抛弃的名字吗?还是……你觉得我实在可怜?要知道,无论如何,我现在都是砂金。”对于他来讲,就连悲惨的身世都能作为博弈的筹码,如今也没什么好避讳的,掀伤疤这件事他也习以为常
南昶则诡异的沉默了片刻,也没有多说,直到他最后与砂金的对话,精神不正常到像是在自言自语。
“假如给你一个机会,你会选择一枚金币作为筹码,还是十袋金币?”
“我觉得你会选择一枚金币,毕竟一枚金币总是充满刺激,而十袋金币总是会让人松懈。”
说到这里,一直沉默的砂金却在此时抬眸,以格外强硬的语气反驳了南昶,“当然不。”
每到这时,砂金都会笑得格外惬意,仿佛将一切势在必得的神情,实在让人着迷。
“我会都要,毕竟,谁会嫌弃自己的筹码多呢?”
“人生在世,不就是讲究一个贪字?”
.
寂静,若无形的冰块,冻住了时间。
人类是一个永远不会满足的怪物,一生都在追求那所谓的“更好”,所以他们的需求是永远无法满足的,这边是犹如无底深渊般的贪念
在星槎停靠的迥星港内,承载着南昶属于人性的回忆
面对镜流的南昶在短短两秒就做到了逆转局势,只见他轻轻挥剑,划过苍空,以迅雷之势旋至身后,口中吐露出冰冷的寒气,下一秒镜流的巨剑紧随其后,裹挟着阵阵寒气奔涌而来,两人身影交错在一起,剑锋所到之处镜流的眼罩飘落在地,南昶竟然诡异地不落下风。
“不是幻影吗……”镜流沉沉地呤了一声,既然已经收回了剑,南昶退在一旁。
他毫无破绽的神情出现了一丝裂痕,南昶的表情一时有些恍惚,直到镜流走到他的面前,淡淡地说道:“如果你是丰饶孽物,我便赐你死亡。”
“但在你看来,我不是。”
镜流似乎也有些无法相信,但她还是点点头,“对……”
虽然她隔着眼罩,却也能感受到,在她独特的视角内,南昶周身散发着寂静的气息,既然让镜流感到久违的舒心。
“如我自己所言,我已经是虚无。”南昶并没有过多解释,这次他的神情终于从温怒变为了彻底的平淡,南昶伸出手往自己舌头上扣了两下,既然掉下一只道具。
那是奇物[不断耗费的口舌]
这件奇物的能力非常神奇,却也格外鸡肋,因为它本身的作用是改变人的说话语气,变得格外话唠,其副作用是会让人变得易怒,容易产生不存在的记忆
南昶借这件物品的原因,一是因为他很需要在没有心的时候拥有一些交流的能力,二是失去了物品,他说话就会变得神秘叨叨的,简称变成谜语人
这件搞笑又滑稽的奇物,传说中是从阿哈的嘴上掉下来的一个奇物,可谓非常欢愉
不过不知道有没有阿哈的口水就是了…
“虚无……”而镜流,似乎是在嚼含着这般意思
她停下了手,周身的寒意也随之消退,只见镜流的神色微微有些缓和,她曾经也是如此不经意展露温柔。
不过如今的镜流,瞳孔一片猩红,表情有些别扭,南昶却格外默契的会意,伸出手,从虚空中哪里掏出了那把他一直带着的剑,旋即干脆利落地划开手臂
空间折叠,不仅能折叠身形,切断物品,在关键时刻,也能做到储存的作用
而南昶则像是变魔术一般,随意地掏出玻璃瓶,略带金色的血液一滴一滴地倒入瓶中。
无视镜流带着些讶异的眼神,渐渐地把瓶子装满,当南昶垂下手的那一刻,伤口自动愈合,他像是没事人一般,想要奋力挤出一个笑容,对着自己昔日的偶像笑了笑。
结果发现笑不出来。
差点忘了……南昶脑中一片空白,他已经把奇物拿下来,此刻根本没有什么想法。
这让他变得有些僵硬,似是想解释,脑中一片空白,眼神也格外空洞
我是谁?我在哪里?世界从哪里诞生?
他感觉自己之前说的话不对,又开始努力回想,而镜流也看到了南昶放血后的模样,有片刻后,她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似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你在……干什么?”
“别,我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用不着你这样的短生种来为我愁心。”
话虽难听,在正常人看来似是格外刺耳,但南昶显然不是正常人,他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只是怔怔地看着镜流。
“我希望你不要把友谊埋藏进坟墓里。”
场面就此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镜流带着不知是有些恼怒,还是无奈的情绪,看着南昶把那瓶血塞入自己的手中,但她此刻一点都生不出怒意,平时非常困扰的魔阴身既然在这时没发作。
最终,镜流似是迟疑,“你应该知道,我把他千刀万剐,杀了几千次吧?呵呵……你难道不恨我?”
意外的是,南昶沉默了,他用有些疑惑的神色看着镜流,“他是谁?”
接着,他又有些混乱,匆忙交代了几句,收起奇物,就准备离开,“我的血可以压制魔阴身,会比你想像的更好,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算了,你早点离开,我没兴趣了解你的目的,我还有事要办。”
“必须得早日找回我的心脏……”他独自囔囔着,竟不再顾镜流,消失在了原地
.
“你怎么会在丹鼎司?”
绿树成荫的大树,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是安静祥和的模样,但在这里不断巡逻云骑军,暴露出了这里的真实情况。
此时的景元站在树下,抬头看向树上坐着的人影。
南昶如鬼魅般挂在树上——正在发呆。
他有些呆愣的看着景元,没有回答,景元则有些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一时紧张的气氛也有些消退,语气都缓和许多,似是在哄小孩,“要不你下来好不好?”
“如今星核还未除,外面暂且不安全。”
南昶有些不满,“我又不是没法自保,还有你谁……”,看见对方似乎被自己突然说的话搞愣了,最后还是默默跳了下来,看着景元,一言不发。
片刻后,他才幽幽地提醒到:“开拓将要到来,这是契机。”
景元一时看他的眼神,显然有些没缓过来,无辜的眨了两下眼,“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我认识的人。”南昶的话简直无懈可击,景元有些尴尬的哼笑一声,摆摆手。
“好吧,那你走吧,我还有事要办,改日再聚。”
南昶点点头,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而景元继续向前走着,最终他来到了高高的站台上,眼前是整个丹鼎司的中心,一座座正在运转的丹炉,升起炊烟。
不久之后,他们将都会关闭,等待一个时机的到来。
药王秘传……如今,正处在一个契机的临界点,仙舟的一切,都将为之改变,景元则是保持着一贯以来的浅笑,他也明锐察觉到了如今的变化,与暗处的波涛汹涌。
“该出奇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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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下一章开始,我会在作者作话放角色理解,大家可以在评论区许愿!
一边听着《蜃楼》写的,推荐大家去听,真的很配()
关于云五的剧情,我其实想了很久,最后改成了这样,我以前还是挺喜欢镜流的,并且其他人都被我整的有点病属性,ooc求不要介意!
引砂金的剧情,跟南昶摆脱束缚的原因有关,会慢慢展开。
对不起大家!其实关于这事我得重新说一下,我其实没大纲,我觉得我这样拖那么久都能把思路理清楚甚至很少被背刺真的很牛逼了……
现在有点感情线焦虑,其实我一看到别人写的,如果直接亲上去我会犯尴尬症(万年单身)
但是自己写又写不出什么进展,感觉又不想太直接的把主角感情线轻易塑造了,看来我还得加紧磨练。
之前有亲友问我为什么不签约,我有些时候其实挺想的,看到好多文都去签约入v了,但我写文不是因为钱。
因为我突然发现我鸽的要死,并且假如说上夹子那样可能会表演原地消失术从而被骂,更无法做到日更三千,我个人感觉如果要搞正式起来我肯定逼迫自己多写(实在不想天天写文),实在太糟糕了,所以我就瞬间打消了念头
而且我写的烂不值得大家花钱让我爆肝(瑟瑟发抖),还是写免费文舒舒心吧。